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迷宮最後戰い
在這粒僅剩無多的草原之上,諾斯菲追問到。
「難、難道說,羅德⋯⋯⋯你打算丟下我嗎?我們不是摯友嗎?不是許下一同墮落的約定了嗎?不是說好了要一起作為孩子活下去的嗎?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是想撇下我,自己去裝大人,擺出一副明白事理的模樣吧?」
應該是微妙的察覺到了狀況吧。
儘管諾斯菲就好像要倚靠在緹緹上一樣接近過來,但緹緹回給的卻是否定的話語。
「⋯⋯諾斯菲,對不起。人家已經決定要回到弟弟所在的地方了。接著,告訴他人家已經不想再當什麼王了。──那樣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在那以上的任何東西人家都不需要了,人家已經想起來了啊。」
聽到這果決的回話後,諾斯菲停下了腳步。
然後,垂下頭,以仿彿是最終確認般的口氣發問。
「⋯⋯你對自己的這個選擇⋯⋯不會到後悔嗎?」
「嗯。因為人家正是為了掃清心中的後悔而啟程的⋯⋯」
聽聞自己所預想到的回答,諾斯菲以雙手覆面。
「啊,Aa啊─,啊啊啊啊⋯⋯!果然是這樣啊。羅德你把我拋下了呢。說到底,我們終究是分屬於『北方』和『南方』的人啊。朋友什麼的,我們本做不的啊⋯⋯」
「不對,不是這樣的,諾斯菲!人家對你真的是像朋友一樣著的!雖然一同活下去這點是沒辦法做到的了,但是即使到了現在人家也將你看作自己的朋友啊!!」
看到諾斯菲傷心的樣子,緹緹鬆開我的手向前一步。
「既然這樣!既然你說自己著我,那倒是和我一起陷不幸啊?!和我一起變得更加痛苦如何?!求你了,羅德!我不要一個人啊!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諾斯菲抬起臉。
雙眸中盈滿了淚水的向緹緹懇求道。
為那瘮人的眼淚所迫,緹緹不由地僵住了。
但是,在稍稍迷茫過後,堅定地搖起頭。
「這人家做不到⋯⋯⋯人家要去艾德那裡,必須要與『過去』做個了斷才行。就像諾斯菲之前說的那樣──人家已經決定要向前進了。」
「啊啊,怎麼能這樣,這太過分了!明明是羅德跟我說要一起待在『這裡』的,結果羅德你自己卻要來打破這個約定嗎⋯⋯?!」
「抱歉。真的很抱歉。但是,在地上的艾德應該也和人家一樣才是。所以,人家作為姐姐有必須拯救他的使命⋯⋯!所以──!」
「就因為作為姐姐嗎⋯⋯!?就算是脈相連又怎樣!?那種東西到底能派得上什麼用場!?那種東西,本沒有任何價值、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關係!!」
「倒也不是和艾德有緣關係⋯⋯但是,就算是這樣人家也是艾德的家人。正因為是家人⋯⋯才必須和他相見⋯⋯」
「為什麼!?所謂家人到底哪裡有這麼重要!?明明你的朋友就在你的面前哭泣,但你卻要說比起朋友更自己的家人是嗎!?那種東西,僅僅只是錯覺而已!只是一時昏了頭而已!為什麼你就不能明白呢!?」
「⋯⋯現在的人家能做的只有向你道歉而已。既然人家已經同『佩艾希亞』告別,那之後就一定要前往艾德那裡才行⋯⋯⋯人家也知道這話很卑鄙。但即便如此,如果可能的話人家希諾斯菲也能繼續前進,人家是這麼希的⋯⋯」
「怎,怎麼可以這樣,太殘酷了⋯⋯!我明明是這樣的著羅德,可是羅德你卻不肯來我嗎⋯⋯!嗚,嗚嗚,嗚嗚嗚⋯⋯!」
說完,諾斯菲便以雙手掩面,大把大把的淚珠隨即從的眼眶中滴落。
緹緹已經不會再滯留於迷宮之中了。的這份決心已經不可能再搖。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緹緹並不是那種會把哭泣著的諾斯菲丟下的無。擔心著自己的朋友,並變得十分焦躁不安。
緹緹困擾著,諾斯菲哭泣著──對這兩人的互,我與萊納沒有毫放鬆,保持著臨戰態勢在一旁持續觀。
接著,這個狀態持續了數十秒,諾斯菲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就好像方才的哭泣都是假的一樣──不,事實上諾斯菲也就是在假哭吧──十分利索地站了起來。
「──唉。看來是沒用了呢。」
看吧,果然是這樣。
我以隨時能投戰鬥的力量握了手中的劍。並且站在我正對側的萊納也是如此。
「那麼,這樣一來我們兩個也就再此作別了吧」
「諾,諾斯菲⋯⋯?」
對於微笑著道出告別話語的諾斯菲,緹緹陷了更深的疑之中。
但是,無視那個正到迷的朋友。不,可能在諾斯菲看來,和緹緹已經不再是朋友了吧。
「我真的曾經當你是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哦,羅德。還想著如果是你的話就能和我一起犯下不可彌補的過錯的說⋯⋯呵呵,弟弟嗎。你也好他也好,所有人都是這樣,家人家人家人。啊啊,真是無聊⋯⋯啊─,真是無聊啊。呵呵,呵呵呵」
「諾斯菲,你在說什麼──」
「果然,我就只有渦波大人而已呢。非渦波大人不可啊。呵呵,呵呵呵呵」
看上去已經完全對緹緹失去了興趣。
那雙視線直勾勾的向我來。
「諾斯菲,你難不⋯⋯」
覺到潛藏在雙眸深的東西,我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外流。
「不愧是渦波大人。就是和羅德不一樣,還是您能明白我的心思。沒錯,哪怕是變三對一,我也仍然沒有放棄喲?因為,這可是即使過上幾萬年也能與過去相連的有趣空間,要是如此輕易就讓它化為烏有不是很可惜麼!簡直是暴殄天啊!呵呵呵!」
伴隨著這句話,諾斯菲手中旗幟的芒變得更加耀眼。
那是宣示自己用於戰鬥的魔力還很充足的證明,也是縱使只剩自己一人也要與我們相戰的決意的表現。
「面對這種況,你真的要打⋯⋯?」
「正是如此!因為,只要我能再讓羅德的心屈從的話,那個裏側的空間就會復甦了吧!您就是按照這種規則創造出了這裡!局面還是可以挽回的!無論是何等劣勢,都還可以挽回!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額頭上的汗流個不停。
我明白的。
雖然諾斯菲現在在笑──但是潛藏在笑容之下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東西。察覺到這點,一恐怖令我難以自持。
但是,並不知曉諾斯菲心的緹緹,還不打算放棄說服。
「你們兩個先等下!大家再好好談一談吧!當初無法做到的事現在的話說不定能做到哦!?不可以重蹈覆轍的啊!!」
「呵呵,呵呵呵。羅德A啊,雖然被你背叛了,但是我必須要謝你才是!畢竟多虧了你和渦波大人,我總算是能變得坦誠起來了啊!是你們讓我明白的啊!拜你們所賜,我才知道自己是個何等污穢不堪的人──!!」
「諾,諾斯菲⋯⋯」
但是,對話已經無法立了。
哪怕是在剛才,我也能與發狂的羅德進行對話。但,在我們眼前笑著的明明沒有發狂,卻本無法同流。
僅僅因為價值觀不同這種理由,就讓一道比狂氣更深的鴻橫亙在我們之間。
察覺到那異常的羅德也終於噤口。
諾斯菲無視了到衝擊的緹緹,繼續說著。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興,宛如機關槍一般喋喋不休地編織著話語。
「我這種人居然是什麼聖,簡直令人貽笑大方。呵呵,還『之理的盜竊者』?不過就是因為『暗之理』被蘭斯先拿走了,所以就把餘剩的東西撥給了我罷了。我一直就覺得奇怪。從生前開始,就一直一直覺得奇怪了。是啊,真奇怪,真奇怪,真是奇怪。我也好,世界也罷,一切的一切,全都好奇怪啊──!」
因為諾斯菲的撲克臉過於完,所以察覺得有些遲,不過我現在已經確信了。
存在於這名那完的笑容中的是『憤怒』
一邊笑,一邊發自心底地到憤怒。
或許是不知不覺間,緹緹踩到了諾斯菲心中的地雷吧。那充滿殺意的正侵蝕著六十六層的草原。
「因為、我的,是這麼的漆黑⋯⋯⋯
是這麼黑暗這麼不詳,這麼污穢不堪的⋯⋯」
將黑暗一詞掛在邊。
語畢諾斯菲的宛如發一般膨脹開來。
接著那陣開始了從白到黑的轉變。
那是如此的昏黑暗淡──但是,卻又閃耀著輝。
那是孕育出黑暗卻明亮這一矛盾的既幻想又不免穨廢的閃耀()
那陣讓見者的心到不安。
矛盾的景讓腦的世界持續到負荷。
更恐怖的,則是從那陣暗輝中傳達出的屬於的主人的。
那是憤怒──以及,憎惡。
以那蘊含著過激的憎惡的漆黑的,諾斯菲死死地瞪著我。
「諾斯菲,你就這麼恨我嗎⋯⋯?這麼的⋯⋯」
這些全部的全部一切都是指向我的,因為我就是當事人所以一下子就明白的。
諾斯菲對羅德的焦躁與不快,現在也都朝向了我。
但是我的話卻被諾斯菲否定了。
保持著微笑,主張說我方才的話只是自己會錯意罷了。
「呵,呵呵,呵呵呵。您這可說錯了哦,渦波大人。我對您可以說是最喜歡了。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到無法自拔,憎恨什麼的完全沒有那回事兒。縱使被渦波大人所殺,這份亦不會有變!沒錯,不可能有變!因為,純粹的是亙古不變的!羅德也好渦波大人也罷,都休想逃離這不變的『過去』哦!讓我們一起在一萬年的時間裡──在這個不變的世界上,無意義地苦痛著,沉湎於無盡的瘋狂中,就那樣愉快地生活下去如何!?一定可以無數次讓人痛苦到發狂的哦!?呵呵呵,怎樣,是不是很能讓人到心雀躍呢!?」
「⋯⋯⋯⋯!!」
諾斯菲對那令人無法理解的愉悅進行說明,並打算得到我的贊同。
但是,理所當然的,我不可能點頭同意,甚至連回話都做不到。
接著諾斯菲的上開始湧現出大量赤黑的霧靄。
我見過類似的景象。
這就跟拉緹婭拉和斯諾使用的那個魔法一樣。
不會錯,那個魔法的屬是──
「──鮮・魔・法『相川渦波/相川滝』」
鮮魔法。
以前,那個魔法使斯諾變得與龍相近,拉緹婭拉則變得與偉人相近。
因為那個魔法的發,諾斯菲栗的頭髮也產生了變化。
就像那裹在上的服飾一樣,的髮變了與周圍的一樣的、純粹的黑。
「這個魔法是⋯⋯!」
諾斯菲口中的魔法名中包含了我們兄妹的名字。
接著正如那名字所宣示的,的姿態也變得和我們相近。
變作黑髮黑目,噴湧出來的魔力中也混雜著次元屬和凍結屬。
「呵呵,渦波大人,渦波大人,渦波大人⋯⋯!渦波大人A啊啊啊──!!」
接著,諾斯菲襲向了啞然的我。
這一步迅捷得好似空間被了一般,而旗幟的一閃則如天雷般凌厲。面對這凌駕於諾斯菲至今為止所有攻擊之上的速度,我的反應遲了一拍──但是,結果那面旗幟並沒能傷到我。
「渦,渦渦,沒事吧!?」
旗幟與銃劍相咬合,鳴起鈍重的聲音。
因為羅德的,諾斯菲的攻擊被擋了下來。
「啊,沒事,幫大忙了⋯⋯!」
有著強力的伙伴真是讓人安心,我握『新月琉璃直劍』
只是,看到那般景,諾斯菲出了前所未有的扭曲表。
「a啊A啊啊⋯⋯,啊a,啊啊啊啊──!羅德,羅德羅德羅德,羅德啊啊啊!果然,你又一次將渦波大人從我邊奪走了呢!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你這只腥貓!!」
或許是因為進戰鬥的緣故吧,諾斯菲一直維繫在臉上的笑容徹底崩壊。與外表年齡和都相應的表浮現在的臉上,並衝羅德怒吼了起來。
「什麼奪不奪走的啊,諾斯菲!剛才你那一下,要是打中了現在的渦渦他可是會死的啊!?」
「你在說什麼蠢話!那可是渦波大人啊!?渦波大人怎麼可能會死!現在可是我和渦波大人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確認彼此關係的時候!跟這沒有關係的羅德請不要來妨礙我好嗎!!」
諾斯菲沒有停手,再一次將旗上揚。
帶著將有敢礙事者一律擊潰的意圖,以排山倒海之勢揮旗向緹緹發起猛攻。
「唔,嗚嗚嗚,力氣在──!」
緹緹歪曲著玉,接下這強力的猛攻。
明明兩人同為守護者,但是明顯的魔力的量卻不同。
接了大家的送別的緹緹,因為留的半分解消的存在也變得微弱了。
結果,殘存下來的留的總量之不同直接的反映在了力量上,緹緹變了被制的一方。
再這樣下去的話緹緹就危險了,覺到這點的我和萊納切了諾斯菲暴風般的攻勢之中。
確認到這一點的諾斯菲擊破緹緹的防架勢之後,向使出一記回旋踢。
明明緹緹勉強用銃劍的末端防住了這記踢擊,卻還是被一腳踢上高空。
「──『之矢・Brionac』!!」
接著諾斯菲以神速的魔法進行追擊。
用之鏑矢來形容那道就太小材大用了。堪比巨樹一般的槍在空中生,並以恐怖的勢頭不斷加速,襲向上空的緹緹。
但是,那道『之矢・Brionac』並沒能命中緹緹。
一道暗的牆壁,擋在了緹緹和槍之間。
「你、你來幫助人家──?」
以迅捷的行橫進來的,是飛翔於六十六層的巨型風龍艾爾芬里斯。
『之理的盜竊者』的全力一擊,將龍那堅的腹部擊穿,槍一直穿至飛龍的脊背。但是,也就到那為止了。儘管艾爾芬里斯的龍如雨般灑落,它仍舊憑借自己那強韌的軀將槍擋下,護住了緹緹。
接著,艾爾芬里斯一邊忍耐痛苦一邊。
聽到了它的聲音後緹緹縱著風於龍背上降落。
「嗯,好的,知道了!人家終於想起來了!果然,你是──!!」
因為乘上了艾爾芬里斯的緣故,諾斯菲對緹緹的追擊已經不再可能。
對此諾斯菲以忌諱的眼神瞪視著這一幕。
「又是礙事的──!」
「可別忘了我啊,諾斯菲!雖然魔力所剩無幾,但還是能戰鬥的!」
這時萊納發了攻擊。
「萊納,別逞強啊!!」
我也揮劍自另一側加了戰鬥。
但是,諾斯菲將之旗一折為二,將兩個方向的攻擊防了下來。
「赫勒比勒夏因,你也一樣礙事!請你到一邊去!你真的噁心死了好嗎!!──『我本才是世界之』『全人類的希方為我之姿態』!!──『Dimension・決戰演算』、『次元之暉昀』!!」
諾斯菲灑下的急劇增加。
接著,那本以為已遞至極限的作竟然變得跟加凌厲,一分為二的旗在手中如同雙劍一般舞起來。
明明我和萊納兩個人一起攻擊,也抓不到任何破綻。別說找到突破口,我們兩人反到要被一鍋端了。
「──『風之矢』!!」
從上空的艾爾芬里斯那裡,緹緹放出了援護擊。
幾簇風矢以高速朝著諾斯菲準地飛去。
但是即便如此諾斯菲也僅僅扭了下子,便完地實現了回避。因為我也有使用所以十分清楚,『Dimension・決戰演算』在應付遠距離攻擊時效果極其顯著。
這樣下去的話想要將諾斯菲打倒實在很難。
啊啊,諾斯菲真的很強。『之理的盜竊者』很強。
但是,對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認識到了。
「萊納,你先退下!!」
對於戰勝『之理的盜竊者』而言所必須的,既不是我也不是萊納。
「這裡先給我!緹緹那邊就拜託你了!在『這裡』的話,可以跟那個時候的萊納一樣,無止境地變強!你去讓注意到這點!!」
──而是緹緹。
這個草原是為了而準備的世界,這一點即使是現在也沒有改變。
只要在『這裡』戰鬥,緹緹就是最強的。
「⋯⋯啊,啊啊!原來如此!!」
萊納領會了我的意思,他立馬停止了對諾斯菲的夾擊並拉開了距離。
「──⋯⋯?呵呵。您終於願意和只和我兩個人一起戰鬥了嗎!渦波大人A啊!!」
對於只有我和萊納之間才懂的話,諾斯菲先是歪了歪頭到不解。
但是,馬上就對著我笑了起來。想必是因為變了所期的一對一戰鬥的緣故吧。不再理會萊納的更加興地加強了攻勢。
「抱歉,我可沒有這個意思!『Dimension・決戰演算』──!!」
那如雙劍般凌厲的旗幟的攻擊,已經到了我難以用眼追及的級別。
基本上只能依靠『應』來對抗。
並且,極限中的極限──HP在盡可能的範圍削減,構建出防住諾斯菲攻擊的魔法。
即便如此況依舊不利。武的打擊所造的衝擊在中游。從傷口噴出,意識也越來越遠。
但是,為了到達魔法《次元決戰演算『先譚』》所看到的勝利的未來,我必須要在這裡戰鬥。
接著,在我和諾斯菲戰鬥的天平趨於傾斜之前,萊納和緹緹匯合了。
「羅德!讓我來給你『Level UP』!不然你在那個薄弱的狀態什麼都做不了吧!!」
「Le,『魔力變換(Level UP)』⋯⋯?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人家的就──」
「你不明白嗎!?『這裡』的一切都在幫助著你!在予你救贖!好了總之聽我的!!」
「大,大家嗎⋯⋯?」
艾爾芬里斯降低了飛行的高度,讓萊納也乘到了龍背上。
與此同時他開始了詠唱。
開始了對迷宮探索而言必須的,已經為人知的詠唱。
對象就是現在在這裡的迷宮守護者緹緹。
「『汝者,刮目自省而可也』!『此間輝』,『乃是生命飄渺虛幻之一瞬』──!!」
「大家的魔力在⋯⋯?艾,艾爾芬里斯醬的也⋯⋯?」
之粒子在六十六層的草原上漂浮。
那是由已經消失了的大家所構的魔力的殘渣。
其中已經連魂都不剩。更不可能會有意識。
但是,那全部都為緹緹的所吸引。
給見到對這不可能的奇跡而發出疑問的緹緹以回答的正是風龍艾爾芬里斯。它那巨大的龍首點著,認可從自己腹部的傷口所出的魔力正是屬於緹緹的東西。
「──『在於吾,在於汝』!『此時此刻正是越過去,長之時』!『縱使此不流其,此魂此魄亦可抵至其境』!對吧,羅德!!──神聖魔法『魔力變換(Level UP)』!!」
配合這『詠唱』所有的得以收束。
以萬為記的臣民的力量都向緹緹聚集。就連乘坐的艾爾芬里斯也一樣,就像解開的編織一般,風龍就此消失。但從龍瞳中就可以看出,這正是它的心願。即使語言不通我也能夠理解它的意志。
果然,『這裡』不論『表側』還是『裏側』,全部都是為了緹緹而準備的空間。
得到了所有這一切的幫助,緹緹『Level UP』了。
「大家的力量!那人家就不客氣地使用了喲!!──還有,萊納!人家不是羅德而是緹緹哦!在『這裡』的是緹緹啊!!」
作為立足點的艾爾芬里斯既已消失,緹緹只好邊飛邊落。
接著,慌慌張張的萊納也跟著降落。
以我和諾斯菲為目標下落的兩人構建起了魔法。
那正是在只有並非一對一的戰場上才能發生的不確定要素。
是大家一起戰鬥才能引發的現象。
「三位一地發攻擊,萊納!配合下人家!!」
「啊啊!就按照緹緹你教我的一起上!!」
落下的兩人上出的風之魔力混合在了一起。
互相著名字,呼吸互相重合,構建著魔法的兩人接近了過來。
那個魔法僅僅只是互相補足的魔法。兩人魔力的個互相襯托,乘算出最高級的風之魔法。
接著,風魔法的師徒二人一同喊道。
「共鳴魔法『Tows Schuss Wind・Grand Fall』!!」
「共鳴魔法『Tows Schuss Wind・Grand Fall』!!」
與先前諾斯菲所釋放的魔法同樣大小的風之槍在上空生。
不僅如此。數都數不過來的風之槍將天空吞噬,如雨點般落了下來。
在地上與我戰鬥的諾斯菲知到上空的魔法,準備進行迎擊。雖然我出劍干擾,但手中的『新月琉璃直劍』卻反過來被擊飛手。
諾斯菲與我拉開距離,隨後將之旗重新拼合在一起並刺地面,開始構建用以防的屬大魔法。
接著為『之理的盜竊者』所擅長的防魔法便被傾其全力地發。
「就憑這種程度的魔法!──『Light・Variant Wall』!!」
以諾斯菲為中心,半球狀的黑開始膨脹。
黑宛如一面朝向上空的盾牌擋下傾注如雨的風之槍。
大魔法與大魔法的鋒讓轟鳴聲響徹整個六十六層的空間。
魔力的火花不斷進濺,兩種魔法的比拼一時間難解難分。
緹緹和萊納合力的共鳴魔法與諾斯菲獨力構建的防魔法並駕齊驅。
『這裡』的一切力量全部凝聚於這一擊之間,而與這份力量對抗的諾斯菲已無暇採取其它行。
那麼,接下來──
「上啊,基督!!」
在上空落下的萊納,將他手中的一把劍像飛鏢一樣丟了過來。
就這樣,『摯友(諾文)』回到了我的手中。
「打通一條道路可是人家的拿手好戲哦!人家就以全力開一個大吧!!──『Sehr・Wind』!!」
接著馬上就要著陸的緹緹架起手中的銃劍,向著之圓頂放出魔法。但是,這一槍並沒有經過蓄力,所以釋放出的風不免有些羸弱。
但是,那並非普通的風。
而是由『風之理的盜竊者』使出的可以分解森羅萬象的「自由之風」
接著,風在防用的大魔法中打穿了一條隧道。
『道路』已經舖。
此時此刻,我總算是用自己的眼而非次元魔看到了通往勝利的『道路』
「啊啊,多謝了!緹緹,萊納!接下來就給我吧!!」
接下來只要去獲取勝利就足矣。
將從萊納那裡拿到的劍握在手中,沿著緹緹所創造的道路突進──僅僅這樣就能得到勝利。
這已經可以確信。所以我只要一心向前就夠了。
「諾斯菲──!!」
呼喚著應當打倒的對手的名字,我奔跑著。
只在一息之間我與的距離便減為零,我功地殺到了諾斯菲的眼前。
對手毫無防備。
看上去是構建出防風之槍的防魔法就已經傾盡了全力。
將之旗在地面上,而且得兩手握著才能勉強站立。就現在而言我的劍必定能及諾斯菲。能贏。
我揮『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向斬去。
劍就如同被磁力吸引一樣向諾斯菲的接近,眼看就要將的撕裂──可就在這時,宛如叩擊地面一般的堅固向雙手反饋了過來。
──劍刃在毫釐之間被阻擋了下來。
在諾斯菲的肩口被及之前,一道由薄弱的黑所構的牆壁擋住了劍的去路。
無論是緹緹的「自由之風」還是『諾文』的劍刃都沒能突破這道壁的阻攔。
僅從直覺出發,我能覺到諾斯菲使用了作為『之理的盜竊者』所持有的特別的力量。
縱使只有如此輕薄的一層,但這個盜取了某種理的之壁仍然死死地護住了諾斯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握住旗面朝低的諾斯菲笑了起來。
接著,在肩膀因發笑而抖了好一會兒之後,仰起了頭。
「啊啊,真─是好~可~惜~啊!呵呵,歡迎啊,渦波大人!!」
薄薄的之壁在我後方展開,將之圓頂封閉起來。接著,諾斯菲讓新的之圓頂巨大化,輕而易舉地將直到方才還對抗之勢的風之槍盡數吞噬。
「渦波大人您現在已經彈盡糧絶了吧!?然而,您卻來到了離我這麼近的地方,我很高興呢!您的這份厚,確實讓我到了!!但是,真是憾啊,真是憾對吧!?明明覺能傳達到結果卻傳達不到的這份!明明離勝利只差一步之遙結果卻輸掉了!啊啊,明明那樣努力,好不容易來到了戰鬥的最後!──結果卻~輸~了~!呵呵,那是種怎樣的心呢!?請務必告訴我那是怎樣的心!或者說,呵呵,請務必讓我好好觀賞一下、呵呵呵,您那懊悔的表──!!」
的手從之旗上鬆開,得意洋洋地向我一步步靠近。
依靠引以為傲的演技將局面引導至此的此時想必是確信了自己的勝利了吧。
別說持有武了,甚至毫無防備地出雙手打算我的臉頰。
但是,我笑了。
並沒有什麼滿面愁苦的表,反而角上揚向出充滿挑戰意味的笑容。
「──你在說什麼呢?諾斯菲,還沒完呢。我可沒有彈盡糧絶,一切還沒有結束呢!」
「──!?」
看到我的笑容諾斯菲不免有些驚訝。
利用這份間隙,我使用了那個東西。
「雷納爾多先生!雖然很抱歉,但在這裡我就要全部用掉了!然後,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最後一擊──!!」
我將留存在『所有』中的注有魔力的戒指──魔法道『次元之戒』全部取出,掐碎,讓其中所有的次元屬的魔力流。
雖然真的只有那麼一點──用狀態的數值來表示的話就是連十點都不到的魔力,但中還是恢復了一些力量。
「魔力的補充⋯⋯!?不過,就憑這麼的魔力──!!」
確實,如果的力量只能恢復許,那麼結果還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吧。
諾斯菲這最後的防壁是帶有『理的盜竊者』的力量的超越了魔法的魔法。
用半吊子的力量不可能突破得了。
但是,現在我手中的劍,可不是破銅爛鐵。
是斬除萬魔的利刃。
並且,現在從我後吹來的風,也不是普通的風。
是為了自由地在道路上前進而生的風。
「『諾文』──!!」
為了將魔法的牆壁斬斷,我將力量灌進手中的劍。
隨後,開始編織。
將他那作為劍聖的人生,烙印於這份『詠唱』之中。
「──『至親之友、在此作別』。『被世界拒絶的劍啊』『由我們來繼承』──!!」
此乃魔法構建之化境──守護者所抵至的魔法的真髓。
是『地之理的盜竊者』的『詠唱』
「怎、怎麼可能,這不是──!!」
看來諾斯菲也認得這一招。
知道阿雷亞斯的斷魔之劍──其最終的形態。
因此的聲音在抖。
儘管認為我沒理由功,但依舊到了畏懼。
確實,以常識來考慮的話我本不可能做到。
這一劍是獨屬於諾文的技能。以前多虧了與莉帕的『連接』我才得以理解諾文的人生,但現在『連接』已斷。想要功的話還有很多欠缺。
但是,我已經確信了。
如果是現在的我──進一步越了眾多苦難而長的我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因為才剛對緹緹做過一樣的事所以再來一次也十分的簡單──。
只要運用《Distance Mute》,與魔石『諾文』相『連接』就可以了!也就可以『詠唱』出他的人生了!就這樣在真正的意義上將摯友的劍『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從手中揮出──!!
「這就是,賭上我們全力的、最後的一擊啊啊啊啊!──魔法『致親的一閃』!!!!!!!」
──接著,斬・斷・了。
扭曲次元,盜取世界之理,這一閃越過了之壁。
無視所有的障礙,劍閃馳騁而過。
被它斬斷的只有諾斯菲的軀。
無論地上所得到的,還是在地下所得到的,我們在這一擊之間傾盡了全力──藉此凝結而的一閃,終於及諾斯菲。
「咕,嗚Uu嗚──!!」
諾斯菲的左臂從肩口開始被整個斬飛。
我本打算從肩膀開始斜斬諾斯菲的將其斬裂的,但是知曉阿雷亞斯的劍技的把到的傷害抑制到了最小。
這並非是多虧了的能力也不是反神經的功勞。『致親的一閃』一旦出鞘對手無論作何反應都已太遲。也就是說,諾斯菲是靠直覺避開的。
大量鮮從傷口斷面噴湧而出。
諾斯菲立刻使用魔法止,並用右手抓住飛出去的左臂,大幅地向後跳躍。
應該是在戒備第二發『致親的一閃』吧。
從的表可以看出諾斯菲不願待在我的劍所能及的距離之。
失去了大量的鮮,諾斯菲臉發青。
雖說因為留深重賦予了相當程度的強化,但這似乎也是危及生命的重傷。
出扭曲的表,述說當前的狀況。
「為,為什麼⋯⋯?以使出全力的我為對手⋯⋯沒有魔力的渦波大人居然會贏⋯⋯?從『表示』上來看⋯⋯這不可能!果、果然,太・奇・怪・了。不管怎麼說,這都太過奇怪了⋯⋯!!」
是因為失而讓大腦冷靜下來了嗎,的的視線終於從我上移開。
接著,諾斯菲發了魔法。
「──《Dimension》!!」
選擇的並非是魔法,而是次元魔的基礎。
皺眉頭的諾斯菲,開始集中於基礎魔法的探測。
為了趁這個機會向發追擊,我往前邁步。
但是,腳步實在不穩以至難以前進。進一步來說,我也沒有自信能在靠近諾斯菲之後放出第二記『致親的一閃』
後方的緹緹和萊納的消耗也一樣過於激烈,要再使出共鳴魔法似乎還要很久的樣子。
在這須臾的蹉跎之間,諾斯菲好像覺到了什麼。
一面四張,一面不快的嘟囔道。
「果然,這奇怪的覺都是渦波大人的魔法使然?不,肯定是這樣,已經不會有錯了。可是,這奇妙的式⋯⋯難,難道說,這是『將符合自己心意的未來化作現實的魔法』⋯⋯?」
看來,是用《Dimension》對周圍的魔力進行了解析的樣子。
雖然聽說過對魔法和結界造詣頗深,但就連在許久之前被使用出來的魔法也能察覺得到這實在讓我很是驚訝。不,搞不好,魔法《次元決戰演算『先譚』》是特別容易知到的魔法也說不定。畢竟在戰鬥之前使用的時候,我就覺到自己的魔力沁世界之中了。
就在我也開始冷靜分析的時候,諾斯菲突然緒激昂的了出來。
「簡、簡直是在開玩笑!這等魔法,豈不是連命運都能控在手!這已經超越強弱的次元了!!」
就好像對有人玩遊戲作弊一樣到憤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會這般憤怒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我所使用的
《次元決戰演算『先譚』》的效果還沒有那麼方便──應該吧。至目前如此。
「諾斯菲,並不是你說的這樣。確實,契機可能是《次元決戰演算『先譚』》的力量的原因。但是,那可不是這麼便利的魔法。只是效果淺薄的『未來視』──僅僅只是知曉可能的魔法而已。所以,之所以能造就出現在這個況⋯⋯應該歸功於我越了種種『試練』而得到的長吧⋯⋯一直以來,真的是承蒙各種各樣的人,教會了我各種各樣的事。」
教會我這些的,是以雷納爾多先生為首過去的人們。以及,已故的海因和海莉。
還有來自已經打倒的守護者的影響也很大。
緹達教會了我不要屈從於不講理的事。阿爾緹教會了我不能欺騙自己的道理。諾文告訴我絶不能搞錯自己的願。而帕林庫則將不論發生什麼事自己就是自己的教誨烙印在我心中。最後則是羅德,教會我不可以逃避自己的過去。
──全都是多虧了大家的教導。
這些全都變作『數值無法表現的數值』而讓我變強了。
「都是大家的功勞。正因為有這些人的關係,不論經歷幾次淒慘的失敗,也能不迷茫向前繼續邁開腳步,微小的長,造就了現在的我的強大。就是這份力量,讓我在這裡戰勝了你。」
但是,諾斯菲並沒有認同我的解釋。
「您何必說得如此煞有介事。哪有什麼大家的功勞⋯⋯!這一切、全部、毫無疑問都是因為您魔法的力量所致啊⋯⋯!沒錯,現如今的您已經毫無疑問是最強的『理的盜竊者』了吧⋯⋯!!」
雖然是敵人,但不知為何心醉於我的諾斯菲如此講道,的口氣中頗有幾分對我的盲信之。
在戰鬥還沒有結束的現在,我倒也不會勉強去糾正這過度誇大的評價,因而我沒有回應。
「⋯⋯啊啊,這就是『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真正價值呢。這就是使徒大人他們口中的所謂接近完的渦波大人。⋯⋯越絶,只用心的強大就將魔之毒掌握於掌──就連滝大人也未能抵達的『領域』。本以為僅僅只是戲言而已,可這樣看來也只能相信了。」
不吝溢之詞的諾斯菲讓一邊的之旗霧散而去。
隨著中泄出來的不斷衰弱,的戰意也一併消散。
接著,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真是沒有辦法。我承認是我輸了。這場戰鬥,在這個次元屬的魔力被您使用出來的時間點上,就注定了是我的失敗。⋯⋯既然已經無法切實獲勝,那我也不會再打下去了。因為再繼續使用之『詠唱』的話就危險了。⋯⋯呵呵,留又進一步增加了呢。」
但是,諾斯菲毫沒有不甘心的樣子。
好像十分欣喜地看著自己肩膀的傷口,與上說的留增加了相反──那輝閃耀的軀濃度稍稍淡薄了一些。雖然只有不值一提的程度,但的存在確實變淺了一點。
在我考慮其中的理由的時候,諾斯菲詠唱出了魔法。
「──『連接』。那麼就請容我暫且退卻去準備一下對策吧。如果現在非要與您那次元魔一決勝負的話於我來說實在不利⋯⋯不,豈止如此,是勝算全無呢。」
在草原上做出之門,諾斯菲警戒著我們一步步後退。
想追擊的話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如果一定要在這裡將上死路那肯定會有人犧牲。
恐怕,就算好不容易打倒了諾斯菲,這邊也有誰會戰死吧。畢竟,我已經用出了自己的王牌、魔法《次元決戰演算『先譚』》和魔法『致親的一閃』,但諾斯菲卻沒有使出自己真正的魔法。
諾斯菲還有代表全部人生的真正魔法沒有使出來。而且那很可能是無法回避的即死魔法。
而我們這邊魔力尚且充足且能夠與之對抗的只有緹緹──不,說不定連緹緹也不行。畢竟,現在的緹緹和諾斯菲留的量相差實在過於懸殊。
不如說,諾斯菲能像這樣對我的魔法那莫須有的效果到畏懼而選擇撤退反而是件幸事。
「那麼,渦波大人。我先行一步到地上等您。那一日的誓言銘記在心,我會一直等待您的到來。請您不要忘了即使償清了對『北方』犯下的罪孽,在『南方』一樣留有罪過有待您清償。請您千萬千萬,不要忘了我。」
「⋯⋯怎麼可能會忘了你。我們總有一天會再會的。」
「那就好,那麼有朝一日讓我們再次相見吧⋯⋯⋯等到下一次,我定會擄獲您的與心。」
接著,就好像剛才的戰鬥不曾發生一樣,諾斯菲出優雅的微笑行以辭禮。
雖然下次見面戰鬥也在所難免,但是即便如此離去的時候也要示以好意。
接著,諾斯菲進之門,從這個空間消去了影。
之門消散之後,我馬上集中注意力探索起周圍的敵人。
因為至今以來老是在大戰之後遭人襲所以還是小心為上。但是,確認到周圍真的已經沒有敵人之後,我安心得一屁坐了下來。
說實話,已經到極限了。
「結束了⋯⋯⋯姑且算是贏了⋯⋯⋯不,其實是平局嗎⋯⋯」
坐在草原上,向天空發出嘆息。
「基督⋯⋯!現在,我這就給你施加恢復魔法,待著別!」
確認到戰鬥已經結束的萊納,從遠開始步履蹣跚的接近,構建起了神聖魔法。
我一面對萊納表示謝,一面對旁邊陪著的緹緹開口道。
「緹緹⋯⋯⋯諾斯菲真正的迷是什麼⋯⋯你有頭緒嗎?」
「⋯⋯不,人家也不知道。千年前的『南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北方』的人家不可能知曉。而且就連在最後和諾斯菲一對一的時候,彼此之間也沒能好好談上幾句話。」
「是嗎⋯⋯」
緹緹好像很懊悔的樣子。應該對自己沒能了解朋友的苦痛而自責吧。
「不,緹緹,煩惱的話還是之後再說吧。比起那個,要盡早到達地上才行。」
鞭打疲勞的,我好不容易站了起來。
旁邊使用神聖魔法的萊納慌張了起來,連忙制止我。
「基督,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不休息一下的話──」
「⋯⋯也是。不趕快行的話有可能會死呢。畢竟現在裏側的街道已經完全崩壊了呢。」
緹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
於是轉換心對我的意見表示了贊同。
「倒不如說,緹緹!搞出這種破壊的罪魁禍首不都是你麼⋯⋯!你倒是還好意思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別、別衝人家發這麼大的火啊⋯⋯!現在的人家可是會哭的哦!超容易就會哭的哦!?」
「當然會發火的吧!因為你的錯。這邊可是又要從六十六層重新走起了啊!」
「啊,這個不用擔心!接下來的迷宮探索人家也好幫忙的!人家認真起來的話,六十六層什麼的很快就結束了!大概還很輕鬆哦!」
「昨天,都是因為你這傢伙的錯而被怪包圍的事兒我可還沒忘呢⋯⋯」
「那是,那個⋯⋯,能將功補過一次嗎?接下來人家真的會好好幹的⋯⋯」
是因為最近張不斷的緣故嗎,看到兩人的爭吵我甚至到了一欣。
「哈哈⋯⋯」
稍微到有點懷念的我因而笑了起來。
終於回來了⋯⋯我這樣想到。
想來,不知不覺中,總覺得有種掉進了比六十六層還深的地方的錯覺。此時我有一種總算從那裡並回到了起點的覺。
我微微笑著介了他們的拌。
「萊納,冷靜下來,緹緹說的也沒錯,我們必須趕快出發。」
「嘛,嘛啊,如果基督這樣說的話⋯⋯」
萊納勉強遵從著,持續釋放著回復魔法。
拜此所賜,雖然骨芯還在疼,但我和萊納也恢復到了能走的程度了。
我領著頭,開始在草原走了起來。
以那螺旋樓梯為目標一步一步的前進,把接下來要做的事再一次進行確認。
「回去吧。我們有許許多多的東西還在地上⋯⋯必須盡快才行。」
接著我作為先鋒,激勵起自己的同伴。
我、萊納還有緹緹,在地上都有家人等著自己。
在地上都有自己重要的人。
雖然食不足也是一大問題,但是上述這些就足以為我們加快速度的要因。
「哈啊⋯⋯⋯知道了,謹遵命。」
「恩,渦渦!出發咯!」
萊納多有些勉強,緹緹則顯得意氣洋洋。
兩人點著頭,跟在了我的後面。
雖然遍鱗傷,但心中卻有些快意。
想必萊納和緹緹也一樣吧。
今早所到的沉重的苦痛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HP和MP也勉勉強強,雖然準備十分不充分,但我們確實是以迄今為止最為輕鬆的腳步踏上了迷宮探索的旅程。
這是當然的。
因為我們終於能夠在真正的意義上,以地上為目標進發了。
我、萊納──以及,歷經千年的歳月,緹緹終於也一樣──
「隊伍」
羅德・緹緹加了隊伍。
『表示』上跳出的這個顯示,意味著我們在這個地下的戰鬥全部都得到了回報。
所以理所當然的,自然地腳步的速度也上升了。
疼痛好像也忘記了。
這點想必同伴們也是一樣。
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邊,出了和我一樣的表。
三個人一起登上中央的螺旋階梯。
在這六十六層已經沒有障礙了。我們一次也沒有停下腳步,順利地向上再向上不斷攀登。
接著,首先到達的是六十五層。
縱橫無盡錯的階梯迷局,由天空所編制的世界。
在那裡的是無數迷宮怪Lizard Flyer。
這些曾經極威脅的怪如今已經不再令人畏懼。
發現侵者就立馬靠近過來的Lizard Flyer,以宛如蒼蠅一般迅捷的作襲來。
「給人家吧。──『風』」
但是,它們統統被緹緹的風魔法歸攏到了一。
「這些瑣事就給騎士吧,我主只要好好休息便是!」
接著被萊納的劍將它們全部斬殺。
因為有強大的伙伴,戰鬥在一瞬間就結束了。
就算新的隊伍員狀態都不是很好,但只要看到這副景也能明白這毫無疑問是迄今最強的隊伍。六十六層就已經這樣了,再往上層的怪就更不能阻擋得了我們了吧
──能行。
在如此確信後,我放心地投到迷宮探索之中。
這下終於能到達地上了。
終於能清楚地看到那條『道路』了。
這條通往地上的『道路』,既不陡峭也沒有任何的路障。儘管先前還給人一種絶壁的覺,但現在儼然化作了一條坦途。
我們已不再可能墜至六十六層。
既然如此,踏破接下來這區區六十五層的道路定然是手到擒來。
「萊納,緹緹──出發吧!我們終於能向前進發了。只差一點就能回到地上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最後的迷宮探索。
為了再一次,回到那片藍天之下。
發誓絶不會再回到『這裡』的我們,就這樣不斷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