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細江鶴棣一言不發,直接把電話掛了。
江翎的手機很快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對江鶴棣說:「賀先生來探寧小姐了。」
不知江鶴棣對說了什麼,結束通話後,對我說:「你們走吧。」
下樓後,賀青裴問我:「他以前一直這樣對你?」
我點點頭。
更過分的是,江鶴棣以前還曾派人在我花漾城的房子裝了針孔攝像頭,讓江翎時刻注意我的行蹤。
這是楚煙洲去我幫照看房子時發現的。
當時還納悶,為什麼江鶴棣會對我的事瞭如指掌?
秦蘭枝打我時,江翎居然會第一時間趕到,幫我對付。
江鶴棣同賀娉娉大婚之後,我躲在櫃裡不吃不喝,他居然也知道,確到連我幾天沒吃沒喝都一清二楚。
那時還以為和他心靈相通呢。
後來當楚煙洲告訴我真相時,我頓時有種窒息的覺。
賀青裴聽我說完,眼神變得同,說:「難怪你寧願詐死,也要離開他。這不是了,這是很強烈的佔有慾,可怕。」
其實我知道江鶴棣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因為他從小母缺失,父親江宗城又忙於事業,哪怕江老太再怎麼疼他,也彌補不了父母之。
年的遭遇讓他一旦在意某種東西或者人,就會產生一種非常強烈的佔有慾,生怕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以前的我,因為深他,且格弱,並不覺得什麼。
可現在的我逐漸變得強勢自信,不再依附任何人,就會覺得江鶴棣這種強烈的佔有慾,讓人呼吸不過來。
賀青裴沉思片刻,若有所思地說:「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笑出聲,「你我二人用得著這樣客氣嗎?」
「其實去年鳶園那場火災,本可以避免的。」
我不解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位江小姐說楚煙霏潛到鳶園,一直跟著,看要做什麼壞事,對吧?」
「江翎是曾這樣說過。」
「你的門被鐵綁住了,窗檯被人倒汽油,這些都需要時間和人手。那位姓楚的小姐不過是個流之輩,且沒有什麼經驗,做這些事肯定要費一定的時間,如果江小姐一直跟在楚小姐後的話,必然能發現,且能提前阻止,那麼火災就不會發生了。」
當時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聽賀青裴這樣一分析,的確是。
可我不肯相信這個事實,替江翎找藉口道:「萬一江翎當時去廁所了呢?」
「不存在這種假設,因為江小姐不是一個人,有帶的助手。」
「你的意思是……江翎原本打算讓我死在那場大火裡的?」
「是。」
我忽然覺得渾發冷。
我曾經以為的救命恩人,原來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細想之下,大火的事,真的像賀青裴說的那樣,原本可以防患於未然。
「可為什麼最後又救我了呢?」
賀青裴笑了聲,「真正原因恐怕隻有自己知道吧。我猜測一是因為還是有良知的,二是因為有帶的助手,不救的話助手可能會去救,或者把此事會傳到江鶴棣的耳中。還有個原因是,覺得你在裡麵的時間差不多了。」
我沉默不語。
江翎雖然以前在我手底下乾過一段時間,可做的卻是間諜的角。
江鶴棣的命令幫我,同時又監視我。
對我來說,其實一直是個亦敵亦友的角。
賀青裴繼續說:「火災死人,大多不是因為火,而是濃煙,缺氧窒息等。我記得你當時有吸一氧化碳,還去醫院做過一段時間的高艙治療。」
「對。」
「當時有什麼覺?」
「頭疼,渾無力,記很差……整個人跟廢了一樣。」
賀青裴的麵變得嚴肅起來,說:「如果再晚個幾分鐘,或者你沒掌握一定的自救措施,那你會死於一氧化碳中毒。即使死不了的話,也會變個廢人。一個廢人,對來說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晚火災的場景,忍不住瑟瑟發抖。
過好一會兒,我機械地問道:「可是江翎為什麼想讓我死呢?」
「一是因為你本就詐死,二是因為你會阻礙他們的計劃。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
「什麼計劃?」
「這你得問本人了。」
我不想到迎迎,急忙問道:「那迎迎豈不是會有危險?」
「這倒不會,江鶴棣畢竟是的主子,就是有一萬個膽,也不敢對主子的孩子手腳。怕隻怕……」
「什麼?」
「如果是別人安到江鶴棣邊的眼線,那就糟糕了。」賀青裴說得意味深長。
送走賀青裴,回來後再看江翎,怎麼看都不對勁了。
倘若隻是對我有惡意也就罷了,怕的是對迎迎有惡意。
偏偏江鶴棣那麼信任。
我讓吳嫂把迎迎帶去兒玩,把江翎到邊,問:「你喜歡江鶴棣對吧?」
江翎瞇起眸子看向我,「寧小姐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其實去年你本希我死於那場火災對嗎?」
江翎抬眼看向前方,聲音冷冷地說:「是江翎哪裡做錯了嗎?要寧小姐這樣懷疑我?」
「那場火災,原本可以避免的。你大可以在楚煙霏順著窗戶朝我屋裡潑汽油,或者用鐵把我的門鎖住之前,阻止。別說你當時有事,因為你有帶助手,你們既然一直暗中跟蹤楚煙霏,肯定會流換班,不停歇。」
江翎沉默片刻,聲音冷冷地說:「我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會有失算的時候。」
把錯誤推到「失算」。
可是能文能武,從小就接這方麵的特技培訓。
江鶴棣甚至說跟著他後,隻做過一次錯事,那就是調換迎迎的頭髮。
能讓江鶴棣如此重的人,斷然不會犯「失算」這種低階錯誤。
如果是唐圓或者劉琉,犯這種錯誤,我會信。
但是江翎失算,打死我都不信。
我盯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其實你是江鶴嶠派到江鶴棣邊的細吧?」
江翎依舊不看我,聲音不帶一地說:「寧小姐真會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胡一個猜測,是會讓我失去命的。」
我不管,繼續問:「不是江鶴嶠的話,那是誰?」
江翎終於肯直視我了,眼睛冰冷且帶著怒意地說:「棣都不曾懷疑我,你憑什麼要懷疑我?」
我冷笑了聲,指了指門口方向說:「覺得委屈了,大可以走人,沒人會留你。」
江翎執拗地說:「我不會走的,除非棣下命令讓我撤走。」
我拿出手機剛要給江鶴棣打電話,手機卻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佟梨的。
自給江鶴嶠生下一對雙胞胎後,就很給我打電話了。
按了接聽鍵後,裡麵傳來佟梨恐懼痛苦的聲音,「鳶鳶,快來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