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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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出港

隨著夜幕的正式降臨,我和緹緹通過『連接』來到了弗茨亞茨。

這次並不是為了前往拉緹婭拉所在的大聖堂,而是要前往弗茨亞茨最大的圖書館調查報。

戰力的增強說實話已經足夠了。我現在需要做的算下來也就只有收集敵人的報而已。現如今有可能為敵人的是『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木之理的盜竊者艾德』『使徒西斯』這三人。所幸這三人都是在千年前的舞臺上表現活躍的人

如果是聯合國規模最大的圖書館,或許會存有與他們相關的信息。

不過,我跟緹緹講明此行的意圖之後,卻表示「誒、那種東西不可能留得下來的吧?」

接著還說了「因為你看,人家的英雄譚不就是那副樣子麼。而且人家當初就對國家的歷史過各種各樣的手腳的說。⋯⋯不、不要誤會了哦!?不對歷史上下其手將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的話,國家的運轉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是嘛!」如此這般,既然出自千年前的支配之王本人之口,那這話確實有相當的說服力。

結果也確實如緹緹所言,我此行算是白跑了一趟。

到了圖書館之後,雖然我利用《Dimension》盡可能地找出了與千年前有關的資料,但容全都談不上正確。總的來說,有將近九的歷史事記從一開始就沒有記錄迫害魔人的容,相關的事件被當做了不曾發生過來理。而剩下的不對一般人提供的資料雖然靠著塞拉的介紹信獲得了瀏覽的權限,但上面的容也都與作為活證據的緹緹的表述出甚大。

結果我搞清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現有的歷史記錄都是為了對千年前的『世界奉還陣』一戰之後取勝留存下來的──『始祖渦波』『聖人緹婭拉』『使徒勒伽西』『火之理的盜竊者阿爾緹』這四人有利而經過改簒的容。

再怎麼閱讀有關千年前的資料,結果也都跟緹亞和拉緹婭拉以前跟我講的一樣,都是講述『聖人緹婭拉』和同伴們一起將反派角『支配之王』打倒的容。就算費盡心力想找幾個聽過的名字都難上加難。

可能的話我是想知道『使徒』的能力和『木之理的盜竊者』艾德的弱點的,但既然聯合國最大的圖書館都是這個狀況,那還是不要對其他地方有什麼期了吧。

至於緹緹,早就厭倦了這些謊話連篇的書本,已經跑到圖書館的角落打盹兒去了。

沒有辦法,放棄了在圖書館的報收集之後,我為了解除沒用的『連接』以及去借宿的旅店退房而離開了弗茨亞茨。

萊納留給我們的便條容已經消化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類似於洗漱心得的瑣碎的容。

聯合國已經完全夜,我和緹緹利用『連接』來到了坐擁港口城市的古爾亞德。抵達之後我們便前往了介紹信上提到的要使用的港口。

作為聯合國規模最大的港口,即使已經夜,這裡仍然燈火通明,不可盡數的人員正在碼頭來回忙碌。

我很快就用《Dimension》找到了看上去頗有地位的人,接著我毫不猶豫地就同他報上了我的名字並出示了介紹信。我現在對利用名頭和權柄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抵,所以為了能讓事盡快辦妥,我說話的語氣不乏,而對方在聽過原委之後也是嚇得面發青。

就這樣,在港口軍階最高的聯合國軍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艘停泊在港口角落的大船面前。

『Living Legend號』的英姿還是一如往昔──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它的甲板和左右舷都布滿了火燒的痕跡。不過我實在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委所以就無視了。

儘管我是一臉苦笑,但緹緹卻興地兩眼直發

「──好、好棒!很有一種經百戰的覺嘛!咱們真的能使用這艘船嗎!?」

看來飽經滄桑的外觀在緹緹眼裡是一項加分點。也可能是在緹緹的時代沒有這麼巨大的船只吧。

無論如何,非常中意這艘船這點是非常明白的了。

「沒錯,我們兩個接下來就是要坐這艘船出發」

關於前往艾德所在的本土的方式,我們最後決定走海路。

其實一開始我是想讓緹緹帶著我直接飛過去的,但遭到了緹緹以那樣太不解風為由的拒絶。當然,更為正經的理由則是在守護者的力量弱化的現在連日進行不眠不休的飛行本有一定的危險

一邊回答緹緹的問題,我一邊詢問帶路的軍人。

「那麼請問這艘船現在就能出港嗎?」

「不,因為昨天剛剛給我們發來聯絡,所以驅船行駛的魔力等各方面還沒有準備好⋯⋯畢竟這艘船的燃料消耗量實在是不俗⋯⋯」

「這樣啊。──《Dimension》」

因為得到的回答並不樂觀,所以我立刻使用次元魔親自確認船只的狀況。

『Living Legend號』的部狀況正可謂是『準備途中』一次的現化。話雖如此,但考慮到現在正值戰時這一特殊時期,所以能幫忙做到這樣也就可以了。有我和緹緹兩個人在,只要有船帆的話就不問題。

「我看了一下,對我們而言這樣就足夠了,所以就以現在這個狀態出港吧。不用擔心,魔力那邊我會想辦法的。航海方面有我們兩個人也沒問題,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了」

我一邊說一邊為了輸魔力而走近船邊。

「啊!原來這個是用魔力驅的嗎。覺好有趣~」

看到緹緹和我一樣向船走近,我連忙制止

「等等。你來的話沒準會把握不好分寸把船搞壊的,這事給我」

「姆姆。搞壊什麼啊!?那種事明明就不可能的說!!」

「是啊,我知道你的魔力作非常完。但是為求穩妥還是讓有經驗的人來更好。作為代替拜託你在明白的範圍用風支持船的出航」

「姆,好吧。人家知道了。雖說這麼大的船是第一次見,但是以前人家也有不出海的經驗所以基本的東西還是懂的。──『風』」

在我將手到船上並向其中灌注魔力的期間,緹緹用風將整艘船都包裹了起來。接著,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將船上所有的窗戶打開進行換氣,而繩索也像有生命一般活了起來,拔錨揚帆的準備轉眼間就完了。

「真、真不愧是『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大人⋯⋯」

軍人看到這一幕變得目瞪口呆,不過我沒有在意就是了。當然就算是被遠其他船只的水手乘客們所矚目我也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現在想來,自從我來到異世界之後,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到不過分引人注目。

但現在我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

伴隨著失去了某種重要之覺,我在港口留下了以迷之發現象為名的新傳說。

出航的準備用了幾分鐘的時間辦妥之後,看到緹緹正向周圍的水手們致意,我不由分說就踹了一腳,隨後便登上了甲板。

「那我就出發了。這次承蒙您的關照,非常謝」

我同送我們到這裡的軍人致謝並與之告別。

與此同時,緹緹也翻一躍跳到了甲板上。雖然被我一腳踢進了海裡,不過還是神抖擻。

「唔姆!人家出發嘍!這艘『Living Legend號』就暫時借給人家掌舵吧!這也是勇者緹緹的大冒険的第一章呢!人家的冒険就從今時今日開始嘍!!」

我剛才那一腳完全沒起到懲戒的作用,緹緹還是元氣滿滿地向港口為數眾多的人做出了宣言,接著「啪!」地打了個響指。旋即一足以推船只出航的強風便應聲而起。

再加上船只本力,『Living Legend號』以非同尋常的速度駛出了港口。

我立即從『所有』中取出了航海圖,並在《Dimension》的幫助下指向目的地所在的方位。

「好好,出發吧。目的地是位於本土的港口城市『柯爾庫』。我以前去過那裡一次。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而且這次還有作為『風之理的盜竊者』的你在邊,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好耶~!全、速、前、進嘍──!!」

船只的加速簡直跟噴氣式飛機有的一拼。

在被暗夜支配的大海上劃出一道白的軌跡,令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啞口無言的『Living Legend號』的此次出航真是名副其實的『活著的傳說』

就這樣,我們將所有的驚嘆和悲鳴甩在後,一溜煙地離開了聯合國。

為了回到等候在本土的同伴們──還有心的家人的邊。

一段新的冒険就此開始了。

而且──我們接下來要踏上的也是緹緹『最後』的『歸途』

為了真正的往生,這次要踏上回到故鄉的道路。

緹緹最後的冒険,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

──基督和緹緹兩人如此這般的影浮現在了我──萊納・赫勒比勒夏因的腦海當中。

「就像這樣的覺,他們兩個現在應該已經上船出發了吧。畢竟他們兩個都不是能老老實實地等到明天的格呢」

一面在黑暗中踱步,我一面陳述主君和緹緹的向。

「你了解得真清楚啊。果然是因為長達一年的甘苦與共嗎?」

聽著我的推測,目前為了我的上司的塞拉臉上流出欽佩之。不過我並不是因為跟基督相日久才能掌握他的向,而是有其它的緣由,但這點我並沒有指明。

這是因為如今寄存於我的力量和知識是藏的手牌,不便隨意。所以雖然我真正和基督一同行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天,但我不會特意訂正的說法。

「基督現在已經離開聯合國了。而且這裡又是舖設了數重結界的地下。我想我們的談話是絶對不會被基督聽到的」

這裡是弗茨亞茨大聖堂的地下。

我和塞拉正在暗的地下通道中邁步。

在抵達這裡的路上,我們穿過了一重又一重的結界,推開了一道又一道被封鎖的門扉。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知曉拉緹婭拉當前的計劃。先前之所以小心謹慎地與基督分頭行,實際上就是了此行的布局。

⋯⋯不過,這地下通道的回廊總覺得令人難以自持。

儘管有最低限度的照明,一路上也沒有聞到什麼惡臭,跟迷宮的回廊比起來是相當整潔的。

但置於此卻總到心神不寧。

仿彿有一種既視

沒錯,簡直就像我以前也曾來過這裡一樣⋯⋯就像我曾經在這裡到了很殘酷的對待一樣⋯⋯

「不過不能說是絶對吧?在我看來,不管距離多遠、中間隔了多麼厚的牆壁,憑借渦波的魔法都能予以突破⋯⋯」

「次元魔沒有那麼便利啦。而且基督對付諸信任的人非常天真,所以他是不會用次元魔監視我的行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給他準備了那份便條呢」

列舉了兩位數建議的便條也是為了讓基督將注意力從我們上轉移到別──倒也全非如此。

說實話,寫在便條上的每一項建議都是我的真心話。因為基督和緹緹這對組合總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犯傻所以不事先防範好會很恐怖的。

「呼。雖說能力強悍,但只要使用能力的是人就總會有機可乘是嗎。不過,總覺得這樣就像是在欺騙渦波一樣,心裡有點過不去啊⋯⋯」

從昨天開始,塞拉就對將渦波排除在外一事到耿耿於懷。

據兄長以前的評價,這個人的格有一些潔癖。

這麼看來總覺得格和基督很像。或許他們兩個意外的合得來。

基督在面對塞拉的時候態度也非常講究客氣。要是他喜歡的人不是拉緹婭拉而是塞拉的話那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吧⋯⋯

「⋯⋯我們到了,萊納」

就在我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隨著設置在回廊盡頭的最為厚重的門扉被推開,我們走進了在大聖堂最堅固結界庇護之下的房間。

房間本是石造的。但因為照來源於唯一一蠟燭,所以房間整非常昏暗。用眼僅能看出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床舖。我稍稍張了一番,覺除此之外這裡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於是我便向床舖走近。

結果我看到了一名躺在白床單上沉睡的。不、不對,定睛細看之後我注意到並非陷了沉眠,已經與世長辭了。作為風屬的騎士,我很容易便能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

「我按順序來跟你解釋。這名的事你先不要多做考慮」

塞拉看到我盯著連忙表示不要驚慌。

可能是覺得將藏匿到地下這種事有些不妥吧。但我早知道在弗茨亞茨這個國家,比這還要殘酷的事背地裏早已比比皆是、不勝枚舉。所以塞拉對我會心生不快的擔心其實全無必要。

「⋯⋯我知道了。那就請吧」

「很好。總算是能進正題了。在那之前我需要向你道謝,萊納。多虧你能說服渦波」

「因為我本不覺得讓他再去見拉緹婭拉會發生什麼好事啊。所以這也是我自願之舉,你不用道謝。基督在方面簡直異常過頭了,不如說,他簡直對一無所知。到了他那種水平我覺得已經是病了」

「這我也同意啊。真料不到他居然在那個時候告白⋯⋯雖然氣勢本我倒是覺得不錯⋯⋯」

「誒、不行的吧?正常來說告白可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並且營造出絶妙的氣氛才行的啊。像他那樣除了氣勢啥都沒有的告白可使不得。絶對使不得」

「是嗎?我倒是不討厭那樣的告白啊?是在大小姐後聽著就覺得小鹿撞呢」

對那玩應兒?

這個人跟基督是真的合得來啊,我看都可以直接往了吧。

正當我腹諱兩人的惡趣味時,塞拉乾咳了兩聲切換了話題。

「總、總而言之,那個時候告白時機實在是太差了呢。拜其所賜,各種各樣的問題都變得更複雜了。我們繼續昨晚的話題吧。在這裡的話就不用擔心有人聽了」

「好的──我記得昨天提到聖人緹婭拉大人目前正沉眠於拉緹婭拉是吧?所以之前拉緹婭拉面對基督的告白,給出的是兩人份的回應是嗎?」

「⋯⋯我想就是這樣不會有錯」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在基督醉酒的期間從塞拉口中聽到這個原因的我順水推舟地選擇了和塞拉一起行

「啊啊真是的,麻煩死了。就是說在我們不在的一年間,之前的再誕儀式又被舉行了?」

「非也。一年前,大小姐和我確實是為了找到『緹婭拉大人的』而回到弗茨亞茨的。但在我們回來的時候,『緹婭拉大人的』已經不復存在了。說來可怕,這都是那個帕林庫早先的手腳,他將事前灑了出去」

「灑了出去⋯⋯?帕林庫幹的⋯⋯?」

「沒錯。這一年來不管做什麼都有種被他占得先機的覺,真是令人不快。就算是死了,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一樣要妨礙我們。那傢伙就是這種人吧」

「都死了還糾纏不休、真是不三不四啊。那個男人⋯⋯」

「我同意。那傢伙確實是個不三不四的人」

在這一點上我們立馬達了共識。跟合不合得來沒關係,無論是誰對帕林庫的評價想必都是如此。

「那麼你說的被灑了出去是怎麼回事?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緹婭拉大人的』非常特殊。就算是被灑到荒郊野嶺,也會自行活向聖杯回籠。像這樣、咕嚕咕嚕~⋯⋯的覺。為了防止重新回到聖杯之,帕林庫便將散播到了『人』這一容之中,如此一來就無法再聚集到同一個地方了」

雖說帕林庫不是什麼好貨,但聖人緹婭拉也很恐怖啊⋯⋯

居然會自己活什麼的,太扯了吧。

「──在一年前被量產出來的『魔石人類』當中有寄宿著『聖人緹婭拉大人的』的人。大小姐和我們現在就在進行相關的回收作業」

塞拉毫不遲疑地就將們的計劃告知了我。

不過我想問的還有很多。

理由和手段、過程與果等等。

「⋯⋯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了。可是為什麼事到如今要去回收那東西呢?就目前的蛛馬跡看來,聖人大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吧」

「是啊,我和大小姐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在一年前,因為『木之理的盜竊者』的魔法,大小姐看到了緹婭拉大人的記憶,結果導致我們改變了看法。正如傳承中所表現的那樣,緹婭拉大人確實是一位心地善良──又極其強大的人。大小姐相信如果是的話就能夠幫助渦波,所以我們便以『緹婭拉大人的再誕』為目標,而沒有接瑪利亞『提高級別』的建議」

讀取了緹婭拉大人的記憶也就意味著知曉了千年前的故事。

這就是說已經知道基督是萊文教始祖,迷宮則是始祖為了救助妹妹而打造的事了。

雖然我關於這些的了解只局限於帕林庫容,但拉緹婭拉和塞拉可能知道得更多。

所以拉緹婭拉才會料到即使我和基督被『世界奉還陣』吞沒也不意味著死亡吧。

而且看到的記憶,非常確信聖人無論如何都會幫助基督──似乎如此。

「原來如此。我明白怎麼回事了。也就是說,躺在那裡的就是最終要為緹婭拉大人的『容』對吧」

雖然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還在我的接範圍之

既然自己沒辦法幫助想要幫助的人,那就將能夠幫到他的人從千年前呼喚過來。

跟我不久前在地下生活中遇到的那三個異常人比起來,這種想法合乎理多了。

「沒錯,正如你所說。這一年來,所有的準備基本都已告,現在還剩──」

就在這時,伴隨一陣長靴踢踏石板的聲音,一名新的來訪者走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話讓我來講怎樣?」

來者正是話題的中心人緹婭拉・弗茨亞茨。

一邊輕捋摻雜著金的銀髮,一邊大大方方地邁步前行。

我和塞拉的談話正要切核心,出現的時機簡直恰到好。說不定我們剛穿過大聖堂的結界,所在的位置就暴了。

走進房間的拉緹婭拉的視線集中到了我上。

理所當然的,我和相合。

與那雙黃金瞳相向而視,我竟心生怯意。

我現在的級別站在人類的頂峰,也可以滿懷自信地宣示自己是歷經數重修羅場的百戰之士。但與對視之下,我的竟然戰慄起來。

昨天陪基督在大聖堂見的時候,表示自己「太弱」。可如今這令我只覺得那都是戲言。

出現在我面前的『現人神』之眼力,令我口乾舌燥、幾立刻向屈膝下跪。

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地下,的存在也令人到目眩。此人便是拉緹婭拉・弗茨亞茨。

是我承繼兄長願應當全力守護的另一位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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