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香儀的孩子不是雷墨的,那麽就說明韓香儀在和別的男人暗度陳倉,並且一直在裝純騙他。
他明知道的把戲,非但沒有拆穿,反而還遂了的願。
這得多有大,才能做到?
雷墨有些別扭地別開目,“長得跟韓香雅一模一樣,我麵對時,隻要是想要的,我都想讓得到。”
梁永希匪夷所思地盯著雷墨,指著自己的臉,“我馬上就去整韓香雅的樣子,你是不是也會對我百依百順,寵有加了?”
雷墨微愕,手拉住梁永希,“不,你這樣的樣子就很,你就是你。”
梁永希惱怒地揮開他的手,“再也跟韓香雅長得不一樣,也得不到你的寵。”
雷墨目淡淡落在怒的梁永希上,沉默著,任憑毫不留地數落。
“聖父都沒你偉大,真的,你到底是怎麽做到明知被欺騙還死命維護寵的,你也教教我,回頭我看上哪個男人,也這麽做,對方準會被我死……”
“不對,估計對方不會被我,會覺得我像個缺筋的大傻帽,表麵上對我好,背地裏笑我白癡……”
“我對他那麽好,結果卻被他騙的團團轉,想想就討厭惡心。”
喋喋不休地說著,劈裏啪啦說了很多。
雷墨站在一旁,目深沉地注視著,等到終於說夠了,停了下來,他長手臂抱住,“八年前遇見韓香儀的時候,除了想要對好並沒想那麽多,這麽多年下來,慣使然……”
習慣對一個人好,覺得理所應當對好,年累月,有了慣。
梁永希中的氣惱和積鬱被發泄了出來,這會兒安安分分地任雷墨抱著。
想起雷墨說韓香儀是他要保護的人,他沒有提或是不。
也就是說,保護韓香儀,隻是出於道義,無關乎或者不。
即便在長長的八年相裏,他也不曾因這道義對的補償而上?
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心髒控製不住地雀躍起來。
雷墨不韓香儀,真真真是太棒的一件事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梁永希猶豫著,杏眼亮亮地注視著雷墨。
雷墨嗯了一聲,目詢問地凝睇著,黑曜石似的目,含著一溫,在這冬日暖之下,暖心的直達心口。
“呃……就是如果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還堅持讓韓香儀的兒子做雷氏的長曾孫嗎?”
雷墨表一凝,當他眉目微凝正說些什麽時,一旁忽地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一輛黑的卡宴停在一旁,車窗半降,出了餘修白的臉,他朝梁永希溫潤如玉的微笑,“蒙蒙,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梁永希一僵,雷墨則臉一沉。
早上起來時天還沒亮,怕江流不願意送來雍景灣,所以便到小區門口打車。
結果左等右等,不見一輛出租車,網約車也沒有,最後是晨跑的餘修白看見了,得知要外出便回家開了車來送。
到雍景灣後,他說有點事不在這兒等便先走了,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
“不,不了,我坐他的車。”小心地瞄一眼雷墨,他的臉沉的可怕。
餘修白沒說什麽,卻是突然下車。
從車裏拿了剛剛特意去買的早餐,送到梁永希麵前,“你還沒吃早餐,趁熱吃。”
看著粥記的標誌,梁永希尷尬又僵,當著雷墨的麵,本不敢手去接,隻得嗬嗬笑著拒絕,“我等會跟他一起吃,不急。”
餘修白俊逸英俊的臉微微一肅,視線自梁永希隆起的肚子上一掃而過,“你保重,注意孩子。”
他轉,上了車離開。
他離開後,雷墨無比冰冷地嗤笑了一聲,若有似無地還帶著一自哂,聽得梁永希心裏陣陣發。
“我能保證韓香儀的孩子不是我的,你的呢?你怎麽懷我的孩子,嗯?”他語氣嘲諷至極。
梁永希聽得心裏難,忍不住慫他,“之前是你我吃避孕藥的,還說我不配給你生孩子,現在又是怎樣?”
雷墨臉一僵,被堵得無言以對,沉著臉與梁永希肩而過。
梁永希跟在他後麵,他大步流星上了車,驅車直接離開。
追了幾米遠,看著在拐角消失的車尾,氣的衝著車尾喃喃自語,“自大狂,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折磨死你,讓你一輩子活在煎熬中……”
一邊往前走,一邊惡狠狠地低語。
“哧——”誰知雷墨的車竟忽地從後衝了過來,穩穩地停到了的邊。
嚇了一跳,睜大眼去看。
車黑亮黑亮的,看不見裏麵的人。
傲的揚了揚脖子,朝前走,不上車。
車窗緩緩降下,雷墨的聲音傳了出來,“上車。”
梁永希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可以自己走回家。”
先把丟下,又來撿,就沒脾氣麽?
車子跟了一會,直到出了小區,沿著馬路走,他開著車速地跟著。
兩個人就像在暗暗較勁,誰也不想先低頭。
梁永希走著走著,覺得累了,尤其是早上一口東西沒吃,心裏有些後悔沒把餘修白的早餐拿著,吃飽了才有力氣跟雷墨對抗啊。
現在好……走不了怎麽辦?
耷拉下腦袋,苦惱地蹙著秀眉。
冷不丁的,撞上一堅的膛,訝然抬頭,雷墨正站在麵前,目沉沉注視著。
立即發難,“你不是把我丟了嗎,還回來做什麽?”
可能因為是被拋棄的孤兒,最忌諱的不是被背叛或是出賣,而是被拋下。
這才是令最錐心的。
雷墨雙臂圈住,“我不是回來了麽?”
梁永希心口一梗,手拍打著他,“你這個人太壞太壞了,為什麽對韓香儀那樣好,對我這麽壞?”
雷墨沉默著。
以前……以前是他太混蛋了,不斷地利用韓香儀折磨,想要聽話,馴服,希像一隻乖巧的綿羊一樣待在自己邊。
直到設計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