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丞錯愕的抬頭。
權傾九剛才已經移開的視線再次落回臉上,菲薄的微微抿了起來。
嶽臨風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景帝神複雜顯得意味不明,冷冷開口,“音兒,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夏梵音認真的道:“父皇,兒臣沒有胡鬧。”
看了蘇千丞一眼,或許他們如今已不再是朋友,那麽就當是用了原主的報酬,也替原主還了曾經欠下的那些債。
夏梵音站在環麵前淡淡的看著,就連盤問的語氣也很淡,“你蘇公子指使你下毒,他是什麽時候指使你的,你又是什麽時候下毒的?
還有,為何蘇公子指使兩句你就答應他下毒,是你覺得陳家勢力不夠大呢,還是別有所圖呢?”
環暗暗心驚,“奴婢……奴婢隻是仰慕公子已久,所以才……” “仰慕已久,一出事你就把他供出來?
那你這仰慕也未免太不值錢。”
“不!
奴婢本來不想的,可是皇上……” 夏梵音打斷,“你現在好端端的跪在這裏毫發未傷,可千萬別是因為我父皇對你嚴刑供,才讓你不得不招供啊。”
“……” 環被這麽步步,臉不自覺的白了幾分,“公主,總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夏梵音似笑非笑,“你這是打算保持沉默,一口咬死你家公子了?”
負手低眸,眉眼倨傲的高高在上,“無所謂,反正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回答我,你們家公子什麽時候指使你的,是出來狩獵以後臨時起意呢,還是在府中就已經想好要下毒了?”
環額頭滲出冷汗,“是在府……” “啊,若是在府中就已經想好,為什麽要在此才下藥?”
夏梵音淡笑,“難道他傻麽,不知道秋獵的時候鬧出這種事對他自己有多不利?
還是,不惜冒著事後被人發現甚至被我父皇重打五十大板的風險,也非要在此時下毒?”
“不不!”
環立刻改口,“是臨時起意的!”
“……” 眾人的眼神已經變了。
這丫頭的口供翻來覆去,可信度無疑就會降低!
夏梵音輕笑,“臨時起意啊……那毒藥是什麽時候給你的?
你又是何時對蘇夫人下毒的?”
“回公主,是前晚!
公子前晚將這毒藥給奴婢,因為前晚公子與夫人吵架了!”
環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下藥時間是……昨日早晨!
夫人起床會喝水,奴婢是在茶裏下的毒!”
“……嘖嘖,真是一塌糊塗。”
涼涼的看了蘇千丞一眼,“哪個蠢貨要陷害你啊這麽不走心,難道不知道烈焰之毒三個時辰才會見效麽?
除非是前晚下的毒,否則本不可能在早晨發作。”
蘇千丞,“……” 為什麽他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夏梵音收回視線,冷靜的看向景帝,“父皇,環的口供經不起任何推敲,顯然是栽贓陷害。
若蘇千丞是真兇,他不可能陷害自己,所以無疑是真兇要讓他背鍋……那麽很顯然,他就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