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遷怒,但眾人知曉卻一人敢挑明。
又不是活膩了。更何況他挑剔訓斥的地方也著實存在問題,他們亦無話可駁。
……
霍慬琛雙手叉腰的看著那電話,一雙眸深不見底,幾度嘆息之后,終是過去拿過電話。
這日,在郝助理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霍慬琛拿過電話給撥了過去。
電話在響,卻無人接聽。
許是這會走開,手機又不在邊;又或者幾通電話下來,他卻不曾接通,饒是再能干,一下子面對這麼多的事,獨自一人被推上風口浪尖,定然是不開心的,所以,這通電話不愿意接。
思及可能生氣不愿接自己的電話,霍慬琛又覺好笑。
這會生氣不接,等會有得后悔的。
霍慬琛雖這樣想著,可腦海里卻像是有另一道聲音在那里說著什麼。
夫妻之間偶爾置氣本是難得,他又何必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不接,那就再打一通吧。
多打幾次,這氣總會消吧。
想著想著,霍慬琛緩緩勾起了角,眉眼亦如畫,人側目欣賞。
……
海城芙蓉園——
慕槿歌在撥了三通霍慬琛的電話都無人接聽后選擇了放棄。
這電話不打了。
鬧出緋聞的人是他,被罵的卻是自己。這都沒生氣了,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在氣個什麼勁。
因為母親事被挖出來,慕槿歌心中早也憋著一火。
找他是更快捷有效的,目前也唯有他的出面才能讓這件事告一段落。不該帶有緒。
只是當一連三通電話都沒人接后,慕槿歌直覺他并非忙碌而不知道自己的來電。
他是不想接!
為何不想接?
不想接一個人的電話有很多種。
不喜歡你,心不好,亦或者單純的就是不想接。
慕槿歌不知道他是哪一種,又或許他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無暇接這通“求救”電話。
什麼更重要的事?
陪伴舊算不算?
饒是心底一開始就清楚他對自己只有責任與義務,不會有,可當真的要面對的心底的嫉妒仍舊控制不住。
會生氣,會不甘,更會難過。
婚姻里,單方面的有時候真的不足以支撐起一切。
后來不打了,越打越鬧心。
索回了芙蓉園,可在路上意外的卻接到了他的電話。
理智告訴,這通電話必須接。
這事為避免繼續惡化下去,早一日解決更好。
手指亦幾次落在綠上面卻始終未能摁下。
他可以接連不解自己的電話,為何要接?
說矯也好,自也罷,總之這第一通電話沒接。
后來,許是想要眼不見為凈,索將手機給扔進了包里。
直到回到芙蓉園,當心中的怨氣在這一路回來的秋風下消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掏出手機。
未接來電五通,快要超出所撥的兩倍。
可以將一個人的心連自己都不悉的模樣。
亦如此刻的慕槿歌。
不過是幾通未接來電,竟也能在在瞬間讓心思如綿,似有注。
手機再次震,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接電話”很霍慬琛式的命令式語氣,慕槿歌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遠在大洋彼端的他是如何蹙著眉頭發的這條短信的。
還能在腦海里描摹出他在接連打了幾通電話卻無人接聽時的不耐。
還未退出短信,電話便打了過來。
這次沒有再故意晾著不理。
接通電話,一時誰都未曾開口。
霍慬琛不說,而一時竟也有些找不到言語。
電話通了,可與不通一時相差無幾,最后還是霍慬琛在輕嘆一聲后開口,“打電話有事?”
這邊他問的尋常,似乎并不知曉海城之事。
慕槿歌沉了眸,嗓音卻是和,“有關你跟百里夢的事,我想尋求一下你的意思。”
這是從百里夢回來后,兩人第一次在對方面前提及這個名字。
不是沒有顧慮,可這份顧慮遠不如邊之人來得重要。
“你說。”那邊,霍慬琛比更沉靜。
用了“尋求”二字,如若是妻子,理應該是質問,而非這般禮貌客套。
客套得讓他覺得,覺得如果他現在要求讓出霍太太這個位置,似乎也會一口應允。
這樣的覺不好,霍慬琛這一刻是覺得不好的。
為他的妻子,他于來說卻是可有可無,這如何能好?
所以,他不多言,等著他的小妻子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我們婚姻來于各取所需,結婚前曾有約定,婚后生活互不干擾。”以前,就算他跟百里夢鬧得再沸沸揚揚,亦可以做到互不干擾,畢竟無人知曉兩人關系。
奈何關系曝,對方無論其中一方稍有半點靜,就算有心不去打擾怕也是做不到。
說出這些,不過表態,“但這次事件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和我的家人,如果可以我希你能夠出面。”
僅用了一個“出面”,未曾提及“澄清”。
這兩個字差別太大。
出面,是指讓他解決帶來的麻煩,至于他跟百里夢之間的事是真是假,不遠追究。
澄清,自然是澄清他與百里夢之間毫無關系,那是對丈夫的信任。
這份信任可以在面對除百里夢之外的任何人給予,獨獨百里夢做不到。
再去看看法國黎,在聽到妻子那聲“出面”后,霍慬琛的反應。
他笑了,角牽起弧度,眼角更是上揚,但那笑卻只凝固在眼尾,不曾達到眼底深。
妻子說話向來不多,除非人前戴著面,虛與委蛇,不然大多時候話語不多。
偶爾開口必是言簡意賅,直中目標。
就好比這一刻,用一個“出面”提醒他,麻煩是他制造出的,可以不關其中真假,只求消除影響。
他該開心嗎
他妻子這般大度,因為他被人誤以為是第三者,讓其家人亦牽連,可不僅追問責備,還甚是諒的只愿他還其平靜生活。
這樣微的妻子,是多功男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