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姬瑤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是哪。
“王妃,南離是嘉妃的母國”臨霜神嚴肅,如臨大敵。
“南離不是滅了麼,他們還敢自稱王使,失心瘋了吧”姬瑤低頭仔細將花里的殘渣瀝出來,淡淡道:“告訴他們,本宮狗屁不通,讓他們有事找王爺。”
“啊?”小丫頭愣了。
真要這麼回人家嗎,這鄙之言,不太適合吧?
但姬瑤沒有多的吩咐,小丫頭只好去了。
過了一會兒,姬瑤和三個丫頭剛把第一塊花皂做出來,那小丫頭又來了,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被打了,鵪鶉似的”姬瑤仔細瞅了兩眼,也不像被打的樣子。
“回王妃,他們說……”小丫頭嚅嚅地不敢開口。
“說什麼?”姬瑤直起來,拍拍手,示意旁邊的崔嬤嬤給端水洗手:“你只管說,有什麼事本宮只會對外人,不會沖自己人。”
“南離王使說他們找的就是王妃,不找王爺”小丫頭閉著眼,大喊出來。
喲嗬,這是專程上門來找茬了。
一眾丫鬟聽得面皆變,姬瑤卻是笑了:“替本宮梳洗更,這打上門來的倒是不能不見了,不然人家還以為本宮心虛。”
喜雀、臨霜和白聞言,也都放下手里的東西,凈了手,進屋去伺候姬瑤更。
臨霜捧了肅親王妃見外客的規制飾來,姬瑤想說見幾只喪家犬不用這麼隆重,轉念想想又穿上了,還讓白給上了最隆重的妝容。
這吵架其實和兩軍對壘差不多,首先較量的是雙方氣勢。對方“狗膽”拿出南離王使的派頭來,自然也得拿出自己肅親王妃的氣勢來應對。
待臨霜和白替姬瑤梳妝打扮完,旁邊的喜雀忍不住贊嘆:“哇,小姐,你這打扮也太好看了,不是白說,我都覺得您這兩天突然變好看了許多。”
姬瑤掃了一眼銅鏡中模糊的影象,里面的子金釵飾,鬢發如云,一襲紫金華袍貴氣人,烈焰紅煞是惹眼,越發顯得掌大的小臉五致,白。
這一世的皮相,倒與原本的樣子有幾分相似。
恍然記得,師父也曾說過好看來著。
出門的時候姬瑤喚了一聲黑梟,沒人回應,不知道去了哪里。
反正這貨平時也是時在時不在,姬瑤也習慣了。
將院里的暗衛了四個出來,姬瑤便領著徽暖閣的一眾丫頭,浩浩地去了前院。
到了正廳,姬瑤正眼也沒瞧堂上的人一眼,徑直走至正堂右邊的椅子里落坐。
待坐定,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回茶,姬瑤才掀起眼瞼淡淡掃了一眼堂下,左側落座的那人。
只見他眉眼細長,五長得與嘉妃有三分相似;
此時他也正直勾勾地打量著,眸底有幾分驚艷,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面虛白,顯然是個喜好縱酒之徒。
對上姬瑤那雙明凈如水洗過的眸子,那人似乎呆了一呆,出幾分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