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失蹤了和賀青裴走進小樓裡。
開啟門,裡麵是新裝修過的。
裝修得比較現代化。
一樓是客廳,挑高數米,中間有個大大的水晶吊燈,很漂亮。
客廳旁邊還有兩個房間。
賀青裴領著我走過去,推開一間,裡麵擺放著書桌和電腦,旁邊還有高高的書架。
他說:「這個房間以後就留做你的工作室,兩間夠了嗎?」
「足夠了。」
現在的團隊,隻有我和小助理,還有他這個兼職攝影師。
一間其實就夠用了。
順著樓梯上樓,二樓是臥室。
他推開最東麵那間說:「這間是主臥室,中間改作兒房,等迎迎長大後給住,西邊做你的書房。樓上還有三個房間,可以用來做你的帽間,或者放你收集的所有東西。」
我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房子是喜歡的。
可我卻有種無功不祿的覺。
想給他租金,他又生氣。
從樓上下來,賀青裴領著我走到後院,指著一片空地說:「過幾天馬上請工人在這裡給你建個復古的廚房,照著你視訊裡的那種去做,做古古香的風格。對了,這套園子就取名做『寧園』好嗎?用你的姓來命名。」
「寧園」二字,讓我忍不住心旌一。
想起江鶴棣送給我拍攝用的那所寧園來。
賀青裴看我麵發白,問道:「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名字嗎?要是不喜歡就換個名字,『鳶園』怎麼樣?」
「好,那就『鳶園』吧。」
「聽著有些像『淵源』呢,就像我和你一樣,頗有淵源。」賀青裴英俊麵容,出寬和的笑。
讓人覺很舒心,神經很鬆弛。
和江鶴棣在一起時,我總是時刻拘謹著。
和賀青裴在一起卻沒有這種覺。
但是和賀青裴在一起,我也沒有那種心臟猛烈跳的覺。
而和江鶴棣在一起,哪怕過了許久,他依舊能給我心旌漾的覺。
想起他,心會疼。
看到他,心跳會加速。
賀青裴牽著我的手,緩緩走到涼亭旁邊的鞦韆架上,同我一起坐上去。
鞦韆慢慢悠悠地晃著。
南城四季溫暖如春,和煦的灑下來,曬得人很舒服。
我緩緩閉上眼睛,任暖風吹過臉龐。
腦子裡不自地浮現出一首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手心裡的寶……
想到這裡,我眼眶潤。
多麼希陪我一起變老的是江鶴棣啊。
「怎麼哭了?」賀青裴略帶詫異地看向我。
我急忙手揩了下眼角說:「風吹進沙子了,不好意思。」
賀青裴卻不這樣想,問:「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園子嗎?如果不喜歡,就給你換一個。」
「不,我很喜歡。」
「那你就是開心得哭了?」
我點點頭,「是的,我開心,很。謝謝你,青裴。」
我彎起眉眼,向他投去激的目。
「喜歡就好。」賀青裴手把我的頭輕扶到他的肩膀上,聲音溫潤地說:「我要謝謝你才對。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就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生子,湊湊合合地過一輩子。這輩子就這樣隨隨便便地過去了。」
他的話,讓我生出些慨。
我和賀青裴在一起,是不是也是湊合呢?
時間久了,我會上他嗎?
即使無法上,我們應該也可以相伴一世吧,畢竟生活不單單隻靠維持。
賀青裴手指穿過我的長發,像是隨意似的落到我脖頸裡,輕輕握住。
我的脖子僵了僵。
想推開他的手,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知為什麼,賀青裴對我做的這些人間該有的基本親昵作,我總是下意識地排斥。
賀青裴輕輕挲著我脖頸的麵板說:「其實你離婚的事,我聽說過,那時想去找你,可是又有所顧忌。」
我著麵前開得繁複麗的大麗花,隨口問道:「顧忌什麼?」
「怕你拒絕我。」
男之間,相遇的時間真的很重要。
如果賀青裴早些時候去江都找我,我肯定會拒絕他。
他本臉皮就薄,被我拒絕後,肯定會失,說不定就從此對我死心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正好趕到我決意要和江鶴棣一刀兩斷的時候。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楚煙洲打來的。
下意識地以為他是想跟我說江鶴棣的事。
我看了眼賀青裴說:「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賀青裴像猜到了什麼似的,眼神沉了沉,很快笑道:「好。」
走遠了後,我才把電話接通。
楚煙洲告訴我,江鶴棣失蹤了。
聽到「失蹤」二字,我心裡咯噔一下。
著急地問道:「他還發著高燒,怎麼就失蹤了?你沒找人看著他嗎?他平時邊都有保鏢跟著的。醫院走廊有沒有監控?快去調監控看看,是什麼況?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因為擔憂江鶴棣的安危,我的話說得語無倫次的。
這跟一向沉靜鎮定的我,截然相反。
楚煙洲沉默片刻,說:「你明明心裡還著他,卻和賀青裴在一起。你這樣做,對這兩個男人都不公平。」
可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
終究是要虧欠一個人的。
隻是連我也不知道,我是虧欠了江鶴棣,還是虧欠了賀青裴。
我對楚煙洲說:「現在不是討論公平不公平的事,你快派人去找江鶴棣。他現在生著病,千萬不能出事。」
「好,我馬上派人去找。」
「一有訊息就給我打電話。」
「好。」
與其說擔心江鶴棣的病,不如說更擔心江鶴嶠會趁機對江鶴棣不利。
那個男人太過毒,且不擇手段。
江宗城的本意是好的,想多多磨練磨練這兩兄弟,從中選出最優秀的一個,推做江氏集團的掌舵人。
讓這位掌舵人帶領眾人把江家的百年產業,傳承下去,發揚大。
可是他卻忽略了人的貪婪。
種種行為可以看出江鶴嶠不單單隻是想做江氏的掌舵人,還想把江鶴棣置於死地,好獨吞江氏集團乃至整個江家。
偏偏這種毒的行為,看在江宗城眼裡卻了有魄力。
反倒是江鶴棣,江宗城覺得他太重兒長,恐怕以後難當重任,所以才強行讓江鶴棣同賀娉娉聯姻,以磨練其心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