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遲瞥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心下微,“什麼?”
陸云霜似乎這時才發現,自己激之下,竟然握住了他的手,臉上一片。
剛要收回手,卻被龍遲反握住了。
面上紅一片,抿了抿,有些于啟齒地說:“怪不得陸廷琛已經十九歲了,還沒有議親,現在想來,他其實是有疾……”
在說到疾二字的時候,龍遲眸微。
陸云霜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下。
不過,二人很快便忽略了過去。
再怎麼樣,他們都不覺得,陸涼微那些藥材是為了那位準備的。
那人中了息,確實不能生育,無法近,但這麼多年了,他的早已經被息耗損,如今,也只余空架子罷了。
再好的補藥給他,也是無濟于事。
因此,二人腦子里雖然都同時掠過了那人的影,卻很快便否決了這想法。
“看來陸涼微那些藥材,是為陸廷琛準備的。”陸云霜很肯定地說。
龍遲也不疑有它,“嗯。”
陸云霜心里很是暢快,又有些幸災樂禍。
陸廷琛從來不把當妹妹看待,在他眼里,陸涼微才是他的妹妹。
雖然跟陸廷琛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看到他對陸涼微的護,心里也過,能得到他的關注,哪怕一眼也好。
但是,陸廷琛本從不看一眼,任憑怎麼博眼球,他也不會施舍一眼。
仿佛跟下人并沒有什麼兩樣。
這份恥辱,從小便扎在了的心里,想過,有朝一日,一定要將瞧不起的陸廷琛,狠狠踩在腳底下,碾落泥。
而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因為,龍椅上那位,已經活不了太久了。
只要那人一駕崩,龍遲便能登基為帝,而,必將是他的皇后,與他攜手,共這繁華盛世。
知道那人的病,也知道要用什麼做藥引,據說,那藥引,生長在圣陀峰,可惜,這個只有和龍遲知道,當然,還有已故的凌氏。
可凌氏早已故去多年,除非死人復活,要不然,本沒人能解息之毒。
說起來,會知道息的解法,還是在凌氏留下的醫書里看來的。
陸涼微那草包,對此一無所知,要不然,倒是可以憑借著這息的解法,一步登天。
只可惜,陸涼微注定沒有這福份了。
若龍鞅是太子的生父,很有可能會考慮,將醫書獻出去,這樣一來,龍遲的太子地位就會更穩固。
可惜,龍鞅只是龍遲的叔父啊,若讓他的病治好了,龍遲的太子之位,便也笈笈可危了,等到龍鞅有了自己的子嗣,更是會直接廢了龍遲這個儲君,改立自己的兒子。
怎麼可能斷送掉龍遲的帝王之路?
所以,明知道息的解法,也絕不可能告訴龍鞅。
龍遲似是也想到了這件事,聲音沉了沉,“霜兒,為免夜長夢多,還是將醫書焚毀了罷。”
陸云霜也正有此意,便點了點頭,“放心吧,回去后,我便將醫書焚毀,不留一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