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當下杯子,探湊過來呢,盯著我的眼睛。
我想他大概也知道些警局會玩的手段,否則不會第一時間就觀察我的眼睛。
警方玩的不是心跳,不會對你有過多的傷害,但對你神上的摧殘,那一個溜。
昨晚要不是孟謙來的及時,我這會恐怕還在警局待著,哪里有現在這麼輕松自在。
我點點頭,說沒事。
蕭衡盯著我好一會,才正坐好,并沒有追問我到底是因為什麼。
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我最近聽到一些傳聞,沐氏現任掌權人是前任總裁沐宏多年前收養的養子,沐宏的死和這個養子不了關系。”
“楚楚,我很心疼,簡直難以想象,這兩年你是怎麼撐過來的?”
且聽人提起爸爸和自己默默思念不一樣,特別蕭衡還用這麼溫的語氣,這麼關懷的眼神。
我瞬間就崩潰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忍住的所有緒都一瞬間發了出來。
淚流滿面。
蕭衡沒有再出聲安我,只是沉默的給出肩膀讓我依靠,讓我放肆的發泄。
直到暈暈乎乎快睡著的時候,聽見他聲低沉,似在承諾:“楚楚,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被他話里的認真鎮住,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明了,坐起:“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哦!”
最后還不放心,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蕭衡笑得溫:“好,一百年不變。”
接著手腕一轉,大手掌裹住我的,話里有話的強調:“百年不變哦,都拉過了,沒辦法再后悔了!”
我著他的笑眼,久久沒有說話,腦子里回著清脆嗓音唱著的謠。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就是小狗……”
畫面里我和蔣天生有了爭執,我比較“強勢”一些,賭氣不理人,揚言要和蔣天生冷戰。
后來以蔣天生的妥協,主和好,接著“喪權辱國”被我強制拉勾,并讓他保證以后都不會欺負我,要讓著我。
蔣天生很遵守誓言和承諾,他一直都做得很好,讓著我,寵著我,疼著我。
那時候想自己怎麼會這麼幸運,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甜陷阱。
“楚楚,楚楚?”
回過神,對上蕭衡關心的眼神,我笑,卻被蕭衡了一下臉頰。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不必勉強自己。”
角勾起的幅度漸漸回落,眼眶又有了溫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