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候,雁南歸換了一裳。
剛換好,頭髮還沒梳呢,就接了前院的賞賜。
「殿下說了,送到您手上,估今兒您就戴上了。」劉公公陪笑道。
雁南歸看著他開啟,裡頭是一對鐲子。
正經紅玉,圓鐲子,沒有花紋,通火紅,很是好看。
「殿下真是懂我,來給我戴著。」雁南歸道。
降香笑著應了,先把手腕上的黃金鐲子摘了,換上這個。
這紅最襯麵板了,果然好看。
「殿下是給我呢?還是別也有呢?」雁南歸一邊欣賞一邊問。
「回良媛的話,就還有蘇良娣和夏昭訓那還有了。」劉公公道。
雁南歸嗯了一聲,人打賞了他。
梳頭的時候,雁南歸看著鐲子:「這是告訴後院,我也得寵了?」
「何必告訴呢,後院裡,又有誰不知呢?」蟬笑道。
雁南歸不在意的笑了笑,心裡倒也清楚,雁南旭又立功,此時的地位肯定是要起來的。
梳好髮髻,戴上一套赤金的首飾。
正好與今日的大紅子相配。
起往前院去,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在了。
包括肖良媛。
雁南歸先給葉良娣請安之後,與肖良媛見禮。
肖良媛酸唧唧的:「雁姐姐倒也來的早。」
雁南歸自己尋地方坐下:「比不得你啊。」
「殿下,妾可太喜歡這個了。」雁南歸哪裡管肖良媛的臉好不好,舉起手出一隻手腕上的鐲子。
果然,雪白的上,那艷紅的鐲子十分的打眼。
「喜歡就好。」舒乘風笑著瞥一眼,這人,就非要這時候說。
這時候,太子妃到了,不多時,羅良媛和蘇良娣也都來了。
眾人寒暄幾句,就起出門。
今日的宴會,擺在了太宸殿裡,這可是國宴專用,過年都不是非的這裡擺宴的。
謝將軍等人都陸續到了。
果然規格也是國宴的規格。
滿朝文武都來了。
這時候,就連那種沒資格進宮的低階員,也有機會進宮來。
雁南歸坐在太子後,還真就瞧見了那個以前都沒見幾次的前任公公孟江河。
他倒是果然深藏不。過去的雁南歸可沒注意過這些。
低頭喝了一口茶,心想這孟江河倒是個厲害人,隻可惜兒子就差了些。
後宮眾人也是打扮的十分漂亮,坐在下麵,一個比一個華麗富貴。
曹家今日自然也是赫然在列的,甚至坐的還靠前。
陛下先是人賞菜,宮太監魚貫而,菜品一道一道擺上來。
當眾是歌舞歡騰,好一個盛世氣氛。
舒中敬自然要敬酒,幾位將軍也不敢,都是反敬回去的。
終於,這些寒暄說完了,大臣們互相也都敬了陛下和將軍們之後。
重頭戲來了,封賞爵已經有了,今日還是要賞賜。
金銀珠寶,還有人酒。
雁南旭也得了兩個貌的舞姬。得了是得了,收不收用是另一回事。
他們都有,那太子和皇子自然也是有的,不過這回給的倒不是舞姬。
而是宮,都是年輕貌的,也是一家兩個。
這樣的子進府,是沒有位份的,也不算什麼。
不過,舒中敬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很快,他就提起了薑家的孩子和曹家的孩子。
顯見,他是等不到年後了。
皇後的表難看極了,又不得不剋製住。
先說薑家的,薑家這個姑娘今年十七,樣貌不算頂好看,倒是有些耐看,瞧著子很是溫和的樣子。
曹婉一出現,果然陛下就是眼前一亮。
當然了,此時的亮隻是覺得不錯。
可隨著那曹婉跪下來的一番話,就變得很是微妙了。
「臣曹婉,不願意。」
擲地有聲,令上頭的眾人都是一愣。
舒中敬皺眉:「為何?太子還配不上你了?」
「臣不敢,隻是太子雖好,臣心中有更好的人。臣與那人雲泥之別,自認不可能有機會服侍左右。可臣也絕不願意委與太子。求陛下諒解。要是實在不肯諒解,但求賜死。」
舒中敬怒氣都要了:「哦,你倒是說說,這世間,還有誰比太子更好,你這般違抗聖旨。」
珍貴妃心中,忽然有強烈的不安,站起:「陛下,婉兒還小……」
「閉!有規矩沒有?朕問你了?」舒中敬怒道。
珍貴妃臉發白,忙閉坐下。
這可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大場合裡,陛下一麵也沒給。
甚至有些恍惚。
可是接著,曹婉的話就令更加好恍惚震撼了。
「臣心悅陛下!臣幾年前初見陛下,竇初開,便……便心繫陛下。隻是礙於……礙於姑母,臣不敢說。不敢做。如今臣不願意嫁給太子。臣自知沒有福氣陪伴陛下,可是陛下要將臣給旁人。臣寧願去死。或者,去做尼姑。」曹婉哭著道。
整個大殿都陷一種詭異的沉默。
珍貴妃的心,幾乎要停止跳了。
「你心悅朕?」舒中敬看著,問道。
淚盈於睫,隻輕輕一點頭,一眨眼,那淚珠子就順著白的臉下去了。
本就貌,這沒人落淚,還帶著青的人落淚,多人啊?
舒中敬說白了,也是個中年男人。
富有四海的中年男人,他本就覺得天下子都應該喜歡他。
誰還不想伺候皇帝呢?
此時甚至升起一種年輕英俊的太子也不如他子歡迎的覺。
心裡其實都信了。
雁南歸低頭喝茶,掩住笑意。
皇帝,也是人。
當年曹宓能丟下年輕溫的大皇子選擇了陛下,今日的曹婉為什麼不能?
想必,皇帝也會這樣想的吧?
張欣妃笑起來:「哎喲,這也是個好事。雖說珍貴妃是陛下的妃子。可又不是皇後。這丫頭這般真意切,倒不好辜負了。要是今日陛下不同意啊,這一輩子可就嫁不出去了,畢竟誰敢娶呢?」
這一說,愣著的人就回神了。
皇後這時候不能說話,要是勸,說不定反而不了。
麗賢妃也笑起來:「哎喲臣妾都被嚇著了,陛下,這可是喜事。您可真是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