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敗啊!
前所未有的慘敗!
華麗麗的慘敗!
一敗塗地的慘敗…… 褚彥甫面灰敗。
耳邊便聽得房俊輕笑道:「最後一題。
」 押了口酒,慢悠悠的問道:「某人一刻鐘可以剪好自己的五隻指甲,他在五刻鐘可以剪完自己的幾隻指甲?
」 被房俊的問題問的頭昏腦漲的褚彥甫,腦袋裡全是問號,一片迷茫。
他所有的才智心思都被這些問題耗盡,卻沒有得出一個答案,額頭淋淋的全是汗水,神呆滯。
陡然聽到此題,渾渾噩噩的腦中恰如電一閃,瞬間劈開了一片混沌,令人心神一震,心疏朗,有一種酣暢淋漓的舒爽!
褚彥甫想都不想,張就答:「二十五隻!
」 終於有一道題會答了,這題簡單啊!
這一瞬間,褚彥甫覺得自己的背脊都直了,總算是挽回一些面,不至於被房俊轟殺至渣。
他略微抬頭,角帶著一分輕鬆的笑意,眼轉之間,卻發現諸人都古怪的看著他。
尤其是心中神高公主,那一張濃妝淡抹總相宜的俏臉浮現著一個驚愕至極的神,兩片潤的菱長的大大的,能塞進去一個鵪鶉蛋…… 褚彥甫有些疑,就算自己回答出了一道題,
也不至於如此驚訝吧?
畢竟自己可是僅僅答出了這一道題。
他又看向許敬宗,只見許敬宗一張猥瑣的醜臉上臉頰搐,一臉目不忍睹的神…… 然後,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停頓。
誒?
自己回答了什麼?
二十五隻?
一個人在五刻鐘的時間,剪完了自己二十五隻手指甲…… 這人是怪嗎?
居然有五隻手…… 渾的幾乎就在一瞬間涌到頭部,褚彥甫面如赤,憤死!
這簡直比回答不出來更為丟人…… 都怪這個房俊,這個楞慫貨也太特麼缺德了,故意趁自己思路混神恍惚之際導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簡直無恥到極點!
褚彥甫惱加,怒不可遏:「房俊,汝居然如此無恥,簡直欺人太甚!
」 此言一出,高公主微不可察的撇撇小兒,眼神里流出失的神。
沒風度、沒擔當、沒氣魄…… 看上去倒是倜儻俊秀、溫文爾雅,誰知居然是一隻繡花枕頭?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個褚彥甫比房俊那個土包子更沒品、更無能,你說你打架打不過人家就算了,居然連六書九數都比不過,簡直太窩囊了…… 就這樣還敢號稱什麼文士,
也配在本公主面前自命不凡?
呿!
心下對褚彥甫鄙視一番,又看向房俊,無盡的疑。
這人到底從哪裡學會這些千古絕對和超級難題?
看著渾上下沒有一丁半點的學問氣質,為何偏偏又懂得如此之多?
越是了解深,越是覺得此人簡直就是一個謎,深不可測的樣子…… 李治看著一臉雲淡風輕、將關中才子褚彥甫戲耍於掌之上的房俊,心裡滿滿的全是崇拜!
有超級強大的武力值、有肆意妄為的膽魄、更有全面碾大才子褚彥甫的智慧,這對於正於建立人生觀、崇拜強者年紀的李治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好。
李治就覺得,這個姐夫可比仄仄的柴令武、油頭面的杜荷、一本正經的長孫沖那些個姐夫有趣太多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姐夫很心!
自己正惱火於褚彥甫對於自己的輕視、厭惡於許敬宗對於亡母的不敬,沒過片刻,房俊就替自己啪啪的打臉。
尤其是房俊那句「在你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你,才最有就」的話,簡直太霸氣、太妙了!
小正太李治此時再看向房俊的眼神里,全都是小星星,偶像啊…… 房俊對於褚彥甫的惡言不以為意,愜意的喝著小酒,理都不理他。
今日之事對於褚彥甫的打擊非常大,對於一個自清高自傲的青年來說,被一個一貫不學無、且年紀比自己小得多的「棒槌」,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將自己擊敗」,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房俊的最後一個問題,更是赤果果的調戲!
惱怒、愧、憤恨、後悔……種種緒讓褚彥甫的神智以及稍顯錯,此刻見到房俊對他不屑一顧,更是憤死。
為了維護自己以及被剝得鮮淋漓的臉面,以及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自尊,褚彥甫咬著牙,赤紅著眼睛盯著房俊,嘶聲吼道:「房俊!
汝怎可如此辱與某?
某與你勢不兩立!
」 房俊頗為意外的看著褚彥甫,角挑挑,問道:「某是否可以理解為,汝這是在向某挑戰?
」 褚彥甫最是不能忍房俊這般輕視的神,大怒道:「某就是要與你……」 「大郎!
」 許敬宗嚇了一大跳,趕起攔住褚彥甫,將他尚未說出的半截話擋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敢跟房俊單挑?
你以為他會跟別人一樣,都忌憚於你的父親?
這貨絕對敢把你打個半死…… 岑文叔一直閉口不言,冷靜旁觀,此刻也不得不出言說道:「大郎,願賭服輸,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豈可做出此等市井無賴之舉?
」 褚彥甫愧無地。
岑文叔這句話說得極重,相當於對他的人品提出質疑。
褚彥甫也頗為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了方寸,說出這番既有失份、有等同於找死的話語?
許敬宗起說道:「某今日算是領教了房二郎的學識才,佩服不已!
改日定當登門請教,還賢侄莫要推遲才好。
」 房俊似笑非笑:「好說好說,世叔過贊了。
小侄自當掃榻以待……小侄現在居於這驪山上的農莊之中,不必擔憂會上家父……」 許敬宗心裡大罵,這個房二著實可惡,一張更是毒蛇,這是在諷刺自己人品不行,
你老爹瞧不上我麼?
當下哼了一聲,拉著褚彥甫拂袖而去。
若是任由褚彥甫留在此地,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被房俊這廝挑撥得失去理智,就吃了大虧。
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如何跟褚彥甫的父親褚遂良代?
只是可惜啊,自己想要藉機與晉王殿下好的計劃被房俊這個夯貨完全攪和了…… ******** 許敬宗和褚彥甫離去之後,岑文叔嘆口氣,看著放懷吃喝的房俊,苦笑道:
「二郎即是已經贏了,又何必將人得罪至盡?
」 他認為房俊做得有些過火,沒必要窮追猛打,甚至連許敬宗都不放在眼裡。
許敬宗這人人品確實不咋地,但畢竟資歷太高,而且為人狡詐多智,以後的前程誰也說不好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貿然得罪此人,有些劃不來。
當然,他能說出這番話,自是已將房俊當自己親厚之人。
房俊心說我能告訴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跟那班人撇清關係,而且也想要跟你保持距離?
他確實欣賞李恪大氣爽朗的為人品,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牽扯到奪嫡的漩渦之中。
「勒石記功」只是自己為災民做的一點事,至於李恪會因此到多大的利益,他當初並未深思。
對於目前的房俊來說,因為沒有什麼政治追求,也就不存在急火火的去站隊、去撈取政治資本的需要。
更何況,沒有比他更清楚,眼前的這位小正太李治同學,才是未來最的一條大,投資在李治上,才是真正一本萬利的事…… 「某有一事想請教明府。
」房俊岔開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