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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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魂不散賀青裴發現了我的異常,手來我的臉頰問:「怎麼了?好好的發什麼愣呢?」

「沒什麼。」我往前走了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天不早了,就送到這裡吧。」

「我要送你到家門口。」賀青裴跟上來,牽住我的手。

我想出來,終是忍住了,任由他握著。

穿過小區花園,走在鵝卵石小徑上,路上靜悄悄的,隻能聽到我們兩人的腳步聲。

夜晚的暖風吹在人上很舒服。

有種覺。

賀青裴我的手指問:「鳶鳶,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婚紗照?」

「對啊。你之前沒拍過嗎?」

「沒有。」

別說婚紗照了,我以前連照片都很拍,江鶴棣更

我甚至連張他的照片都沒有。

網路上倒是能搜到,但全是他和賀娉娉的合照,郎才貌的。

看到更窩心。

「那我們一定要拍。」賀青裴的聲音帶了點點喜悅,「這可是你第一次拍婚紗照呢。」

「再等等吧。」

至於等什麼,我也不清楚,就是暫時不想拍,沒有非拍不可的衝

「那好吧。」賀青裴有點兒失地說。

看到他失我又覺得疚,於是安他:「我剛生完迎迎沒幾個月,材還沒恢復好。等材恢復好了,我們再去拍照好嗎?」

賀青裴鬆開我的手,朝前快走幾步。

轉過,從頭到腳打量了我幾遍,說:「我覺得很好啊,已經很苗條了。你這樣出去,如果不說的話,沒人知道你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

孕期因為要拍攝,為了上鏡,我一直刻意注意飲食,所以並未胖多,總共胖了20斤。

生完迎迎不到三個月,重就恢復到從前了。

可氣卻比之前差了很多,再加上畏寒虛,力也大不如從前了。

的容也會有老去的那一天吧。

等我老了,容褪去,這些人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嗎?

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惶恐。

走到櫻花樹下,賀青裴見四下無人,輕輕拉起我的手說:「還記得嗎?上大學時,學校裡也有這麼一棵櫻花。每當盛開的時候,你總喜歡獨自一人站在櫻花樹下,花瓣揚揚灑灑地飄落到你上,簡直溫了歲月。」

學校是有櫻花樹,但有無數棵,排的。

每到櫻花盛開時,偶有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來,特別

我也記不清了是否有賀青裴說的這種場景,或許隻是巧走在樹下,被他看到了。

我抬頭看向賀青裴,男人英俊麵容清風朗月,一雙好看的眸子像有星辰大海。

上穿一件白襯衫,紮在黑裡,更顯個高長,拔如修竹。

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呢。

哪怕已經二十七歲的人了,參加工作也有幾年了,可是上並沒沾染上世俗的庸俗氣,依舊是乾淨如初的氣質。

我忍不住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賀青裴不解。

「你原可以找條件更好的人。」

而不是我這種被所傷,且生過兩個孩子,甚至連未來都充滿變數的人。

我一向自卑,這種自卑從年一直延續到現在,早已深骨髓。

覺自己不值得被賀青裴這麼優秀的男人喜歡。

賀青裴把我的雙手握在手心,溫和地笑,「不是甲配乙,也不是丙配丁,外人覺得般配不一定是真的般配,要自己覺才對。我覺得我跟你很般配,不,我甚至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在我心中一直是遙不可及的位置,能跟你在一起,好像做夢似的。」

他還說:「第一眼就心的人,真的會喜歡很久。」

的確,第一眼就心的人,真的會喜歡很久。

我第一眼就心的人,是長得像江鶴棣的何深霖。

誰知錯嫁給江鶴棣後,從此陷他的漩渦,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賀青裴溫向我,微微彎腰,臉頰湊到我的臉上,想要吻我。

這種時候我本該閉上眼睛的,可我卻睜大兩隻眼睛,甚至產生了懼意。

我往後退了退,用笑聲掩飾驚慌,說:「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賀青裴臉上閃過一,但還是禮貌地說:「好,我看你上去。」

走出去多遠,還能覺到賀青裴的視線落在我的後背上。

可是我卻不敢回頭。

同他甚至結婚的話,肯定要牽手,擁抱,甚至親吻,上床,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可他對我做任何親昵的作,我都下意識地排斥。

這可怎麼纔好?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個陌生的電話吵醒。

怕吵著迎迎,我拿著手機輕手輕腳地走到臺上接。

接通後,電話裡傳來一個人歇斯底裡的聲音:「寧鳶,我快要被你害死了。為什麼你都『死』了,還魂不散的?你到底要纏我纏到什麼時候?」

這近乎崩潰的聲音十分悉,是賀娉娉的。

我一怔,問道:「江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鶴棣把一個當小姐的人接回了我們的家,甚至讓他住進了我們的臥室,睡在我的床上。他這是在報復我,你知道嗎?他覺得你的死是我一手造的!」

從江鶴棣那晚把我的骨灰盒帶回家,我就猜到他會把這件事遷怒到賀娉娉上。

隻是沒想到他會找個這樣的人,來噁心賀娉娉。

「一個當小姐的,居然敢騎到我的頭上,我一定不會饒了的!」賀娉娉咬牙切齒,聲音裡暗藏殺機。

賀娉娉格衝且強勢,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

我輕聲勸:「何必呢,你把趕走就是了。」

「我趕得走嗎?」

「方法有很多,想趕的話,肯定能趕走的。」

「那個姓陶的人長得跟你有七分像,趕走一個,他還會找另外一個的,怎麼趕?」

我一驚。

原來江鶴棣生著病從醫院趕到天上人間,那麼著急地把這個小姐帶回家,隻是因為的模樣跟我有七分相似。

並不是想流連**,放縱自己。

賀娉娉緒近乎崩潰地訴說著:「江鶴棣讓陶夭夭穿上你的服,安靜地坐在那裡,讓不要笑,因為姓陶的不笑的時候最像你。他對著說話,告訴他有多後悔,讓原諒他,還說要帶一起去看麟麟,說麟麟想你了。你知道嗎?他把了你……」

話未聽完,我已淚如雨下。

後麵賀娉娉說的什麼,我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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