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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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初次告白

因為我實在是看得太迷,結果竟然連的狀態都浮現出來了。

「狀態」

名字:拉緹婭拉・弗茨亞茨 HP 895/895 MP 442/442 職業:騎士

級別23

力量19.54 力18.12 技巧9.98 敏捷11.61 賢能17.98 魔力13.89 素質4.00

狀態:無

先天技能:

戰鬥2.22 劍2.13 擬聲之眼1.00

魔法戰鬥2.28 6.23 神聖魔法1.05

後天技能:

讀書1.45 素1.00 集中收束0.22

跟一年前分別的時候相比,的級別基本沒有長,這讓我到有些違和。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可拉緹婭拉的級別和技能竟然了無變化,這不合的風格。

可是以表示的結果來看,的確是拉緹婭拉沒錯。

後跟著塞拉和拉古涅走進房間的拉緹婭拉首先向斐勒盧托發問。

「我就說路上怎麼總有人來拖延時間,果然都是斐勒盧托你從中作梗對吧」

「拉、拉緹婭拉大人⋯⋯」

說著斐勒盧托連忙畢恭畢敬地轉向拉緹婭拉的方向。

「⋯⋯行了,你趕退下」

看著低下頭一語不發的斐勒盧托,拉緹婭拉嘆了口氣,接著便責令他即刻離開。

「可是、這些人──」

「如今接元老院的委任掌管此的人是我。而他們是我的客人。換句話說,這裡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唔⋯⋯」

從斐勒盧托的表看來,現在是拉緹婭拉手中的權力更大。

儘管一副切齒咬牙心有不甘的模樣,但他還是只能向我們行過一禮準備離開。

「⋯⋯渦波閣下。那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畢竟我也還沒有使出全力呢啊⋯⋯──沒錯,我手上還有很多的牌可以打。今天的招待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啊,好啊。再見」

說實話,跟那些兇險的守護者比起來,這種極人類風範的惡意滿滿的臺詞反而更讓我放心。我聽了不由鬆了口氣,接著還打個招呼送他一程。

不過,斐勒盧托似乎是將我的態度解讀了對他的輕視,所以他的表頗為不快。於是他就那樣狠狠地瞪著我走出房間。

「啊,你走就行了,把們留下。我需要一些人負責雜務」

結果前腳還沒邁出去,拉緹婭拉又命令他將四名『魔石人類』留下來。

「咕、唔⋯⋯遵、遵命⋯⋯」

想必是不習慣主導權被人奪走還要被肆意差遣的覺吧,斐勒盧托十分不願地留下了們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剩下的就只有我的人和四名『魔石人類』的了。

理所當然地,我首先開口同自己最親的同伴──拉緹婭拉搭話。

「那個、拉緹婭拉⋯⋯怎麼說呢⋯⋯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渦波。真是好久不見了」

我們相互寒暄道。

雖然彼此都只有一句話、但我卻覺得這兩聲「我回來了」和「歡迎回來」簡直是自己有生以來聽過的最聽的話語。

「好了,總之先坐下吧。啊,你們幾個、請給我們準備一下飲品。另外把武都收起來收起來」

緹婭拉用一如往昔的笑容招待我們坐下,這樣子就好像一年來的空白期本不存在一般。不過吩咐剛剛還在相互為敵的們為自己服務這點,確實是有拉緹婭拉的風格。

聽到的話,們慌慌張張地投到原本的工作中。

「遵、遵命。現人神大人!」

們將武收進懷裡,接著從推車裡取出新的玻璃杯擺到拉緹婭拉的面前。之後又將有些凌的餐桌整理好,重新恢復對我們的款待。

「嗯、好。大家辛苦了」

「您言重了,能為現人神服務是我們無上的榮幸」

們看向拉緹婭拉的眼神中混雜著憧憬和尊敬。

和面對斐勒盧托的時候比起來,們此時的態度明顯更放得開。在我對這些『魔石人類』和拉緹婭拉的關係到在意的時候,我們手邊的玻璃杯也被換了下去。

「『相川渦波・基督・歐亞・弗茨亞茨・馮・瓦爾德沃克』大人。請用這邊的。您原先的飲品裡被投放了藥

果然沒猜錯,這裡面是被下過毒的。

聽到這句話,剛剛在一邊胡吃海塞的緹緹驚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不過因為本人嘀咕著「誒、誒?這下肚子要遭罪了⋯⋯?」這種舉重若輕的話,所以不用太擔心就是了。

比起的肚子,我更在意對我的稱呼。

「⋯⋯啊、好吧。多謝了」

因為這名字對我來說無異於公開刑,所以我在道謝時的表不免有些苦

看到我的表一臉不安地謝罪道。

「難、難道說,我稱呼您名字的發音有什麼地方不正確嗎⋯⋯?如果是這樣,那實在是萬分抱歉。我們是戰鬥用的『魔石人類』,中沒有刻下有關普通教育的知識、所以⋯⋯」

「不,不是那樣,發音什麼的我自己都一頭霧水。只是下次稱呼我的時候不用說那麼多,直接我渦波就行。你剛才說的那一大串名字,我個人不是很喜歡」

「您的意思是去掉姓氏直接用名字稱呼是嗎⋯⋯?」

「不用有什麼顧慮,拜託了。那個長得要命的名字我聽了實在是不舒服⋯⋯」

「那就⋯⋯渦波大人⋯⋯」

「大人也不用的。啊啊,真是服了,說起來到底為什麼會變這樣⋯⋯」

聽到我和的對話,拉緹婭拉莞爾一笑。

「啊哈、你還是老樣子啊,渦波。這才一會兒沒盯著就變得這麼有意思了。真是的,拜託你克制一下不要我這兒的孩子們好不好」

帶著如同綻放瞬間的花蕾一樣麗的笑容向我說道。

「──聽到剛才的對話,真的讓我會到渦波你回來了啊。嗯,你終於回來了⋯⋯──而且果然、剛一回來你就到這裡了呢⋯⋯」

緹婭拉看了一眼我帶來的萊納和緹緹,接著便猜到了我回來之後的行

不過說實話,的反應和我預想中出很大。明明彼此一年不見,可拉緹婭拉的反應有點過於冷靜了。

的口氣簡直就像是對我的行了如指掌一樣。

「你說果然⋯⋯?拉緹婭拉,難道說你知道我這一年來在哪兒嗎?」

「嗯~。準確的場所雖然不知道,但我還是能確信你一定活在某個地方。畢竟是渦波嘛」

面對一年未見而且行蹤不明的同伴,拉緹婭拉沒有搖。

如此冷靜的態度令我心生疑

不,難道說是我太興了?總之我也努力拿出和拉緹婭拉一樣冷靜的反應吧。

「為什麼、你能夠確信我還活著呢⋯⋯?」

「這個實在是沒辦法解釋的有理有據啊。只能說是出於我的經驗和直覺吧?」

在違和的驅使下,我再次使用『表示』

⋯⋯可是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在『表示』的『狀態』中也沒有任何異常。再將我擁有的各項有關技能全部員,也沒看出在說謊。

看來再糾結於這個話題也無濟於事。

沒辦法,還是切正題吧。

「⋯⋯我明白了。就當做是你對我信賴使然好了。那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我們來講講別的吧。來談一談在那天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也是啊。你最想知道的理應是這個。好啊,讓我們來好好談談吧。來講一講一年前,你和帕林庫的戰鬥結束、『世界奉還陣』被發之後的故事⋯⋯」

講到這裡,拉緹婭拉拿起了面前的玻璃杯。但並沒有將玻璃杯舉到邊,而是放在前搖了搖。

注視著杯中的果酒,開始發掘自己腦中的記憶。

「──那天、和帕林庫決戰的那天,只有瑪利亞能跟在你的邊。我能做的就只有在船上等你和瑪利亞回來,所以我很努力地等著。等啊等等啊等一刻不停地等待著⋯⋯可是,最後回來的卻只有瑪利亞一個人。是渦波你用『連接』送回來的?」

隨著的描述,我也回想出自己在本土中央的戰鬥。

敗在帕林庫槍舌劍之下的我,沒能幫到瑪利亞。只是在那個時候,現場不只有我可以使用『連接』

「不,那是海莉送回去的。當時跟我說是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啊,原來是這樣。所以才沒有直接送到船上,而是船停泊的附近是嗎。有點明白了。果然海莉去那兒了是嗎⋯⋯──賭上了自己的命」

「沒錯,海莉和萊納賭上了自己的命前來助陣。而海莉⋯⋯也死在了那裡,雖然如此,但最後我和萊納兩個人總算是打敗了帕林庫。只是,因為沒來得及逃出那裡,結果我們兩個人被『世界奉還陣』吞沒,掉到了地下。因為掉到了迷宮的深層,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回到了這裡」

「原來如此。渦波是因為被『世界奉還陣』吞沒的緣故掉進了地下啊。怪不得我們找遍了周圍也沒發現你的影子」

雖然我只說了個大概,不過拉緹婭拉似乎是領會了那之後的過程。接著,講完了我的經歷,這次到拉緹婭拉講述們在那之後的向了。

「我們這邊的話,等瑪利亞一恢復好,就趕往了你們戰的地方。即使是在大陸的邊緣,也能看到『世界奉還陣』那非同尋常的芒,我們大家的緒都非常混⋯⋯結果等趕到之後,應該是渦波你戰鬥的場所附近形了一個大空,那周邊都化作了熔巖地帶。直徑數十公里的範圍寸草不生。大地到都是裂,大空裡面就更不得了了」

約約能想像到那種慘狀。畢竟在我閉上眼睛之前,自己看到的景簡直與世界末日無異。只是大地開了幾個就能了事反倒讓我放下了心。

「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在那裡什麼都沒能找到⋯⋯當時的覺是真的糟了啊。瑪利亞後悔得悲痛絶,斯諾更是對以後的事到憂心忡忡,莉帕一臉寂寞的模樣,我的神直接就恍惚了⋯⋯塞拉慌張的哦?」

這也不難想像。

我比任何人都能會大家當時的心

想到這裡,口一陣刺痛⋯⋯但我並沒有因為後悔而垂下頭,我要繼續聽拉緹婭拉講完。後悔固然重要,但絶不能因為後悔而裹足不前。

「順帶一說,最先振作起來的人是斯諾哦」

然而,在我做好心理準備之後,聽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振作⋯⋯?斯諾⋯⋯?」

「簡直就像渦波一樣⋯⋯不,比渦波還要可靠,就是斯諾帶領大家振作起來的。原來斯諾真正的格是那樣的啊。我都嚇了一跳」

講道理,這個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

我確實認為斯諾是最適合做領隊的人。但那原因是因為的慎重。居然是那個慵懶的斯諾讓大家從失落中恢復了過來,這是我難以相信的。

「那~個,然後呢⋯⋯我記得在那之後,我們得知艾德那傢伙在那一天出現在了那個地方,所以就打算去問他了來著?艾德他那之後做的事非常引人矚目,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他了哦」

緹婭拉用眼神一邊和後的塞拉確認,一邊將話題往下推進。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艾德的邊已經有『支配之王』在了。而且還有被使徒控制的緹亞」

聽到『支配之王』一詞,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緹緹有點坐不住了。

雖然是我的推測,不過那個所謂的『支配之王』其實應該是『寄宿著滝的魂的我的』吧。據在六十六層時從萊納那裡聽來的話,我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順便也明白了使徒西斯在那之後和艾德締結了協作關係。

「當時大家都覺得艾德邊跟著緹亞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我們首先決定將緹亞奪回來,於是便向艾德他們發起了挑戰。因為只要能將艾德抓住,之後就可以打聽出渦波的去向了啊,我們覺得這是一石二鳥的計劃」

既然遇到了行蹤不明的同伴那麼發起挑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在使徒西斯的去向再次不明前將就地擊敗確實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們失敗了。本就沒有任何餘裕去將敵人捕獲。到了最後,我們拿出了全力中的全力,帶著不惜將艾德和使徒西斯殺掉的覺悟進行戰鬥。可即使如此⋯⋯──」

談到和艾德等人的戰鬥,拉緹婭拉的臉上漸生霾。

接著,一字一句地念道。

「即使如此還是輸了啊⋯⋯我什麼都沒能做到⋯⋯」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表

這是痛自己的無力而咬牙切齒的表

「啊啊、我好想親手將緹亞救回來啊⋯⋯就像故事裡登場的英雄那樣⋯⋯可是,就憑我本做不到啊⋯⋯在那個時候,最派不上用場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我⋯⋯」

的話聽來,大家最終敗給了艾德等人──而且在戰鬥中拉緹婭拉似乎還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這番話讓我十分震驚。

因為在那個陣容裡,我怎麼想都覺得拉緹婭拉應該是最活躍的一個。儘管我想詳盡地了解戰鬥的過程,但這份好奇卻因拉緹婭拉那痛苦的表而打住。

「『支配之王』只用一隻手就把我擺平了⋯⋯!簡直、簡直就像是在玩弄一個小孩子一樣⋯⋯!就像是在說我跟不在一個層次上一樣⋯⋯!!」

『支配之王』──我最後看到滝的時候的級別只有個位數。

從拉緹婭拉的話聽來,戰鬥應該發生在自那之後不久的時間點。

即使這樣都不是滝的對手嗎?

「到頭來,我們一共和『支配之王』戰鬥過幾次來著⋯⋯?我記得一共是四次吧,全部都是完敗啊⋯⋯越是戰鬥,過程就越是淒慘,我現在還記得呢。啊啊,好不甘心啊⋯⋯看到『支配之王』以駭人的速度不斷強化,我甚至覺得好不講道理⋯⋯所以,在進一步慘敗之前,我們不得不收手」

看來是真的一次都沒贏。

如果贏了的話,那緹亞和滝現在應該已經在這裡了吧。

「於是我們就無計可施了。既沒能獲得盤問艾德的機會,也沒能將緹亞奪回來,既然事演變這樣,之後就只能再去尋找別的辦法了。沒錯、別・的・辦・法──」

說到這裡,拉緹婭拉的表終於明朗了一些。接著,又用一如往常的笑容講出了不得了的話。

「只是,在我們思考其它方法的時候──因為方針不同,我跟瑪利亞大打了一架。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和塞拉現在才會在這裡」

「誒?打、打了一架⋯⋯?」

緹婭拉和瑪利亞要是打起來那真是恐怖。之前瑪利亞的炎之劍將大陸的表面削・平的事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們要是在有人的地方打起來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哎呀、沒辦法,畢竟緒都太激了嘛。因為陸陸續續的慘敗,大家心裡都非常不爽來著」

「其、其他人都沒事吧?」

「嗯,大家都沒事哦。都是多虧了斯諾拚命地勸解呢。於是乎,瑪利亞現在正在西方的迷宮以到達最深部為目標中。我想莉帕應該跟在一起」

「⋯⋯等等。話題的飛躍有點大。西方的迷宮?現在還有那種地方?」

「其實就是指帕林庫和渦波的戰鬥留下的大空了呢。不知道為什麼,那裡形了跟這邊的迷宮類似的東西。瑪利亞主張的『方法』就是一邊在那裡積蓄奪回緹亞的力量,一邊尋找渦波」

既然我是在那個大空消失的,那麼會決定在那裡找我也無可厚非。

但我很奇怪為什麼只有瑪利亞和莉帕選擇了那個方法。我開始一個一個地確認我不明白的問題。

「瑪利亞和莉帕在新出現的迷宮,拉緹婭拉和塞拉則在這裡⋯⋯那斯諾現在在什麼地方⋯⋯?」

「因為斯諾心地比較善良,所以會同時為我和瑪利亞雙方提供協助。那~個,我記得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作為我們的代表在本土供職來著?現在的職務是在前線總司令負傷期間擔任代理總司令哦」

「斯諾在戰爭的最前線⋯⋯?而且還當了總司令⋯⋯」

「你別看那樣,其實本來的功績就不比一般的將領差哦。再加上後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結果就變現在這樣了」

雖然全員的所在都清楚了,但唯獨斯諾的狀況我是真的無法想像。

說到總司令,那可是個必須要將形形的部下管理得有條有理,而且要在關鍵時刻做出重要決斷的責任重大的職務。我實在不認為斯諾的格可以坐在那個位子上。

「拜託了,渦波,你先去把斯諾帶走吧。而且,我必須要跟你道歉。⋯⋯抱歉,因為我們的緣故,害的斯諾這一年裡費盡了辛勞。果然,我還是覺得那麼帥氣的斯諾不像斯諾啊」

「好,我知道了。當然,我也有那個打算⋯⋯」

「和斯諾匯合之後,就到在『第二迷宮都市達利爾』的瑪利亞和莉帕了呢。移手段就跟之前一樣用船如何?現在『Living Legend號』就停靠在古爾亞德的港口,你可以直接使用。讓渡的公文我很快就能發給你所以不用擔心。和大家匯合之後,就拜託你北上救回緹亞了。啊啊,還有──」

「不、不是,等一等。你稍微停一下」

我打斷了井井有條的安排。

倒也不是對這個路線有什麼異議。只是聽的說法,我總覺得拉緹婭拉自己卻不在其中。

「難道說、拉緹婭拉⋯⋯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走嗎⋯⋯?」

「⋯⋯嗯」

點了點頭。

接著,拉緹婭拉開始闡明的理由。

「因為、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和你們同行了⋯⋯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在這裡維繫各國之間的合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為瑪利亞們的旅程提供援助而已了吧⋯⋯?」

「你說力量不足⋯⋯怎麼可能。明明你以前那麼相信自己是特別的存在不是嗎」

「我現在已經沒什麼特別的了。這一年來,世界的平均級別有了急劇的提高。『魔石人類』也早已不足為奇。就憑現在的我⋯⋯舉個例子來說,你邊的萊納和守護者,想必都能在談笑間將我打倒吧」

緹婭拉使用『擬神之眼』看破了萊納和緹緹的實力,並由此判斷自己本不是們兩人的對手。

看到如此弱勢的,我的聲音不由地激了起來。

「級別什麼的,接下來再去提高不就好了麼!你的話很快就能追上來的!」

「沒有的事。就算級別提高了也沒有意義。我的強度早已完,沒有長的餘地了。大家在不斷地習得新的魔法和技能,但我卻只有基礎數值能夠提高⋯⋯跟瑪利亞和斯諾比起來,我的長太過遲緩了啊⋯⋯」

緹婭拉的話中充滿了不甘。

曾幾何時,十層守護者阿爾緹說過拉緹婭拉的『』已經沒有餘量。這份憂到了現在似乎為了致命的問題。

總覺得是有某種我不能察的正旋繞在的心中。

「所以你就要放棄了嗎⋯⋯?明明那樣冒険⋯⋯」

「這就是導致我和瑪利亞大打出手的原因了呢。我一說自己已經跟不上大家所以決定放棄的時候,瑪利亞氣得火冒三丈哦」

瑪利亞不可能不生氣吧。

因為對瑪利亞來說,拉緹婭拉其實是自己非常憧憬的存在。但自己憧憬的人卻因為力量不足的原因而決定放棄,當然不會認同。

而拉緹婭拉即使和瑪利亞進行了一場全力的爭吵⋯⋯也仍然選擇了貫徹自己的決定。不僅沒有接瑪利亞的制止,甚至一直堅持到了一年後的今天。

在理解這一點的同時,我便意識到依靠不上不下的話是不可能說服得了拉緹婭拉的。

「我已經沒有戰鬥的力量了,這點毋庸置疑。──所以,我決定採取其它的『方法』和艾德等人對抗。利用自己作為現人神的權限,就算不能立刻讓南方戰勝北方,但至也可以準備一個與艾德和使徒西斯對等談判的場所。既然在戰鬥中派不上用場,那就選擇涉,概以言之就是這麼回事了」

意思就是說回到這裡是自己做出的選擇是嗎⋯⋯?

我知道說的不無道理。這確實是一個有效的手段。

雖然會耗費相當的時間,但如果能在戰爭中戰勝北方,那麼甚至可以站在決定艾德和使徒的置的立場上,如此一來當初的目的『對艾德的盤問』和『奪回緹亞』也就水到渠

但是,這太繞遠了。

這不像拉緹婭拉的風格。

我不由地這樣想到。

看到我懷疑的目,拉緹婭拉將視線投向了旁的們。

「⋯⋯當然。到了今天,我的理由已經不止於此了」

在我問出口之前,將那個理由講明。

「這一年來發生了不事啊。雖然有已經沒有能力陪在大家邊這個原因,但除此之外,我想留下來也是為了守護這些『魔石人類(家人)』⋯⋯這些孩子、就相當於是因為我的錯而誕生的一樣⋯⋯我覺得我有幫助們的責任。而且,這也是一場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勝任的戰鬥」

到來自自己的前輩拉緹婭拉的注視,們的臉上泛起了紅。因為謝和憧憬,們紛紛怯。

看到們的反應,我便理解到在拉緹婭拉和們之間已經結下了相當深厚的牽絆。

當然也不難想像出在這個國家裡拯救這些境悲慘的們的拉緹婭拉的姿。在這一年中,肯定就像一個英雄一般拯救了無數人吧。

儘管面對『守護者』『支配之王』『使徒』時力有未逮,但除此之外的人大抵不會是拉緹婭拉的對手。就像剛才將斐勒盧托從房間中逐出一樣,用自己的力量和話語守護『魔石人類』的景歷歷在目。

漸漸地──我領會了拉緹婭拉話中的意思。

本質上就是適才適用。

緹婭拉留在這裡能夠拯救更多的人。也可以為瑪利亞們牢靠的後援。面對過於強大的敵人,非要勉強自己打倒對方並不是聰明的選擇。所以就將打敗強敵的任務托付給能夠做到的人──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這沒有錯,可是──

可是我卻不願意接這個事實,於是我繼續出言確認道。

「這真的是你自己的選擇嗎⋯⋯?你沒有說謊吧?沒有像以前那場儀式一樣被了什麼手腳嗎?」

「哈哈,沒有被什麼手腳啦,放心吧。我是以自己的意志留在這裡的。不如說,你沒必要出這種表的。我會一直留在這裡,渦波你想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見我不是麼?為什麼要擺出那種表呢?」

正是如此。

本就不是什麼永遠的離別。

所以我無法反駁。

無可奈何之下我看向後的塞拉冀能得到什麼幫助,但只是默默地一言不發。看來還是一如既往地以拉緹婭拉的選擇為優先。

拉古涅也一樣。並沒有不顧自己的立場話的意思。

「──⋯⋯!」

莫名的焦躁讓我的額角留下一滴冷汗。

如果我不再說點什麼的話,那剩下的選擇就只有聽從拉緹婭拉的安排了。

我會將拉緹婭拉留在這裡前往本土。

而且我還深的安排合理。

可、可是我就這樣聽從的安排真的好嗎⋯⋯?

──絶對不好。

如果我就這麼打道回府,那我之後肯定會後悔的。

至今為止的記憶讓我可以確信。

⋯⋯拉緹婭拉是我重要的同伴。

而且到了現在,已經超越了重要,為了我心中特別的同伴。

這樣想來,我最初從迷宮蘇醒時,最先遇到的就是拉緹婭拉。

那個時候我在瀕死之際得到了的幫助。第一次給我『Level UP』的人也是拉緹婭拉。

之後很快我又和拉緹婭拉重逢,並和一起開始探索迷宮。對級別還不高的我來說,同伴的存在實在是令人振。雖然當時的上有點危險的氛圍,但彼此還是非常合得來。在探索迷宮的時候,我想不會有比更合適的同伴了。

而且在迷宮還得到了非常多的幫助。

訂下了『契約』,在那之後我和拉緹婭拉一起開心地玩了不。我們一起去參加祭典,在祭典上一起玩遊戲,一起買吃的,還談了很多很多的話題。不僅是拉緹婭拉,我也非常樂在其中。那是我在來到異世界之後第一次玩得那麼開心。

所以,在拉緹婭拉回到大聖堂的時候,我才會不顧技能『???』的影響去救

沒錯。

無論如何我都想要救

在那之後,在我失去了記憶的時候,都是多虧了拉緹婭拉,我才取回了自我。如果沒有的話,我可能現在還迷失在勞拉維亞呢。

一起前往本土的船上生活也一樣鮮明。

在試驗互相擁抱的時候,我和的臉都紅了。還一起進行了魔法的特訓。說起來,雖然是人工呼吸,但我們兩個還在迷宮裡接吻了。那一幕即使是現在想來仍會讓我的口跳個不停。

如果我不是在自的話,我覺得拉緹婭拉那個時候的應該是和我一樣的。

只是那個時候,我的又一次被技能『???』奪走了。但現在不一樣。在技能『???』升華為『最深部之誓約者』之後,我的已經恢復了原貌。

豈止如此,在兩度積攢的重新回到心中的現在,我對抱有常人三倍的,而這份現在正在熾烈灼燃。

我已經明白這份的本質。

我之所以想要拉緹婭拉陪在自己邊,並不是為了的實力。

而是因為別的理由。

在那一天,在和帕林庫決戰之前我就明白了。所以在奔赴戰場之前,我跟拉緹婭拉說好會回來將這份傳達給

是啊,就是這樣──!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這一天、這一刻、這個時機!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接著,就像在『詠唱』一樣,我將自己的心全部訴諸於話語,編織出臺詞──!

「⋯⋯即、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也希你能和我一起來!」

「誒?」

看到我突然大喊出口,拉緹婭拉吃了一驚。

我沒有必要對這番話做什麼修飾。

正因為我知道這全是自己的一廂願,所以才要單刀直地喊出口。

「我們一起走吧!就算你已經不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存在了,但對我來說,你已經為我心中特別的存在了啊!和你在一起的旅程讓我非常開心!那些愉快的經歷現在在我的腦海中還是那樣鮮明!所以我想要繼續和你踏上旅程啊!我想要從今以後也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因為、我──!!」

我將從今天早上開始便想告知全部付諸於話語。

看到我突然大喊大,周圍的人全都大吃一驚。如果是以前的我,看到這樣的狀況和在場人的臉,恐怕會選擇收手吧。

但是現在的我可不會那麼做。

我才不會停。

的心臟不許我怯場、渾的熾熱不許我退步。

儘管心中熾熱如火,背後卻又到凌冽刺骨。

我知道,面對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挑戰,興和恐懼正在相絡合。

我能覺到自己的雙抖。

但是我拿出全的氣力,將抖遏住。

這種程度的恐懼我至今已經越數次。

如今的我可以全力將自己的喊出口。

──我要向拉緹婭拉『告白』!

「因為我!喜歡你啊!!」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

我清清楚楚地告白道。

緹婭拉聽完我的告白驚得雙目圓睜。

這也難怪。都那樣有理有據地說明了為什麼自己不能跟我一起走了,結果怎麼都想不到我的回復會是如此充滿的告白吧。

而且還是完全不考慮修飾和理的過於直接的告白。

著我這堪稱暴力的好意,拉緹婭拉在大吃一驚後臉頰逐漸泛紅。

方才還那樣潔白通,此時翻上了一

緹婭拉一時有些驚慌失措,的視線來回游移,。從中能到千思萬緒在心頭的梭巡。

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接著筆直地盯著我的雙眼。

「⋯⋯是、是・真・的・嗎?」

用有些抖的聲音輕輕地問道。

像一隻小那樣,以欠缺自信的口吻詢問我話語的真偽。

你居然問我、是不是真的──?

這份難道還能有假不

不可能!本不可能有假──!

「是啊,當然是真的!相川渦波喜歡拉・・緹・婭・拉・弗茨亞茨這名!所以,我現在才想要你和我一起走!!」

我將告白重複了一遍。

這也就沒有退路了。

但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比起像以前那樣自欺欺人,我更想選擇勇往直前。

或許今天我不告白的話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想要利用這個絶無僅有的時機將自己的清楚地告知於

所以,不管給我怎樣的回答我都不會後悔。

不可能後悔。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然而──

「────!!」

聽到我的第二遍告白,拉緹婭拉的表陡然一變。

那是一種遠遠出乎我意料的表

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表・

角仿彿是因為喜悅而上揚,兩道柳眉卻似乎是因為悲傷而皺

但唯有眼神十分銳利──在瞪著我。

我清楚寄宿於那黃金雙瞳中的。因為那份實在過於熾烈,本無法掩藏。

那既不是喜悅也不是悲傷。

如果一定要用喜怒哀樂來區分的話,那就是『憤怒』

──被我告白,拉緹婭拉到了憤怒。

我大

這種反應遠超預想。

接著,在憤怒之餘拉緹婭拉俯下了臉,說出了的回復。

非常果決地。

非常明確地。

說出了的答覆。

「──但是,我・卻・討・厭・相・川・渦・波・啊」

是『拒絶』──

毫不比我方才的直球遜的『拒絶』

緹婭拉對我發自深心的『告白』到了憤怒──並拒絶了我。

這一連串的發展讓我的理解能力無法追及。

我那興的表立馬產生了裂,甚至難看地了起來。

「誒、誒──?」

見我不能理解,拉緹婭拉便抬起了頭,用帶著一些怒意的聲音冷冷地解釋自己拒絶我的理由。

「我可沒有說謊哦。我討厭在那一天將我們丟下的渦波。我這話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無言以對。

一年前,我明明宣誓一定會戰勝帕林庫回到大家邊,但結果卻沒能回來。

緹婭拉的話非常有道理⋯⋯明明如此,這番話不知怎麼卻難以吹進我的耳朵。

我就連自己現在是怎樣一種表都不知道。

儘管已經做好覺悟不管得到怎樣的答覆都不會後悔,但結果還是變得彈不得僵在了原地。

頃刻間,一種心頭被剜去的虛無湧了上來。

拜至今為止的經驗所賜,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是到衝擊的結果。

可是,明明我已經習慣這種覺了⋯⋯但現在變得束手無策。

我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在心裡自以為拉緹婭拉不會拒絶我的告白。

我既傲慢又一廂願地期待著即使過去了一年我們心中的聯繫也沒有斷絶。我相信拉緹婭拉一定會牽起自己出的手⋯⋯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本沒有理解一年前那場戰鬥的結果有多麼沉重。

無論心都仿彿被掏空的衝擊讓我在原地茫然自失。接著,拉緹婭拉向一言不發的我提出了備案。

「⋯⋯雖然我不行,但你可以帶一個和我不同的功產品(孩子)走哦。跟我相像的孩子要多有多呢」

可是我本不可能同意什麼替代品的方案,唯有這點必須要告訴拉緹婭拉,所以我總算克服了恍惚的神志拚命地講道。

「不、不是那回事啊⋯⋯!我不是為了這個啊!你也明白的吧!?非你不可啊!我想要和在自己面前的你在一起啊!!」

「可是,其他的孩子和我並沒有多區別哦。⋯⋯而且啊,渦波你想錯了,我其實本就不是什麼好孩子。我一直以來都只是把渦波看作故事書的主人公而已。我眼中的並不是渦波你這個人。你在我眼裡只是眾多故事的其中一個主人公罷了⋯⋯所以,等我對那本書(故事)到膩煩的時候,我隨手就會把它扔掉了啊。我就是這種人哦」

一邊講述理由,拉緹婭拉的表也在發生變化。

一點一點地,的表由憤怒轉變為微笑,到了最後,用虛幻的笑容向我說道──

「所以我想,我和渦波的書,已經不再能講述同一個故事了吧。僅此而已。所以,我們的『契約』也結束了」

就連在大聖堂喊出的『契約』也被切斷了。

我和拉緹婭拉之間的聯繫就此斷絶,正式宣告我們兩個從此要走上不同的道路。

「結、結束──?」

這突如其來的殘酷宣告,加速了我腦中的混

緹婭拉的『拒絶』準地打斷了我心中的支柱,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該如何和這樣殘酷的現實對抗。

是因為現在沒有於戰鬥當中的緣故嗎⋯⋯我的大腦簡直像宕機了一樣。

這次的問題既不是努力保住心中的願就好,也不是只要放棄就可以解決。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找不到破解之法,也在急速冷卻。呼吸越發困難。掌心不斷地滲出手汗。口不能言好似如鯁在

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好想去死。好想來個一躍解千愁。反正就是想消失。

喜歡的人說討厭我。

就因為這個、居然就會──、居然就會覺得世界是如此的黯淡無──⋯⋯

「和守護者艾德還有使徒西斯的戰鬥⋯⋯要加油哦,渦波。我會在這裡給你加油的。所以⋯⋯」

明明世界是這樣昏暗,好像一切都在離我遠去,但唯有拉緹婭拉的聲音是如此清晰。

「再・見・了」

告別的話語是如此清楚。

繼『拒絶』之後又加上『訣別』

覺自己的心底被狠狠地刨開了一個

就這樣,我的『告白』和拉緹婭拉的回復都迎來了結局。

看到我站在原地一語不發,拉緹婭拉認為已經無需多言,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沒能制止的起

不管是拉緹婭拉之後跟們吩咐「要好好招待客人啊。等客人回去的時候也拜託你們送行了」,還是給塞拉下達「賦予渦波他們使用古爾亞德的船只的許可,另外也給他們準備好介紹信」的指示,我雖然都聽得到但卻制止不了。只能傻站著聽任事的發展。

就這樣,在狀況不斷演變的過程中,我逐漸理解到。

我向拉緹婭拉做出了自己人生的首次告白,然後被漂亮地拒絶了。

搞不好是自己初──就這麼被碾碎了。

著昏暗的世界,我默默地領會著這個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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