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二更)

34.5% / 287/831

這一日,蘇輕楓與蘇輕眠在花府的茶園裡做客了半個時辰,離開時,花送了蘇輕眠十盒上好的清茶。

蘇輕眠喜不自,不好意思地說,“多謝姑娘,有朝一日你到北地做客,我一定盡地主之誼。”

笑著點頭,“好,有朝一日我去北地做客,就勞煩四公子了。”

蘇輕眠高高興興地收了茶葉。

花灼一直做陪客,直到二人離開時,他才緩緩開口,“北地蘇家若想安穩,還是與程家別走的太近爲好,這是忠告。”

蘇輕楓和蘇輕眠乍然聽到他開口,齊齊一怔。

花灼淡聲說,“兩位慢走,花容送客!”

花容應了一聲是,對二人道,“兩位請。”

二人齊齊對花灼拱手一禮,又對含笑的花拱了拱手,出了茶園。

二人離開後,花笑看著花灼說,“哥哥,難得你陪我見客,北地蘇家人,的確不錯吧?”

花灼“嗯”了一聲,“就是與程家人走的太近了,據說這一代還要結親,若是程家人不收斂,早晚蘇家也會程家牽連。”

笑著說,“所以,你難得開口勸告,也是看在他們兄弟二人品行不錯的份上,他們很聰明,應該會謹記於心。”

“蘇家老一輩糊塗,子孫不糊塗,還算有可取之。”花灼也笑了笑,“太子殿下收復了西南境地,若是依你所言,他將來要熔爐百鍊洗牌這個天下的話,那麼,在你們大婚後,他先出手的就會是北地。”

頷首,“首先就是北地程家。”

花灼不置可否,“程家張揚太過,以爲太子殿下念著太后的養育之恩,不會怎樣程家,那是太天真了。若是程顧之夠聰明,這一次離開臨安回到北地,就該明白,程家在太子殿下面前,並沒多分可言,他們若是聰明地知道自此收斂,先洗牌自己家族,清除污垢,別等太子殿下手的話,估計,也還能留個幾代。”

笑著點頭,“程顧之夠聰明,但也要在程家做得了主,說得上話才行。”

花灼站起,“心他人之事做什麼?走吧,你該回去歇著,這兩日明明極差,還掙扎著陪太子殿下,這回他離開了,你好生歇幾日吧!”

沒意見,笑著點頭,也站起

兄妹二人出了茶園,各自回了住

回到花苑後,花沐浴換躺在了牀上,翻來覆去半晌,往日沾枕就睡的,今日竟怎麼也睡不著,又躺了一會兒,無奈地嘆氣,對外喊,“採青!”

採青清脆地答應了一聲,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花,“太子妃,您喊奴婢,可是有吩咐?”

點頭,對問,“你累不累?”

採青搖頭,“奴婢來了花家後,好吃好睡,都胖了,不累的,您只管吩咐。”

笑著看了紅撲撲水潤潤的臉蛋一眼,笑著說,“我睡不著,你不累的話,給我讀書吧!”

採青答應一聲,找來一本書,對花問,“這本好不好?”

點頭。

採青坐在牀邊讀了起來。

聽著,漸漸地思緒飄遠,想著雲遲走到哪裡了?如今在車上做什麼?

直到採青見定在一好半天不,生怕是又犯了癔癥喊纔回過神,看著採青張發白的臉笑著問,“怎麼了?臉都白了。”

採青拍拍口,“太子妃,您嚇死奴婢了。你半天不彈一下,奴婢以爲您又……”

恍然,笑著搖頭,“沒有,我想事有些神了。”

採青松了一口氣,試探地問,“您在想殿下嗎?”

笑著點頭,“是啊,想他在做什麼。”

採青抿著笑,“殿下沒準也正在想您呢,奴婢以前從來沒有從殿下的臉上看過太多緒,自從與您在一起,殿下容了極多,昨日,對奴婢囑咐了很多話,讓奴婢一定仔細照看您,不得馬虎。”

好笑,想起與雲遲每日相,心裡暖了暖,面上也暖了暖,對採青說,“罷了,不讀書了,你去磨墨,我給他寫信。”

採青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笑著點頭,立馬放下書卷去了桌前。

推開被子坐起,下了牀榻,提筆給雲遲寫信。

雖然的確是在想他,但提筆也寫不出一個想字,便將蘇家兄弟和程家兄妹上門求見,與花灼一同見了蘇家兄弟之事說了,然後,想了想,又提了蘇子斬會隨天不絕來臨安之事。

這兩件事寫完,沒什麼可說的了,便住了筆,用蠟封了信函,遞給了採青。

採青笑著拿去找人傳信了,暗想著不出兩個時辰,這封信就能到太子殿下手中,殿下估計會很高興很高興。

寫完信,終於犯了睏意,躺回牀上,這一次很快就睡了。

雲遲一日行出臨安三百里,在傍晚時,收到了信使傳到他手中的花的書信。他愣了愣,連忙打開信函,看過之後,果然如採青猜測,十分高興愉悅。

這一日除了趕路外,他便不停地想,想在家做什麼,想是否也在想,收到的書信,他的確有些訝異,但更多的是歡喜。

就是花從來不是扭造作的子,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待人真誠,對誰好,確實是掏心掏肺,心的人,便會的極好。

他拿著信函反覆地看了幾遍,字裡行間沒見說一個想字,但這麼快就給他寫了第一封信,可見是想他的。

他彎著角,提筆給花回信。

信中提了北地蘇家與程家,如花灼和花閒談時說的一般,他提到蘇家一直以來還好,子孫不怎麼生事兒,族中有很多有出息的子弟,若是與程家走得不那麼近,也許大有可用之

又說武威候發現了蘇子斬不在京城,正派出人四下找他,他對他不住,讓見了他後告知於他,若是他不想再回京城,他可以代他理了武威候府之事,還他個不候府幹涉的自由

信函的末尾又寫他極想,剛離開臨安,便已經相思骨了。

寫完信後,雲遲也用蠟封了,命雲影給信使,送去了臨安。

一覺睡到第二日清早,晚飯都沒吃,早上醒來,睜開眼睛,便習慣地看向邊,然後,恍然地想起雲遲已經離開了,不由嘆了口氣。

人才離開,已經開始極其想念了,不過一日而已,往後時日還多,可怎麼混?

躺在牀上百無聊賴沒打采地待了片刻,才緩緩起,披下了牀。

採青聽到靜,在外清脆地問,“太子妃,您醒了嗎?”

“嗯”了一聲。

採青推門而,神清氣爽,手裡拿了一封信,笑著說,“昨日深夜,殿下的信函便到了,奴婢見您睡得,便沒喊醒您。”

立即手接過信函,打開,正是雲遲來信。一目十行地讀完信函,又反覆地讀了兩遍,著信箋笑彎了眉眼。

採青見花眉眼綻開,也跟著笑,問,“您現在就給殿下回信嗎?”

“唔”了一聲,想了想,笑著說,“不急,沒白地折騰信使,晚些時候再回。”

採青笑著點頭。

梳洗妥當,出門左拐,去了花灼軒。

花灼也剛起不久,正在院中練劍。秋月現在不遠,撅著,一臉的不高興。

走到秋月邊,笑著的臉,“怎麼了?大早上便一副晚娘臉,哥哥惹你了?”

秋月扁,“我好不容易養回幾分起的花樹,讓它們神了,偏偏公子又在園中練劍,明明有練武場,偏不去,著實氣人。”

失笑,“你跟我回花苑好了,我不糟蹋你的心,他自己再傷了花木,讓他自己管。”

秋月點頭,重重地“嗯”了一聲。

花灼收了劍,含笑看了秋月一眼,轉頭對花說,“臭丫頭,好不容易將人給我,這是又過河拆橋了?仔細我封了臨安,斷了你與太子殿下的信函往來。”

嘖嘖兩聲,揶揄地笑看著他,“我的好哥哥,孩子是要哄的,你再這般氣秋月,即便我不過河拆橋,也會自己搭橋跑回去的。”

花灼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笑著對秋月說,“以後我不在院中練劍就是了。”

秋月趁機要求,“也不準用補品澆花。”

花灼點頭,“好吧。”

秋月這才轉晴。

看著二人好笑,同時又有些羨慕,有多人,自小一起長大,相互瞭解,相知相許,便這樣在尋尋常常中尋找樂趣,平平順順,無波無瀾,極的。

------題外話------

哎呦,都急什麼啊~

月票加把勁,寫你們喜歡看的~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