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互いに求めていた人
帕林庫輕輕一跳。
曾幾何時,我們第一次相遇時,他展示在我面前的劍,是那樣洗練,那樣麗。而現在,斬向我咽的這一劍,依舊有不遜於當時的華麗。
這是空靈流的一劍。劍中凝結著百般磨礪的技。正所謂是騎士所能揮出的最理想的劍閃──然而,卻還差得遠。
在我眼中,這種程度,不過是對人類、對騎士而言完的一劍,也就跟慢作沒什麼兩樣。
我抬劍擋下不斷近的帕林庫的斬擊。
劍與劍相合,卻沒有進現火花。要問為何,是因為我的劍靈活自如地過帕林庫的劍鋒,向了對手。彼此的『劍』水準有天壤之別,展現此等神技不過翻手之間。
劍刃錯,一招之兩把劍之間未產生任何對抗。
然而結果卻顯而易見。帕林庫不過空揮一招,我的劍卻撕裂了他的。
帕林庫的三手指已在空中飛舞。然而即使握劍的手指被斬斷,他還是堅持著重新握佩劍,反擊接踵而至,這一次他的目標還是我的咽。
何等諷刺,這一劍依舊慢得可笑。
速度、技,致命的不足。
他的反擊連我的一毫都不到,我的劍便一閃而過。
接著帕林庫的右臂便跟宣告分家。
一隻手被斬飛,帕林庫也喪失了平衡。
這是常人絶對無法忍的痛楚和喪失。然而儘管喪失了平衡,他卻抓住了被斬飛的手臂。他那被砍飛的右手仍然握著佩劍。帕林庫用另一隻手揮舞右臂,從而強行發攻擊。
當然,他這不統的一擊不過是以卵擊石,只會吃下我的反擊罷了。
反手一記橫斬,水晶之間劃過了帕林庫的雙眼,奪去了他的明。
沫橫飛,帕林庫的雙眼已經不原形。
到這時,帕林庫終於卻步了。
後退了幾步之後,帕林庫的肩膀聳起來。
負多重重傷,即使如此帕林庫卻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HA哈HAHAHA哈!!」
戰鬥時間不過兩秒多。在這短短幾秒的時間裡,我就如自己宣言中的一樣奪走了他的雙眼和一隻手臂。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邊倒的戰鬥。我們的劍速判若雲泥。
然而,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為當事人的帕林庫卻放聲大笑。
「哈哈!太扯了吧?連十秒都撐不到啊喂!」
他本人似乎覺得還能撐更久一點的樣子。
我再度勸他投降以打碎他的幻想。
「放棄吧,帕林庫⋯⋯⋯我跟以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我正在變超越守護者的『怪』
對於能看到『表示』的我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不,還沒完。我還沒完。接下來是『半死』化」
帕林庫一臉高興地做出戰鬥繼續的宣言。然後舉劍刺穿自己的嚨。
這樣的自殘行為讓人不忍直視。
但是他本人依舊笑個不停。
接著,紫的魔力便從被刺穿的嚨中泄而出。
隨著他的自殘,他自的魔力也開始增加,變得比一開始還要富有活力。
帶有粘著力的魔力將他的全包裹起來,變了不穩定的。原本流出的鮮的也由紅轉黑,姿態開始接近曾經與我戰的那個守護者。
黑的像生一樣蠢著,重新接合之前被斬飛的右臂。接著,斷面接續上之後,他的手腕奇跡般地復原了。
被我劃瞎的雙眼也被黑修復了回來。不過並非恢復了原樣。他的眼球變為全黑,完全沒了人類應有的模樣。
這就是『暗之理的盜竊者』的『半死』──
「來吧,第二回合了」
帕林庫的型如半月一般歪曲。
伴著這異樣的笑容,他再次朝我撲來。
常人看到這令人骨悚然的笑容怕是會嚇得彈不得吧。
但是,我的心毫無波便開始迎擊。本來就猜到會變這樣,對策已經準備萬全。再說,跟這東西戰鬥也不是第一次了。
帕林庫揮舞手臂,將黑潑向我。
數量過百的黑水彈像散彈一樣襲來。
不過這一切連我的角都不到。運用『Dimension・決戰演算』的空間掌握能力,加上狀態賦予的強大能力,我一個不差地全數避開。
將置於彈幕最薄的位置,避不開的就用劍輕輕彈開。
跟緹達戰時我不可能做得出的作現在卻能輕而易舉地實現。曾經心中的神技現在也能輕描淡寫地使出。
不管是『Dimension・決戰演算』還是能力,都已經長到另一個次元──不對,這已經不是長,而是變質了。
帕林庫一邊潑灑黑,一邊揮劍攻擊。
敵人的攻擊變的越來越麻煩,我也不能再繼續手下留了。
「──凍結魔法『耶夢加得之霜』!」
按照之前準備好的對策,攻擊就用凍結魔法來對付。
冰蛇一路無雙地將所有的吞噬殆盡。
當然,防並不是冰蛇的全部任務。在吞噬黑之後,它繼續在空中舞襲向帕林庫。
帕林庫看到冰屬的大魔法,睜大了眼睛連忙跳開。
但是『耶夢加得之霜』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躲得過的東西,冰蛇調轉方向再度衝向帕林庫。
明白了逃跑也是沒用的帕林庫將黑纏繞在劍上,讓佩劍膨脹到原來的好幾倍那麼大。
然後他提起大劍朝冰蛇的腦袋砍去。
冰蛇的利齒與漆黑的魔劍撞在一起,上演了一幕別緻的對抗戲。
魔力和魔力以冰蛇和魔劍的形式開始了競爭。
咔嘰咔嘰咔嘰地、黑開始凍結化。
但是帕林庫沒有退,他將全力灌注到握劍的雙手中全力一揮。
接著冰蛇便像玻璃一般被劍擊碎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在魔力競爭中敗給了他。
這不過是為了接下來這招而放出的餌罷了。
我抓住使出了全力一擊的帕林庫的破綻,從他的死角揮劍。
伴隨著一聲金屬音,帕林庫所持的名劍被我擊飛了。
失去了武的帕林庫使用黑打算掙扎。但是我冷靜地詠唱出更強大的魔法。
這樣一來就將軍了。
想像的形象為錐。
打造出刺穿罪人的冰之槍──
「魔法『次元之冬──⋯⋯、終霜』」
儘管周圍沒多水汽,但是被打碎的『耶夢加得之霜』的碎片已經散佈開來。以這些碎片為基礎,我打造出了近似於槍的冰柱。冰之棘像陷阱一樣從帕林庫的腳邊刺出。
這已經不是『次元之冬・終霜』而是完全不一樣的新魔法了吧。不過我沒有給這個新魔法取名。平時的話肯定瞬間就會冒出什麼點子的,不過今天沒有那個心。
越來越多的沒有被特別賦予名字的冰槍從地面誕生。
而帕林庫未及回避便被冰槍貫穿。
不,連同手足,甚至是黑也被凍結。帕林庫就這樣被無數的冰槍封住了行。
我隨即將劍鋒抵在了帕林庫的咽。
正好經歷了十秒左右的攻防。戰鬥就這樣宣告結束了。
再度品嘗到敗北的帕林庫笑道:
「喂、喂喂⋯⋯⋯變這樣了都不是對手嗎?好歹我也是有魔石的啊⋯⋯」
看來他對『半死』化的實力還有自信的。
不過我清楚地將殘酷的實力差告知了他。
「我變強了。一直不停地在迷宮打拼,戰鬥過來的我,就憑自那天起一點變化也沒有的你是贏不了的⋯⋯」
沒錯。
帕林庫一點變化也沒有。但是我卻變得越來越強。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帕林庫在無法行的狀態下巧妙地聳了聳肩。
「啊─,也是。都是我怠惰的問題。因為害・怕,所以我沒敢提升自己的級別啊。不過,真是了不起啊,年。你簡直就像神話中的英雄一樣」
如果他的手沒有被封住的話估計都要給我鼓掌了吧。
不過我並不想要什麼讚賞。
為了表明這一主張,我將劍刃抵近帕林庫的咽。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只有刺下去一個選擇了。
所以說,帕林庫。
拜託你在我不得不下殺手之前──
「──沒辦法啊。看在你辛苦修練的份上,就稍微跟你說說好了。想問什麼就隨便問吧,沒關係的」
帕林庫似是放棄了什麼一樣,表示自己願意坦白。
我啞然了。
儘管期過這個結果,但是我並沒有想像到這個期會真。
面前這個難以琢磨的男人,如果不以什麼東西為換的話,他絶不會跟你講實話。那麼這難道意味著我方才的戰鬥算得上相應的籌碼了嗎?我倒是完全沒有這種覺。
「不用那麼疑神疑鬼的啦。本來就有打敗30層的守護者我就告訴你『記憶的事』的約定不是嘛。不管怎樣我畢竟是個守約的男人哦?只要是跟『記憶的事』有關的問題,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他提起了那個相當老的約定。
這個約定已經得到了雷魯的踐行,所以我沒抱什麼期待。不過帕林庫似乎沒有那個意思。
他看著抵在自己頭的水晶寶劍,對我完了約定一事到了欣。
足以打倒30層守護者的實力以及諾文的魔石。在這兩樣東西面前,帕林庫無可奈何地願意向我坦白──看上去是這麼回事。
他意味深長地說著『記憶的事』
毫無疑問,這不僅僅局限於我被帕林庫給簒改的記憶,還包括了千年前的種種吧。
狀況不錯。如果能在這裡盡可能套出一些報的話就幫大忙了。所以能問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盡量聽一聽。
不過我也不想就這樣照著帕林庫想的來。說實話我過去的事已經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比起這個我有其他想打聽的東西。
所以我沒有詢問自己的事,而提起了完全不同的記憶的問題。
「那麼我想知道『你們』的記憶。我問你,帕林庫。這個『世界奉還陣』真的是使徒勒伽西──不對,是你所冀求的東西嗎?」
突然間後到一寒氣和熱意。
原因不在面前的帕林庫。而是在後方守事發展的瑪利亞向我施加了力。
催促著我別囉嗦趕結果了帕林庫。
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想知道這件事。因此我沒有輸給瑪利亞的力,堅持盯著帕林庫。
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是比我的記憶還重要的問題。
「⋯⋯喂喂。不問『自己的記憶』反過來問『我的記憶』嗎?哈哈,你真是瘋了。嘛,算了。好啊,我告訴你。已經沒什麼好瞞的了」
面對我劍走偏鋒的要求,帕林庫沒有收回前言。
他又像閑聊一樣,輕描淡寫地敘述了起來。
「冀求嗎。往大了說的話⋯⋯,確實算是吧。我是為了實現在我的使徒勒伽西的願而行的」
接著他道出了使徒的名字。
從話中聽來,他似乎有著跟我和緹亞一樣的遭遇。
「不過,那傢伙的願啊,是只有在千年前才能實現的東西。所以我才決定打造出跟千年前一樣的況。為此我才擾國家的平穩,在大陸舖展『世界奉還陣』,準備好合適的『英雄』與『怪』。⋯⋯當然我自己也對那神話中的時代有所憧憬就是了」
儘管口氣一如往常,不過他確實沒有說謊。到了這一步,我終於能稍稍探明帕林庫的心了。
「你所說的使徒勒伽西的留是只要回到過去就能實現的嗎?」
「不,似乎不僅要回去──還得『一起玩耍』才行。那傢伙,對自己直到最後都作壁上觀的事到很後悔啊。似乎就連漁夫之利都沒撈到來著?」
『想一起玩耍』。聽到這孩子氣的留,我一時語塞。
不過仔細想來,緹達和諾文的留也都差不多。
到最後的最後剩下的真正的留。說不定都是些微小的願。
我擺出認真的神面對這份留。
「⋯⋯那麼,如果說我願意協助他『玩耍』的話,我們就能不用爭鬥了嗎?」
「渦波先生──!!」
聽到我說起跟預定不符的話,瑪利亞叱責道。
瑪利亞增強了後的火勢以表明絶不容許我這麼做的決心。的勢頭強到甚至要連我一起把帕林庫給燒灰的地步。不,以的格可能立馬甩來火焰都不為過吧。
看到我和瑪利亞這樣,帕林庫苦笑起來:
「不,那是辦不到的。因為你已經在幫忙了啊。在千年前的舞臺上上演的,就是一場純粹以洗的殺戮劇。是『使徒』、『始祖』、『聖人』、『理的盜竊者』們互相殘殺的盛宴──只要將之重現,對我們而言就足夠了。也就是,我們要的就是現在這個狀況啊。這場鬥爭,就是『我們(勒伽西)』的願本」
帕林庫一邊看向周圍,一邊說道。
被火焰包圍,被去雙眼和手臂,被冰錐貫穿全,嚨被人用劍抵住。這個狀況本正是他所冀求的東西。
「所以說,到最後的最後為止,我都必須作為年的敵人跟你戰鬥。並不是因為有敵對的理由才與你為敵。只是因為作為你的敵人這點就是我們的願罷了」
他溫地道明自己跟我是絶對無法相容的這一事實。
「是、這樣嗎⋯⋯」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話了。
失去了『並列思考』而遲鈍的思維,沒有辦法對他的話作出回應。
「在千年前眾多的登場人中,選擇了年你作為我們的敵人⋯⋯,單純是喜好問題罷了。因為勒伽西特別想跟『渦波』玩,所以就選中了你。因為我也喜歡,所以就贊同了這個選擇。不好意思了啊,哈哈」
「夠了。我已經有點明白為什麼你要糾纏我了⋯⋯」
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恐怕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吧。不過我沒什麼興趣去問了。
不管有怎樣的理由,說到底,帕林庫都不會祈求我饒他一命的。我個人的質問已經結束了。
無可奈何之下,我決定問下一個問題。只有這個問題我非問不可。
為了同伴──不,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吧。
我擺出這是為了同伴的樣子,詢問道:
「帕林庫,換一個問題。你知道將使徒從緹亞出來的辦法嗎?還是說,如果實現了使徒西斯的留的話,那傢伙也會消失呢?」
「⋯⋯嗯,誰知道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嘛啊,就算我知道,也不是免費的哦?要打聽記憶之外的事就需要另外付費了哦」
帕林庫壊笑了一聲。
從這讓人生厭的笑容中,我終於到了他的敵意。到剛才為止,都不過是在進行閑聊,一點張都沒有。明明奪去了他的手臂和雙眼,我仍然沒有一種廝殺的實。
但是,到這時,帕林庫終於展現出了敵意。
以我想知道的事為餌,他盼著真正的互相廝殺。
「一如既往。要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就得準備好相應的東西才行」
相應的東西。
剛才正好打聽到了帕林庫想要的。
也就是他口中的一起玩耍云云。
意思就是要通過一場以洗的廝殺,讓使徒勒伽西的願得到滿足。
我用無法接的口氣說道:
「什麼啊那是⋯⋯⋯如果你是以不得不擔任敵人的角這種理由才戰鬥的話,那不是無可奈何的嗎⋯⋯⋯而且,還要再繼續這樣廝殺下去什麼的⋯⋯⋯這本就不是戰鬥了啊。只會是我單方面地殺了你而已」
「嘛,確實是那樣啊。不過,即使如此我也還沒放棄哦?」
不管怎麼看現在帕林庫的都已經不樣子了。再繼續攻擊的話,他就會死掉吧。要是那樣,本就沒有什麼再對話的概念了。那就跟不會告訴我是一個意思。
「太奇怪了吧,這算什麼啊。我說,帕林庫。就沒有什麼別的『路』可走──」
我也知道已經沒辦法了。
但是,我還是拽著留的問題不放打算繼續談。
當我即將要出自己追帕林庫一直到這裡的目的時──卻被瑪利亞給打斷了。
「──渦波先生」
本以為還待在後面的瑪利亞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我的邊。
接著,睜開了眼睛盯著我。
在那已經失去了雙目的眼瞼之下。
兩顆似紅寶石般的赤瞳正熾烈灼燃。
我立馬意識到那是兩顆凝過後的火球。我知道瑪利亞能用火焰代行視覺機能。但是,這對赤瞳沒有那麼簡單。
這其中蘊含著跟視覺機能不同的『某種力量』
就像瑪利亞先前因為失去了雙眼而喪失的技能『炯眼』一樣──
瑪利亞背對帕林庫,盯著我質問道:
「──太奇怪了,渦波先生。難道說⋯⋯,你想跟帕林庫・勒伽西修好不?」
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口。
以為太過突然,我沒能立馬回話。
「──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想要救他⋯⋯,不對,是・你・想被帕林庫・勒伽西所救、對嗎?」(PS:這裡回收170話最後的伏筆,即帕林庫對神崩潰的渦波而言,既是仇敵也是救星)
的赤瞳正將我的心一五一十地看。
這是一雙不允許任何偽裝和逞強的火眼金睛。
在的眼睛面前,我萎起來。
「你本不是為了阻止『世界奉還陣』才來這裡的,反倒是──」
「──不對!只有這點絶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否定了簡直就是被當帕林庫的同伴的說法。
我無法忍被瑪利亞用這樣的目看著。看來自己還是留有些虛榮的地方。
隨著同伴的減,將『我』這一存在固定起來的楔子已經失去了五。剩下的只有瑪利亞一個了。我不能容許這最穩固的一楔子也完全崩壊掉。
我明明想要什麼都不去思考,什麼都不去的,卻不知為何,自己的聲音變得異常慌張。
「既然如此,那你就趕快了結這一切!我是為了沒能來到這裡的大家,才站在這裡的。大家、不管是誰在這裡,都絶對會這樣跟你說──『請你戰鬥』!」
「我、我有啊,這不是隨時都能打倒他嗎!就如我所說的,還不到幾分鐘不是嘛!」
「那麼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你到底在等什麼!?難道你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在玩不!?」
「不對,我沒在等什麼!也沒有在玩!」
「可看上去本不是你說的這樣吧!這跟事先說好的差太多了!!」
「這是,這都是因為帕林庫突然說些奇怪的話──」
彼此越講越激,變得跟吵架一樣了。
總覺得就像聖誕祭那時候一樣似的。
不過,立場完全轉換了。現在失去了理智的人是我,而瑪利亞正試圖讓我恢復正常。
「──哈哈」
這時傳來了第三者的笑聲。
似乎是負重傷的帕林庫不了這稽的一幕而笑了出來。
因為他的笑聲,我們兩人也停止了爭吵。
「哎呀」
帕林庫就像是因為覺得打擾到我們而道歉一樣。
接著,停止了爭吵的我們這時也注意到。
在帕林庫的腳邊有什麼在約約地發。
這道跟在城堡中那道一樣。跟在魔法構築之前覺到的東西酷似。果・然,先前的話是在拖延時間。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帕林庫打算再次發那東西。
「你、你這──!」
我應該是為了阻止他發那東西而來這裡的才對。
於是為了阻止帕林庫,我揮下劍並增強魔法。
但是帕林庫卻勉勉強強地避開了我的攻擊。他強行扯碎自己被冰封的四肢,捨棄了被冰柱困住的掙了束縛。接著用新的黑打造出雙後退開來。
瑪利亞連忙開始構築魔法。
「果然是這樣──!了結他,渦波先生!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就用那個魔法證明給我看!!」
瑪利亞從火焰之壁中出了一定量的火焰,並將之轉換為新的魔法。
那是我們昨天商討研究出的新的魔法組合。是為了不管帕林庫做什麼都能讓我們戰勝他而考慮出的擬似共鳴魔法。
不,準確來說是瑪利亞一個人想出來的魔法才對⋯⋯⋯我只是為了實現的殺意而幫忙構魔法式罷了。
「我,我知道!──《次元之冬》!」
在被熱氣所支配的瑪利亞的決鬥場中,《次元之冬》的冷氣舖展開來。
凍結與火焰,正常來想的話是會互相阻礙的屬。
在聖誕祭那天,我和阿爾緹的魔力互相對抗,削弱彼此的領域。
但是,變了同伴的我與瑪利亞的魔力,相好得讓人覺得恐怖。
非紅非青亦非紫的魔力絡合著盤旋升空。
在火之『決鬥場』這一盛上,生長出一棵幻想之魔樹。
那是冰與火兩重的大樹──
以我的為基樹立而起的凍結魔力化作了淡青的樹幹。凍結的空氣接連構水晶的枝芽。再配以瑪利亞的火炎,薄青的大樹在火炎的熏染下,綻放出真紅之花。所有的花朵憑空飄搖,鮮活靈。
那沒有實的魔樹,明甚過清水,耀眼甚過寶石。唯有幻想一詞足以形容。
在這份幻想的面前,帕林庫的表也嚴峻起來。
不過我不會看他那稍稍吊起的角。他心中還是有些愉悅的。面對初次見到的冰火雙重魔法,帕林庫也不得不全力地構築出暗魔法對抗。
素來偏好使用特殊魔法的帕林庫,第一次施展出了攻擊魔法。
「喂喂,這玩應兒不妙過頭了吧⋯⋯!『Dark Sphere』!!」
我在書本上了解過這招。這是暗屬高位攻擊魔法。
黑暗在帕林庫的影子中蠢,打算釋放出無數的黑球。
理所當然地,我開始干涉敵人的魔法。這道作為終結技的魔法本來就有這樣的功能。
我將水晶劍指向帕林庫,經由魔力構的樹幹便隨即向前方傾倒。
結果導致帕林庫的魔法被全部吞沒到《次元之冬》的領域。接著眾多的黑球在發之前就被化解了。
當然,依附於淡青枝幹上的真紅之花也隨之行。
火焰毫不留地襲向了因為冷氣而弱化的暗魔法。所有的黑球在火炎之花的吞噬下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就這樣,『Dark Sphere』在我們兩人的合力之下遭到了強行的『魔法相殺』
帕林庫失去了所有的迎擊魔法,再無回天之。只能束手無策地吃下瑪利亞火焰的痛擊。
伴隨著一聲轟鳴,構他的黑劇烈蒸發。
在蒸發的過程中,真紅之花不忘像蛇一樣纏住帕林庫的,剝奪他防和逃亡的權利。
從那地獄般兇惡的魔法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啊、啊AA、啊──,AA,『失矣、因其纖細,死矣、因其弱
』『無論種種之意義、不論無為之矜持、毋論雀躍之歡呼』──,『嗚呼,森羅萬,皆已不復可還』──!」
我聽過這段詠唱。
這意味著為了啟『世界奉還陣』,帕林庫再次捨棄了防。
「渦波先生,快!」
在瑪利亞的催促下,我道:
「──《次元之冬》!」
伴隨著這道宣言,以帕林庫為中心,周圍積攢的冷氣和火焰開始撞融。
接著,我在腦海裡準備好的化學式便立了。但是並不是據理法則而是依靠我的想像設計的公式。我已經學到只要將想像化作鑰匙嵌這個世界之中,就能構魔法的法則這一點了。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個世界啊。
也就是說,這是跟理法則似是而非的魔法法則。
──想像的是水蒸氣炸──
這是將所有魔力的方向全部向破壊轉換的魔法。
伴隨著鑰匙契合的聲音,世界啪的一聲收起來。
魔力正以帕林庫為中心進行收束。
《次元之冬》和『Flame・決戰炎域』的魔力一再收束,不停的最後,魔力凝結了一塊細小的寶石結晶,並在瞬間發亮。
接著──魔力便被解放、炸裂。
這不僅有魔力的發,還包括理的衝擊。
將一切吞沒的白暴風席捲周圍的火焰掃著現場。
這是將對手的魔法全部化解,再用火焰將其吞沒,最後集中發的魔法。
是集相殺魔法(Counter Magic)束縛魔法(Bind Magic)和攻擊魔法(Attack Magic)為一,無法防的裂魔法。──不過這個魔法的名字我還沒有給起。
這道尚沒有名字的魔法有超絶的威力。
隨著隕石墜地的轟鳴,白霧般的熱風熔解了周圍的草木。
只憑這些餘波,其本威力如何就可見一斑。
這恐怖不是該以一個人為對象釋放的魔法吧。
以人為目標卻不應該對人使用的殺傷魔法。它是在這樣的理論中誕生的,那麼會有這等威力也是自然。
我終究還是用出了這堪稱殺意之塊的魔法。
而且、還是以帕林庫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