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什麼裝?郁晚安,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你和我說啊,你在后面使這些狐手段有什麼用……”
郁晚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郁晚安,趁機在手臂上重重的掐了好幾把,把郁晚安到了墻角。
頗有一種正室對付小三的架勢。
郁晚安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揮開的手:“你干什麼!”
喬慕宸連忙走過來拉開了郁晚:“你這是在干什麼!”
“對你余未了,就一直想方設法的吸引你的注意。”郁晚回頭看著喬慕宸,“我知道你心,可是我不忍不了……”
喬慕宸已經是心煩意了,被郁晚這麼一攪,他的耐心已經沒有了:“郁晚,你鬧夠了沒有!”
“你在幫說話?”
“你跟我走,馬上走。”
“慕宸!”郁晚喊道,“不行,我今天要在郁晚安這里討個說法!如果不是我今天巧撞上了,我還被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我今天撞見了,那我一定要問出個究竟!”
喬慕宸手攔住郁晚,讓和郁晚安之間隔了一米的距離,不讓靠近郁晚安。
郁晚這個人,現在還當著他的面,就敢對晚安這麼不客氣了。
不知道在郁家,私下里,還怎麼欺負晚安。
想到這里,喬慕宸心里就憋著火。
他覺得自己窩囊,而且窩囊了這麼多年,連一個郁晚安,他要一輩子的人都保護不了。
如果不是郁晚的份特殊,他絕對不會這麼輕饒了。
換做是其他的人這樣對晚安,他絕對讓那人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
郁晚安冷冷的看著兩個人,神一點點的變得漠然。
現在郁晚看的眼神,恨不得現在撲過來掐死。
而喬慕宸本不敢看。
“你跟我要什麼說法,”郁晚安略帶嘲諷的說道,“郁晚,你該去問你邊這個男人要說法。我從來沒沾惹他,我和高奕源都快要訂婚了,高家難道不是豪門嗎?”
郁晚本不信:“那你離他遠一點啊!你留在席氏,賴著不走,不就是想借機靠近他麼?”
就算是喬慕宸的錯,那也是郁晚安先勾的他。
男人都是把持不住的,可以理解,錯全在郁晚安那個狐子上。
郁晚安連連冷笑:“我?我賴在席氏?”
真的是好笑極了,看來郁晚也是慌不擇路,把一直在心里想說又不好說的話,一次的全都問出來了。
“難道不是嗎?為什麼我們郁家的公司你不出力?”
“郁晚,郁家的公司,我有說話的份兒嗎?我在家里你還不夠,還要的跑去郁家公司繼續看你臉?”
喬慕宸還在這里,郁晚臉一陣青一陣白:“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給你氣,給你臉看!”
“我要是真的去了郁家的公司,只怕過得比現在還不如!”
“郁晚安,你胡說八道!”郁晚試圖掙喬慕宸,朝郁晚安撲過來,無奈喬慕宸一直攔住。
郁晚安只是笑,沒有再和郁晚爭論。角的弧度滿是嘲諷,轉眼看向喬慕宸,眼神里都是不屑。
算是看了喬慕宸!
這個沒心沒肺油腔調三心二意的男人!
郁晚哪里能容忍,郁晚安在喬慕宸面前,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郁晚安畢竟是郁晚安,從小到大生活在郁家,大小姐的架子還是能擺出來的,眼睛一瞪:“那就當我胡說八道好了。姐夫,你慢慢哄哄姐姐吧!”
重重的話音一落,徑直越兩個人,就要離開。
喬慕宸啊喬慕宸,他總是把話說的那麼聽,好像全世界就他背負得最多,忍得最深。
本都不用想著怎麼去破他,當晚和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言語態度,一舉一,就是最好的打臉。
郁晚正在力和喬慕宸拉扯的手,頓時轉向一,一把就抓住了郁晚安及腰的長發。
郁晚安只覺得頭皮一疼,像是頭皮生生剝離了一樣。
郁晚下了狠勁。
郁晚安往后倒去,郁晚依然揪住的頭發不放。
喬慕宸大驚失,本顧不得郁晚了,隨手一放,連忙去扶郁晚安。
郁晚的作更快,在喬慕宸去扶郁晚安的時候,已經攀住郁晚安的肩膀,強行將扭轉了過來。
郁晚安重心不穩,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控制。
郁晚高高的抬起了手,眼睛里滿是惡毒。
場面一片混。
眼看著郁晚就要打下去了,喬慕宸眼疾手快,見勢不妙,手臂用力一推,把郁晚生生的推遠了好幾米。
郁晚高高的舉著手,卻被他推倒在地,包包上的金屬撞擊著地板,發出撞的聲音。
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去。
喬慕宸竟然為了郁晚安,為了護著郁晚安,不惜對下手。
郁晚安落一個懷抱里,沒有摔倒。
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是郁晚。
耳邊響起喬慕宸低低又焦急的一聲:“沒事吧?”
郁晚安向來是最寶貝的頭發。
等不及郁晚安回答,喬慕宸已經轉頭看向地上的郁晚:“你在干什麼!你瘋了!怎麼這麼蠻橫,像潑婦一樣?”
郁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眼朦朧,哭得傷心極了:“慕宸,你居然吼我,為了吼我!是不是又把你的心重新勾回去了!郁晚安,你就是個狐貍!”
喬慕宸額角突突的跳,理智和都在激烈的戰中。
一邊是晚安,一邊是郁家。
是的,郁家,不是郁晚。
郁晚又繼續哭訴道:“你要和我結婚了啊,慕宸,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的偏向呢?”
郁晚安和喬慕宸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喬慕宸是的!
是郁晚的!
喬慕宸懷里抱著微的郁晚安,一時間沉默無話。
好久,他才低聲說道:“郁晚,是你的妹妹,你……讓著點,怎麼要去揪的頭發,還想打?”
“我把當妹妹,有把我當姐姐嗎?”郁晚大聲的喊道,聲嘶力竭,“要是眼里還有我這個姐姐,那最不該做的,就是去勾·引你!”
喬慕宸心里一煩:“你誤會了,沒有的事!”
郁晚揚手一指:“那你還抱著!還替說話!”
長長的走廊里一片寂靜。
三秒過后,一聲清脆的耳起了回響。
郁晚安渾都在抖,眼睛里水霧盈盈,卻咬著下,滿眼仇恨。
收回手,深深的看了喬慕宸一眼,然后頭一偏,看向地上的郁晚。
喬慕宸的俊臉上,鮮紅的印子,一如當初涼落臉上的紅印。
郁晚安力氣不大,但是這一耳,卻是……
比狠狠的扇喬慕宸一耳,更讓他痛。
“我告訴你,郁晚,我扔掉的破鞋,我永遠都不會再穿第二次,你稀罕,你就好好看著,寶貝著。”
郁晚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有些站不穩,但是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尖:“郁晚安!你這個濺人!你居然打他!”
郁晚安下一揚:“他優秀,他風流,那你可得看住了。涼城那麼多仰慕他的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你一個一個慢慢去對付。”
郁晚站穩,聽完的話,頓時眼睛一瞪,撲了過來。
郁晚安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但剛才的話卻回在這里,回在喬慕宸心里。
喬慕宸站在原地,一不,他不敢側頭去看晚安的背影。
郁晚安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然后消失殆盡,不留蹤影。
郁晚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慕宸,怎麼樣?疼不疼?居然打你……郁晚安居然敢打你……我現在就去找,郁晚安給我等著,我一定饒不了。”
喬慕宸不耐煩的大吼一聲:“夠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你是男人,不可以去打人,我去,我去把這一耳討回來……”
“打得好!”喬慕宸死死的扣著郁晚的手臂,“你給我回來!”
郁晚懵了幾秒。
喬慕宸看著,眼睛里竟然滿是嗜般的仇恨。
郁晚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都沒有敢再說話了。
“打得好,明白嗎?”喬慕宸又重復了一次,“這件事到此為止!”
郁晚安該打他,打得對,打得很正確。
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此時此刻的自己。
“你……你告訴我,”郁晚楚楚可憐的問道,“你是不是還對郁晚安余未了?”
喬慕宸的眼里飛快的閃過一抹復雜的意,被他藏好。
他忽然邪魅的一笑,轉把郁晚安在墻上:“你不是說了麼,勾.引我,哪里有什麼余未了?那麼漂亮,我一下子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郁晚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喬慕宸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本讓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還在生氣?”喬慕宸低頭勾起角。
郁晚也笑了:“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我當然無條件的去相信你了,慕宸。”
一邊說著,一邊攀著喬慕宸的脖子,踮起腳尖在親了他一口,一點也沒有了剛才失態的模樣。
喬慕宸垂眼,掩去眼睛里的嫌惡和狠。
總有一天,他做的這些都會值得,變得又價值。
小不忍,則大謀。
席靳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為了得到席氏集團,席靳南不惜放棄當年心的唐雨蕓,轉而娶了尹巧如。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席靳南穩坐執行總裁的位置,而他當年放棄的唐雨蕓,也很快要回到他邊了。
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可以同時得到的,事業也好,也罷,只看……自己怎麼去爭取了。
一時的忍,不過是為了日后更好的實現愿。
他必須時時刻刻的記住這個道理。
喬慕宸起,撣了撣皺起的角,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你怎麼會來公司找我?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想你了啊,所以來了。”郁晚神自如的回答道。
可同時,郁晚的心里卻在暗暗的想,今天的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這個時候,郁晚安已經走了,這里只有和喬慕宸,那不能再繼續的取鬧下去,否則,這樣只會讓和喬慕宸的出現危機。
那不就趁了郁晚安那個小蹄子的意了麼?
喬慕宸是的,誰也不能覬覦,更不能企圖搶走。
以后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和郁晚安算個清楚明白!
只是從今以后,真的要看一點喬慕宸了,婚期越來越近了,眼看著沒有多時間了,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打嫁喬家的步伐。
喬慕宸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麼,手臂一彎,示意郁晚搭著他。
郁晚見狀,連忙搭著他的手臂,半個人都在了喬慕宸上。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進了喬慕宸的辦公室,之前的鬧劇,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個裝糊涂,一個也跟著裝糊涂。
郁晚安到底是沒有去涼落那里。
心極差的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連總裁辦公室直接打來的電話,都沒有接。
席靳南找干嘛,現在煩著呢,不接!
不過郁晚安倒是想給涼落打個電話,可是現在自己這個狀態,怕是真的和喬慕宸說的那樣,還讓涼落反過來安。
郁晚安閉著眼睛嘆氣。
為什麼和涼落上的,都是這樣負心薄寡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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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五天已經過去了,涼落這里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自從上次到席家回來以后,涼城別墅就一直太平著。
管家還是恭恭敬敬的稱為“太太”,傭人盡心盡力的滿足的要求,只管吃吃喝喝睡睡,其余的一概不用管。
涼落覺得,真了一只金雀了。
而且,這些都可以暫時忽略,最重要的是,席靳南在這五天里,沒有過面。
五天了。
涼落現在回想起,上次見到席靳南,還是從席家回來的那天晚上。
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涼落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在意,可是越等下去,就越不平靜了。
這樣算什麼?把一個人晾在這里嗎?
席靳南到底想干什麼?
離婚就離婚,已經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了,而且絕對沒有拖泥帶水,哭哭啼啼的。
因為,要自由。
現在離婚已經了板上釘釘的事了,只差去辦理這一步了,席靳南卻突然在的世界里蒸發了一樣。
他要麼,就先給一個結果,才不愿意去想他到底在哪里了。
要離開,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里。
待不下去了。
涼落在這后面兩天里,實在是無法等下去了。主打席靳南的電話,不接,打他辦公室的電話,無法接通。
好吧,涼落退而求其次,打趙旭的電話。
席靳南不接的電話,趙旭總得接了吧!
趙旭接是接了,但是含糊其辭,吞吞吐吐的。涼落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索自己先掛了電話。
涼落越來越憔悴,食也越來越。
席靳南沒有回家這幾天,不用想,都是在醫院陪著唐雨蕓。
的心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覺。席靳南陪著唐雨蕓也好,畢竟唐雨蕓是他喜歡了這麼久的人,終于要和他修正果了。
席靳南一生沒有得不到的,只有不想要的,唯獨唐雨蕓,是他的一塊心病吧。如今……這塊心病也要除掉了,他沒什麼可惜憾的了。
那麼,涼落也該……退出了。
可是要放下了,要離開了,席靳南卻不面對了。
涼落想著想著,忽然把懷里的枕頭一扔,翻下船,洗漱一番,就直接下了樓。
今天是席靳南沒有回家的第六天早晨。
管家早就在等著了,見下樓,連忙就迎了上去:“太太,您起來了,早餐已經……”
這幾天管家對的殷勤程度不亞于對席靳南,眼睛一轉,管家幾乎就能知道想要做什麼,察言觀厲害著。
“現在不吃早餐。”涼落說,“管家,我要見席靳南,現在,立刻,馬上。”
“太太……”
涼落又重復了一遍:“我不吃。我現在要見席靳南。”
“這……”管家頓了頓,“您去用早餐,我現在,去給席先生打電話,馬上就去……”
涼落態度十分堅決:“沒問題,但是……我要看著你打電話。”
“太太,”管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的臉,“您找席先生,是有什麼事嗎?我可以轉答的。”
涼落直直的看向管家:“找他離婚,你說,這算不算大事?”
管家一驚:“太太,這樣晦氣的話,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說……”
“我可不是隨便說,我相當的有自知之明。”
管家看了一眼,知道他是拗不過的了,都六天了,他已經盡力了。想了想,管家只好認命的去給席靳南打電話。
座機前,涼落盯著管家,眼睛一眨也不眨。
管家握著話筒,先是書室接了電話,然后轉給趙旭,然后趙旭確認是涼城別墅里的管家本人打來電話之后,才把電話轉進了席靳南辦公室的座機上。
難怪打他總裁辦公室的座機,無法接通,現在算是找到原因了。
涼落站在一旁,認真的聽著管家的話,一字不。
就知道,的電話,席靳南是不會接的,在趙旭那里一聽是的聲音,就得攔下來。
這麼層層轉接進去,要是想和他席靳南說句話,還真的是比登天還難啊!
直到管家說了一句“席先生,是我”之后,涼落僵的才微微了,紅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電話那頭是席靳南本人了。
管家在說什麼,涼落已經沒有仔細去聽了,飛快的出手去,趁著管家在認真說話,沒有顧及到的時候,一把將話筒搶了過來。
管家本沒有一點防備:“太太……”
涼落已經對著話筒說道:“席靳南,如果我不使計用這樣的方法,是不是本不能和你說上一句話?”
涼落的這句話,讓管家當場愣在原地,想要拿過話筒阻止涼落的作,也僵住了,然后慢慢的收回手。
太太這是在幫他撇清責任。
不然,他打過去的電話,轉到席先生辦公室的座機上后,卻變了太太在這頭說話,席先生怪罪下來……后果難以承擔。
太太……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雖然這次利用了他,但卻在第一時間幫他開了。
管家明白,六天了,太太實在是無法忍了。
涼落又說道:“席靳南,你給我說話,你知道你在聽。你不要掛我的電話,你躲得了我一時,你躲不了我一世。”
席靳南的呼吸綿長而平穩,靜靜的聽著涼落的聲音。
他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六天了,你沒有回家。我不管你去哪里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去哪里了,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但是我想你要記得一點,你再忙,事再多,半個小時去辦理離婚,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
半個小時去辦理離婚,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遠遠沒有涼落想的這麼簡單。
涼落等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聽到席靳南的回答,氣得把話筒拿到邊,大聲吼道:“席靳南!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吼完了之后,涼落心里更加郁結了。
在這里抓狂,歇斯底里的,席靳南卻沉穩冷靜,泰然自若的像個大爺。
涼落重新把話筒放回耳邊,這才聽到了席靳南淡淡的一句:“鬧夠了沒有?”
“沒有!”
“那你繼續鬧,我沒有時間聽。”
“席靳南!”涼落連忙喊道,生怕好不容易到手和他說話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那天從席家回來以后,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你總得給我一句話一個答案。”
席靳南沉聲問道:“我現在讓你在涼城別墅,難道委屈你了嗎?”
“在這里被關了六天,你說我委屈嗎?”
“沒有誰關你。”
“這座房子困住我的,結婚證綁住我的靈魂。”涼落說,“席靳南,我不是讓你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只是離婚而已。我走了,你把唐雨蕓扶上來,這不是你一直希做到的事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