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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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50層

「非也,是我。渦波大人」

著黑,留著一頭栗長髮的一邊轉一邊喚出我的名字。

這下我不可能再認錯人了。因為就在幾天前與這一幕完全相同的景才剛在我眼前上演過。

本來已經在六十層現過的諾斯菲如今又出現在了五十層。

我和萊納都詫異於的登場。而諾斯菲並沒有在意我們兩個的反應,只是自己一個人邊環顧周圍邊自言自語道。

「⋯⋯呵呵。好久沒嘗試過了,本來還不放心來著,看來是順利功了呢。雖說有不的限制,不過運用我原本的魔法這些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諾斯菲輕笑了兩聲。

「為什麼、諾斯菲會出現在這裡⋯⋯」

「對了,現在的渦波大人是不知道的來著?這個呢,是守護者的階層在人類初次抵達的時候,發『異邦人召喚』的式,將『理的盜竊者』喚醒的現象」

「你說『異邦人召喚』⋯⋯?不,我不是指這個,會『召喚』守護者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是,正常來說出現在這裡的不應該是羅德才對嗎?」

「沒錯,按照預定應在五十層被召喚的確實是羅德。不過,就在不久前,我對執行召喚的式進行了『流(簒改)』,將召喚對象從羅德轉變為了我自己。畢竟那式現在的狀態就跟沒有使用者的魔法差不多,所以可容易了呢」

諾斯菲輕描淡寫地出自己簒改了關係到迷宮底的式的行為。

「你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到嗎⋯⋯可是,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諾斯菲魔法的深不可測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但接著我又到了不解。

是什麼樣的理由讓改變了『召喚』的對象。面前這名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明人就在自己面前,但懾於這些問題,我始終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而且技能『應』也警報大作,告誡我不要貿然接近出現在五十層的六十層守護者(Sixty Guardian)。站在我後的萊納此時的表也與我相仿。

看到我們這樣的反應,諾斯菲變得忍俊不

咯咯地、咯咯地,的笑聲久久不絶。隨後──,

「⋯⋯好了,以我為界,您二人不得再向前踏出一步。──『Light Rod』、還有『旗(Nosfi FLAG)』」

用魔法在右手生輝燦爛的旗幟,並披再往前止通行的意思。

「──!」

話音一落,以暴風雨為襯的現場氣氛頓時張了起來。

方才還是彼此談笑的場所,頃刻間就變了一即發的戰場。

我退後一步,萊納則拔出了腰間的雙劍。

與此相對,諾斯菲像表演一般將之旗轉了幾圈後進了五十層的地面。倒也意外,這次之旗沒有被拿來做武,而是按照旗幟本來的用法被使用的。

就在旗幟豎立起來的一瞬間,整個空間的魔力全都產生了變化。白之魔力開始與翠的風之魔力混合。形了一種淡綠──結果並沒有,僅僅是白在塗抹一切,但・凡・在・場・之・・全・被・・所・沁・染,整個五十層都被的白所支配。

縱然萊納格好戰,但看到這等劇變,也迫使他不得不先守在一旁觀察況。在屬產生劇變的空間中,諾斯菲出聲埋怨道。

「⋯⋯哈啊。不過話說回來渦波大人,您有點太快了呀。距離您早上出發到現在才過了五個小時而已哦?這才剛到中午呢、中午。難不,您是打算今天就要離開迷宮回到地上嗎?要是您這麼著急的話,拜託您早點跟我說好不好。我們這邊也是有準備要做的」

明明已經確定了敵對的關係,但的言談卻依舊平和。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是那樣友好,就好像之前的宣言不曾存在過一樣。

這讓我和萊納的疑更深了一層。看到不知該作何回覆的我,諾斯菲提議說。

「所以呢──在羅德那邊做好準備之前,要不要跟我在這裡先『流』一會兒呢?」

言下之意不過是流才是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諾斯菲藉此推薦道。

將現狀判斷作戰鬥的大腦開始告訴運轉。腦袋裡能被拿來思考的東西全部被我調起來,每一條神經都被喚醒投到分析之中。

此時,一旦我的判斷有誤──就・會・輸。迫已至於此。

借狀態的『賢能』加持,我的思考速度得到了提高,拜此所賜,分析的結果讓我選擇了收集報。我將右手塞到背後沖萊納做了個「稍等」的手勢。

「⋯⋯那麼先讓我問一句。羅德現在在為什麼東西做準備?」

「直截了當地說,正在為『試練』做準備」

撲通一聲。

繼大腦之後,心臟也驟然搏

──『試練』

說實話,這個詞對我而言就意味著艱難和痛苦。

得知合計起來算是第五次的『試練』正在近,我的思考速度因張而更上了一層樓。

「為什麼,事到如今要進行『試練』⋯⋯」

「並非什麼事到如今。在渦波大人抵達了五十層的現在,正可謂實行『試練』的最好時機。⋯⋯好了,我已經回答了您的問題。接下來就請渦波大人回答我了。對了,渦波大人您覺得『過去』和『未來』──哪一個更重要?我呢、特別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諾斯菲要求得到方才那一問一答的報酬。

我也還有要問的事,而且也有想暫時觀察一下況的理由。所以作為之前提到的滿足諾斯菲的任的一環,我對的提問作出了回答。

「我知道了。⋯⋯一定要選的話,應該是『未來』吧。準確來說的話我認為『現在』是最重要的」

這是我的真心話。

儘管我明白在當前的況下,哪怕是說謊也不能刺激諾斯菲的緒。但我還是說了實話。

因為諾斯菲後那閃耀著芒的旗幟就像審訊室裡滿溢的燈一樣,散發著不容許任何虛假的力。

「原來如此。這也就是說,渦波大人覺得『過去』怎樣都無所謂是嗎?比起『過去』您更看重『現在』?『現在』就是您眼中的一切?」

「我也沒有說到那種地步。只是如果眼中只有『過去』的話那就無法繼續前進了。之前你也這樣說過不是麼⋯⋯」

「那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在『過去』犯下了罪孽,您也要因為自己沒有了記憶而擺出一副毫不知的樣子來回避咎責是嗎?因為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所以時效已過(可以被原諒)了是嗎?這可真是相當積極向前的想法呢。嘛,倒也確實,因・為・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的回話中帶有挖苦的意味。

接著,諾斯菲又笑著對話中的觀點表示同意繼續說道。

「是啊,就算後悔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也沒有意義。應該向前看,去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我也覺得那是『正確』的,我也認為應該那樣做」

這番話與諾斯菲昨天勸導羅德時的所言相一致。但現在的語氣卻給人以一種事不關己的覺。

為了弄清心境的變化,我繼續質問道。

「那接下來到我提問了⋯⋯⋯羅德因為什麼理由選擇在這時候進行『試練』?」

「因為那正是羅德現在的願──不,說是任更妥當。而的『朋友』,我現在要協助實現願。作為其結果,就是我現在為了『風之理的盜竊者(羅德)』的代理。呵呵,嚇了您一跳嗎?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渦波大人的心

「確實讓我嚇了一跳啊。畢竟我本以為就算有人出現那也應該是羅德呢。那麼,既然你自稱為五十層守護者的代理,也就意味著⋯⋯」

「正是,鎮守階層之守護者所應行之事唯一:除卻已備資格者,一概不予通行。所以渦波大人您二位不可自此通過。只因二位尚未通過羅德所行之『試練』」

此言一出,便印證了最開始的話並非戲言,並可以確定諾斯菲將嚴格貫徹自己的宣言。

事態已經嚴峻到不能再繼續進行這種一問一答的『流』把戲的程度了。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我進行最後的確認。

「⋯⋯這裡是羅德的階層沒錯吧?」

「沒錯,正是如此。我是六十層的守護者」

「在那之後,你跟羅德和好了嗎?」

「拜您所賜,我們很快就和好了。羅德笑著原諒我了呢。所以我才會像這樣通過『流』改變『召還』的對象代替顯現於『這裡』。沒錯,都是多虧了渦波大人,我和羅德才能為『朋友』。不過──」

我接連不斷的質問得到了諾斯菲泰然自若的答覆。

我面前的十分冷靜。看上去不會一有點兒小事就歇斯底里。

跟我至今為止遇到過的守護者相比有很大的不同。

很奇怪。

明明守護者應當是全靠留的存在,可諾斯菲卻顯得從容不迫。

著我猜疑的目的審視,諾斯菲展開雙臂強調五十層現在的模樣。

「如您所見。羅德現在正在哭泣。縱使以笑示人,的哭泣也未曾斷絶」

遼闊無垠的草原。

無論周圍怎樣晴朗,草原的中心卻是暴風驟雨。

而這副景象可以說就是羅德的象徵。

我回想起了阿爾緹當初說過的話。

在第十層,曾說過「此景象乃是我的寫照」

其他的守護者想必也是如此吧。

「作為『羅德』的朋友,知道哭個不停的事之後,我自然想要實現的任。沒錯,我想要讓這場淚之雨得到終結」

「果然,羅德現在在哭嗎⋯⋯?」

「是的,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因此,我的任也還沒有結束呢」

諾斯菲又笑了兩聲,將自己昨天的要求又提了一遍。

「好了請吧,請您再去見一次羅德。然後再讓打起神來。在這實現之前,我都會一直如此向您祈乞。畢竟這可是我的留呀,沒有辦法不是麼?」

話外之音就是諾斯菲在我實現的任之前都不會讓我通過這裡。

「⋯⋯要讓羅德恢復神必須要把艾德帶過來才行。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能等我到那時候嗎」

「不等。要問為何,那是因為雖然您從之前開始就一直艾德艾德地說著,但其實本沒那個必要」

「不可能沒那個必要好吧。羅德需要家人。只有這點絶對沒錯」

「您所言極是。羅德得到家人。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既然這樣──!!」

明明同意,但對話卻完全沒有進展。對這種原地打轉的行為到不滿,我忍不住喊出了聲。

但我的氣勢在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語之後到了重創。

「可是說到羅德的家人,那不是已經有了麼」

這道發言顛覆了我的行前提──因而我沒能理解其中的意義。

不對,嚴格來說雖然能夠做出推測,但我卻拒絶接推測的結果。

「你說羅德的家人⋯⋯?在哪裡⋯⋯?」

「就在那兒」

諾斯菲手指示。

指向了在我後釋放著殺氣的年。

萊納。

「此・乃・無・上・喜・悅,你・當・為・此・・到・榮・幸,赫・勒・比・勒・夏・因。

你・就・是・羅・德・的・新・弟・弟」

推測還是為了現實。

發展到這一步,我終於察覺到諾斯菲阻止我們通過的真正目的。

「不苛求羅德以王者姿態示人的弟弟。無需任何顧慮可以暢談真心話,僅僅待在邊就會讓到快樂的弟弟。一樣都是風屬,值得教導,非常非常討人喜歡的弟弟。呋哈哈,實在是完呢。只要有你(萊納)在,艾德之流本沒有必要。這就是羅德得到的答案──」

「──『魔力風刃化(風刃劍)』!!」

「我躲」

諾斯菲話還沒說完,萊納就揮劍砍了過去。

這是纏繞著風屬魔力的全力一擊,但卻被諾斯菲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只有我的反應顯得遲緩。

看到我猶豫不決的樣子,萊納一邊揮劍一邊喊道。

「基督,你難道還覺得這傢伙不是敵人嗎!?好好看看這態度,不會錯的!這傢伙無論如何都不打算讓我們過去!!你死心吧!!」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都想依從諾斯菲的任

直到無法挽回為止,我都想相信不會為我的敵人。

──但萊納的話卻擊碎了我這虛幻的願

「話不是這麼說的哦,萊納。我不是不想讓你們過去。只是想讓你們先回去一趟罷了。來吧,渦波大人,我們一起回六十六層如何?您看,直到羅德停止哭泣,真正恢復笑容為止,這裡都是止通行的呀。這不是無可奈何麼。呵呵、呋呋呋」

所以我就說了,要讓羅德恢復笑容必須要去把艾德帶過來啊。而要把艾德帶過來的話就必須回到地上才行。但你卻要我不去地上就讓羅德恢復笑容。──我只能認為本沒有想讓我實現的任的意思。

「反正也沒有非打倒不可的必要!只要從旁沖過去甩掉就行了!這樣基督也能戰鬥了吧!?」

在萊納和諾斯菲的話語錯之中,我做好了覺悟。

「只能這麼做了嗎⋯⋯!」

在這裡與守護者──『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戰鬥的覺悟。

「要打嗎?可是,就憑還不的騎士和不完全的渦波大人,要做我的對手未免太不夠格」

看到我拔出『新月琉璃』,諾斯菲以溫的表開始迎擊。進地面的之旗拔出,像長槍一樣架好,並將旗幟的前端朝向我們。

「那就照字面意思,讓我告訴你們何謂級別的差距好了⋯⋯」

話音剛落,諾斯菲的魔力便驚人地膨脹開來。

與此同時我和萊納也奔馳而出。

並沒有打什麼信號協同,但是我們仍然以堪稱完的默契分別取道左右兩方。

作為對應,諾斯菲調整了之旗的長度,使出一記橫掃。這一招的攻擊範圍極廣,可以同時擊中我和萊納兩人。

「就這樣繼續跑,萊納!我來讓距離產生錯・位,藉此化解這一招!──魔法『Default』!!」

為了避免被諾斯菲擊中我構築出次元魔

這次不是對空間進行而是擴張。製造出的間隙應該可以在毫釐之間讓諾斯菲的橫掃因錯・位而打偏──本應如此。

「──什麼!?」

被我和地拉長的空間,在同一時刻被重新了。

的間隙瞬間就被填補,空間的錯・位遭到了修復。

理所當然地,本應化解橫掃的錯・位並沒有發揮效果。

旗的前端擊中了我和萊納,因離心力的加持而增強的衝擊將我們兩人直接擊飛。儘管急之下用手臂進行了防,但這攻擊的力道就算將手臂震斷也不足為奇。並且《Dimension》把握到信賴著我的魔法的萊納一條手臂此時已經臼。

「咕!基督,發生了什麼!?」

被擊飛的萊納連忙起詢問原因。

「對方使用了一樣的魔法⋯⋯?不對。這是,我・自・己使用了兩次同樣的魔法⋯⋯?」

我回想著剛才一連串的經過,探查原因。

接著我發現的事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Dimension・決戰演算』確實掌握了空間的所有魔法。而它的分析結果告訴我,方才『Default』一共被發了兩次。更詭異的是兩次『Default』全都是我自己釋放的。

第一次是我有意使出的,但第二次卻並非如此。

是我無意識地使用的。

「呵呵,二位還有時間閑聊嗎?」

在我整理信息的時候,諾斯菲疾馳而出。

目標是萊納。看來是打算先制服傷的對手。

我為了不讓得逞而使用魔法輔助自己移

「──『Default』!!」

為了短與之間的距離,我對空間進行

然而──

「又、又來!?」

跟剛才如出一轍。

的空間,在同時刻被重新擴張。

同樣的魔法從完全相反的方向同時發,結果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不會有錯了。

在以諾斯菲為對手的時候,魔法會雙重發

而且是以正反相抵的『相殺』形式──!

就在我使用魔法失敗的時候,諾斯菲已經沖到了萊納邊。

在近戰開始之前,萊納打算用暴風魔法攻擊敵人。

「──『Sehr・Wind』!!⋯⋯啥!?」

但是結果跟我一樣。

魔法『Sehr・Wind』確實發了。但卻因為同時發的另一個魔法『Sehr・Wind』而到了抵消。

趁著這個機會,諾斯菲帶著壊笑發起了襲擊。

萊納驅使另一條手臂用劍與諾斯菲的旗互角,勉強做出了防。但是並沒有用。因為一足以讓這最後一條手臂也臼的衝擊,萊納再次被打飛到了遠

「萊納!對諾斯菲使用魔法會雙重發,使魔法被抵消的!不要期我的援護!盡可能也不要使用魔法!!」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實打實地沖過去救援萊納。

路上也不忘對這棘手的癥狀進行分析。

我對這個空間最詭異的存在──亦即諾斯菲手中的之旗,進行全面的觀測。而且毫不放過在旗幟中心梭巡回轉的魔力的運作,進行高度的分析。

最後我總算明白了『旗(Nosfi FLAG)』真正的能力。

那桿旗不是武,而是應魔法的發介。

從旗幟中產生的常時發著那個所謂『流』的魔法。

而且對象不是我們。

魔力流的對象是──

的魔力沁染到了我們的『』裡!?」

對象不是『生』而是『

不,準確來說是以刻在『』中的『式』為對象吧。這是直接跟魔法的『式』進行『流』的把戲。而且因為對象是沒有意識的『式』,所以可以無條件地用『流』解決許可與否的問題。

的魔力就像在欺騙連話都不會說的兒一樣縱著『式』

「萊納!這些控制了我們『』中的魔法『式』!諾斯菲的魔法就算對手不是活也能夠發揮作用!什麼不有強制力的『流』都是假的!得想辦法把的魔力從清除掉!!」

雖然理解了這詭異想現象的原委,但應付起來仍然沒有什麼頭緒。

首先是作為魔法介的,這東西從理上就沒法回避。加上支配著整個空間,也難以進行中和。

而且雙重發時的魔法消耗的也不是我們的魔力,而是沁染到的諾斯菲的魔力,『式』會在沒有任何違和與負擔的況下被發。這是最難辦的。──我們的魔力沒有減。使用的只有諾斯菲的魔力。跟暗魔法那種來的方式不同,特別融合──所以沒有辦法事前察覺,自然難以抵

「就算你說要清除,可是哪裡有那個功夫──!」

這對竭力於防的萊納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正因如此,我現在正在全力驅馳。

就在我終於趕到了可以掩護萊納的距離時,諾斯菲將臉半轉向我。可以看到掛在側臉的角在翕,諾斯菲正在詠唱魔法名。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趕往萊納邊的行為正中諾斯菲下懷。

「──次・元・魔・法『連接』」

念出的不是魔法而是次元魔

儘管念出魔法名的人是諾斯菲,但發者卻是我。

又給我像這樣擅自使用別人的魔法──!

「咕──!」

魔法擅自從我的左手進出。

在我察覺到的時候魔法構築已經結束了。

一道超大型的『連接』就在附近的地面上舖開。出現的門規格如此巨大以至於我從未見過。而且不是紫而是白度也相當不凡,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能輕易破壊的東西。很明顯不是我現在的級別能打造出來的魔法像陷阱一般張開大口舖展在五十層的地面上。

「這是將我事先灌注到您的魔力全部用盡使出的『超大門(Large・連接)』。好了,讓我們乾淨利索地到對面去吧」

以這句話為肇始,諾斯菲的作變得更快了。可見至今為止都在有意放水。

這速度不是傷的萊納對付得了的。

之旗的前端擊中了他的腹部,讓他的呼吸陷困難。接著諾斯菲以嫻作將之旗的旗面部分使用得像自己的手一般自如,旗面輕地裹住了萊納,接著──

「──那麼、我!」

隨著這道可的聲音,萊納就像曲球一樣被進了巨大的『連接』當中。

「魂、魂淡啊啊啊──⋯⋯!!」

萊納跟著聲一起消失在了次元之門的對面。

他已經飛到其他場所去了。

恐怕就是羅德準備的用於『試練』的場所。

「萊納!!」

「首先是赫勒比勒夏因一個⋯⋯」

笑逐開的諾斯菲接著轉向我。

不妙⋯⋯⋯

接下來是打算把我也進『連接』裡去的吧。

我的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浮現了故意被到對面的選項。可是萊納他不會期我那麼做。好歹是這麼多天來一起吃住的同友人。這種程度的事我還是明白的。

而且我自己之前也跟萊納說過了。

雖然自我犧牲是一條輕鬆的道路,但還是算了吧──這樣。

儘管我想去幫助萊納想得不得了,但我的理很清楚在這裡哪怕犧牲自己也要幫助他並非最好的選擇。那只不過是會讓我的到輕鬆的選擇而已。

現在正確的做法,是就算兵分兩路也要盡快將艾德帶回來。只要能回到地上,增援要多有多。所以──!

「可惡!!」

我咬了咬牙拔開跑。目標既不是諾斯菲也不是『連接』,而是通往四十九層的階梯。

「呵呵。真有您的風格啊,渦波大人。只要為了大目標,任何累贅都可以捨棄。真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

我全力的疾走被諾斯菲三下五除二就追到了邊。接著,以異常的腕力朝我揮下之旗。

「不對,這是因為我信任萊納!萊納就算一個人也能開闢道路前進!」

我一邊用劍彈開旗桿一邊反駁,然後轉面向諾斯菲。

諾斯菲的能力極高。想靠速度甩開是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只得嘗試用劍擊退諾斯菲。

因為已經知道了魔法的效果,所以我只能以技能『應』和劍為中心與戰鬥。

「姆、姆姆──?」

劍與旗鋒過後,諾斯菲皺了皺眉。

應該是覺得能更輕鬆地制服我吧。能覺到很驚訝於一直在做後衛的我『劍』技能級別會有這麼高。

諾文的劍有可以彌補絶能力差的力量。

我只有在技能『劍』上可以勝過諾斯菲──話是這麼說,但也無法賜予我可以一口氣決出勝負的優勢。

為了找到能夠逃離這裡的可乘之機,我將話語也當做一種武

「你可真是藏著棘手的魔法啊,諾斯菲!!」

「我並沒有瞞的意思。對他人的奉獻可是魔法的基礎哦?我只是將自己的魔力獻給了渦波大人而已」

「可是你的魔力在擅自使用我的魔法誒!」

「魔法的發也跟『』進行了『流』,好好地獲得了許可。我覺得這無可非難吧」

「才怪啊,要使用我的魔法就找我獲得許可啊!別跟什麼『』,好好跟我『流』啊!?」

「誒⋯⋯,可是那樣的話您不是會拒絶我麼⋯⋯」

「那肯定的啊!這才正常好不好!什麼玩應兒啊,跟『』進行『流』也太扯了吧!!」

「恕我直言。抓住對手的『弱點』再『流』是和平涉的基本原則」

「咕──!」

但是諾斯菲的話也不是蓋的。

是對話,戰鬥也沒什麼手

很果斷地放棄了與我在『劍』上一決高下的諾斯菲,通過將旗的形狀予以千變萬化來同我手。

為基本,不時改以槍、斧、長刀、長劍、雙劍、短劍等各種武應戰。而且所有武用起來全都得心應手。不是技能『武戰鬥』的數值不俗,可以肯定就連這些個別的武應用技能也屬完備。

不僅基礎能力存在很大的差距,再加上這千變萬化的武

雖然戰鬥已經持續了將近五分鐘,但看的樣子就算打上一個小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算我能應付這千變萬化的招數,也做不到將擊潰。更何況諾斯菲並沒有執著於攻擊,而是專心防守,更加大了取勝的難度。

我的力不斷削減,終於開始息起來。

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幾乎就要流進眼中。

「哈啊、哈啊、哈啊──!!」

為了調整呼吸,我暫時停止了戰鬥大幅後跳。

而諾斯菲並沒有追擊,只是背對著通往四十九層的階梯向我笑道。

「⋯⋯呼。我很擅長這種持久戰的哦。沒錯,我啊,特~別擅長忍耐的」

輕輕吐出一口氣,諾斯菲以清爽的表這樣說道。

雖然談不上一點疲勞沒有,但跟我相比確實一個天一個地。

我一邊汗,一邊重新確認狀況的惡劣。

我之所以不敢使用可以打破現狀的魔法,是因為對手也一樣藏著底牌。

說實話,六十層守護者的實力不可能只有現在這種程度。諾斯菲本沒有全力使用那所謂『流』的魔法,甚至刻意在近戰中與我的『劍』互角。這就是說諾斯菲就算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戰鬥,也強悍至斯。

如果我想要破局,就必然需要一定程度的來。

而要說到來,那麼最先想到的,就是在地上的記憶。在地上我做過的最來的一次,就是與帕林庫的戰鬥。

在那場戰鬥的最後⋯⋯,我用那個犯規的魔法⋯⋯──

──我應該使用那・個・魔・法・嗎?

那是在我現在能使用的次元魔中最高級的魔法。

但是如果那一招也被敵人化解,我就黔驢技窮了。更重要的是,那個魔法本不是戰鬥向的東西,而且『代價』極其沉重。可能的話,我不想以這・個・使用那招。而且與帕林庫的戰鬥是我唯一一次使用⋯⋯,不敢保證第二次也能順利發

如果真想贏的話,還是把所有的魔力全都投到現在能用的手牌裡比較好吧。

這樣的戰固然更正確⋯⋯但也一樣用過之後就沒有退路了。

這裡是五十層。迷宮腹心中的腹心。說是正中央也毫不為過的地方。

就算打贏,如果陷了燃料耗盡的狀態,到頭來雖然沒回到佩艾西亞,結果也會死在別

可惡。

明知道敵人強悍卻還無法拿出全力,居然會這樣讓人焦躁⋯⋯!

「呋呋。我也不必急於求,只要在這裡消耗渦波大人的話,勝利也是遲早的呢,真是輕鬆呀。怎麼樣啊,渦波大人。現在萊納都不在了,您覺得自己可以在這樣疲勞的狀態下回到地上嗎?魔力還足夠嗎?差不多也該到肚子了吧?」

諾斯菲很清楚自己的勝利條件,於是開始煽我的不安,並窺伺我接下來的對策。

「⋯⋯渦波大人,您還是不要勉強了,就跟我一起回佩艾西亞一趟吧。然後在那裡接羅德的『試練』。您有接的義務。沒錯,這是作為抵達守護者階層之人應盡的義務」

諾斯菲指向了稍遠的『連接』,勸我不要繼續來。

已經別無他法了⋯⋯!

聽到這話,我做出了抉擇。

我可還沒有開始來呢。到現在為止的戰鬥本算不上來。

現在真真正正地來一把,只要能超出諾斯菲的預料,就還有勝算。

「更進一步來說,這同時也是您的責任。您必須對『過去』負責任,不負不可。鑒於以上原因,您還是跟我一起回去為好。回到千年前的佩艾西亞──!」

我的來、這才、剛剛開始──!

使出全力打倒諾斯菲,然後靠毅力回到地上便是──!!

「──魔法(Default)『Default』『Default』『Default』!!」

我一邊喊著魔法一邊向前沖。

全力的疾走和全力的次元魔連發加在一起。

魔法會被抵消也無所謂。

那就用數量來決勝負。

無數空間的扭曲隨之產生,我大量地創造出可以從諾斯菲旁沖過去的路徑。畢竟也有無法抵消複數魔法的可能

「來這招嗎。⋯⋯在我意料之呢」

可是連手指都不一下,頃刻間所有的空間扭曲就被修復了。這樣迅速的對應表明早已料到了我會使用這種特攻。

然而這對我來說也在意料之。守護者這種存在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事很正常。

沒有得到『Default』幫助的我現在是一種筆直地朝著諾斯菲面前沖的狀態。

就在這時候,我放出了準備好的本命魔法。

「──魔法《Distance Mute》!!」

隨著腦髓都在的聲音,我將《Distance Mute》纏繞在全

數量也不行那就用質量上。

把能灌注到一個魔法中的魔力抬到極限,構築出我最強的魔法。我現在已經沒有再準備一次這個強大魔法的餘裕了。

對於利用我使用相同的魔法進行『相殺』的諾斯菲來說,這是最棘手的選擇,也是最好的對策。

我要就這麼直接穿過諾斯菲的,沖到前往四十九層的階梯給你看。

「⋯⋯這樣的濃度要進行再現確實要傷筋骨呢。不過這個魔法您已經暴給我看過一次了。您真的覺得能夠起效嗎?」

面對我的特攻,諾斯菲顯得很冷靜,當即放棄了用相同魔法抵消的對策。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面對《Distance Mute》無計可施。對來說,抵消不過只是一種手段。沒有執著於這一種手段的必要。

「因而,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Distance Mute》。只讓我的右手,與您那產生錯位的次元相位相合便是。多有點勉強就是了」

這次諾斯菲只利用我使出了弱化版的《Distance Mute》。接著,那閃著白的右手便抓住了沖著筆直奔來的我的手臂,而且握得像臺鉗一樣

「放、放手──!!」

儘管我用力掙,但力度卻被巧妙地化解了。雖然『劍』級別是我更高,但『』就完全相反了。而且諾斯菲很明顯已經經百戰,以巧妙的作,抓著我冷靜地起跳。

我就這樣被帶著,一直飛到了幾乎要到迷宮天花板的位置。

而著陸點便是門戶大敞著的『連接』

「這樣就將軍了。我不會讓您去地上的。誒誒、絶對不會──讓您去地上」

「咕、你這──!」

諾斯菲笑著──抓著我的手臂、向下墜落。

向著迷宮的深

超越次元,過整整十六層,墜落著。

說是十六層,只要穿過『連接』,那也只要一瞬間就結束了。

剎那的黑暗轉瞬即過,世界的樣貌頃刻間為之一變。

我們從席捲著暴風雨的迷宮、一口氣來到了鮮有人跡的靜默之城。

就這樣,我來到了羅德在靜候著的殿──也就是回到了最初的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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