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就和陶欣卉說了一句話:“我們現在在這座山的山腳附近,剎車出了問題。”
顧安知道說了這句陶欣卉就能懂,剩下的不需要再繼續。
司振玄蹙著眉薄抿在一起,這時候他忽然間說:“副駕駛座最危險,抱住頭部躺在座位上去。”
顧安臉發白,按著司振玄的話這樣做了。
然後聽見了一連串的撞擊聲,似乎司振玄將車開進了旁邊的樹林裡,閉著眼睛不敢說話,又或者是說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著,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憾的話,那就是沒能和司振玄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好他。
因為強烈的撞擊,車窗玻璃也漸漸發生了裂,但也因為一次又一次的借大樹緩沖,車終於在疾行很久後出現了停止的跡象。
轟——地一聲。
車終於停了下來。
顧安隻覺到背部狠狠的撞在了後麵的門上,劇痛瞬間襲來,完全沒有時間多想,用力的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趔趄著下了車,從另一側開啟駕駛座,將已經半昏迷狀態的司振玄拖了下來。
別的常識可能沒有,但經歷過重大撞擊的車子很有可能發生火災,所以無論會不會有這樣的況,也不可能把司振玄丟在車上。
“振玄……醒醒……”顧安知道剛才司振玄一個人解決了所有的麻煩,讓一個人護著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樣,顧安才會特別難過。
使了吃的勁,生怕自己這輩子就這麼錯過了他。
目及,顧安忽然間看見從山上開下來的豪車,那一刻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陶欣卉,雖然捉不,可到底來救他們了。
顧安覺到眼前一片眩暈,眼瞧著陶欣卉帶著人跑到了的麵前,搖搖晃晃的說了句“麻煩了”,便暈了過去。
顧安醒過來的時候並不晚,上的傷並不重,暈過去也是因為當時急火攻心,擔心、著急還有氣惱。
漸漸的睜開眼睛,這會正坐在車上,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在路上,和司振玄現在應該是坐在陶欣卉的加長車上。
陶欣卉臉上薄怒未消,正在罵自己邊的黑男人,“你是飯桶嘛?有人在這個林子裡做手腳,你居然都沒察覺到。你真的是希我這次活徹底栽了嗎?”
那黑男人不停的和陶欣卉道著歉。
顧安微微蹙了下眉,背後刺痛的很厲害,垂眼就看見躺在自己懷裡的司振玄,不覺鼻息微窒。
“振玄,振玄……”顧安立刻便輕聲喚了起來。
陶欣卉見顧安居然醒了,忙慌和說:“你別著急,我們正在和趕過來的救護車會和,畢竟那個園林所的位置比較遠……”
“車、車的現場保護住了麼?”顧安忽然間問陶欣卉,麵冷沉甚至可以說是冷,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寒心,雙手握著司振玄的手,眼睛裡都是忍的淚水。
陶欣卉愣了下,但馬上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趕打電話去安排人保護現場,這方麵的經驗倒是不足了,幸好那黑男人機智,前麵已經犯了錯,這會總算知道補救,“陶小姐,我這邊剛才走的時候就已經讓人看著了,不會有人破壞現場的。”
陶欣卉鬆了口氣,要是這裡也出了幺蛾子,那這麵子裡子可就丟了。
上次的車禍可以說是天災**,顧安自己的原因,這一次陶欣卉絕對不了乾係,這在眼皮底下都能出的事,安保不利難道還不怪主辦方?
顧安正垂著頭抹眼淚的時候,忽然間覺到手微微一,瞪大眼睛看著司振玄,就見他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睛。
“振玄?!振玄你沒事了?”
司振玄微微浮了下,“別哭。放心,死不了。”
顧安難過的要命,可是又因為高興,眼睛模糊的一塌糊塗,眼淚吧啦吧啦的往下掉啊,比剛才強自鎮定的時候要哭的洶湧多了。
陶欣卉有些張,手忙腳的著紙巾,遞給顧安,“你別哭,不是沒事嗎?”
“嗯。”司振玄也不是沒有護著自己,而且撞擊中副駕駛所的傷害應該比主駕駛座的大,但是司振玄已經努力減輕顧安那邊的傷害,所以最後的那次撞擊讓他陷了短暫的昏迷當中。
但因為他采取了及時的措施,所以他比顧安陷的昏迷時間長,傷勢也稍微重一點,但絕對不足以致命。
司振玄沒有,他靜靜的躺在顧安的上,著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你知道車撞到山壁上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麼?”
雖然旁邊還有別人,但是顧安顧不上,生死關頭同時經歷,令已經無法再顧及其他,笑著流眼淚,“我在想,我還沒能嫁給你呢。”
司振玄點點頭,“我也是。”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陶欣卉的好奇,“怎麼回事?你們還沒結婚?”
顧安這才注意到旁邊坐著的幾個人,臉上微微揚起一紅暈,輕輕點了點頭,“他媽媽不同意我們兩個結婚。”
陶欣卉微微蹙眉,“不該啊,我和你們兩個接的時間不算長,可你們不應該是父母不答應就會乖乖同意啊。”
顧安苦笑了下,“其實是我的問題,我一直想得到他媽媽的認同,後來發現這件事沒那麼容易。”
當然了,自從今天的事發生後,顧安就再也不想管那個破竇櫻,管去死,就是要和司振玄結婚。
司振玄有點發白,微微合了下眼睛,他讓顧安附耳過來,“你老公……我還想用一下苦計。”
“嗯?”顧安著他的眼睛,聲音很是溫,“怎麼做?你說,我都聽你的。”
陶欣卉有些艷羨的看著司振玄和顧安握著的手,想起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男人著,可是的的確確就是因為父母不同意和他分開,一別數年。這樣的令陶欣卉心思微微一,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司振玄沒有什麼大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要施行這套苦計的時候。
司振玄想一箭雙雕,第一當然是讓竇櫻鬆口,這第二,還是為了揪出做這件事的那個人來。
顧安給沈昊鬆打了個電話,這個城開外掛的角到哪裡都有人,很快就找到家醫院接收司振玄,又找來自己很悉的朋友來演這場戲。
沈昊鬆特別無奈的靠在司振玄的病床上,“你也太沒用了吧,居然用這種方法來讓你媽屈服。”
司振玄扯了扯,“那怎麼辦,這是我母親。”
司振玄可以折騰任何人,也不可能折騰自己的母親。
這是個原則問題。
所以隻能委屈自己和顧安,隻要最後的結局是好的,那麼大丈夫能屈能,司振玄並沒有覺著自己真的沒用。
顧安坐在司振玄的邊,自己上的傷經過檢查其實沒有什麼大礙,司振玄躺在床上看似是苦計,實際上真的傷的不輕。
顧安還想說點什麼,沈昊鬆忽然間打了個呼哨,意思是人來了,讓司振玄準備好。
司振玄便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竇櫻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剛到門口便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沖了進來,“兒子……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顧安的眼淚很是時候的跟著落了下來,“我們今天出去參加活,沒想到振玄心思不在開車上,一下子沒控製住,撞了出去。”
竇櫻聽見顧安的回答,子微微晃了下,臉也跟著煞白了下來,臉上的眼淚嘩啦啦的流著,手也揪著司振玄手旁的床單,“那醫生怎麼說?”
沈昊鬆已經領著醫生過來,那是個很高大的男人,高似乎有一米九,戴著一副斯文的眼睛,鼻梁高形容英俊,他手從床邊拿起司振玄的病歷和各項資料,看了一眼後一板一眼的回答:“這位先生還在危險當中,目前還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事。”
竇櫻直接麵對著這醫生,顧安略有點驚訝的看著這醫生。
不是覺著這醫生有多好看,而是覺著……他演的能再生點嗎?
好在竇櫻現在正在比較焦灼的時候,本沒注意到這醫生口中的話有多難以令人信服。
及到顧安的目,那醫生略有些無語,他將資料放回到司振玄的床上,低聲對竇櫻說:“病人還需要觀察,有問題你找我就好。我姓高,高博衍。”
“好的好的好的。”竇櫻聲說著。
這個高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沈昊鬆目沉重的看著竇櫻,“伯母,還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今天振玄究竟為什麼會開車這樣,原因恐怕你自己心裡頭清楚。”
竇櫻的手扶在司振玄的病床上,整個無力的晃了下,、當然知道原因,兒子過來找談結婚的事,因為過於生氣和惱怒,死活都不肯給出戶口本。
還說有本事司振玄你就買通了民政局的人,讓他們給你們辦結婚證,反正你又不是沒錢。
司振玄聽見這句話以後,眼神不知道有多失,他甚至和說,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會後悔把接了回來。
哥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