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一個四西邊一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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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呀!”

“忍住!”

“忍不住。”

“那我輕點。”

““嗚嗚……”“乖,忍一忍。”

“疼死了。”

……“呯”的一聲,趙普將大門踹開,白了臉沖進公孫房裡問,“你們在幹嗎?”

抬眼,就見小四子坐在桌子上面,卷著著小腳丫子,公孫坐在一張凳子上,正用食指的關節在按小四子的腳底板。

爺倆都被突然破門而的趙普驚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看他。

趙普眨眨眼,問,“你倆……幹嗎?”

“小四子最近便便有些。”

公孫道,“我給他按按。”

“呃……”趙普愣了愣,心說……原來如此啊,嚇死他了,這爺倆也是,說話怪聲怪氣的。

“你幹嘛?”

公孫有些不解地看他,“突然殺進來。”

“呃……”趙普眨了眨眼,湊過來說,“我也。”

……公孫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被屎憋死算了!”

趙普無奈,道,“書呆你還生氣啊?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

公孫不搭理他,小四子見公孫走神了,就趕悄悄將腳丫子回去,放下,準備溜走穿鞋。

公孫眼疾手快抓住他另外一條——按住。

“呀……”小四子淒淒慘慘地了一聲,惹得紫影擔心地趴在門口看。

“喂,書呆,你下手那麼重啊?

!”

趙普也有些心疼,這也算他兒子呀。

小四子委屈地看公孫,公孫也心疼,剛剛下手重了些,趕給小四子,道,“按著疼就表示有筋絡不通!

如果好,按了就不會痛了!”

趙普一挑眉,問,“是麼?”

“那是。”

公孫白了他一眼,將小四子抱過來,給他穿好子和鞋子,道,“以後每天按。”

小四子往公孫懷裡鑽了鑽,“不要。”

公孫他臉蛋,“那兩天。”

小四子抹抹臉,哭喪著臉說,“爹爹沒洗手!”

公孫樂得笑了起來,趙普不無羨慕,心說,真小氣啊,給我也按按麼,要不然讓我按按也好啊……一想到公孫那只白的腳丫子,趙普就心大好。

只可惜自從那天胡說八道之後,這書呆子就不讓他近了,而且這兩天才肯跟他說話,之前都當他是空氣。

“書呆,中午去哪兒吃飯?”

趙普笑著問公孫。

公孫抬眼看他,問,“王太醫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哦。”

趙普道,“太醫院的太醫聯合整你呢,說你害他們出洋相,正巧小明子不舒服找太醫看,他們才想利用他的,雇人的銀子都是太醫院的太醫給湊的,不過你放心,那幫太醫一個都跑不了,

我都收拾了。”

公孫聽後微微皺眉,問,“幾個太醫會有那麼大膽子?”

趙普挑起角笑了,道,“哈,書呆,我就說你有腦子,包大人也說不止那幾個太醫,後面肯定還有人撐腰,後來又問了一下,你猜供出誰來了?”

公孫搖搖頭。

“大將軍汪明翰。”

趙普道。

“什麼?”

公孫吃了一驚,道,“以前的掃北將軍?

他不是年事已高了麼?

而且貴為國丈,怎麼會……”趙普笑了笑,道,“我讓人打聽了一下,據說最近汪妃寵的,也是相對於龐妃和李妃來說,因此這汪老將軍就了心思了……他早就想除掉我吧,

所以給那些太醫撐腰,順便煽風點火了一把。”

公孫想了想,笑問,“就這麼簡單?

這法子……激怒你的可能比除掉你要來得大啊,畢竟,如果你相信了是皇上搞的鬼,暗藏心機回到漠北再舉兵造反……那損失的不就是他這國丈嗎?”

“呵呵呵。”

趙普笑著連連點頭,道,“好啊書呆,夠聰明的,的確就是這麼回事啊。”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在裡頭?”

公孫吃驚地問。

趙普點頭,低聲說,“後來我讓影衛去汪老將軍家裡蹲點……才知道了一些別的事。”

公孫想了想,問,“耶律明去過?”

趙普此時和公孫湊近了說話,一聽就一愣,隨後撲上去在公孫腮幫子上吧唧一口,道,“太聰明了!”

“你……”公孫臉,狠狠瞪趙普。

趙普壞笑。

就在這時,展昭走了進來,道,“公孫先生。”

公孫兇白了趙普一眼後,緩和了臉看展昭,問,“展護衛有事?”

“大人說,讓您去看一。”

展昭道,“死了很多年,差不多都變骨頭了,不知道能不能分辨出死者生前的特征來?”

“能。”

公孫點頭,道,“只要骨頭保存完好,基本的都能辨別出來。”

“當真?”

展昭吃驚,公孫點頭,示意展昭帶他去,邊把小四子給了趙普。

小四子說,“我也要去。”

公孫道,“去看的,不怕呀?”

小四子搖搖頭。

公孫想了想,道,“我先去看看,不嚇人再讓你進去,萬一嚇著了晚上又該鬧了。”

說完,跟展昭先走了。

趙普天——哼,對展昭比我好那麼多,臭書呆!

小四子看了看趙普,手環住他的脖子,問,“九九。”

“嗯?”

趙普看他,這小臉的,水當當,忍不住

“九九。”

小四子有些擔心地問,“爹爹兇你,你會不會不喜歡爹爹?”

趙普一愣,笑了起來,搖搖頭,道,“小四子,我喜歡的就是你爹爹兇。”

小四子有些奇怪,問,“怎麼會,有人喜歡被人兇?”

趙普挑了挑角,道,“你看看,你爹除了兇我,他還兇誰?”

小四子仰天眨了眨眼,半晌才搖搖頭,“沒有了。”

“可不是。”

趙普一笑,道,“所以說,對你爹爹來說,我算是特別的了,和別人都不一樣。”

小四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哦……這樣哦!”

趙普點點頭,“不過呢,兇是第一個階段,這個階段要快點過去,最好是馬上進第二個階段。”

小四子有些不解,問,“那什麼樣子的算是第二個階段啊?”

趙普想了想,“嗯……就是他看到我就笑,看不見我就跳,上來就親親,摟樓又抱抱!”

小四子聽後,出小手腦袋,想象著公孫見到趙普如果變那個樣子……趙普也仰著臉想呢,一想到公孫的那個樣子——嘶,皮起來了!

公孫跟著展昭跑到了仵作房裡,包拯站在房中,就見他腳邊擺著一口帶泥的棺材,像是剛剛從地裡挖出來的。

公孫走上前看了看,只見棺材裡頭躺著一的枯骨……鐵定是有些年頭了,都沒了,就剩下白花花的骨頭。

“先生。”

包拯問公孫,“能不能確認這的特征?”

公孫點點頭,蹲下去詳細查看,道,“死者是個男人……五十多歲。”

包拯點點頭,問,“能不能查出,是怎麼死的,或者一些生前的特征?”

公孫點點頭,道,“要把拿出來。

“好!”

包拯和展昭都過來幫忙,將骨頭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面。

這時候,趙普抱著小四子進來了,小四子盯著桌上的白骨看,展昭怕他害怕,看公孫,公孫擺擺手,道,“骨頭他不怕,就怕帶的。”

正在擺放骨頭的時候,公孫突然拿著一骨頭“咦”了一聲。

“怎麼了?”

包拯趕問。

“嗯,這人應該是個做力活的,而且肯定長年挑著扁擔什麼的。”

“哦?”

包拯微微皺眉,道,“何以見得。”

“他骨頭的形狀。”

公孫說著,將手上的骨頭放下,指著那人的肩膀和手臂一帶的骨頭道,“看,明顯兩骨頭的形狀不一樣,表示長年一邊承力,另外,你們看他的腳上,有骨刺,很嚴重,

這也是長年力活的人會出現的病,還有手指。”

公孫指著死者的手指道,“他的骨關節很大,手是經常做力活的,另外他胳膊上有一側骨折又愈合的痕跡。”

眾人順著公孫手指的方向過去,果然就見這人的上臂骨頭上,有一個地方,骨頭比較厚,而且……歪了。

“這骨頭沒有長好。”

公孫道,“位置不對,表示當年不是郎中給他接的,而是挨著,直到骨頭自己慢慢長好為止的。”

眾人都點頭,包拯皺眉,問,“這人是怎麼死的,能判斷麼?”

“能。”

公孫手指了指兇手的骨,道,“肋骨的地方出現了明顯的裂紋。”

包拯點頭。

公孫道,“有很大的力,撞到了他的,傷到了他的髒。”

包拯問,“那麼說……是被人殺死的?”

公孫又端起死者的頭骨看了看,搖了搖頭,道,“大人,他應該是摔死的。”

“摔死?”

包拯吃驚。

“嗯。”

公孫點點頭,道,“從某個高摔下,然後口撞到了石頭,或者是樹幹之類比較的東西……最後頭先著地了。”

說著,給眾人看死者的腦後,眾人就看到……有一些裂紋。

“如果是被人打死的。”

公孫道,“要將死者的肋骨全部打碎……而不傷到別的筋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肺癆死的,是不是?”

包拯突然問。

公孫一愣,很肯定地點頭道,“當然!

此人絕對是外傷致死的。”

“他不是文人?”

包拯問。

公孫搖頭,“是做力活的,”包拯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半晌,他才問公孫,“能不能看出來……他是哪裡人?”

公孫笑了笑,道,“大人這可難倒我了……我只能大致看出眾人的祖籍應該是南部的人。”

“哦?”

包拯眉頭皺了起來,問,“如何判斷?”

“從他的長相上面。”

公孫道。

“長相也可以推斷?”

包拯吃驚。

“能的。”

公孫道,“我們的長相是由我們頭骨的形狀和特征決定的……比如說這個人的鼻子比較寬,所以應該是大鼻頭的,眼窩不深,因此可能有些微的凸眼,另外他下比較平,因此應該是方形臉,

顴骨不高,所以整張臉比較扁平,應該是很老實的那種長相。”

包拯聽後,似乎有些不解,他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公孫不解地看了看旁的展昭,展昭也聳聳肩,示意他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委。

“包相?”

趙普忍不住問包拯,“怎麼了?”

“別問,別問。”

包拯擺了擺手,道,“這事要從長計議,我得去找八王爺。”

說完,站了起來,對門口的衙役們說,“將仵作房鎖起來,好好把手,不要讓任何人接近這棺材,聽到沒?”

“是!”

眾人領命。

包拯起匆匆往外走,展昭跟上幾步,“大人,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

包拯道,“你們吃飯去吧,這事不要外傳,我一會兒可能還要進宮。”

說完,就出了門。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趙普看了看走到井邊打水洗手的公孫,問,“唉,書呆,怎麼回事?”

公孫邊洗手邊搖頭,道,“不知道,大人的神似乎有些古怪。”

展昭想了想,問一個衙役,“唉,這你們那兒弄來的?”

衙役們搖搖頭,道,“剛剛八王爺派人送來的。”

展昭一愣,趙普皺眉,道,“會不會和上次的案子有關?

就是白兄抄錄來的那首詩,當天八哥和包相不就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麼。”

公孫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被趙普那麼一說,兩人也都想起來了。

“上次好像聽包大人說,涉及前朝舊案,牽連極廣!”

展昭道。

三人想了想,都愣在了院子裡,這時候,就聽小四子打了個哈欠,問公孫,“爹爹,吃飯麼?

。”

“先吃飯吧。”

趙普道,“這事既然包相不讓管,鐵定有他的道理。”

公孫和展昭都點頭,公孫從趙普手裡接過小四子,抱著出門了,眾人去太白居吃飯。

還沒到太白居,展昭就在河邊站住了,他著遠方,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看什麼呢?”

趙普不解地問他。

展昭笑了笑,問,“小四子,在河上吃過飯沒?”

小四子眨眨眼,搖搖頭說,“沒有。”

展昭手,接過小四子,問公孫他們,“我們去船上吃吧?”

“船上?”

趙普和公孫都有些不解,但是此時展昭已然抱著小四子縱一躍……踩著水飛向遠一艘掛著白紗幔的華麗畫舫去了。

“唉。”

公孫有些著急,趙普心裡暗贊展昭——太夠意思了!

公孫想找船過去,但是附近哪兒有船啊,正在沒注意,就聽趙普道,“唉,書呆,我帶你過去吧,又快又穩還不用花銀子。”

公孫看了看趙普,似乎是在考慮。

趙普笑道,“婆婆媽媽的,算了,我吃虧一點好了!”

說完,不等公孫回答,手將公孫一把撈了起來,抱了個結實,一躍竄出河岸,掠向那艘畫舫。

公孫下意識地手摟住趙普的脖子,趙普挑起角一笑——幸福的不得了!

躍上了畫舫,才看到甲板上一張桌子,桌上一壺酒,桌邊坐著神複雜地看著眾人的白玉堂,而展昭則是抱著小四子在一旁笑瞇瞇。

趙普抱著公孫上了船,公孫趕往下竄,趙普趁機在腰上掐了一把……呀!

公孫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流氓還笑,真想他。

“白兄的畫舫啊?”

展昭笑問,“陷空島五員外果然是氣派。”

白玉堂有些無力地看了看展昭,趙普到桌邊坐下,道,“之前沒看見過啊。”

白玉堂一笑,道,“我四哥他們來了,所以船就開來了。”

“嘿嘿。”

這時候,就聽到船艙裡頭傳出來了笑聲,不一會兒,一個幹瘦矮小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羽扇子,輕輕地晃著,出來掃視了一圈,笑道,“在下陷空島,翻江鼠蔣平,各位,

幸會。”

展昭微微一愣,上下看了看眼前人,就見此人奇醜無比,矮瘦不說吧,皮還慘白,賊眉鼠眼,三柳狗油胡,一笑滿黃牙。

“四哥。”

白玉堂給蔣平介紹,“這是展昭,這是九王爺趙普、這是公孫策,比大嫂還厲害的神醫啊,那小娃娃是小四子,公孫策的養子。”

蔣平一一見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九王爺啊……”趙普點了點頭,道,“幸會,四爺翻江鼠,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

蔣平笑呵呵道,“我哪兒有什麼大名啊。”

邊說,邊招呼眾人坐下,他說從陷空島弄來了些上好的海鮮,正好,大家吃頓飯,已經廚子在做了。

說話間,蔣平好好端詳了一下展昭,笑道,“這為就是南俠展昭啊。”

展昭見蔣平對自己笑,也點點頭,“蔣四爺。”

“不敢不敢。”

蔣平笑得別有深意,展昭有些納悶。

趙普看了看兩人的景,趕站起來對公孫道,“對了書呆,你還沒給我娘換藥呢吧?”

公孫一愣,心說……太妃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麼?

怎麼又換藥?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趙普就將小四子抱起來,塞進了公孫的手裡。

展昭抬眼看兩人,趙普抱起公孫就道,“你們先吃著,我們回趟王府,一會兒就來!”

說完,道了聲別,離開了畫舫,上岸趕走。

上了岸,公孫有些不解地問趙普,“你幹嘛?”

趙普道,“唉,忘了?

老四都難搞!”

公孫看了看他,問,“什麼意思啊?”

趙普笑了笑,“之前我就覺得,白玉堂雖然子狠人也聰明,就是淡定了些,展昭也不知道跟他什麼過節,有意欺負他呢,不過這回來了個心眼子更多的,展昭就有的了。”

公孫想了想,問,“你是說,蔣平是來給白玉堂出頭的?”

“也不能這麼說吧。”

趙普想了想,道,“這針尖對麥芒麼,蔣平一看就是心眼多的,讓他倆鬥去吧,咱們別蹚那渾水。”

公孫聽後,笑了笑,道,“其實……看展昭那樣子的人吃癟,也好玩兒的。”

趙普失笑看公孫,道,“哈,你書呆子還有些唯恐天下不啊。”

公孫拍拍小四子,道,“反正都是啊,那邊那個老四,比這邊這個老四看著順眼多了。”

趙普一愣,公孫對著前面努努,趙普轉臉,就見迎面,耶律明帶著幾個下人,搖著扇子一派從容地的走來。

趙普眼皮子,微微瞇起眼睛,挑起角笑了笑,帶著公孫往前走。

公孫看趙普,“你不躲啊?

不是看見他起皮疙瘩麼?”

趙普冷笑了一聲,道,“你和小四子被人砸蛋的事兒還沒了呢,我可不能輕易放過他,走,給你出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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