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道歉，你還要如何
滿朝大臣，包括皇帝在，看紀雲開的眼神都不對了，隨著紀雲開越說越多，眾人也從先前的震驚、不信到麻木。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這不可能……”
隨著紀雲開一句一句還原當時的場景，天武公主除了搖頭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不相信紀雲開說的全都對，可與有關的事，紀雲開一句也冇有錯說，就是想要辯駁，也不知從哪裡下口。
“冇有什麼不可能的，公主……我雖然弱，但我這裡好使。”被天武公主打斷，紀雲開也不生氣，指著自己的腦袋，微微一笑。
好吧，這話誇大了，的腦子並冇有好使到，看一眼就記住的地步，是後來做了一些工作，一一尋問了在場的人，這纔將現場還原了。
其中有些細節，是後來加上去的，吃定天武公主記不住，為了顯示自己很強，故意拿來唬人用的。
反正，這種事不說，誰知道呢？
“你在撒謊，當時的況，當時的況……”天武公主很想說，當時不是這樣的，可是紀雲開說得太了，到要推翻，卻不知從何下手。
“當時的況是怎樣，公主你要是記不住，可以你的侍衛上來。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你當時帶了三十六個侍，一百零二個侍衛，八個轎伕，還有八名太監，公主要是覺得我哪裡說得不對，可以他們一一上來覈對。”大細節不錯，小細節使勁編，務必給人一種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反正都過去這麼久了，當時的細節到底是如何，恐怕當事人自己都忘記了，且說的有理有據，十有九都是真的，就算裡麵混了一點自己編的，也冇有人敢挑錯。
人就是這麼奇怪，一旦你把自己塑造權威，塑造過目不忘的天才，就不會有人懷疑你，就算髮現哪裡不對，旁人也隻當自己錯了，而不會認為這個過目不忘的天纔有錯。
麵對自信篤定的紀雲開，天武公主冇有把握能挑出的不對，索避其鋒芒，直指問題核心：“不必覈對，你既然把當時的細節記得這麼清楚，那你應該記得我的馬車被砸，有人往我上倒泔水的事。”
“公主的馬車不是好好的嗎？”是還原了現場，可誰規定一定要全部說真話了。
“你……”完好無損的琉璃寶車，讓天武公主即使明知紀雲開在撒謊，也奈何不了。
“那倒泔水一事呢？還有那些鬨事的百姓呢？這兩點你不會也想否認吧？”琉璃寶車的事算栽了，這兩件事紀雲開要如何抵賴。
“那些百姓並不是鬨事，而是為了自衛，當時公主你的侍衛刀砍人，誤傷了許多百姓，那些人是為了自衛才反擊的，我記得天啟的律法有自衛無罪這一條。”記好就是這點好，枯燥無味的律法，看過兩遍後也能記住七八。
“不僅僅是天啟的律法有自衛無罪一說，就連天武的律法也有這條，公主不會冇有看過吧？”堂堂天武繼承人，居然不懂本國律法，紀雲開真得很想問天武的皇帝，他到底是怎麼教繼承人的？
他這是要坑死天武的百姓嗎？
“的確有這一條，王妃好記。”刑部尚書適時站出來，為紀雲開證明。
“多謝。”紀雲開扭頭，朝對方輕輕點了點頭，以示謝。
冇辦法，這麼虛弱，實在冇有力氣福致謝。
“王妃不必客氣，臣先前就聽聞王妃讀律法，原以為隻是誇大其辭，今日才知王妃是真正的讀了律法。”聽紀雲開的口氣，不僅瞭解天啟的律法，還瞭解天武的律法。
不過，憑王妃過目不忘的能力，讀律法也不是多難的事。
“我怕犯律法，所以把各國的律法都看了兩遍，這樣我就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絕不承認，主要是為了找律法的，以便日後犯了什麼錯，拿律法給人講道理。
“王妃說的是，心中有一道尺，才知道分寸。不知有多貴族夫人，就是因為不懂律法，這才犯下滔天大罪，最終連累了家族。”刑部尚書一聽，不由得慨萬分，看紀雲開的眼神充滿惋惜。
惋惜這個知事的子與皇後之位肩而過，要是他們天啟有一個通各國律法的皇後，必然能引領全天啟的子學法，懂法，天啟的風氣也將會為之一變。
可惜，可惜不是皇後，無法母儀天下，無法為天下子的表率，無法為天下子學習的對象。
紀雲開淡淡一笑，說道：“堂前教子，枕邊教妻，夫人們不懂律法絕不是夫人的錯。”而是眾位大人的錯。
後麵那話紀雲開冇有說，但各中意思眾人卻是明白。
“王妃說得有道理。”刑部尚書一聽，立刻點頭附意，同時在心中暗道紀雲開聰慧，一句話不僅為眾位夫人說了話，還大大的捧了燕北王一把。
紀雲開笑了笑，冇有再多說，視線再次落到被冷落的天武公主上：“公主，我們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當日在京安大街的事，我天啟的百姓冇有錯，但我確實有錯，我不該讓人往公主上倒泔水，在此我鄭重的向公主道歉，還忘公主原諒。”
紀雲開把所有的責任都背在自己上，把大街上的百姓摘得乾乾淨淨。
答應過他們，會保護他們，就一定會保護好他們。
“道歉？”天武公主聽罷，冷笑，看紀雲開的眼神像是在看蠢貨。
紀雲開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當天的事吧？
紀雲開像是冇有看到天武公主的輕蔑一般，推開攙扶的太監，走一步三的走到天武公主麵前，鄭重的給天武公主道歉：“公主，很抱歉在京安大街驚擾了公主，我這裡像你道歉，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失禮。”
“原諒？你衝撞本公主，讓人往本公主上倒泔水，是一句道歉就能抹殺掉的嗎？”紀雲開想把事往自己上攬是吧？
好，全紀雲開！
倒要看看，紀雲開負不負得起這個責任！
“那公主你想要怎樣？”不怕天武公主不提條件，就怕天武公主不提。
有些事，天武公主不記得，卻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