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被逗得啼笑皆非,抬手用力一把的小臉,“你們三都是我的心頭寶,好好兒地住在我心裏呢,放心好了。”
一旁尹真兒吐舌,“希希姐的心全都被大魔王占滿了,還有我們的位置嗎?”
安奕朵哈哈一笑,“沒想到真真你也有會說話的時候。”
梁永希被兩人取笑,反過來取笑兩人沒男朋友,三個人笑笑鬧鬧的滾一團。
久別重逢,安奕朵有說不完的話,拉著梁永希躺到大床上,喋喋不休地說著。
尹真兒是個好孩子,希希姐在邊,心裏比平時踏實,沒一會睡著了。
安奕朵看了看真真,羨慕的直嘟,“還是真真幸福,仿佛什麽煩惱都不了的心。”
梁永希看一眼睡相甜安穩的真真,手扯過薄被給蓋上,又回頭認真地看著安奕朵,“任何時候都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好。”
安奕朵笑了笑,忽地坐直子,盯著梁永希的眼問:“真真說姐夫之前一直欺負你,是嗎?”
梁永希也跟著坐起,想起曾經過往,仍然有痛,“是。”
安奕朵沉默了一下,調轉目著窗外。
要過年了,城市的霓虹都比平時要亮,徹夜閃爍。
“我是通過陸遠梵認識的雷,那時候我和陸遠梵……關係還在,他讓我稱呼他墨哥哥,喊順口了,一直就這麽了過來,他小時候似乎朋友不多,而且聽說他的父親從來不管他,一次家長會都沒參加過……”
梁永希見過雷雲翔一次,也曾聽孫醫生提起過雷墨的年,看樣子還真的不幸福的。
“希希姐,我沒見過雷怎麽欺負你,但我見他看你時眼睛會發,我覺得他心裏有你,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安奕朵想把自己拍的視頻給梁永希看,左右找了一下才想起來攝影機在樓下。
當即起下樓去拿。
梁永希等了一會,沒等到安奕朵上來,反而聽到樓下有吵鬧聲,趕下去,就見安奕朵指著韓香儀的鼻子罵:“不告而取就是,這個道理你不懂?”
韓香儀一臉委屈,“我隻是好奇想看看……”
原來攝影機就放在茶幾上,韓香儀一時好奇,拿起來隨便看了一下,剛好看到剛拍的雷墨和梁永希一起做飯的畫麵。
那畫麵,如毒蛇一般一下纏住的心髒,讓久久盯著,很久都沒有放下攝影機。
安奕朵下來見捧著攝影機正在看墨、希兩人,毫不客氣地搶了過來,並開罵。
“三歲孩子都知道控製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一個年人控製不住?”安奕朵冷言冷語,一麵不留。
打狗還要看主人,一個毫無演技的小明星,憑什麽這麽說?
韓香儀暗暗攥了攥指尖,臉上又紅又白,一副愧的委屈模樣,目楚楚可憐地向雷墨。
雷墨站到了的前麵,目沉沉地看向安奕朵,“朵朵,夠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安奕朵未必發這麽大的火,分明是故意針對韓香儀。
安奕朵沒想到雷墨居然護著韓香儀,下意識就看向走過來的希希姐,還以為希希姐臉會很難看,沒想到並不是。
淡淡笑著,走過來安地拍了拍的肩,“你先上樓。”
安奕朵點了點頭,拿著攝影機上樓了。
梁永希向雷墨和韓香儀,雷墨看了看,“我送香香回去。”
哦了一聲,想跟過去的,但又覺得沒必要,“你去吧。”
雷墨又看一眼,“我去去就來。”
說了這麽一句話後,他才引著韓香儀往外走。
韓香儀走著,心裏難的要命。
曾經那種被雷墨捧在手心寵著的覺沒有了,有的全是惶然和不安。
“墨哥哥……”到了家裏,忍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痛苦難過地抱住了他。
雷墨僵站著,沒有推開,“怎麽了?”
韓香儀哭的不能自已,“墨哥哥,你告訴我,你對我好,隻是因為我姐姐的死嗎?”
雷墨沉默。
韓香儀心裏更加不安了,開始後悔問這種蠢話。
如果雷墨回答是的,不是剛好印證了父母說的話,不是徹底毀了的希嗎?
至今引以為傲的,都是雷墨對的寵!
這份寵讓在梁永希麵前耀武揚威;
這份寵讓在娛樂圈混的如魚得水;
這份寵讓將母憑子貴為雷氏長曾孫的母親!
如果這份寵沒了,將何去何從?
雷墨瓣微,似要說話,一張,抬腳用直接封住了他的。
不過剛到,雷墨便別開了臉,他雙手握住的雙肩,把往後推,“香香,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一下抑地哭起來,卻沒有再問他什麽問題,也沒有挽留他。
雷墨出了房間,朝尹真兒的別墅走去。
尹真兒家樓上,安奕朵拿著一個遠鏡一直看著這邊,裏一連串的不雅詞匯,“……親上了親上了,這綠茶真是不要臉……姐夫把推開了……姐夫出來了……”
梁永希坐在床沿聽著,心裏一陣一陣鬆。
的是怕雷墨慣使然,對韓香儀始終如一的好。
鬆的是得知了真相,知道雷墨對韓香儀並不是真正的。
目,溫地下移,落在攝影機上,屏幕裏反複回放著雷墨和在一起時的互,在其中時隻覺得一顆心被他的怦怦跳,隔著屏幕看著,心跳依然。
“姐夫上樓來了。”安奕朵扔了攝影機,興地搖著梁永希的胳膊,梁永希好笑地看了看,“這麽激做什麽?”
安奕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覺得希希姐和雷墨配一臉啊,他們倆應該好好相,不能讓高級茶攪黃了。
“哎,希希姐,姐夫一定是來找你回家的,我現在會到真真的心了……”
房門被敲響,雷墨就站在房外。
梁永希好笑地安了一下誇張的安奕朵,道了一聲晚安後,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手便被雷墨握住,“有沒有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