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陸家母子走后，賀寒川便掀開了被子，然后讓向晚趴在床上，給按腰。覺得這樣趴在床上的姿勢讓很不習慣，想要拒絕，但最后還是拗不過他。
“你沒必要故意這麼做。”向晚雙手放在枕頭上，下擱置在手上，“陸醫生對我沒那方面的意思。”
賀寒川給按了會兒腰，然后轉移到右上，“故意怎麼做？”
“……你知道。”向晚皺眉道。
賀寒川雙手抓著的腰肢，將翻了個，正對著，“我不知道，不如你跟我說說？”
他雙手撐在側，距離很近，好像下一秒就會親上來。
“……”這樣的對視讓向晚很不自在，想翻個離他遠點，但才翻了半截，就被賀寒川給抓著腰攔住了。
賀寒川將拽回床正中央，直起，“你以為在家里？再滾就下去了。”
向晚扭頭看了眼床側，臉上有幾分不自在。
忘了床很小了。
“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這麼做？”賀寒川坐到了椅子上，順手將水袋跟水管給拆了，以免賀老爺子或者其他人來了發現端倪。
向晚淡淡道：“你以為我會怎麼做，跟以前一樣把江清然懟回去？”
賀寒川不置可否。
“就是突然想這麼做了。”向晚也沒有過多解釋。
其實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江清然就是個厚臉皮加心機婊，當面懟江清然，并不會對后者造任何傷害，反而會給江清然裝害者的機會。
今天聽到江清然過來跟道歉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江清然可能要用苦計，然后裝暈什麼的來博取大眾同。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當遇到事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同弱者。
向晚不想給江清然獲取同的機會，突然就想用江清然平時惡心的法子，去惡心江清然。
賀寒川也沒多問，只是見不愿跟他多說，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
向晚想借用這個機會回向家，但又怕爸媽不知道‘病發’的消息，便想給哥跟嫂子說一聲，好過他們的，把消息傳給爸媽。
結果要發信息的時候，才發現沒帶手機出來。
“你出來的時候帶手機了嗎？”向晚問道。
“沒有。”病房里的溫度很高，賀寒川索了西裝外套，掛到了一旁的架上，“想看清然有沒有借助這次暈倒的事洗白？還是想給你哥哥嫂子發消息，說你在醫院？”
向晚瞳孔微張，一時沒有接話。
這不是賀寒川第一次猜的想法，但每次被他猜到，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多智近妖，卻還是不得不跟江清然賀老爺子他們周旋，那那些人……
想到以后也要跟賀寒川一樣，在這些人中周旋，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涼。
“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洗白的。”賀寒川說道：“你跟都‘暈倒’了，這個時候扮可憐，討不到多好。”
“現在形勢對不利，昨天林老爺子他們已經嘗試洗白了，要是再想要洗白，只會引起大眾的反，得不償失，對江氏集團沒有任何好。”
他倒了杯水，遞到前，“你覺得現在會怎麼做？”
向晚想了一會兒，據以往推測，“江清然想憋個大的，如果不能保證功洗白，不會出手。”
江清然慕賀寒川，卻從未告訴，等江清然坦白的時候，給布置的陷阱已經開始了。一環套一環，本沒給逃的機會。
江清然不做沒把握的事。
“嗯。”賀寒川沒再說這個，“不用跟你哥和嫂子發信息，你爸媽會來的。你先別同意走，等他們來幾次，給你許諾的條件差不多后，你再答應。”
向晚心緒復雜地應了一聲，才只想了個開頭，賀寒川就已經猜到了的想法，并且把后面怎麼做都想好了。
而江清然，也有同樣的頭腦。
跟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別想太多。”賀寒川著的下，在上輕啄了一下，“你沒你想的那麼笨，就是你爸從小有意把你培養這樣的思維方式而已。”
兩人連更親的接都有過了，按理說只是親一下也沒什麼。
可向晚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方式，好像……好像兩個人很恩一樣，可實際上本不是這樣。
下意識想要拍開他的手，可他似早有所料，在手之前，便已經松開的下，退到了合適的距離。
上的似乎還在，向晚手了，想要去這種讓不自在的覺。可了幾下，上的反倒更明顯了。
心浮氣躁地放下手，聲音有幾分萎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能太喜歡你了，心有靈犀？”賀寒川將的小作和神變化都收在眼底，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下。
向晚抿了抿，沒接話。
“答應你爸媽的時候，別忘了跟他們說，我也過去住。”賀寒川說道。
向晚猛地抬頭，“你……也過去？”
“要不你每天晚上回來陪我睡？”賀寒川視線在上逡巡了幾圈，最后停在小腹上，眉宇間染著極淺的戲謔。
向晚低下頭，喝了幾口水，“等我爸媽來了，我會跟他們說的。”
賀寒川猜得沒錯，他們到醫院三個小時左右后，于靜韻便和向建國匆匆趕來了。
“晚晚，你怎麼又發病了？涼了還是有人惹你生氣了？”于靜韻將手里拎著的一堆東西放到桌上，神擔憂地小跑到床邊，抓著向晚的手上下打量。
“還是肺水腫？之前你兩次進手室，醫生不是給做手說好了嗎？他們后來沒給你開藥？還是那些藥不管用？你現在好點沒有，醫生那邊怎麼說？”
一口氣問了七個問題，連口氣都沒，說到一半的時候，淚水便流了出來。
沒等向晚回答，一旁向建國溫和地說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晚晚哪知道回答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