難道,你們真的欺我風無人嗎?
風二師兄杜書生的話,竟然在整個天山回不息。.
此時,穩坐在天山府的天首座天笑,仍在獨自對弈。
一個人下棋,對于天笑來說,似乎很有意思。
杜書生的話,也清晰地傳了他的耳鼓。
天首座雖然未出府,但是天山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哦?”
天笑一聽杜書生的話,不由微微一笑,手拈一枚黑子,自言自語道,“結丹道韻!
這風老二,看來已經結丹很久了。”
天笑只說了這一句,便又安然下棋。
那棋局依舊焦灼,殺機四起。
結丹道韻!
此時,站在四個方位的天四大長老,也自然聽出了杜書生的法門。
這是一種示威!
在這之前,整個五宗能以筑基之,施展結丹道韻的只有慕驚鴻一人。
沒想到,風山的二師兄,竟然也能。
“風一脈,果然個個霸氣!”
杜長老語帶譏諷,“那蘇墨在天山,殘殺同門,乃是五大罪。
我等捉拿其歸罪伏法!
可是,你們風一脈,竟然誓死包庇。
莫不是,你們風一脈視五宗門規于不顧嗎?”
“五宗門規?”
杜書生看著那杜長老冷笑,“虧您杜長老還好意思說起五門規?
我小師弟殺了一個筑基不假。
可是,事出有因。
咱們倒要看看,誰先犯了門規?”
杜書生用手紙扇點指那灰長老。
“秦長老,請問你因何攔住我兩位師弟去路?”
杜書生為筑基,竟然敢用紙扇點指結丹長老,這已經是大不敬。
可是,這風二師兄很明顯是要做這個姿態。
天的結丹修士,杜書生雖然接不多,但是全都認識。
那秦長老在天山屬于末流的結丹。
那灰秦長老冷聲道:“風弟子揚言要殺我天弟子,我才出手教訓一下他。”
“呵呵!”
杜書生收回紙扇,拍打手心,“好一個揚言殺你天弟子?
秦長老,你在五多年,難道不知道我風一脈有傻子嗎?”
杜書生環顧四周,高聲道:“我風一脈,弟子凋零。
整個五宗,誰人不知?
我八師兄,當年練功傷了腦子,乃是五宗公認的呆傻之人。”
杜書生所說倒是不假。
韓天是傻子,五宗的人都知道。
“所以,我八師弟癡癡呆呆,口無遮攔。
一切,有可原。
他說要殺天弟子,想必不過一時犯渾,說說罷了。
我且問你,他可曾手?”
杜書生目視那灰秦長老。
“這?”
那灰秦長老無言以對。
因為,韓天的確沒手,而秦長老乃是奉首座之命攔截韓天、蘇墨。
可是,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說是天笑的命令。
杜書生淡淡一笑。
這一切,都在他的推算之。
方才的一切,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料定一個七七八八。
甚至,他料定一切都是天笑的安排。
“秦長老怎麼不說話?”
杜書生步步,“我五宗門規,除了不能殘殺同門之外,你們別忘了還有一條——不能恃強凌弱,欺負弱小。”
五門規里的確有這一條。
只不過,這一條只能算充充門面,以示公平正義。
但是,修真界,弱強食,才是至理。
可是,此時杜書生拋出這一條門規,誰也不能說不對。
“我兩個師弟,一個筑基后期而已,一個煉氣九重大圓滿罷了。
一個是呆傻之輩,一個門不足兩年。
這樣的兩個人,也值得天一脈出結丹長老鎮截殺嗎?”
杜書生聲俱厲。
“一派胡言,什麼鎮截殺?
老夫我不過見你風一脈,無法無天,疏于管教。
這才好心出手教導,免得風日漸凋零,最后無人。”
灰秦長老角一扯,“莫不是,老夫以結丹長老的份,還不能教導后輩嗎?”
秦長老的這幾句話,倒是占理。
因為,便是杜書生,他的境界也低秦長老一個境界。
按照輩分,他也該那秦長老一聲師叔。
“教導?
呵呵!”
杜書生冷笑不已,“天山果然厲害。
原來,你們教導弟子,都是以死相搏,召喚靈的嗎?
更有甚者——”杜書生用紙扇重重地一拍掌心。
“更有甚者,竟然用法,強行提升修為,置我小師弟于死地。
類法,便是對死敵,也不會輕用。
對待同門,用類法,在我看來死有余辜。
若不是,我小師弟有祖師賜下的元嬰級法寶護,今日恐怕死的是我小師弟了。”
“你怎麼知道方才的一切?”
杜長老話道,“莫不是,你早來了?
遲遲不現!”
“哦?
哈——”杜書生一聽不由干笑兩聲,他正等著這句話。
“杜長老,我怎麼知道的,自然是我小師弟早已傳訊于我。
我要是早來了,豈能讓你們傷我兩位師弟?
至于,說到早來了,遲遲不現。
我倒要問問幾位長老。”
“這里乃是天山,諸位都是結丹級的大修士。
跺一跺腳,整個五宗都要一。
可是,我小師弟怎麼能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殺了一個筑基?”
“莫不是,你們加之罪,然后故意陷害我風一脈。
一個煉氣竟然殺了用的筑基,真是匪夷所思!
可惜,那筑基修士死得不明不白。”
杜書生冷笑。
嘩——杜書生此言一出,整個天一片嘩然。
因為,杜書生的話極有煽。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五宗部一盤散沙,很多事又撲朔迷離。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尤其是方才有幾個想要阻止鐘無坤的弟子,更是心頭一震。
因為,之前他們的確被一莫名的力量鎖住了,否則他們真想攔住鐘無坤。
那力量,莫不是自己一脈的長老。
更何況,蘇墨剛殺了鐘無坤,這些長老出現了。
其實,杜書生說得對,如果這些結丹長老想在蘇墨手下救下鐘無坤,應該說易如反掌。
可是,鐘無坤偏偏死了,死得突然,甚至有些突兀。
此時,天山府,天笑把一切聽得清清楚楚,不由角一彎:“風書生,名不虛傳!”
可是,他隨即臉一冷,輕聲道:“殺!”
然后,他手的一枚子落下,棋局的一方被圍困住了一大片。
那貌似一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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