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草民不懂九千歲這話的意思。”
李慶延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可能被玉璇璣一句話就嚇到,雖是有些愣住,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本督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本督執法無了。”
玉璇璣輕輕勾,似乎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本督問你,在皇宮行兇,殺害大臣之,該當何罪”聽見這話,不僅是李慶延,就連羅太傅和蘇德言都跟著張了起來。
心中暗暗揣玉璇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殺害羅琦麗的人不是蘇緋嗎為什麼玉璇璣會問李慶延該當何罪難道這事另有。
“回九千歲的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在皇宮行兇更是藐視王法,理應死。”
李慶延心頭一轉,飛快說道。
“不愧是前丞相,果然答得很好。”
玉璇璣捧場的鼓了鼓掌,可他的掌聲在安靜的書房里響起,反而形了一種特有的詭異節奏,好似催命。
李慶延皺了皺眉,心中的不祥預越發濃重,臉上卻抑著沒有表現出來:“九千歲謬贊,雖說殺人者是草民的親人,可草民絕對不會為親而罔顧法紀。”
心的不安讓他忍不住再一次強調殺人的是蘇緋。
玉璇璣卻譏消一笑:“是嗎那本督再問你,嫁禍他人,劫持天牢,欺君罔上又該當何罪”這......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玉璇璣會知道這些事李慶延只覺得心中一團,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見他不回答,玉璇璣干脆將眼一挑,連音調都提高了幾度:“說啊,你剛剛不是說得好的嗎現在怎麼不說了”玉璇璣咄咄人,李慶延支支吾吾,這場景就是傻子都看明白了。
看來這事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應該還會有轉機。
想到這里,蘇德言趕跪下:“皇上明察,若這事是小做的,微臣一定親自將小押赴刑場,可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小想抹黑丞相府,皇上一定要還小一個清白。”
小蘇緋心中冷笑。
剛剛進門前分明還聽見蘇德言罵孽。
可惜蘇德言不是兒,不然他肯定自己進宮,就他這好演技,皇后寶座簡直信手拈來。
而畢竟這事關乎他寶貝兒的命,羅太傅深思了片刻,還是決定看玉璇璣怎麼理。
一時間,場面迅速翻轉,李慶延也從優勢落到了劣勢,不心中大慌:“九千歲,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殺害羅小姐的兇手是草民草民還設計陷害自己的外甥,不僅如此,
就連劫獄都是草民安排的”“不是懷疑,是非常肯定。”
玉璇璣半瞇著的雙眼突然睜開,流如彩,好似地獄焰火。
李慶延被玉璇璣嚇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到地上:“這......
九千歲,凡事都要有證據。”
“證據是嗎帶上來。”
玉璇璣輕擺了下手,守在書房外的侍衛立刻帶著人走進來。
只見來人年過中旬,服裝華貴,他恭敬的跪下朝宋凌俢和玉璇璣行了個禮:“草民見過皇上,見過九千歲。”
“你是”宋凌俢疑皺眉。
“草民是錦繡坊的老板,趙啟。”
趙啟俯著子說道。
“就是你,就是你們錦繡坊的服害死我家麗兒的。”
一聽趙啟是錦繡坊的老板,羅太傅立刻激了起來。
“本督能理解羅太傅的喪之痛,可趙啟不過是個收人銀子賣人服的商人,并不是幕后真兇,你就是把他碎尸萬段也不能為羅小姐報仇,還不如先耐下子聽聽他怎麼說。”
玉璇璣的語氣出奇有耐心,不讓蘇緋驚訝的挑了挑眉。
玉璇璣這是顧念羅太傅的喪之痛,連語氣都和了即便他被稱為煞神,可他終究還是有溫暖人的那一面。
奇怪的是,羅太傅竟然真被他的一句話給安了。
不再吵鬧,眼神里還有一種把事全權給玉璇璣理的覺。
“趙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玉璇璣的語氣又變回原來的幽。
“是。”
趙啟應下,這才憑著記憶說道:“那日錦繡坊突然來了位客人,出重金讓錦繡坊趕制兩套一模一樣的,的款式和布料由錦繡坊自己決定,做好以后,客人卻只取走了一套,
另一套則要錦繡坊賣給羅小姐,還要告訴羅小姐這是全京城唯一一套,而賣服的錢就當錦繡坊的傭金,事之后還會再送一筆銀子過來。”
“你當時難道不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嗎”開口的是蘇德言。
他雖然不知道玉璇璣和蘇緋在玩什麼花樣,但這事如果能有轉機,對他有好無壞。
“有,所以錦繡坊以不惹是非拒絕了這門生意,可這位客人卻說他是李家小姐,這兩套服是想送給三表妹和羅小姐的一個驚喜,并不會給錦繡坊惹上是非,一聽是李家小姐,
錦繡坊便收下銀子同意了,沒想到今早卻傳來丞相府三小姐和羅小姐因錦繡坊引發案的消息,草民惶恐,自愿前來作證并領罪,還請皇上能早日抓到真兇還羅小姐一個公道。”
趙啟答得流利,不愧是生意人,連話都說得讓人挑不出瑕疵。
一面將事全部推給李家,一面又稱自己惶恐有罪,要為羅小姐討個公道。
這種態度和說詞,就算真的有錯,也絕對不會重責。
不愧是玉璇璣找來的人。
“皇上,就算敏兒真的在錦繡坊訂過兩套一模一樣的,也只是想和自己的三表妹還有好姐妹開個玩笑,就算有錯,也不該為羅小姐的死負全責。”
不等其他人開口,李慶延已經先發制人,將這件事歸咎了小孩子間的玩笑。
蘇緋不心中冷笑,還以為李慶延會說出什麼更好的理由,沒想到和李勇說的一樣,真不愧是父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