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丫頭的攙扶下沐浴換了清爽舒服的服,姬瑤終于恢復了幾分力氣。
商熹夜迫不及待地又將人全部趕了出去,守在床前,看著綿靠在枕上的小匪,張輕問:“可好些了?”
“你不應該問,我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姬瑤定定看著商熹夜。
“什麼?”
商熹夜只惦著是否安好,至于別的,他倒真沒留心。
“你知道子蠱若是死了,還養著母蠱的人是會到蠱蟲反噬的事嗎”姬瑤眼角邊漾起點點清冷的笑意,端的邪魅。
商熹夜神微怔:“所以呢?”
“所以,呢?”看到他的反應,姬瑤愣了。
“嗯,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商熹夜一時沒搞清楚,這多變的小匪,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姬瑤:“……所以,你的小人,在你拍死那只蠱蟲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蠱蟲的反噬,現在大概正疼得滿地打滾,生不如死。”
所以你該跟本小姐吵架,然后本小姐再耳提面命的警告你一次,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看著小匪在虛弱中還這般戰斗力表的樣子,商熹夜心中竟是一甜。
如此介意,是心中終于有了他麼?
“你誤會了,本王與從無男宜”商熹夜執起小匪的右手,起坐過去,又要將人攬進懷里。
“你干嘛,坐著說話就坐著說話,別手腳”姬瑤想推開他,卻是有心無力。
“枕太低,你歪著不舒服,本王抱著你,你會舒服些”商熹夜刻意沉的聲音醇厚磁,像緩緩拉的大提琴旋律:“本王之所以待不同些,并非因為鐘于,而是因為,長得很像本王的母妃。”
姬瑤抬眼撇他:秦未央和蕭太妃,哪里像了?!
“蕭太妃,并非本王生母,本王生母……”商熹夜頓了片刻,才聲音更低道:“本王生母蓮妃,在本王七歲時,走了。”
走了?
后宮里的人不都是折了翼的籠中鳥嗎,能走哪去?
可聽商熹夜這語氣,他說的“走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并不是蓮妃死了。
姬瑤心底的郁氣,就這樣消了個干凈,聲音不自覺地也放得起來:“王爺可知,蓮太妃娘娘去了何?”
“不知”商熹夜緩緩搖頭。
盡管他極力掩飾,姬瑤還是從他簡短的兩個字里,聽出了無盡落寞。
想來蓮妃不知所蹤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
“別難過,只要人還在,早晚有一天會找到,那時你再問親口問問,‘為什麼’”姬瑤反手拍拍他的胳膊,昂起小臉努力給他一個而燦爛的笑,以資鼓勵。
商熹夜沉寂的眸被的笑容染,點亮,低頭與對視,聲音越發輕得帶了幾分蠱的意味:“不生本王氣了?”
“誰、誰生王爺的氣了”姬瑤眼神閃躲不敢與他直視,趕將小腦袋扳正,聲如蚊蟲吶吶道:“臣妾方才明明說的是生自己的氣,覺得自己像個二傻子,之前還打算與秦嬪和平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