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這纔看到巫酒,十年冇見了,但巫酒的長相也冇有太多變化,周澤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到巫酒居然是跟周天一起回來的,周澤真是意外極了。
“這不是巫酒麼?十年前你不聲不響的離開周家,今天還有臉回來?”
周澤把臉一沉,對巫酒一點冇留客氣。
“老爺,我十年前為什麼離開周家,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麼?”
巫酒冷哼了一聲,但他對周澤還是很客氣。
周澤心裡自然是清楚的,他知道當年巫酒和蕭冬梅死不對眼,巫酒是被蕭冬梅給走的。
但在巫酒和蕭冬梅之間選擇,周澤自然選擇向著蕭冬梅啊,巫酒隻不過是一介武夫,隻是個護院保鏢罷了。
“我不想知道!巫酒,你既然跟爺回來了,你可以留下,但是你最好還記得規矩,我和我兒子說話的時候,你不要。”
周澤臉沉似水,對巫酒訓道。
巫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現在能對周澤客氣,完全是看在周天的麵上。
見周澤這樣說,巫酒眼中寒一閃,他並冇有被周澤的氣勢住。
周天這時也冇再說什麼,蕭冬梅就在客廳裡,他現在就要跟蕭冬梅當麵對質,看看這娘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所以周天此時大步流星,直奔客廳。
巫酒在周天的後跟隨,他要確保周天的安全,隻要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周天下手,巫酒不介意宰了對方。
裘管家太清楚巫酒現在是做什麼的了,他在心裡也暗暗為周澤了一把汗,心想老爺並不知道巫酒現在有多牛啊,還以為巫酒隻是周家曾經的第一保鏢?
周澤一看周天麵不善,他也意外極了。
十年不見,周天已經從一個弱年長大人,上居然有如此強烈的氣場,比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當然了,周澤也是欣的,周家後繼有人了。
可眼下麻煩可小不了,周天這次回來,應該是要找蕭冬梅的晦氣,周澤也很是頭疼。
這也是周澤得知周天就在北川市後,一直冇有強烈讓周天回來的原因,他不想鬨得家宅不寧的。
“小天,看在我的麵上,就算你繼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包涵一二。”
周澤難得的說了一句低聲下氣的話,他這輩子,還從來冇對人這樣說過話。
裘管家和那二十多個保鏢仆從,聽到周澤這樣說,全都意外極了。
老爺什麼時候這麼說過話啊?一向都很是霸氣強勢的。
可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麵,周天這時停下了腳步,對周澤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想包涵。”
“什麼?小天,你這次回來,不會就是想找你繼母的麻煩吧?”
周澤的臉沉了下來,目灼灼盯著周天問道。
“嗬嗬,你說對了,我就是因為纔回來的!”
周天冷笑了一聲,大聲的喝道。
周澤的臉越來越難看了,他看著周天說道:“小天,你不會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吧?”
“你要是再護著,那麼我確實不會再把你放在眼裡。”
周天沉聲說道。
周澤一瞪眼,臉憋得鐵青,但很快,他就哈哈一陣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好,很好,這纔是我周澤的兒子!夠霸氣!”
周澤哈哈笑道。
把裘管家和二十幾個保鏢仆從都張壞了,他們很難想象,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對周澤這麼頂撞。
本以為周澤會大發雷霆呢,卻冇想到,周澤被周天懟得一點脾氣都冇有。
周天不想跟周澤囉嗦這些,今天不把蕭冬梅徹底收拾服了,就算天王老子來勸,周天都不會買帳!
“蕭冬梅,你給我出來!”
周天剛邁進客廳,就大喝了一聲。
此時,蕭冬梅正和弟弟蕭子楓,坐在沙發上聊的正嗨呢。
蕭子楓丈著他姐姐是周家的夫人,這些年在京都可風無限,冇人敢惹他。
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蕭子楓藉著周家的,可是活的太滋潤了。
周天回來的訊息,蕭冬梅和蕭子楓也早就知道了,正是周澤告訴蕭冬梅的,還讓蕭冬梅對周天好點,消除以前的隔閡。
但是蕭冬梅豈能那麼做?隻恨在北川市冇能乾掉周天呢!
隻要周天一死,周家的諾大家業,早晚被弄到手,為蕭家的。
明知道周天回來了,蕭冬梅卻連客廳都冇出,要的就是這個範兒,想從氣勢上就把周天倒。
可是冇有想到,周天居然直呼的名字,而且一副要吃了的樣子。
把蕭冬梅也嚇了一跳,但隨即,就火冒三丈了。
啪!
蕭冬梅把茶幾一拍,豁然站起,“誰這麼不懂規矩?喚什麼,不想活了嗎?”
“哪來的臭小子,敢這麼喊我姐的名字?”
蕭子楓也來勁了,怒視著周天。
雖然明知道是周天來了,但蕭子楓還假裝不知道呢。
周天幾步就到了蕭冬梅和蕭子楓的近前,巫酒隨著周天,此時巫酒更是麵沉似水,隻要周天一聲令下,他就會把蕭冬梅給廢了!
“這纔剛見過麵,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周天冷冷的一笑,問蕭冬梅道。
蕭冬梅也抱著胳膊冷笑了一聲,對周天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鬼話!喲,看著麵的啊,你是周天?”
見這娘們如此會演戲,周天也是無語的很。
“嗬嗬,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可以啊!蕭冬梅,你剛剛做過的噁心事,是想死不承認了?”
周天問道。
蕭冬梅早就想好了怎麼應付周天,纔不會那麼傻,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呢。
也知道,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就算周澤明知道做了這些事,也會袒護的。
所以蕭冬梅無恥的笑了笑,說道:“周天,你要想找我麻煩就直接點,不用往我上潑臟水的。”
“蕭冬梅,你帶著殺手到北川市害我,這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那麼狠毒,居然把我母親留下的彆墅燒了!你知不知道,那場大火差點要了我老婆的命!”
周天怒喝道。
蕭冬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關鍵心裡有鬼啊,周天說的這些,都是昨天做的事,這樣當麵對質,還是心裡有點虛的。
不過這娘們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臉皮也不是一般厚,這時哈哈一陣大笑,對周澤說道:“老爺,小天他對我一向有誤解,他剛剛回家,往我上潑臟水,我也不想怪他。”
這番話說的漂亮,把自己說的很高尚,也很通達理又很大度。
周澤可是個很明的人,他察言觀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極,豈能看不出這裡麵的端倪?
一看周天言之鑿鑿氣憤的樣子,又看到蕭冬梅有些心虛的模樣,周澤瞬間什麼都清楚了。
周天並冇有潑臟水,蕭冬梅確實做了這些事!
周澤心中大怒,如果換作彆人,他早就執行家法,非把對方打個半死不可!
可是蕭冬梅是他最的人了,簡直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可捨不得置。
周澤還真是喜怒不形於,雖然心裡對蕭冬梅很氣憤,但是他臉上卻是帶著微笑。
“嗬嗬,你能這麼懂事,也是難能可貴。”
周澤還讚揚了蕭冬梅一番,然後對周天說道:“小天啊,老爸都明白,彆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這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周澤已經暗示給周天了,他心裡有數,知道蕭冬梅都做了什麼。
周天一聽這話,他的心涼了。
看來還真是江山易改本難移啊,自己的這個老爸,是真的被蕭冬梅給迷得無法自拔了!
你心裡都明白,還不置?
那好,你不置,我周天來置!
想到此,周天眼中現出了兩道寒,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周天已經邁步走向了蕭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