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幕間
馬車車滾的聲音有規則地響個不停。
車的顛簸帶視野上下搖晃。用原來的世界的驗舉例子的話,有種坐上了行駛在路況不好的道路上的汽車那種讓人懷念的覺,總之坐在這上面的驗算是差的。而且現在這份對原來世界的懷念之也越發加重了我心的煩躁。
並非因為馬車的搖擺不定,而是對自己那不安定的記憶的搖讓我的心越來越差。
即使如此,我還是努力驅使自己看向周圍。
大家的臉都很沉。們並排坐在馬車的坐席上,擺出了跟我一樣的表。
很明顯大家都到了剛才的敗仗的打擊。
但是我並不顧及大家的消極緒便對現狀進行了解說。
首先我將之後發生的事告知了中途撤退的三人。接著又將從海莉那兒得到的報分給們。接著再決定接下來的行。
「──所以我和瑪利亞接下來要去跟帕林庫決戰」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告知另外四個人不許跟我們一起去。
拉緹婭拉們沒能立刻回話。
所有人都因為各自的原因消耗了相當多的力。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們的思考速度跟不上了吧。我也不管這些,直接道明理由。
「那傢伙想要發的『世界奉還陣』非常危險⋯⋯⋯不能置之不管」
本來應該優先救出緹亞的。但是從海莉口中得知了『世界奉還陣』的危險之後,不得不改變優先順序。
最先對這番話作出回應的是莉帕。
「⋯⋯嗯,我知道了。抱歉呢,歐尼醬。在這個『魔法陣』之中,我本派不上用場」
接著對無法參加與帕林庫的戰鬥一事表示了歉意。
這時候拉緹婭拉才終於反應過來,慌張地表達出自己的主張:
「等、等一等,渦波⋯⋯!求你帶我一起去⋯⋯!」
看到的樣子,我立馬搖了搖頭。
「不行,拉緹婭拉。你現在這幅狀態哪還能戰鬥。再說,以帕林庫為對手你的相太差了」
這是剛才的戰鬥中得到的慘痛教訓。
跟帕林庫相不好的人狀況只會更糟。
那傢伙跟拉緹婭拉這樣的『魔石人類』的誕生淵源有關係。從剛才的戰鬥來看,他了解拉緹婭拉的全部弱點。
「沒關係的!我絶對不會再拖你的後了!這次我一定會堅持戰鬥的、到死為止!」
「⋯⋯你這麼說我更不可能帶你去了。拉緹婭拉,在這個『魔法陣』當中像你這樣的『魔石人類』本沒法戰鬥。所以我不能帶你去。唯有這件事我絶對不能答應──」
「──就算是這樣我也拜託你了!求你了,渦波,帶我去吧!
因為我總覺得如果在這裡與你分別的話,一定又會後悔的!所以求求你了!!」
當我正勸做出任請求的拉緹婭拉冷靜下來的時候,誰知竟話都不聽完就用更激烈的語氣苦苦哀求起來。
真不像。
雖說格好戰,但是至今為止只要講明道理都會好好聽的。然而這樣的卻像個孩子一樣任地喊著。
「明明才剛剛開始,卻就要結束了──我心中有種這樣的預!」
慢慢披出的,表明並不是因為好戰才想跟我一起去。
而是另一種不同的奪去了的冷靜。
而且是從在那棟別墅與艾德一戰之後,就一直於這樣的狀態了。
「我還沒有告訴你呢!我還什麼都、什麼都沒有傳達給渦波,還什麼都沒傳達給你啊──」
「──我知道的。拉緹婭拉」
如果不是我自負,那麼拉緹婭拉的這份,大概就跟我失去的對的心一樣吧。要麼就是與之相似的淡淡的。但是,現在的我沒有接這份的餘裕。說實話,現在本不是管這些的時候。
拉緹婭拉向我出手。我則將自己的手置於的雙手之上,回握住之後將的雙手了下去。
「我・也・還什麼都沒傳達給你呢⋯⋯⋯所以,我會回來的哦。我一定會回來的,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你先等著我,好嗎」
我用極其卑鄙的臺詞試圖說服拉緹婭拉。我也知道這樣的話豈止是卑鄙,本渣到了極點。但是我現在真的已經被到走投無路,沒有多從容去理會這些事了。
手與手相合之際,拉緹婭拉驚的一抖。
接著,出迷茫的表,不知該怎樣回應我的話。
當拉緹婭拉對不知該肯定還是否定為好而糾結的時候,瑪利亞輕喚的名字。
「拉緹婭拉⋯⋯」
「⋯⋯啊,啊、對不起,瑪利亞醬。⋯⋯我、我老是這樣顧著自己」
一看到瑪利亞的臉,拉緹婭拉便起來。
明明拉緹婭拉的材很,但的舉卻與年紀相符,顯得十分稚。
也正因如此,瑪利亞才像安一個孩子一般,將摟住拉緹婭拉,將的頭置於自己前,安說:
「沒事的。我啊,非常明白現在的拉緹婭拉的心哦⋯⋯⋯所以呢,請放心給我吧」
「嗚⋯⋯」
僅憑這一句話,拉緹婭拉便恢復了平靜。
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拉開了與我們之間的距離。
接著,拉緹婭拉朝『連接』接近過去。
打算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離開。我連忙拜託在馬車駕駛座上的騎士照顧。
「塞拉,拉緹婭拉的事就拜託你了」
「啊啊」
不必多言,塞拉便點點頭跟拉緹婭拉一起穿過了『連接』
看到狀況極差的拉緹婭拉回到了船上,我鬆了口氣,接著呼喚下一個同伴:
「──斯諾」
「在!」
明明我只是一下的名字,斯諾卻唰地一下直起了子。
看來經過一時的反省,斯諾決定再努把力的樣子。我一邊苦笑,一邊讓看向掛在我腰間的『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
「斯諾,你能用這把劍嗎?」
「誒、諾文⋯⋯?我不怎麼用劍的說⋯⋯、而且⋯⋯」
一邊吞吞吐吐地,斯諾一邊把視線從劍上移開。
看來不是因為不怎麼用劍,還有斯諾自己不擅長應付諾文的影響。(PS:外傳空間2提到過斯諾覺得諾文就像以前的自己,所以不擅長應付諾文)
看到這樣,我便道出預想中的安排。
「這樣嗎⋯⋯⋯那麼斯諾,大家就都拜託你了。我想,你應該是最適合做領隊的人」
「誒、誒?」
因為這話講得太突然,斯諾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膽小本就不是壊事。不急躁的話,那其實是長。只要你拿出真本事,肯定比誰都要強。所以,如果說──」
我一不小心,差點順著講出了絶對不可以講的話。
我控制住自己沒有把那句話講完,只講出了最重要的事而已: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就拜託你保護好船上的大家了」
「⋯⋯誒、啊,嗯。⋯⋯我知道了」
斯諾老實地點點頭。
也明白以帕林庫──不如說是以『暗之理的盜竊者』為對手的話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吧。斯諾沒有像拉緹婭拉一樣對這個安排到什麼不滿。
「莉帕,你要好好輔助斯諾」
「嗯。我知道,歐尼醬,⋯⋯你可要平安回來哦」
莉帕也點點頭。但是,格敏銳的最後不忘叮囑我。
就這樣,又有兩個人穿過了『連接』離開了。
四名同伴離開之後,沉默造訪了不停搖晃的馬車。
原本共有七人的隊伍員不斷減,終於只剩下了我和瑪利亞。
當初離開勞拉維亞的時候,本來還以為沒有人能敵得過Living Legend隊伍。結果不知不覺間隊伍就陷了崩壊的狀態。其實仔細想來,自己從來就沒有順順利利地打贏過幾場仗。
不過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振作神,努力地絞出一句:
「瑪利亞,我們追上去吧」
「⋯⋯好的」
瑪利亞做出回應之後,我便增強了《Dimension》
移到駕駛座握繮繩,把握敵人的所在和接下來要走的道路。瑪利亞跟著我坐到了駕駛座的旁邊。
緩緩拓展的《Dimension》將帕林庫的向一五一十地傳達給我。
帕林庫跟我們一樣使用著馬車一邊接治療一邊前往南軍的本陣。似乎有會使用神聖魔法的軍人在他邊。
因為在城堡滯留的緣故,我們之間已經拉開了相當長的距離。
一邊記下《Dimension》掌握的報,我一邊驅趕馬車。同時跟瑪利亞商討接下來的戰鬥計劃。
跟在城堡的戰鬥一樣。我們規劃起戰鬥的方案:
「──果然,要跟帕林庫戰鬥的話他邊的士兵們很礙事。就像在城堡的戰鬥時那樣。如果要避免遭到士兵們的干預,就需要等到南北雙方的軍隊陷混戰時才行⋯⋯」
「要在兩軍戰的時候打一個措手不及嗎?我覺得那麼做難度很高啊⋯⋯」
「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機會了。瞄準周圍的士兵們沒有功夫幫助帕林庫的混戰這一時機,將他和士兵們分割開來。不行的話,就給他關進瑪利亞的火焰障壁裡面去。最差也要這樣做,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他」
在兩軍戰之際強行陣中是很危險的吧,這點毫無疑問。
不過這樣也有這樣的好。
如果南軍就此陷不利的戰況,那麼在戰的過程中我們就有利得多。據況還可能將北軍的士兵們變我們的同伴。
「利用火之壁將他封鎖在裡面──這樣嗎。我認為可以辦到。不過周圍的人應該會想來解除我的封鎖,所以沒辦法維持太久的哦?」
「維持幾分鐘就夠了。幾分鐘之應該就能決出勝負」
「那樣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
瑪利亞緩緩地點頭。
用不著幾分鐘,其實我覺得幾秒就足夠了。
與帕林庫一對一單挑的話,幾秒鐘之肯定能決出勝負。畢竟帕林庫的狀態從聖誕祭那天開始就基本沒變化。
現在憑我的狀態數值應該能獲得倒的勝利。以前到苦手的『暗之理的盜竊者』的特使用凍結魔法也能對付得了。就算帕林庫的像緹達那樣化也沒什麼問題。
就像斯諾只給了帕林庫兩拳頭就差點揍死他一樣,正八經兒一對一的話,帕林庫本不是我的對手。
沒錯。正八經兒一對一的話⋯⋯⋯
在這座平原上展開《Dimension》的我一邊回避軍隊的所在一邊驅趕馬車前進。
要怎樣將這無數的士兵們跟帕林庫分割開來才是最要的問題。
深戰場到這個地步的話,已經無法判明現在我們於南方還是北方了。這裡是不分敵我的雙方混戰地區。斥候遍地都是。
越接近戰場的中心,士兵的度越大。陣列和防工事的數量越來越多,人數也發地增多。
幾十人的部隊越來越稀奇,百上千人的殺陣越來越常見。
很明顯,離帕林庫越近,我們就越自然地接近『中心』
兵團之上滿是肅殺的氛圍。戰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我進一步拓展開《Dimension》,把握整個戰場的況。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在兩軍混戰的時候襲擊帕林庫,我就必須了解這場戰爭的向。
我用《Dimension》將瓦爾德本土北部平原全部覆蓋住。不過考慮到我現在的魔力,度真的很小很小。
接著,我終於功地將南軍的布陣全部納了《Dimension》的觀測之中。
不過這還不夠。
接下來不是平原,還有森林和河流──還有更多的地區,將整個北方都包括在。
我按照地圖的顯示,順便確認著地名。瓦爾德國北面的科斯特地區和科納地區。還有北面的勞拉維亞國的利維拉地區和阿爾德納地區。通過掌握這四個地區的狀況,我得以觀測到與這場戰爭有關的所有士兵的行。
這就像是利用衛星俯瞰地面一樣。
散佈在各地的不村落都冒著煙。
看來不管萊文教這樣溫和的宗教怎樣發展,不管魔法技怎麼樣發達,在這個異世界裡,戰爭終究是戰爭。軍隊的掠奪行為依舊讓人不能直視。
儘管意識到這點,但我將這一事實無視掉,只把意識集中於士兵的數量和向。
現在對我來說重要的,只有什麼時候,在哪裡,要發生何種程度的戰鬥而已。其他的事一概不予考慮。我這樣想著。
就這樣,我持續觀測著南軍和北軍的向。儘管我對戰爭的戰略與兵法一無所知,但是掌握到這樣多的報之後,應該還是做得出一定的推測的。
如此相信著,我堅持看了幾分鐘。
──然而並非如此。我沒能推測出軍隊的向。不僅作很,而且還很不規則,對現在的我而言,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有『並列思考』的話結果應該會有所不同。不過現在我不能使用這個技能。一旦擅自解放它,很可能會因為不必要的思考導致我的神崩潰。
但是,確實如果沒有這個技能的話我又沒辦法預測軍隊接下來的向。
我因為焦慮而煩惱起來。這時聽到了一聲:
「──危險!渦波先生!」
一旁的瑪利亞喊道。
我連忙拉住繮繩,改變馬車前進的方向。
這時我將視覺意識從《Dimension》拉回到眼球上,接著便看到了馬車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前方的巨石的景。駛過毫釐之差的巨石,馬車的側面被磨損了不。
如果沒有瑪利亞的提醒,估計就從正面撞上去了吧。
看來因為看向了太遠的地方,讓我太疏忽了。
「渦波先生。難道說你剛才看向了非常非常遠的方向嗎?」
「抱、抱歉。因為想了解戰爭的狀況,都看到北軍的深去了⋯⋯」
瑪利亞被我這句話驚地目瞪口呆,接著確認道:
「⋯⋯利用渦波先生的次元魔的話,可以從這裡一直看到北軍的後方嗎?」
「雖然只是個大概,但是全都看得到的哦。所以我才觀察著軍隊整的向,想著該什麼時候去襲擊帕林庫才好來著⋯⋯」
「全、全都看得到是嗎。你說的雖然輕巧,但是那已經是能改變戰爭的概念的魔法了哦⋯⋯」
越往下說,瑪利亞徹底呆住了。
不過立馬恢復原來的表,詢問有關與帕林庫的戰鬥的事。
「那麼你掌握到襲擊的時機了嗎?」
「不,雖然能看到軍隊全的作,不過還是把握不了⋯⋯」
我坦率地告知自己無能為力,不過一聽到我這麼說,瑪利亞便自信滿滿地起來:
「那就給我好了。這種事我很擅長的喲」
「擅長?你很擅長預測戰爭的向嗎?」
「啊、啊誒。那個─,是阿爾緹很擅長啦。多虧了在我的阿爾緹的福,我很了解戰爭的問題」
瑪利亞道出了親友的名字。
看來與『理的盜竊者』的魔石的同化,不僅僅是接魔力和魔法這麼簡單,還會對其它的技能產生影響。
阿爾緹會清楚戰爭的事,多半是因為跟千年前的戰爭有關聯吧。於是我將『並列思考』當做了最終手段,先把《Dimension》把握到的報告知瑪利亞。
我從『所有』中取出紙張和羽筆,畫出了兵力的分布。順便也取出了各地區的地圖,將軍隊的調實時地傳達給。
瑪利亞很嫻地聽取著我的匯報。而且時不時還能夠在我說出通過《Dimension》獲得的報之前說中軍隊的作,看來確實很擅長這方面的事。
於是,瑪利亞的表漸漸僵住,輕聲地說:
「──看來軍隊的行活化了呢」
「這樣就算活化了?」
看著軍隊遲緩的調,我對瑪利亞的判斷抱有疑問。
是因為我能夠看到整的原因嗎,在我看來軍隊現在不像是有什麼作的樣子。
「這樣的人數下,有這樣的行就已經算得上活化了。可能是發生了什麼吧。不好意思,渦波先生,只有一點點也可以,你能幫忙探聽一下他們在說些什麼嗎?」
「我試試看」
瑪利亞出了我之前不曾見過的嚴肅表。
期待著能帶來不一樣的結果,我榨出所剩不多的MP。用掉了自然恢復的MP之後,我將在兩軍中心位置的,看上去地位很高的人的對話轉達給。順帶一說因為我只能通過讀語來獲取對話的片段,所以只能告訴瑪利亞一部分的單詞罷了。對這個世界的文化很生疏的我來說,他們的對話當中有太多專門用語,讓我一頭霧水。
不過瑪利亞似乎不同。從這些單詞的羅列中似乎有了什麼頭緒。
「⋯⋯這個作,難道說帕林庫負傷一事被泄到北軍那邊去了嗎。別看他那樣,怎麼說也是於南軍中樞的將領。北軍似乎是想借這個機會發攻擊」
儘管上說著「似乎」不過瑪利亞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
但是如果如所說的話,那麼帕林庫負傷的報到底是怎麼傳到北軍耳中的呢。明明他才剛剛負傷沒多久。
這個世界的魔法技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我終究還是不了解。但是,如果是跟魔法無關的原因,那就是與剛才的戰鬥有關的某人泄了消息。
「⋯⋯北軍採取行的話,那對我們來說正好」
「是的。如果順利的話,到了明天可能就有大作了」
不管怎麼說考慮到現在這點MP,今天都不可能發襲擊了。
暫且休息一晚上,到了明天再襲擊也是很理想的。
不夠,這麼湊巧的狀況,給人一種對方故意引我們的覺。總覺得帕林庫似乎在借這個狀況對我們說「趕快來戰啊」。搞不好,將帕林庫負傷這一報傳遞給北軍的就是他本人。
「要趕上明天的襲擊的話,現在先到這附近的村子去吧。在那裡休息一晚上是最合適的」
瑪利亞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村落說道。
那是一個因為戰爭的影響而被廢棄的村子。雖然沒有什麼食,不過能借一間屋子休息就很不錯了。
我採用了瑪利亞的建議,調轉馬車前進的方向。
決定好了襲擊的時機之後,也沒什麼需要多說的。我們離開了戰場,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便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什麼都沒有。使用《Dimension》進行確認,周圍也沒有幾個士兵。可能這裡是沒什麼戰略價值的地方吧。
我放下心借用了一座房子。
「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渦波先生」
「啊啊,比想像中環境要好不呢」
為了恢復先前流失的MP,我和瑪利亞換班開始休息。因為是移就花了好幾小時,等我們開始休息的時候天已晚。
就這樣,迎來了夜晚。
今天一天都在奔波,相當疲憊了。
但是,我還是睡不著。因為對太多的事到不安,我不敢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便沉夢鄉。
所以我在房間的角落倚坐著,盯著這間借用的房子的牆壁。一個接一個地數著被燒毀的牆壁上的裂痕,讓心維持空虛的狀態。數完之後又開始一點又一點地看著自己MP的不斷恢復。
在這黑暗的房間裡,我保持著什麼都不想的狀態,單純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真想快點結束回復啊。像這樣產生出思考的餘裕讓我痛苦得不了。
我持續不停地分散著注意力。
當MP的回復結束之後,日期已經改變了。
做好了再戰的準備,我開始確查的狀況。
連續兩夜都沒合眼的我,卻總覺得莫名的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