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法器、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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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佩微微一亮。

天地間,好似陡起一無形漣漪。

下一瞬。

一團火焰憑空浮現。

火焰拳頭大小,橘黃,盡在咫尺也覺不到毫的溫度。

而就在火焰出現的一剎那,對面的易公子,面卻是突然大變。

臉上原本盡在掌控的表然無存,眸子裡,更是滿布驚恐。

“呼……”

沒有疾風,唯有烈焰。

那拳頭大小的無害火焰,好似張開獠牙的洪荒巨,轟然暴起。

烈焰以超越常人知的速度,飛快的翻滾、膨脹……,席捲四方。

“轟!”

下。

陡起一抹火紅。

遙遙觀之,此地紅霞飛騰,烈焰狂舞。

偌大峽谷,瞬息間就被好似巖漿的烈火包裹,焰火奔騰咆哮、瘋狂肆

烈焰之中,有靈閃爍,不過瞬間就告湮滅。

“不!”

易公子的慘,戛然而止,裡來回閃爍的靈,也徹底寂滅。

良久。

火焰散去。

莫求前方十餘丈,盡熔巖!

,地面盡是滾滾巖漿,兩側的山,也被高溫烤琉璃狀。

易公子、譚生等人,更是盡皆消失不見,唯有幾件事在巖漿中起起伏伏。

“咕嚕……”

發出異響,莫求下意識張開,愣了愣,纔回過神來。

玄火騰龍!

這是火龍佩之中銘刻的仙家法,想不到,威力竟然如此驚人。

一經激發,十餘丈之,無不焚!

不論是先天高手還是傳聞中的修仙者,在這烈焰面前,都毫無抵抗之力。

“嘶……”

震驚過後,劇痛也自上浮現。

莫求軀搖晃,踉蹌倒退兩步避開高溫,以手扶山巖穩住形。

此時的他,況可謂糟糕頂。

強行催火龍佩,導致他暴減,鬢角平添幾縷白髮,也變的暗沉無澤。

就如被徹底掏空,渾虛弱無力,就連邁步移,都覺腳下發飄。

這個時候,隨便來一位煉的武者,怕是都能要了他的命!

穩住呼吸,從上取出一枚丹藥服下。

良久,氣息纔算平穩。

定了定神,莫求掃眼全場,隨即施展輕功,把巖漿之中的幾件事挑出。

一刻鐘後。

林之中。

莫求盤坐樹下,一邊調整氣息,同時審視眼前的幾件東西。

幾塊灰撲撲的石頭,看上去毫不起眼,正是修仙者的通用貨幣。

靈石!

神奇,竟能抗住法烈焰的焚燒,只不過上面多了些裂

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

除此之外,還有半截玉簫、一柄小劍,和一個鑲有玉石的劍鞘。

最後,則是一個兒家常用的繡帕。

這幾樣東西,能在磨滅修仙者的烈焰中留存下來,自非凡

玉簫也就罷了,只剩半截,就算本是件法,現今也只是殘品。

倒是飛劍、繡帕,當是真正的法

莫求記得很清楚,在烈焰升起的那一剎那,易公子做了兩個作。

屈指一點,一縷劍而來,大手一擡,把繡帕高高擡起。

那種時候,易公子所做的一切,定然是臨危之際的本能反應。

只可惜,在瘋狂席捲的玄火騰龍面前,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無用功。

飛劍長不足一尺,劍刃好似水波,拿在手裡輕飄飄毫無重量,就像緻的玩,但隨手一劃,側的山巖就多出一道裂痕。

削鐵如泥,不在話下。

繡帕自帶一幽香,上繪雲霧紋路,繪功湛,其他並無什麼特殊。

“法!”

,莫求輕聲嘆。

這兩樣東西,無疑都是傳聞中的仙家法

奈何法雖好,目前與他而言卻是無用。

煉之法確實能祭煉法,但前提是法無主,或者沒有前人氣息。

這兩樣東西,都有主人,即使主人死,上面的氣息也需許久纔會散去。

據聞,修仙者有諸多洗練法氣息的法門,只可惜他一無所知。

放下手中的東西,莫求看向最後一樣東西。

一柄劍鞘。

這柄劍鞘,來自易公子後的那位,一直懷抱長劍的黑人。

劍鞘造型緻、華麗,其上鑲嵌著玉石,好似一件緻的藝品。

據他所知,修仙者的法,大多巧,飛劍更是用不著劍鞘。

至於武者……

這等奢華的劍鞘,也極其見,除非某些有特殊好的江湖豪客。

“只有劍鞘!”

劍被焚燒的一乾二淨,反倒是這劍鞘留了下來,倒是頗爲古怪。

審視片刻,莫求取出自己上的劍,朝那一,竟是嚴

或者說,這柄劍鞘,能自發契合的長劍。

“錚!”

勁力輕震,劍刃出鞘。

“沒什麼異常。”

搖了搖頭,既然暫時想不明白,乾脆掠過不提,他尋究問底之人。

…………

庭院,空無一人。

不止許鉞的妻兒家人不見蹤跡,就連張紫菱,也是徹夜未歸。

莫求立於院中,面沉。

不多時。

“唧唧……”

自屋脊後方響起,他眼眸一形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

“呼……”

疾風震盪,人影閃爍無蹤。

微亮之際,莫求的影,出現在南城一片低矮房屋附近。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起牀忙碌。

吆喝聲、喧譁聲,聲聲耳。

不過與往日相比,今日的南城,越發混,不人家多有悲哭。

一路行來,街角歇息的流民大多軀蜷,無力,看況是染了瘟疫。

,又加重了。

莫求負手前行,穿街過巷,最後在一普通的房屋之前停下。

鼻間輕嗅,確認心中所想,隨即單手按在房門。

“彭!”

勁力微吐,房門就已四分五裂,朝炸開。

“誰?”

“好大的膽子!”

“兄弟們,抄傢伙!”

瞬間咆哮四起,莫求形閃,劍影疾走,如道道虛線掠過房間。

“噗!”

“呲……”

花飛濺,幾道人影當即一滯,咽,隨即接連癱倒在地。

這幾人的實力都不弱,甚至還有位一流高手,只不過面對莫求,卻無一合之敵。

推開側門,張紫菱果真被押在這裡。

繩子捆縛,口中塞著塊破布,見到莫求,當即目泛驚喜,口中嗚嗚作響。

不過當初好在爲了避開陸四爺,在自己臉上用了藥,看上去奇醜無比,倒也沒遭其他的罪。

待莫求給解開束縛,張紫菱瞬間躍起,急急道:

“公子,有人要害你!”

“知道了。”莫求面無表

“走吧!”

“哦。”張紫菱呆了呆,邁步要跟上,心頭一,急忙朝一側指去:

“公子,徐大哥的妻兒也在這裡。”

“噠……”

莫求腳下一頓,面上略作沉,隨即大袖一揮,側方牆壁瞬間碎裂。

暗的角落裡,一對母子拼命蜷,正是許鉞的妻兒。

見到莫求,兩人面上先是大喜,不過婦人瞬間回神,一把摟住孩子,繃軀。

“公……公子。”婦人眼眸閃爍,小心翼翼開口

“您可曾……見到外子?”

莫求面淡漠,大手一,從不遠捲起幾個錢袋,扔在兩人前。

口中道:

“離開東安府,不要讓我見到你們。”

婦人軀一,好似猜到了什麼,淚眼朦朧看來,隨即重重叩首:

“謝公子!”

離開此地,張紫菱明顯面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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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了看莫求的臉終究有個心眼,老老實實沒有發問。

行了沒有多久,莫求腳下一頓,面詫異。

“怎麼會?”

音未落,他的影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不遠的街道上,符鰲正自一臉焦躁,聽著手下人彙報的況。

下一刻。

旁突兀多出一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求一臉詫異,開口問道,對方不是應該押在陸府大牢的嗎。

“莫兄!”見到莫求,符鰲當即面泛狂喜:

“我正要找你!”

“找我。”莫求開口:

“有事?”

“當然!”符鰲重重點頭,一臉慨:

“說起來,此番我能逃過一劫,還要多虧了你,莫兄真是我的福星。”

見莫求面,他繼續道:

“昨夜,城的三佛教突然暴,通過信衆散發符水,用符水傳播瘟疫,一夜之間,滿城病患。”

“我臨危命,與你一起負責理此事,如若解決,可免罪責!”

“你說……”

他看向莫求,一臉欣喜:

“這算不算借了你的運氣?”

莫求恍然。

難怪這一路行來,覺瘟疫的況突然加重許多,原來如此。

…………

林之中,人跡罕至之地,竟是有著一僻靜庭院。

庭院深深,不知幾許,房屋棟棟,於林葉之間,與鳥雀爲伴。

自高看,院並無多人影,掃眼看去,僅能見到幾位僕婦在百無聊賴打掃著落葉。

“就是這裡?”

樹上,一位紅老嫗遠眺庭院,朝著旁一人問道:

“五山派的易嵐,玄教慕天風,三佛教笑彌勒,這幾位都在裡面?”

“不錯,我追蹤他們許久,總算找到這裡。”另一人揹負雙手,冷然而立,上自帶一高高在上的威嚴。

聞言點頭:

“除了他們三人,此地還有幾位低階練氣士,勞煩紅線娘娘出手。”

“客氣。”老嫗點頭:

“陸府主願意付那麼大的代價,老又何妨吝嗇跑這一趟過來。”

“不過,老實力有限,就算加上府主,怕也沒有把握留下這麼多人,你要做好打算。”

“無妨。”陸府主擡頭:

“家父曾留下幾張靈符,此即正好用來招呼他們。”

“哦!”老嫗眼眉微,若有所思:

“所以,前輩終於還是沒能熬過那一劫?”

陸府主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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