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天價江鶴棣一鬆手,那二十萬掉到地上。
他鼻音哼道:「這點錢就想打發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看著他那副傲模樣,我忍俊不,「二十萬不了,尋常人捐不過給幾百塊『營養費』,你的因為質量好點,我給提到了二十萬,在行業已經是天價了,請知足吧。」
江鶴棣英眉微蹙,「這你都懂?」
「當然。」我撿起那二十萬塞到他手裡,「好了江先生,快點拿手錢走人吧。」
江翎雖然麵無表,但眼裡是強忍著的笑意。
大概從未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吃癟過。
江鶴棣眼底蘊起一抹怒意,他手臂一揚,把錢扔得遠遠的,語氣冷地說:「我要孩子。」
「不給。」我毫不相讓。
「你會給我的。」江鶴棣語氣比我更堅決。
「想得。」
「到時你會乖乖地把迎迎送到我麵前來的。」
「做夢吧你。」
有時候覺得國婚姻法實在不太近人。
迎迎從懷到生,養到這麼大,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男人隻不過出了顆「小蝌蚪」,就因為是生學上的父親,就能來跟我爭奪養權了。
憑什麼啊。
這孩子可是我十月懷胎,盡苦難生下的,又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到大。
憑什麼要拱手相讓?
江翎看向江鶴棣,對他說:「棣,您沒見寧小姐的時候,日日思念,好不容易見著了,就不能好好地同說句話嗎?其實你並不是想要孩子,而是想和寧小姐還有孩子在一起,對嗎?」
江鶴棣被江翎當場揭穿,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涼著臉對江翎說:「你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多了?」
江翎用我和江鶴棣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明明就是。之前天天對著寧小姐的骨灰盒自言自語,說隻要活著,無論做什麼,你都順著。好不容易見著本人了,又故意給人添堵。」
江翎平時話極,今天話的確有些多。
不隻江鶴棣覺得意外,連我都覺得意外,這不符合高冷寡言的人設。
估計這麼說,是因為在鑒定中心門口,我曾替求過。
倒是江鶴棣的種種行為,讓我意外了。
不過也符合他彆扭的格。
被江翎再一次揭穿,江鶴棣麵越發涼,沉著臉對說:「你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思過一下了?」
江翎抱拳道:「告辭,我去樓下偵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危險因素。」
說完轉離開。
吳嫂帶著迎迎在兒房玩耍,客廳就隻剩了我和江鶴棣。
我忽然不知該如何同他相了。
四目相對,我轉回到臥室。
江鶴棣隨即跟了上來。
他從後抱住我,臉頰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江翎說得對。」
他的離我的耳朵很近,呼吸出的熱氣正好噴到我的耳朵上,的。
我別過頭去故意問他:「江翎什麼說得對?」
「剛才說的所有話都是對的。」
我明知故問道:「是嗎?說得對,你幹嘛還讓人家去好好思過?」
「這種話原可以私下告訴你,當著我的麵故意拆我的臺就不對了。」
「人家那是在幫你。」
江鶴棣語氣調,對我說:「好了,不說了,說說我們的事。」
我發現這個男人聲對我說話的時候,我真的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我穩了穩心神,強裝鎮定地說:「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迎迎是我的孩子,你和賀青裴也未領證,那我們就複合吧。」
他說的是複合,而不是復婚。
也就是說我這幾年,懷孕,躲到南城,甚至詐死,費盡一切心思,折騰半天,還要回到原來的位置。
那我折騰這麼久,有什麼意義?
我以為我努力,上進,事業有,再加上顯赫世的加持,足以配得上他了。
沒想到還是不行。
我用力推開江鶴棣,退後幾步,麵對他下高抬,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江先生,我現在有房有車有錢有公司,每年幾個億的營收,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力跟你談說。更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生活,暗無天日,,腰桿直不起來,被賀娉娉指著鼻子詆毀,還得被你管三管四。」
江鶴棣眸暗了又暗,沉了又沉,薄抿,一言不發。
大概沒料到以前那個溫乖順的寧鳶,現在變得這麼不好管控。
或許他的隻是記憶裡的寧鳶,而不是現在的我。
而我沉迷的,也隻是回憶裡的江鶴棣。
我們上的,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
是複雜的,有時候連當事人都琢磨不清。
見他沉默不語,我又加了一句,「至於江翎,你調走吧,我不需要。想請保鏢我自己會請,我不缺那點錢,更不需要你打著保護迎迎的幌子,在我跟前安眼線。」
江鶴棣蹙起濃眉,「那你想要什麼?條件你來開。」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無法替我遮風擋雨,就請不要給我帶來風雨。」
江鶴棣沉默片刻,啟反問:「你覺得我這些年給你帶來的隻是風雨和麻煩?」
「你曾經對我有所幫助,嫁給你後,我的眼界和應變能力都有所提升。我承認『寧子嫿』的路也是你給我指的,前期的路也是你替我鋪的,但是我也付出了所有。我最好的年華,我的一腔熱,我最誠摯的,還有,我的健康。」
說到這裡我深呼吸一口氣,指了指我後背的肩胛骨,「甚至還險些還搭上我這條命。」
江鶴棣被我說得容,黑眸沉沉盯著我,眼裡閃過一複雜的,看不懂的東西。
沉默半晌後,他說:「好,我會給你一個待的。」
說完轉就走。
背影決絕,一如既往。
江鶴棣走後沒多久,江翎回來了,問我:「棣走了?」
我點點頭,對說:「剛才的事謝謝你了。你也回去吧,迎迎不需要你保護。」
江翎表清冷地說:「寧小姐,請恕江翎難以從命,除非棣發令,否則我要在迎迎邊一直待著,直到我生命終結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