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一模一樣一個江鶴棣已經讓我難以招架了,他還帶上了江翎。
江翎和我共有段日子了,可以說對我的言行舉止以及工作狀態都瞭如手掌。
我穩了穩心神後,立馬給賀青裴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前夫要來南城了。
賀青裴說他馬上回來。
他回來的當天,江翎就去南城大學找上了他,手裡拿著南城時報,向他打聽跟他一起排隊登記的那位士的詳。
賀青裴對江翎說那是他的朋友,何秀秀,還說寧子嫿的視訊主理人就是。
視訊是在他城郊的園子裡取的景。
江翎自然不信,說他們家主要親眼見一見何秀秀。
二人約在明天一早十點,於鳶園見麵。
怕有疏,我和賀青裴、何秀秀八點前就來到了鳶園。
因為何秀秀要化妝,妝扮我的模樣。
何秀秀雖然還在上大學,但早就是個小有名氣的容博主了,比我出道還早兩年。
據說家裡是開影樓的,從小在胭脂水裡長大。
高比我稍微矮一些,型也比我稍微胖一點,臉盤小小的,麵板白白的。
素的話,五算不上緻,甚至可以說是平平。
但就是這種五,可塑造最強了。
何秀秀仔細打量了我一眼,滿懷信心地說可以開始了,肯定會化得和我一模一樣。
開啟隨攜帶的巨大化妝箱,讓我坐在旁邊好做參照,然後對著鏡子就開始塗塗抹抹起來。
那雙手真是神奇,在的臉上這兒畫畫,那兒描描,這兒,那兒修修。
沒多大會兒功夫,原本平平無奇的五就變得立鮮活起來。
眉眼生,明眸善睞,簡直和我的一模一樣。
原本眼睛是細長的單眼皮,上雙眼皮,畫上眼線和眼影,再戴上假睫,立馬變了和我一模一樣的杏眼了。
眼睛比之前大了兩倍。
本鼻樑是有些塌的,打上鼻影,又在鼻子裡麵塞了一種特殊的條,鼻樑立馬變得高了,鼻頭緻翹。
更神奇的是,居然連自己的臉型和形都可以改變。
看完化妝,我才知道什麼真正的化妝。
我平時化妝,就是塗一層底,淺淺描一下眉,再塗個口紅,就是化妝了。
跟一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化完妝後,何秀秀又開始打理髮型。
我現在頭髮長長了,是黑的披肩長發,且頭髮濃,髮際線整齊圓潤。
何秀秀的頭髮比我稀一些,髮際線並不平整,但有提前準備的假髮。
當把假髮戴好,再穿上我昨天穿的那套珍珠米長,配上高跟鞋後,簡直就是我本人了。
唯有一點不同的是,的聲音跟我的不太像,的有點偏糯,而我的則是脆沉。
不過隻要不開口說話,沒人能分辨出來。
離遠了看的話,就連賀青裴都差點認錯。
但是離近的話,很容易分辨出來,因為是濃妝,妝容痕跡明顯,而我是淡妝。
不過已經足夠了,隻要和南城時報的照片相似就行了。
我對何秀秀佩服得五投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獎。
賀青裴說何秀秀主要是化名星仿妝,化誰像誰,還曾經上過電視臺。
能火起來的,自然是有真材實料的。
何秀秀說也看過我的視訊,十分羨慕我,長得那麼漂亮,還做得一手好菜。
問我,一雙手怎麼可以那麼巧,能做出那麼多好吃的?就隻會化妝,菜做得一塌糊塗。
每個人擅長的領域不一樣。
我做飯是從小就被家裡人出來的,六、七歲時還沒灶臺高呢,就得燒火做飯。
要是飯燒糊了,菜炒得不好吃,就會挨一頓打,自然不敢不用心去做。
後來是為了討江鶴棣的歡心,想用廚藝抓住他的胃,來抓住他的心。
自然而然練出了一手好廚藝。
何秀秀化好妝,已經到九點半了,離和江鶴棣、江翎見麵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
賀青裴讓我去樓上躲一會兒或者乾脆回家等著,不要麵,免得被江鶴棣發現,壞了事。
我卻藉口怕有疏,想藏在他們要見麵的亭子後麵的綠植裡,靜觀其變。
說是怕有疏,其實是想看一眼江鶴棣。
這是種很矛盾的心理。
既怕被江鶴棣發現我的份,又想看到他。
畢竟見一麵一麵,每一麵都是最後一麵。
賀青裴剛要反對,但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改口答應。
十點鐘的時候,江鶴棣和江翎還有個兩個保鏢一行人等準時到了鳶園。
一眾人等坐在涼亭裡會麵。
小助理給幾人泡了南城的特紅茶,但江鶴棣和江翎並未那茶水。
大抵是不信任賀青裴,怕他會在茶水裡手腳。
江鶴棣坐的位置正好麵對著我。
我躲在茂的綠植後麵,盯著他的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哪怕隔了這麼遠,看到他,我的心跳還是不控製地加快,這是和賀青裴在一起所沒有的。
我捂住口,想平息一下跳得過快的心臟。
江鶴棣肩背端直,坐在座位上,修長手臂隨意搭在石桌上,瞇起眸子盯著何秀秀一直看。
並未喊的名字,也沒有做出失態的表,這說明江鶴棣知道不是我。
看了數秒鐘後,江鶴棣長指夾起那張南城時報,問何秀秀:「你就是報紙上的人?」聲音裡帶著質疑。
何秀秀剛要開口說話,賀青裴搶先說道:「對,就是我的未婚妻,人節那天我們去民政局登記,沒想到會被記者拍照,還上了南城時報,更沒想到會引來江先生。現在江先生已經看到本人了,請問還有什麼疑問嗎?」
賀青裴口吻不算太客氣。
我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他對江鶴棣心存罅隙。
江鶴棣自然能覺到賀青裴的敵意,眸沉了沉,並不回答他的話,隻是轉而問何秀秀,「你什麼名字?」
大約是江鶴棣上自帶一淩厲氣勢,讓何秀秀有些拘謹。
不太自在地回道:「我姓何,何秀秀。」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和你未婚夫是怎麼認識的?」
這些問題我們事先演練過,當時何秀秀對答如流。
可當真正看到江鶴棣後,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
估計是忘詞了,側目向賀青裴看去,出求助的目。
賀青裴替回答:「現在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專業是哲學,是我的學生。」
「師生。」江鶴棣挑了下眉,「在校學生可以結婚嗎?」
「當然可以,隻要年齡夠了就可以。」賀青裴語氣生。
麵對賀青裴的不善,江鶴棣微挑角,忽爾朝我藏的方向瞥了一眼,轉而問何秀秀:「給你一千萬,願意跟我回江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