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隻是什麽。
取消婚約,這不是最初最想要的嗎?
為了這個理由,還盤算過好幾次逃跑,隻可惜最後都不幸被抓了回去而已。
他這麽壞,就在剛剛還因為陳嫣的事兇,取消婚約簡直完——這樣以後該吃吃該喝喝,再也不用因為他憋著滿肚子火。
可是為什麽,不能毫不猶豫的好呢?
夏梵音閉了閉眼。
好半響,“兒臣都聽父皇的!”
書房中有短暫的沉默。
景帝忽然哈哈大笑,“七,你果然是朕的好兒,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夏梵音震驚的看著他,“您什麽意思?”
景帝笑著搖搖頭,“婚禮照常。
朕隻是想看看究竟是父皇重要,還是權傾九更重要。”
“……” 夏梵音臉逐漸冷下來,“所以您剛才的話都是隨便的?”
有種到欺騙以後的悶,又莫名有種鬆口氣的覺。
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覺疊加在一起,卻讓更口更悶更難。
景帝斂去笑意,麵凝重,“七,你要知道你是北狄公主,不是普通人。
對你來最重要的不該是兒長,而是家國下。”
夏梵音咬,“所以因為這家國下,哪怕我當初給蘇千丞下藥讓他跟陳嫣滾到一張床上,您也隻是讓我在書房外罰跪……其實您當時心裏很高興吧?”
“夏梵音!”
“兒臣該死,兒臣不了。”
“……” 景帝按了按眉心,“還有一事——你可還記得當日你們去臨州城之前,權傾九陳家與義莊一案有關?
可昨日陳嫣失蹤,難不陳家喪心病狂連自己的兒都不放過?”
沉默片刻,“父皇,或許是陳家知道自己被懷疑,所以蓋彌彰呢?
畢竟先前找到的都是,可陳嫣卻隻是昏迷。”
不管怎樣,當日權傾九廢了陳昭是因為,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跟他統一戰線的。
景帝眸底飛快的掠過一什麽,“你的也有道理,讓他繼續查吧。”
“是。”
………… 夏梵音走出書房,遠遠的看到一道絳紫的影迎著風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臉一沉,直接轉朝向另一邊。
隻是走了沒幾步,後就傳來男人靠近的腳步聲,骨節分明的手掌驀然捉住的手腕,嗓音低冷不悅,“看到我就跑?”
背對著他,“怎麽了?”
男人薄抿直線,掰著的肩膀將轉回去,“為何突然宮?”
夏梵音淡淡的掀眸,“父皇找我。”
“找你做什麽?”
“讓我考慮取消婚約的事。”
“……” 男人臉刷的冷下來,“你什麽?”
臉平靜,微微的笑,“讓我考慮取消婚約的事——九千歲是年紀大了耳背,還是心智退化哪個字沒聽懂?”
取消婚約。
權傾九心底陡然湧起一慌,讓他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而不自覺,目冷冷的盯著,一字一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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