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戰
《Dimension》並沒有過表的變化。
我連忙轉打算招呼羅德。但在我向搭話之前,就已經喊出聲來。
「啊、啊呀-、手啦──!!」
隨著羅德這聽起來就覺得假的聲,一蘊含著兇惡魔力的風隨即誕生。
況很不妙。不但我們目前所的空間相對遼闊──而且在羅德視野範圍之就徘徊著數只喪失了敵意的怪。而的風就是以它們為目標進行攻擊的。
儘管風本算不上正八經兒的攻擊魔法,但加算羅德的魔力那便是十足的兇了。
被這道疾風所侵擾的怪種類繁多。既有飛在空中的潔白靈和鳥類,還有在地上行走的白蛇與人形鎧甲(Living Armor)。所有這些,眼睛的全部轉黑,接著狠狠地瞪向這邊──下一刻,它們全都襲來。
看到這一幕,羅德笑道。
「──啊哈,果然!」
「還、還說果然、你啊⋯⋯!」
「啊,不是,手了手了!人家手了!」
這玩笑開得我都說不出話了。看到一直把不滿掛在邊就能猜到遲早會來搗,但我真料不到居然會這麼早,以這麼稚的手段搗。
與啞然無言的我不同,諾斯菲冷靜地構築出之槍。
「渦波大人,既然是手那就沒辦法了。現在還是準備好迎擊吧」
「咕,真是的──!」
接諾斯菲的告誡之後,我為了把握狀況而拓展開《Dimension》
首先是整個空間的信息。其次是友方和敵方的正確位置。
預計會最早殺到我們面前的怪是在六十二層見過的Pierce Pigeon。型與一般的飛鳥相近,因而顯得十分輕盈。它的羽是由閃耀著芒的魔力構的,看上去像是沿著鏡面流的水流一般起伏漾著。
「怪」Pierce Pigeon:級別60
從上空飛來的Pierce Pigeon被諾斯菲的一記槍掃到了遠。
尾隨其後襲來的是在地面疾行的白蛇──
「怪」White Snake:級別60
這傢伙的型也跟通常的蛇相近。而且外皮也跟Pierce Pigeon一樣閃閃發。
向我們近的White Snake遭到了萊納雙劍的迎擊。萊納銳利的劍閃準地命中了敵人那小巧的。但White Snake的卻並沒有被斬裂。
不僅如此,接在白蛇後還有更多新的怪漸漸接近過來。
意識到這樣下去會被大量不知底細的怪夾擊的我無奈之下只得構築出次元魔。
「──魔法『Default』!!諾斯菲、萊納!我會將看上去難對付的敵人先拉到遠,你們注意按照順序打倒它們!」
我毫沒有吝惜自己的魔力,一刻不停地扭曲空間的距離。
並非單純將所有的怪一口氣推到遠,而是為了能先讓級別較低的怪依序抵達我們這邊而對敵人的位置進行調整。
理解我打算各個擊破的意圖後,兩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渦波大人。──萊納,你應該更仔細的觀察敵人的才好。屬的魔力不是時常在敵人上流麼?對這樣的對手,理攻擊是沒有效果的」
「原來剛才會有那種手就是因為這個嗎。既然如此──『Scythe Wind』!」
「這個選擇很正確。那麼我也來──『ScytheLight』」
諾斯菲一邊對萊納作出指導,一邊對衝向自己的敵人予以回擊。與萊納不同,似乎相當從容。這樣的話下次調整距離時就將更多的怪分配給諾斯菲負責比較好。
當兩人的魔法擊中了怪時,我注意到另一名守護者也打算加兩人的戰鬥當中。
「羅德!你給我待著別!!」
「誒、誒─!?不,不行嗎?」
能行就怪了好吧,為什麼這個狀況的始作俑者居然還能提著銃劍意氣洋洋地想投到戰鬥中啊。
「那不肯定不行麼!?不如說,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覺得你可以參加呢!?」
「因、因為看你們現在好像很難辦的樣子?」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嗚、嗚嗚⋯⋯」
被我責怪一番之後,羅德總算明白自己做了錯事。眼角泛起淚的隨即將手中的銃劍霧散掉。
看上去有點可憐不過這也沒辦法。雖然在羅德眼中這可能跟惡作劇差不多,但對我們來說可是關乎到死活問題的。為了避免狀況的惡化,我必須盯著羅德不要讓再做多餘的事。
制止了羅德之後,我沒有拔劍參戰,而是繼續用《Dimension》把握戰局。因為相較於我直接進戰鬥,還是在後方專注於指揮對隊伍的總戰力提升更有益。
現在我能使用的攻擊魔法唯有《Distance Mute》而已。其它魔法尚在練習當中。
比起在前線浪費魔力使用命中率較低的《Distance Mute》,還是貫徹輔助的職責對他們兩人更有幫助。
至今為止的戰鬥經驗和狀態賦予我的『賢能』都將這個做法視為最善。
就這樣,遵從這一判斷的我全神貫注地進行著『戰場把握』和『指揮』──
──我按順序整理著《Dimension》看到的報。
此時,諾斯菲剛好結果了一匹White Snake。但萊納正與他的對手、會的鎧甲(Living Armor)Illusionist Knight陷膠著。
IllusionKnight的特徵非常明顯。它是擁有可以完全抵消理攻擊的防力,使用一柄閃耀芒的劍進行戰鬥的戰士。毫沒有能夠使用魔法的跡象,一切全憑『劍』說話。
怪的級別為59。儘管我特意將級別最低的怪給萊納負責,但效果不佳。雖然萊納在『劍』上更勝一籌,但似乎沒有能力使出能突破它屬魔力的防的魔法。
這並非是萊納的力量不足。恐怕就算換我上也只能是同樣的結果吧。反倒是能輕而易舉地將怪一個個擊斃的諾斯菲太異常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在萊納負責的右側會有第二匹怪趕到。一旦況變為二對一,那萊納的負擔無疑會更重。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大量榨出的魔力,開始構築用於掩護的魔法。
我要使用的魔法是『Default』
不過這一次使用的目的不是『移』而是『掩護』。我現在就要在這裡構築出『專門用於輔助攻擊的『Default』』。相應程度的想像早已備妥了。
無論是編制新的魔法,還是在十萬火急的戰鬥中對魔法進行強化,我都已習以為常──!
「諾斯菲,左側就繼續這樣拜託你了!萊納,你的回避行由我來幫你進行,你不須顧及防只要專心攻擊便是!──次元魔、《Dimension》『Default』!」
「我相信你、基督!」
萊納當即答道。
為了不辜負他這份信任,我使出渾解數詠出新的魔法。
「──『Dimension・曲戰演算(Difference)』!!」
新魔法的名字『Dimension・曲戰演算』
是專門用來製造誤差的魔法。
首先利用『Dimension・決戰演算』對空間的把握計算出敵人揮劍的軌跡。接著使用『Default』將劍即將通過的空間扭曲,破壊敵人的攻擊和防。就跟次元屬的《次元之冬》差不多。
這個魔法的難度與『Dimension・決戰演算』絶不可同日而語。
大腦難以理的信息如此繁多以至於可以致人眩暈。
但多虧了這次我只需要在後方集中意識構築『Dimension・曲戰演算』的福,儘管是初次使用,但這個魔法還是功了。
正如我的指示,萊納放棄了防開始構築風魔法準備攻擊。
敵人也沒有放過這個空隙用劍揮出一計斜切──但、並・沒・有・擊・中。本應斬斷萊納的芒四的劍產生了微小的偏差。簡直就像外行胡使出的斬擊一樣揮空了。
這次反倒是敵人產生了巨大的破綻。而萊納灌注自己全力構築的魔法劍此時已經呼之出。
「──斬斷它!魔法『魔力風刃化』!!」
以最快的速度,纏繞著最強的魔力揮出的雙劍用X形將敵人的鎧甲斬了四段。
儘管看到怪化作芒消失的樣子,但仍然不能放鬆警惕。
「下一個!諾斯菲,有蛇打算從你後襲,小心點!萊納,接下來你去對付面前那個白的靈,三秒後且戰且退,把它引到我附近來!」
「非常謝您的忠告,渦波大人」
「知道了!基督!」
通過各種各樣的指示,我將現場的信息分給全員共有。
接著,為了打倒只靠萊納對付不了的白靈(Holy Element),我再次準備構築出新的魔法。
這一次想像的是劍蘭花。
將始祖渦波釋放的魔法『Torsion』進行再現──的程度雖然做不到,但只是模仿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魔法『形式・捩菖(Torsion)』!」
三秒的時間用於魔力構築可以說足夠了,我順利地在『新月琉璃』的劍上附著了次元的歪曲。
若仔細凝視的話,會發現這是一朵以花為形態的歪曲。
但理所當然的,終究是即興做的魔法之花,這個魔法還相當不完善。魔力十分薄弱,一旦我鬆手立馬就會消散殆盡。
跟始祖渦波的魔法相比,這個只是完全沒有理攻擊力的劣化版。但既然對手也是沒有理實的靈,那這樣就足夠了。
「我給它引過來了哦,基督!」
「知道了!接下來給我就好!」
我從側面沖到將注意力集中在萊納上的Holy Element旁邊揮出纏繞著『形式・捩菖』的劍。
劍本就那樣穿過了Holy Element的。果然靈系的怪無一例外都是免疫理攻擊的。但是『形式・捩菖』構造出的花卻功地附上了敵人的。
「捩轉它!──『形式・捩菖』!!」
用使用跟『次元・雪(The・Snow)』時一樣的想像,讓魔法炸裂開來。通過解放凝聚在『形式』中的次元歪曲,對用魔力構的敵人造傷害。
這炸並不有理的影響力。但卻能夠對敵人的魔力造莫大的影響。
用遊戲的語言來說,這是攻擊MP而不是HP的魔法。
構Holy Element的魔力隨即開始扭曲──並漸漸歪作旋渦狀。儘管沒有將其殺死,但敵人閃著芒的確實開始了收。
「──『Sehr Wind』!」
而萊納則間不容髮地配合我放出魔法了結掉敵人,Holy Element就這樣連原型都不保地被消滅了。
──很好。這樣就是第二匹了。
「還差一點!維持這個節奏繼續迎擊,萊納、諾斯菲!!」
「遵命,渦波大人」
「啊啊,這樣能行!」
另一側的諾斯菲已經理掉了數目在我們兩倍以上的怪。多虧了留給我們這邊理的只剩下一匹了。既然這樣,就不需要顧慮後援,慢慢花費時間和魔力解決它就好。
就這樣,我們用了十幾分的時間,終於殲滅了將近十匹的屬怪。
大量的之粒子漂浮在回廊之中。將怪們掉落的魔石回收之後,我確認過周圍沒有其它怪,便質問羅德道。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說實話,我是想直接沖怒吼來的。但還是盡可能以和善的態度,打算聽一聽羅德的辯解。如果任憑的驅使,可能會變得跟阿爾緹那時一樣無法挽回。
也許是我這份心意傳達到了吧,羅德抖著慢慢地將自己的想法述說出來。
「因、因為嘛⋯⋯,如果繼續這樣一帆風順地前進下去的話,大家不是就會回到地上了麼。人家一聽到渦渦說結束了什麼的──⋯⋯啊、對、對了!吶、要不就像剛才一樣每到一層就把所有的怪都消滅如何!?這樣的話應該就能多拖延點時間了!!」
「我、我說你啊、羅德⋯⋯」
半哭半笑的羅德向我表示自己那哪怕一點也好,想要盡可能讓大家能更久地待在一起的願。
聽到這豈止孩子氣,簡直就像兒一般的願,我一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羅德剛才以前所未有的真摯態度表達出了自己的。這份誠懇的想法中並沒有摻假。
──但是,這發自心的實在是過・于・直・率・了。
這份到底真摯到什麼地步呢?真摯到讓一隻認為羅德背地裏暗藏心機,並因此警戒、欺騙,藏自己攻略迷宮的計劃的我顯得有些稽的程度。
不,與其說是真摯,看這個樣子簡直就是⋯⋯──
已經沒有像之前那樣急於求的必要了吧。做出如此判斷的我,也將自己真摯的想法告知羅德。──也只能如此了啊。
「羅德,這我做不到。我不盡快回到地上不行。妹妹和同伴們都在等我。拜託你了,請你理解我⋯⋯」
我抓著羅德的肩膀,讓彼此的目相合。
我將自己絶對不會移開視線、也絶對沒有向你說謊的意思用這種方式傳達給羅德。儘管羅德一時間也以不輸給我的氣勢盯著我,但的立馬就沒了力氣。
「嗚、嗚。人、人家知道的。渦渦最重視滝醬這事,人家也是知道的呀⋯⋯」
羅德扭扭地回應道。
儘管聽到這老老實實的回覆讓我到了安心──但同時也到一違和。
──就只有這樣嗎?
地、我如此想到。
傳說與實際再節也要有個限度。
我面前這名弱氣的孩子真的是一個生存了千餘年的王?
統治著千上萬的臣民,率領著千上萬的士兵,屠戮了千上萬的敵人,背叛了千上萬的友方的王?那個被冠以『狂王』『魔王』『支配之王』這些如雷貫耳的稱號的存在?
真的嗎⋯⋯?
傳說與現實真的完全對不上。
儘管擁有與王的份相符的倒的暴力。但在神層面上本不是那塊料兒。
「那、那麼呢⋯⋯、人家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們的⋯⋯⋯所以說、你們絶對、絶對要再來這裡玩哦⋯⋯?」
就像一個跟朋友約定下次一起玩的孩子一樣,羅德哽咽著拜託道。
沒錯。
簡直就跟個孩子一樣──
「那當然。這個我可以跟你保證」
「要是打破了約定的話,姐姐會生氣的喲!大概會哭的喲!」
眼泛淚的羅德鼓起通紅的臉頰。
「啊,啊啊⋯⋯」
不、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難道是我之前搞錯了嗎。
我一直覺得正因為羅德是度過了千年的王,才故意擺出一副孩子的做派。我一直覺得通過故意扮演丑角的方式,來觀察我的心思。
所以我才一直警戒著各種各樣的可能。
但是,現在在我面前的人,真的就單純只是個孩子罷了。
我不覺得這是某種話亦或是陷阱。首先我已經對這樣的爾虞我詐爛於心,其次在這個異世界裡也積累了多種多樣的經驗。更何況在剛才這幾個來回的流中,我一直都發著技能『應』和『詐』對進行觀察。毫無疑問,我可以確信羅德的話全都是真心的。
傳說中的『支配之王(Lord)』與我面前的羅德差距實在是太大,甚至讓我到不舒服。
在為這種奇妙的覺而困的我面前,羅德繼續叮囑說。
「渦渦,你一定要再過來哦?人家會永遠永遠等下去的。沒錯,就在『這裡』永遠永遠等下去──」
事態急轉直下讓我陷了不得不重新審視羅德在我心中的形象的境況。
因而我沒能立刻回答。
而事態就在我詞窮的幾秒間進一步演化。
在我們後一直維持沉默的諾斯菲這時走上前來。
而且是以一副看不下去的表。
「羅德,你這是在說什麼話。『永遠』之流、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所有的事都必將迎來滅亡」
「誒、誒?」
突然以嚴厲的語氣進我們的對話的諾斯菲讓羅德不一。
「說實話,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哪怕是為了你好,我也必須盡早跟你說清楚,那個空間──『佩艾希亞』的壽命已經所剩無多了。你方才說的『永遠』是不現實、也不可能的」
「壽命?才、才沒有那種事吧?人家要在那裡永遠生存下去啊⋯⋯,因為就是這麼決定的啊⋯⋯」
「羅德,你說這話是真心的嗎?」
諾斯菲皺起眉頭,想點醒做白日夢的孩子一樣繼續說道。
「──沒有能夠永遠存在的事」
諾斯菲以理所當然的態度道出了定理。
但羅德卻不願意接,以抖的聲音反駁。
「就、就是有!因為,人家已經在那裡待了一千年了不是麼?整整一千年!所以,接下來也沒有問題!肯定的!!」
「不,就要結束了。在我看來,那個空間的壽命也就只有一個月了」
「一、一個月⋯⋯?」
這我也是初次耳聞。
但是,我並沒有過於驚訝。可能是因為看到了那個世界那扭曲的天空的緣故吧。還是因為創造出那個空間的人就是我自己呢。對於一個月這個數字,我很快就接了。
「我已經聽說了那個空間的由來了。在此之上進行推測的話,恐怕那裡一開始設定的壽命就是一千年吧」
諾斯菲連推測帶提示,這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的報,所以我錯過了制止說下去的時機。
「誒、你、你在說什麼⋯⋯,諾斯菲」
「過去的渦波大人原本就預定將在千年後抵達『這裡』。因此才設下了千年這一期限吧。因為再多的時間就是對空間和魔力的浪費了啊,這也是當然的」
「可是,即使過去了一千年,人家也完全沒有消失啊⋯⋯?」
「如果渦波大人的記憶正常,那麼應該可以延長這裡的壽命吧。但是,依當前的狀況恐怕很難做到這點。渦波大人,請問您會使用空間系的魔法嗎?」
要說到空間系的魔法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所有』了,但對那個魔法的解析,我目前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就算你跟我說空間系的魔法,我大概也是用不了的⋯⋯⋯比起這些,諾斯菲,你先等一下。你說得有點過了⋯⋯」
諾斯菲這番嚴厲的語氣對現在的羅德來說有點太殘酷了。
儘管我帶著這樣的想法打算制止,但諾斯菲卻搖了搖頭。
「請您稍安,渦波大人。這些話對來說都是必要的。羅德,你有聽到我說的嗎?那裡的崩壊是必然的。你要是像這樣堅持『一直』『永遠』什麼的,只會被卷進崩壊之中啊。──我⋯⋯作・為・你・的・『朋・友』,必須阻止事態演變那樣」
接著諾斯菲說出的都是為羅德著想的話。
諾斯菲的表跟羅德一樣因痛苦而扭曲著。從這副表看來,可以確信諾斯菲也一樣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正因為我像剛才一樣使用技能進行觀察所以可以做出確信。
但在獲得了這份確信的同時,我再次到了一違和。
還是一樣的違和。
我一直覺得正因為諾斯菲聰明伶俐,所以才擺出建立在計算之上的禮節和親善的態度接近我們。我一直覺得在表給人的溫之下,無時無刻不藏著某種盤算。
但現在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個認真地擔心著自己朋友的孩子。儘管語氣和措辭有些嚴厲,但很明顯是懷著慈的心和真摯的話語在勸說著自己的好友。
「你、你騙人⋯⋯,那種事⋯⋯」
「看到那個空間裡的天空扭曲到那種地步,說不定連一個月都撐不到了。請你盡快做好覺悟。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
「⋯⋯你在騙人。騙人騙人騙人、你騙人啊!」
「論及對魔法的鑑定能力,不可能有人在我之上不是麼。而且,我從不說謊這點,羅德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我是、不可能說錯的」
「嗚、嗚嗚⋯⋯」
「終結已經近在眼前了,羅德。在那個空間迎來滅亡的時候,你將不得不回到地上」
「『地上』⋯⋯?」
對聽到『地上』一詞而畏懼起來的羅德,諾斯菲繼續向傾吐著毫無瑕疵的正論。一直向人訴說著正確的話,一直向人展示著正確的道路。這樣的諾斯菲仿彿是在修道院中祈禱的修一般,無垢而清廉──
「你不能擺出這樣的表。反過來考慮一下如何。既然不能在原地踏步,那就應該向前進了。不如說,時限結束反而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才對」
「就、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如果是諾斯菲的話,總應該!」
「那個空間並非以屬的魔力,而是用次元屬的魔力構的。靠我是沒有辦法做些什麼的。而且,就算我能夠重新修復那個空間,我也不會幫你的」
「為什麼!?」
「──已經夠了吧?羅德,現在正是你直面自己真正的留的時候。就算在那種地方一直後悔過去的事又有什麼意義呢。向前進吧。作為背負宿命之人,去做自己所應做之事。沒錯,所謂人者,就是能夠不斷進化、生存下去的生。這不是什麼限制,而是機會啊。是讓你離開這個暗的地下,前往洋溢著明的地上的好機會。是啊,現在的你應該做的,就是去謝這個機會的到來,然後向前邁進──」
「吵、吵死了!!」
羅德終於無法忍耐,渾戰慄起來,並狂暴地解放出自己上的魔力。
可以與萊納的『Sehr・Wind』相匹敵的暴風旋即席捲、吹飛在場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