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暗襲我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
可是房間一團漆黑,手不見五指,我就看不清楚他是誰。
但知道是個男人。
因為捂著我的手,骨節分明。
我出手狠狠地朝他小腹上掐去,到一團繃繃的。
那人吃痛悶哼一聲,在我耳邊低聲說:「是我。」
居然是江鶴棣。
我低聲嗔道:「你來就來,幹嘛要關小夜燈,搞得神神的,是要嚇死我嗎?」
江鶴棣聲音更低地說:「噓,別出聲,有人進來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怪不得那會兒同江鶴棣在後院泡溫泉時,總覺遠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窺視著我們。
人的第六,真是準得可怕。
我嚇得屏住呼吸,吭都不敢吭。
豎起耳朵,聽到外麵果真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那人黑先是去了西邊廂房,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接著又來推東廂房的門,但是門被江鶴棣反鎖了。
他推了推沒推開,拿出工開始撬門。
鐵製工在門上發出輕微的哢嚓聲,哪怕聲音再細微,在這暗夜裡,聽得也特別清晰。
得虧江鶴棣來了。
他要是不來的話,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
江鶴棣聲音得極低地對我說:「你躲到櫃裡,裡麵有暗道。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出來。」
我擔憂地問:「可是你……」
「快去!」江鶴棣猛地推了我一把,一閃就到了門口。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櫃旁,極輕地開啟櫃門,鑽進去。
用手指在櫃底四了,果真索到一個暗門。
掀開後,裡麵是個通道。
我從兜裡拿出手機照著,跳下去,輕輕地把暗門關上。
通道不算寬,僅能容兩個人。
我順著通道往裡走了走。
通道很長,一眼看不到底,應該是一直通向外麵的。
但是江鶴棣還在上麵,我不敢走遠。
決定坐下來等著江鶴棣過來同我匯合。
沒多久,上麵傳來打鬥和對話的聲音,但因為隔著櫃門和櫃子裡的暗門,聲音弱化了很多。
他們說的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往常江鶴棣出行都會帶著保鏢,這次不知為什麼孤一人來這座「寧園」。
外麵這人是沖著江鶴棣來的,還是沖著我來的?
我來這地方,也隻有翼虎和江鶴棣知道,到底是誰暴了我們的行蹤?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外麵打鬥的聲音停了。
約聽到細碎倉促的腳步聲,聽起來很慌的樣子。
腳步聲越來越遠。
沒多久,有人走過來敲櫃門,對我說:「寧鳶,你上來吧,那人跑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得馬上走。」
是江鶴棣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從暗道裡爬出去。
江鶴棣開啟暗門,把我從裡麵拉出來。
出了櫃後,我看到他左邊臉頰上沾了一片鮮紅的,忍不住心疼地問:「你傷了?」
江鶴棣抬手了把臉說:「是那人的,別擔心,我沒事。」
可他左臂上明明被刀割了道長長的口子,鮮正汩汩地往外流,滴到地板上。
我心裡難極了,彷彿自己的手臂在流似的,對江鶴棣說:「你傷了,先包紮一下再走吧。」
「來不及了,不知對方有幾個人,會不會返回來,我們還是快走吧!」江鶴棣說完拉起我的手臂,往外跑去。
我連包都沒來得及拿,就跟他跑出去了。
一路狂奔到江鶴棣的車旁,他拉開車門上車,我也跟著上了車。
江鶴棣發車子,疾速往山下開去。
山路狹窄,且是下山,並不好走,可江鶴棣卻把車子開得飛快。
我的心跟著懸起來,生怕江鶴棣車子失控,撞到路兩邊的欄桿上。
好在他車技十分好,一路開到山下,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下了山後,道路漸漸變寬,江鶴棣的車速越發快了,像在道路上飛似的。
我朝後麵看去,並沒有人追上來,不知是被我們甩掉了,還是那人原本就沒打算追我們。
我鬆了口氣,借著路燈黯淡的燈,看到江鶴棣左臂上的鮮,依舊往外流。
鮮滴到他的服上,了一片。
我心疼得要命,掀起襟一角,用牙咬著撕下來一塊布料,對江鶴棣說:「你靠近路邊停一下,我幫你把傷口簡單包紮一下,否則你一直流,容易失過多。」
江鶴棣應了聲,把車子靠近路邊停好。
我用布料在他左手臂上纏了一道又一道,纏完後打了個結,說:「直接把車開去醫院吧。」
江鶴棣點了點頭。
我看到他因為失過多,變得蒼白,麵更是白慘慘的,像紙似的,額頭還沁出細細的冷汗,忍不住說:「換我來開車吧,你歇息一下。」
江鶴棣不再勉強,我們倆也沒下車,直接在車上換了下位置。
我發車子,雖然這車是跑車,但是磨合一下很快就適應了。
隻不過我不敢開太快,怕萬一出現狀況,我反應不過來。
江鶴棣後背靠在座椅上,眼睛微閉,鮮從布料中不停地滲出來,看樣子傷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車子駛進江都市區。
我心裡著急,想就近找家醫院去包紮一下的,可是江鶴棣卻說:「去東城醫院吧,傷口需要針。」
沒想到他對楚家的醫院還蠻信賴的。
我給楚煙洲打了個電話,把江鶴棣的況簡單說了下。
楚煙洲聽完,讓我們立馬往醫院趕,他現在馬上去醫院。
抵達醫院門口,我們三人匯合。
楚煙洲看了看江鶴棣的手臂,鮮早就滲了布料,汽車副駕的座椅和地毯上灑著斑斑點點的跡。
江鶴棣的麵更白了,他微瞇著眸子沉默不語。
楚煙洲沉著臉說:「快去手室,失過多,恐怕得輸。」
沒想到江鶴棣傷得這麼厲害。
他手一直很好,我跟在他邊這麼久,還沒見有人能打得過他呢。
看樣子那人不是個普通的刺客。
是誰派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