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得太投,姬瑤迷迷糊糊睡著之后,還真做了個夢。
夢里商熹夜戴著一張爾康的臉,跟一個背影很很的人,粘粘糊糊。
早上姬瑤醒來時,商熹夜正在外廳與人說話,那低沉自帶降溫系統的聲音刻板冷漠,毫無趣可言。
姬瑤揚起小爪子撓撓腦袋:
果然是想多了,就是天塌了,九王估計也不能像爾康一樣粘粘糊糊。
但是那個秦嬪,怎麼就想秦嬪想到走火魔了呢,是有毒吧?
中午至下午,龍船宴。
此次隨行的大臣和貴眷們皆盛裝出席,商熹夜和姬瑤自然也躲不過去。
姬瑤還與前次一樣,并沒有將規制的服首飾全堆上去,只穿了一件藍的素里,外披瑩白滾金云紋的紗披。自耳側攏起的一個簡單云鬢上,著兩只規制的釵與一支步搖,眉間一點胭脂花鈿,淡掃了蛾眉卻是不著脂。
瑩白如玉,清澈通的眼眸顧盼生輝,一顰一笑皆明可,充滿靈氣。
商熹夜也是一湖藍的常服,頭頂的金冠換了玉冠,尾披的長發黑直順,竟比許多子的頭發都要好。他縱戴了面,遮了絕世容,僅憑那雙璀璨人的眼,一卓絕的氣質,就能輕松為眾人的焦點。
兩人一同趁著小船,再攜手上龍船,端的男俊俏,十分登對。
這樣的場合,妾室不能出席。而京都諸大臣的原配發妻,大多都是出于利益考量的聯姻,所以在品貌上,難免有些不盡人意。
如此一來,除了后宮年輕嬪妃,年方十六的姬瑤在今日的宴席上,倒了一個比較扎眼的存在。
不大臣都暗地嘀咕:怪道九王會載在這土匪上,倒真是個可人。
而這些大臣的夫人們:媽了個嘰,狐貍!
就連宮中那些于寵與不寵之間的嬪妃,頻頻掃向姬瑤的目都帶著酸意。
姬瑤老神在在地坐在商熹夜邊,毫無形象地揪著水果盤里的紫晶瑪瑙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后妃人堆里掃。
那一排環燕瘦的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人,到底哪個是秦嬪?
額,不會是眼里長刀子的那個吧?
姬瑤冷不丁地和秦未央對了一眼,牙齒一歪,咬了舌頭:“啊……!”
“怎麼了”商熹夜關切回頭。
“咬、咬舌頭了”姬瑤痛苦捂,大著舌頭答。
一旁的陳國公夫人低下頭喝茶,鄙夷地斜掃了一眼:鄙土匪!
商熹夜見小匪可的小包子臉一團,不覺好笑,忍不住手了,低聲輕問:“咬破了嗎,可要傳太醫?”
“你忘了,我……”姬瑤差點說。
商熹夜趕住的下,阻止說話,作勢要看:“本王瞧瞧嚴重不嚴重。”
殿上的皇上和皇太后互視一眼,面有翳,昭平郡主更是恨得連咬下。
姬瑤斜眼瞟見上頭那三位的反應,暗中踢了踢商熹夜:差不多就行了,還點火,再點火老巢都該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