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雁南歸這樣葷素不忌的比不起。
前腳肖氏走了,後腳雁南歸就一本正經站起來:「妾去梳妝了。」
舒乘風死死拉住:「就走了?」
「那還不走?我就氣,走了我就高興了。當然了,我現在不會回去的,要是回去了不就不好看了麼?」雁南歸壞笑的親舒乘風:「殿下,妾好喜歡殿下,殿下這樣對妾,妾好哦……」
「……滾去梳妝。」舒乘風深吸一口氣。
雁南歸乖巧的嗯了一下,就含脈脈的走了。
雲及就看著自家殿下坐在那,用一隻手撐著頭,在發抖……
雲及沒敢進去,看見自家殿下被逗得笑這樣……不是好事。
雁南歸梳妝好了再來,舒乘風已經不在小廳裡了,前院有一涼亭。他在那坐著。
正在看一些信件什麼的。
雁南歸過去就坐在另一頭,看不見的那一頭。
「晚上就留在這裡吧,明日帶你周圍走走。」舒乘風也不抬頭。
「唔。」雁南歸應了一聲,舒舒服服靠著欄桿看外頭景緻。
兩個人就這麼各有各的事互不打攪的呆了一會。
等舒乘風理完了手裡的信件之類的,再看雁南歸趴在欄桿上瞇著眼不知想什麼呢。
「想什麼呢?」他起走過去挨著坐下。
「我在想,晚上吃什麼。」雁南歸笑了笑:「忙完了。」
「好好說,想什麼呢?」舒乘風纔不信。
「好吧,我在想……」雁南歸直起腰:「我在想殿下的前路啊。想你穿上五爪龍袍的樣子。」
「日裡想什麼呢。」舒乘風拍的額頭。
「也不是,我隻是想到了三皇子和他那新皇子妃。」雁南歸笑了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南安王看好了三皇子,圖什麼?把外孫給殿下不好麼?」
「哦?那依著棠兒的意思呢?」舒乘風問。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想。我之前就與你說這事很是不尋常。按說,你那爹雖然不厚道,可天下臣民可不糊塗。立嫡子是天經地義的。別的藩王最多就不表態。可這南安王,就算站隊了。」
「其他臣子,除非是與別的皇子有親戚關係的,不然有幾個直接站隊的?」
舒乘風笑了笑:「也或許,南安王就是與三哥投緣呢。」
如今他對雁南歸說陛下壞話已經無了。
真是習慣了。
「我剛才就忽然想到這個南安王啊,你說他圖什麼?按理說藩王嘛,地方上稱王,朝廷裡低調纔是吧?何況,他是先帝的弟弟,陛下的皇叔,殿下的皇叔祖。他……還能篡位?」
舒乘風挑眉:「那孤可不知道。」
「所以就很奇怪不是麼?要說隻想求個日後富貴安穩,為什麼不討好殿下你?」雁南歸問。
「陛下不喜孤。」他的意思是,或許因此吧。
「不喜殿下,就那麼喜歡三皇子?恕我直言,我看陛下如今對二皇子三皇子也一般。」七皇子是廢了,八皇子本來就是廢的。
也就那幾個還小的,十分得寵了。
「你就一直想這個?」舒乘風笑著問。
「也不是。我最開始是想著你辦公的時候真好看。然後把,就思維發散出去了,想著端午時候細細看那三皇子妃,果然好看。這一走神,就越想越遠了。」雁南歸嘆氣:「我就是閑的,時時刻刻想著你。」
「閑的可以畫畫,許久沒見你筆了。」舒乘風道。
「懶,回去再說吧。」雁南歸往他上一靠道。
舒乘風好笑的攬住:「也就你,把懶說的這麼直白。」
「熱。」雁南歸嫌棄道。
舒乘風就笑,心想你之前披頭散髮撲在我上的時候你也不說熱。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話了好一陣,直到夕要西沉,蚊蟲也多了起來。
纔回了屋裡。
這一夜,雁南歸自然留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正院請安,直接過去的。
肖良媛昨兒大約是氣著了,今天說話就很是不客氣:「雁姐姐原來是這樣伺候殿下的?聽說雁姐姐子不大好,很難給殿下添上一男半的,倒也這麼霸著人不放麼?」
這可比一開始試探要直接多了。
雁南歸不在意的一笑:「瞧你說的。太子妃娘娘您看,肖妹妹急了。」
太子妃一笑:「你們吵可別拉我。我隻管你們別打起來。」
雁南歸又笑:「怎麼會呢,肖妹妹不知,是蘇姐姐沒來,蘇姐姐纔是殿下心頭好。我侍寢算多?怕是妹妹自己太了。」
慕容良媛也笑道:「是啊,肖妹妹也不要總說那些不好聽的話。雁姐姐子是有些需要補養,但是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別啊,我呀,可能就是生不了。那我也還是太子的良媛,是不是伺候太子,那必須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說了算的。再說了,難不我不伺候,你就能去?」
太子妃將茶碗放下:「肖氏,你畢竟不太懂得府上規矩,日後還是要好好學。至於侍寢這樣的事,自有規矩。」
太子妃倒不是非得幫雁南歸,隻是這肖氏從一開始就沒給留下好印象。
何況雁南歸也確實站在太子妃這邊的。
肖良媛哼了一下。
「我說肖氏,你自己不也去了前院麼,怎麼就回去了?」葉良娣也沒憋住說了一句。
倒也不是倒戈了雁氏,隻是這個肖氏也夠人噁心的。
肖氏氣的沒話說,這個請安,也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不過回去才半個時辰呢,肖氏住就了府醫。說是有個丫頭失手摔了,胳膊斷了。
雁南歸聽說後道:「去打聽一下,傷的是府裡的丫頭還是帶來的。」
「不必打聽,是府裡的。」蟬道。
「嘖。」雁南歸嫌棄的皺眉:「這麼巧?栓子一會私下裡問問朱先生,究竟什麼傷。」
「哎,奴婢這就去跟栓子說。」
不過一會功夫,栓子就去找了朱先生。
朱先生也不敢說話啊,可栓子也不是直接問。
就拐彎抹角的問,東一句西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