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六點頭,依照花所言,給花灼傳回了話。
同時,花又對他說,“西南境地因我因花家造這般境況,雖對太子殿下來說算得上是好事兒一樁,但也打破了他多年謀劃,我們是該助他平順西南。哥哥既然有話,我問問太子殿下,看看他需要你們如何做。”
安十六頷首。
花便對雲遲將花灼的意思提了。
雲遲淡笑,“自然極好,戰火多都波及了西南境地的百姓,西南經脈因戰火也甚是蕭條。我本來打算近日就從京城調派人過來輔助西南經濟,如今既有花家相助,那就不需要再從京中調人了,畢竟無論調何人來,調多人來,也不及花家在西南境地系深且做得好。”
花微笑,“你對花家倒是極其瞭解。”
雲遲含笑看著,“是有些瞭解,也不是十分了解,否則也就不至於有皇祖母悔婚懿旨攔不下之事了。”
花抿著笑,“這事兒竟讓你擱在心裡了,太后不喜我,好不容易廢了懿旨毀了婚,但你偏偏又將我娶回去,老太太怕是會氣得一病不起。”
雲遲淺淺淡淡地笑,“我再三囑咐,皇祖母依舊一意孤行,不顧我意願,私自做主,也該是時候知道我說做自己的主,就能做自己的主,誰也干涉不得了。”
花笑看著他,“也是爲了你好,畢竟不育之癥,任誰都不住。”
雲遲扶額,“這事兒要怪梅舒毓,我沒找他算賬呢。”
花聞言嗔了他一眼,“你是沒找他秋後算賬嗎?他來南疆後,你以讓他赴南疆王室宗親的宴爲幌子,其實就是藉機算賬,想讓他栽在葉蘭琦的手中。這賬算的不聲不響,若不是我,他定然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吃了你給的悶虧了。”
雲遲失笑,“算他命好,本就該讓他長長教訓,不該惹我,偏偏你救了他。”
花輕哼一聲,“他是爲了幫我,與我也算是深厚了,你以後不準再欺負他了。”
雲遲斜睨著,“一個陸之凌要八拜結,一個梅舒毓對我警告,你倒是都護著。”
花好笑,“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你是太子殿下嘛,比宰相的職要大的,手指,如今我都是你的人了,幫我還不是幫你?以前的事兒揭過算了。”
雲遲被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的話愉悅到了,笑容蔓開,手點鼻尖,溫地說,“好,以前的揭過了,以後他們若是惹我,再算賬。”
花點頭,“事關國事兒,惹了你,我自然不護著,若是私事兒,另說。”
雲遲氣笑,“說到底,他們哪裡合你眼緣了?竟讓你一護到底了。”
花笑地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嘛!”
雲遲又手改點眉心,“若是誰都如你這般報恩,這天下何其太平。”
花嗔了他一眼,揶揄地笑著說,“你應該說,都如我這般,要娶多回家累。”
雲遲又氣笑,手將拽進懷裡,低頭吻下。
兩個人相最好的樣子,該是什麼樣的,花不知道,但是知道,只要有心,每一日都不會過的累。
花得了雲遲的話,當日便將安十六到了雲遲的面前。
雲遲看著安十六,將一塊令牌遞給他,對他溫聲說,“你拿著本宮的令牌,去尋安書離與陸之凌,讓他們配合你,戰火蔓延之地,定要幫我做好善後安之事。百姓無辜,西南境地的後恢復,就靠臨安花家了。”
安十六恭敬地接過令牌,頷首,鄭重地說,“多謝太子殿下信任,在下一定辦好此事。”
雲遲笑著說,“本宮相信你能辦好。”
安十六又轉向花,“我將十七調回來給主用。”
花搖頭,“不必,你們只做好這件事兒就好,我在行宮,又沒危險,況且危險都過去了。”
雲遲淡笑道,“如今就不必了,待嫁東宮時,你們做陪嫁就好了。”
安十六面皮了,無言片刻,說,“在下這便啓程。”
花瞪了雲遲一眼,笑著擺擺手,囑咐,“萬事小心!”
安十六頷首,出了正殿,又對秋月代了一番,當日便啓程離開了南疆都城。
秋月睡了半日又一夜,第二日徑自琢磨了一日,到了晚間,興沖沖地來找花,“小姐,我想到爲太子定下祛除心脈毒素的法子了。”
花聞言自然高興,問,“什麼法子?快說說!”
秋月看著說,“既然太子殿下的毒素是由小姐您的運功爲您祛除時引過去的,那麼,就由您再引回來啊。我與賀言商議了,太子殿下之所以能救回您的命,是因爲您二人的功力同宗一源,反正您也有一半毒素,再引回來,無非就是多一點毒素而已,對您沒什麼影響的,等引到您,再與那些毒素一起祛除就是了。”
花頓時笑了,“這倒是個絕佳的法子,可是我的息調不了多,怕是引不了他心脈的毒素,你要先想辦法幫我打通幾關隘,讓我能自主地順暢地調息。”
秋月立即說,“這個簡單,奴婢在一旁運功助您,一日不,三五日總能做到的,再輔助我從師父手裡拿的通經丹,定能事半功倍的。”
花笑著點頭,“好!”
接下來幾日,秋月幫助花疏通經絡,讓本來阻塞的息漸漸地變得順暢。
五日後,花爲雲遲運功引渡他侵蝕心脈的毒素,秋月在一旁運功輔助,雲影等十二雲衛護法。
雲遲侵蝕心脈的毒素似在他紮了發了芽一般地頑固蔓延,花本就只恢復了幾武功,還要制著本有的毒素不再被引過去,是以十分的艱難。
不過半個時辰,額頭便有大滴的汗珠子滾落。
雲遲開口,“不要強撐,再換別的法子吧!”
花搖頭,“不行,這是最好的法子。”
秋月輔助花也不輕鬆,眉頭蹙,擔心地說,“小姐,您先撤手,我來運功爲太子殿下祛毒,不行此法了。”
這時,雲影開口,“我與殿下武功學屬一脈,我來吧!”
花搖頭,咬牙說,“雲影,這樣,既然你與雲遲武功學屬一脈,那與我武功也是有淵源,不相剋,你與秋月一起來助我。我便不信了,這麼點兒毒素,我們三人之力,便拔不出來它。”
雲影聞言看向雲遲。
雲遲搖頭,“你不要冒險,聽話。”
花道,“我有分寸,再試試,若是實在不行,我就收手。”
秋月琢磨之下,也咬牙,“那就再試試。”
雲遲無奈,對雲影點頭。
雲影當即盤膝坐下,將自己手也放在花後背。
有了雲影高絕的武功加,花頓時覺到了一陣輕鬆,試著調息讓自己的息地纏雲遲的心脈,將毒素不風地包圍住,然後再一,一縷縷地拔出。
終於,侵蝕盤踞在雲遲心脈出的毒素緩緩地隨著花的息外移。
秋月驚喜,“功了!”
花也出笑意,咬牙關,仔細地,小心地,不敢有毫大意,生怕出一差錯。
花本就未愈,半個時辰後,即便有云影、秋月相助,依舊有些氣力不支,額頭有大顆的汗珠子滾落。
雲遲見了,立即說,“停手!”
花搖頭,“還差一點點,就一點點,你別說話。”
雲遲眉頭擰。
秋月這時也開口,“既然是一點點,明日再拔除就是了。”
花搖頭,明日不知道還能不能提起功力,咬牙說,“一盞茶。”
秋月額頭也冒了汗,猜到花的想法,只能住了口,不再勸說。
雲遲看著花的臉一寸寸地白下去,養了這麼久的氣似又白養了,他手要攔。
“別!”花輕喝了一聲。
雲遲手頓住。
雲影額頭也一樣落了汗,息更是源源不斷地送花。
一盞茶時分,花終於將雲遲最後一毒素引了自己,緩緩地撤回手,子一,眼前一黑,一口鮮吐出,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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