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身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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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世二柳雲毓拉起我的手說:「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瞞下去了,鳶鳶,你跟我回楚家吧,我和你爸爸要認回你。你纔是我們親生的兒,我不想再讓自己的親骨在外麵流離失所,盡苦難了。」

我剛要答應,忽然改口問道:「那楚煙霏怎麼辦?」

我並不是替著想,而是不想和一個屋簷下。

柳雲毓蹙了蹙眉,說:「我原本還顧及,不想把事弄得太難堪,可卻想燒死你,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這樣的人,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邊?」

「那楚煙霏的生母是誰?我又是怎麼到我……媽家的?」

柳雲毓麵僵了僵,我急忙改口道:「我說的是我以前的……嗯,秦蘭枝。」

得知秦蘭枝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後,我一聲「媽媽」也不想再稱呼

顛覆了我對一個母親的所有好

柳雲毓說:「當時確認了你是我的兒後,我曾經通過關係找到你的養母秦士。想跟確認一下當年的況,可拒不承認,一口咬定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定是醫生或者護士弄錯了。我讓和霏霏做個親子鑒定,看看霏霏是不是的孩子,拒絕做。說兒隻有你一個,除了你誰都不要。」

我覺得事遠遠沒那麼簡單。

秦蘭枝這樣做,是想掩蓋什麼。

因為初見楚煙洲時表現得相當驚慌,並且一再警告我,不要再見楚煙洲,不要和楚家人見麵。

警告過無數次。

那是因為心虛,打心眼裡害怕我和楚家走得太近。

從小到大對我的態度一直都很差,沒把我當親生兒養。

這說明在柳雲毓找上門前,就已經知道我不是的親生兒了。

還有那次,在江都我以前的辦公室裡,原本來找我要錢的,柳雲毓忽然登門,嚇得躲了起來。

可以看出早就認識柳雲毓,並且懼怕柳雲毓。

哪怕已經整得麵目全非了,可還是害怕柳雲毓。

當時,十分袒護楚煙霏,曾經說過楚家的錢都是楚煙霏的,讓我不要妄想。

我問柳雲毓:「你以前認識秦蘭枝嗎?」

點點頭,「秦士年輕的時候在我們家做過一段時間的幫傭,應該不到兩年吧,時間太久記不清了。也沒見懷孕,隻記得服穿得很寬鬆,忽然有一天說要生孩子了,就辭職回了老家。後來就沒的訊息了,再見時了殷永利的太太,前幾天找,又不知去向了。」

我腦子有些

一時理不清其中的關係。

到底是秦蘭枝故意調換的,還是醫護人員弄錯的?

時間過去快二十多年了,早就不好查詢了。

不過我覺得秦蘭枝刻意調換的幾率比較大一些。

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如果是秦蘭枝故意調換的話,為什麼不把我和楚煙洲調換?

畢竟那麼重男輕

柳雲毓見我愣神,手捧起我的臉頰說:「聽煙洲說秦士對你一直很差,對嗎?」

我點點頭,不是很差,而是非常差。

以前一直難以理解,為什麼會那樣對我?

現在忽然恍然大悟,不是自己親生的,隔著一層,肯定疼不起來。

可是再怎麼不疼,也不至於那樣迫害我吧。

自己的親生兒在楚家被養得多好啊。

從小父疼母,錦玉食,邊傭人群。

長大後接著最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通,無憂無慮地長大。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我呢?

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跟楚煙霏比,簡直天差地別。

楚煙霏那生活,我不過是活著,死不了就行。

柳雲毓把我抱進懷裡,抱得,溫又心疼地說:「我的兒,這些年讓你苦了。」

的確。

這二十多年了,我一直遭著秦蘭枝以及全家人的迫害。

從很小的時候,就整日捱打罵,全家人沒人給我一個好臉看。

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就讓我燒火做飯,洗服打掃衛生,乾農活。

有一次不小心把米燒糊了,我父親,姑且稱呼他為父親吧,拎起我的兩條,就把我扔進門前的臭水裡。

差點把我淹死。

後來有一次,我沒注意摔碎了一個碗,秦蘭枝罵了我幾句,我哭起來。

一氣之下跑到廚房,提起一把刀就朝我砍過來。

我嚇得跑回屋裡躲著。

就拿刀使勁砍門。

鋒利的刀一刀刀地剁到門上,年的我躲在屋裡瑟瑟發抖,生怕把門砍壞了,衝進來,一刀殺了我。

這樣的事太多了。

不準我上桌吃飯,隻準吃剩飯。

生病了會捱打,也不給看醫生。

經常讓我一個人待在院子裡,不準進屋,就那樣一直站著,也不準坐。

坐一下就捱打,走也捱打。

除了臉上沒有傷痕,上傷痕遍佈。

冬天也沒有棉穿,為了取暖,我隻好穿上他們扔掉的舊服,層層疊疊的,裹得像粽子。

剛嫁給江鶴棣時,他無法理解我,明明做了一桌子菜,我卻隻低頭碗裡的飯,一口菜都不吃。

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要看人臉行事。

櫥裡好多新服,可我卻隻穿舊服,破了的服也不捨得扔,會補一補再穿。

這種生活習,直到很久才改掉……

想著想著,我忍不住淚流滿麵。

柳雲毓手替我掉眼淚,吻到我的額頭上,眼神悲憫,「我可憐的兒,都是我的不對,是我的疏忽,讓你流落在外,了這麼多的苦,我應該早點把你認回來的。」

我哽咽著說:「我不怪媽媽。」

「媽媽」二字讓柳雲毓容。

忍不住重新把我抱到懷裡,抱得的。

到我呼吸不過來。

說:「走,跟我回江都,我們明天就回去,爸爸和媽媽要盡一切所能地來彌補你,不管霏霏的了。」

可我還能回得去嗎?

回去了又有什麼用?

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無助,需要疼的小孩了。

到的傷,年後再怎麼彌補,也彌補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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