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以前不知道什麼做相思骨,這十多日,他終於會了。
哪怕整日裡忙的腳不沾地,他腦中依舊不停地想。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會讓他日思夜想,相思骨,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以前,花未應允他時,他還不覺得什麼,自從應允他後,他發現他的自控力愈發地弱了,甚至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古語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以前不以爲然,如今深以爲然。
他抱著花,深深淺淺地吻,不想停止,不想鬆手。
花幾窒息,終於不住,倒在他懷裡,手推他,“雲遲……”
的聲音骨,就如催化劑,催得雲遲的火就如又新添了一堆乾柴,“嗡”地一下子又燃燒起來。
他狠命地了又,才勉強制住,慢慢地停止,將的腦袋重新地按回他懷裡,但依舊抱著不想鬆手。
花子早已經發,支撐不住,整個人靠著雲遲,在他懷裡不停地息。
室靜靜的,浣紗格子窗映出相擁的影子,伴隨著外面的雨聲,更添纏綿旖旎。
許久後,花恢復了些力氣,手推雲遲,小聲說,“我真的了呢!你不喊,方嬤嬤也不敢端晚膳進來打擾。”
雲遲低笑,“好!無論如何,也不能著本宮的太子妃。”
花扁,“都了半天了!”
雲遲低頭又吻,輕咬脣瓣,無辜地說,“不會啊,我把我一肚子的相思豆都餵給你了,總也解些吧!”
花失笑,手推他,嗔道,“這東西不是越吃越嗎?”
雲遲也忍不住失笑,終於放開了花,對外面喊,“小忠子!”
“殿下!”小忠子此時也知道了,原來太子妃竟然進京了,竟沒告訴殿下,悄悄地等在西苑,真是好大的驚喜,殿下回京後一直就在想太子妃,今日尤甚,如今人就在這裡,殿下不必想得辛苦了,他也覺得明了。
雲遲吩咐,“讓方嬤嬤端晚膳來吧!”
小忠子歡喜地應是,對方嬤嬤眨眨眼睛。
方嬤嬤高興地立即吩咐了下去。
小忠子一把拽住跟來西苑的福管家,悄聲說,“福伯哎,你怎麼不早說太子妃來了?”
福管家看著他,“是你說殿下心不好,若是不急的事兒,先不急的。”
小忠子一噎,“太子妃的事兒,能有不急的事兒嗎?”
福管家樂呵呵地笑,“我是想說來著,但是眼看著殿下來西苑,覺得殿下來了就知道了,用不著我多了。”
小忠子很想自己一下子,若不是他早先在殿下進府門時攔著,福伯可不就說了,下次他還是多爲好。
方嬤嬤很快就帶著人端了晚膳,十分富,很多都是花吃的菜。
東宮上下沒有因爲花沒提前告訴雲遲要來,而有半分怠慢,相反,在看到來的那一刻,都睜大了眼睛,歡歡喜喜熱熱鬧鬧恭恭敬敬地請進了西苑。
福管家同時將陪花來的安十六、安十七、天不絕、花離安排著住進了東宮。
花的確是了,本來天不絕的意思是有雨不趕路,但是花想早點兒見到雲遲,說什麼也要冒雨趕路,所以,晌午的飯都沒打尖好好用,而是隨意地嚼了點兒乾糧。
天不絕雖然極度不滿,但是奈何不了花的執意,也只能吹鬍子瞪眼地隨了。
花坐在桌前風捲殘雲片刻後,發現雲遲一直看著不筷,擡起頭,瞧著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吃?”
雲遲對微笑,“你今日來東宮,真是我這些年遇到的最大的驚喜了。”
花失笑,“不至於吧太子殿下,你這些年的驚喜這麼嗎?”
雲遲點頭,“除了你答應嫁我外,我這些年來,的確沒有什麼驚喜的事。”
花手將筷子遞給他,“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雲遲手接過筷子,夾了菜慢慢放進口中,笑著說,“今日的飯菜做的不錯,似比平日好。”
花大樂,“早先我看你心不好,如今這是好了?覺得飯菜也香了?”
雲遲點頭,笑看著,“你來了我就好了。”
花笑著夾了一塊放在他碗碟裡,“既然心好了,就多吃點兒。”
雲遲笑著點頭。
花將肚子墊了底後,便慢慢地陪著雲遲用膳。
早先在東宮時,沒會兩個人吃飯這般靜好的覺,如今方纔會了。
窗外細雨,屋中暖燭,靜好安寧。
花的心忽然前所未有的寧靜。
用過飯後,端著茶慢慢地喝著,仔細看著雲遲,“眼底這麼重的青影,看來這十多日你是真的沒睡好。”
雲遲點頭,也端起茶盞來喝,“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總覺得邊空空不見你,著實難安。”
花抿著笑,“今晚不會難安了。”
雲遲“嗯”了一聲,清泉般的眸凝視著,嗓音低,“自然不會了。”
花放下茶盞,“那……早些歇著?”
雲遲搖頭,“再坐一會兒,我有話要問你。”
花目了,“明日再問也一樣。”
雲遲盯著,“剛用了晚膳,總要說會兒話消消食。”
花聳肩,“好,那你問吧!”
雲遲問,“癔癥可解了?”
花搖頭,“沒有。”
雲遲眉心微皺,“是天不絕沒辦法解不了?還是……”
花見他一副要問到底的神,嘆了口氣,“好啦,我跟你仔細說說。”
雲遲似乎就等著這句話,立即點頭。
花將天不絕到了臨安後,發現癔癥十分玄妙,著實比他想象的不可思議難解,他也堪不,但是瞭解到在癔癥發作時,太子殿下能喊醒,覺得更是奇妙,便決定讓來京,他也跟著來,看看能否在他的幫助下尋找到解法。
花知道雲遲極其聰明,若是全部對他瞞,那麼,他一定會察覺不對,所以,除了花灼與確定了是中了魂咒外,以及除了那些藏在腦中心中的記憶外,其餘的,都沒瞞,如實說了。
雲遲聽完,眉頭鎖,半晌說,“我明日見見天不絕。”
花點頭,“他也正想見你呢,說想看看,太子殿下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讓我冒雨趕路急著一刻也不歇地來東宮。”
雲遲失笑,站起,攔腰將抱起,走到牀前,將放到牀上,自己也跟著俯下,覆在上,低聲說,“花,你來了真好。”
花看著他,夜晚的燭下,他的一雙眸子如落滿了星河,慢慢地手勾住他脖頸,笑地看著他,也低聲說,“太子殿下,今日是睡覺呢?還是做些什麼呢?你可有想法?”
雲遲看著,眸簇簇燒起火苗,這話太直白了,讓他一下子心翻涌,不能自制,恨不得就此燒了自己燒了。
花灼眨眨眼睛,“嗯?”了一聲?笑著問,“需要考慮很久嗎?”
雲遲盯著笑的臉,眸中的烈火越燒越旺盛,過了片刻,他低頭用力地吻了一下,然後,制著剋制著翻躺下,啞聲說,“睡覺吧!你趕了幾天的路,今日又冒雨而來,定是十分疲憊了。”
花轉過,看著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好笑地說,“誰說我累了?”
雲遲猛地睜開眼睛,也轉過,與相對,鼻息對鼻息,著脣瓣,輕輕啃咬,嗓音暗啞地問,“你不累?”
花搖頭,“不累。”
雲遲似掙扎了片刻,終究手蓋住的臉,難得艱難地甕聲說,“我累了,多日沒睡個好覺了。”
花失笑,睫在他手心裡,眨了又眨,半晌,好笑地說,“好好好,太子殿下,咱們睡覺,養蓄銳。”
雲遲也失笑出聲,制住翻涌的心,“嗯”了一聲,揮手熄滅了燈盞。
雲遲這些日子確實累了,花也累了,兩人達一致後,很快都睡著了。
窗外細雨依舊下著,洗刷著整個京城,無人知道這一日,花進了京,更無人知道,悄無聲息地住進了凰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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