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哥哥的心,歸你了
程德語怒不可遏:“你——”
“二哥哥!”
南寶親切地喚了聲,打斷了他的話。
撿起地上的那顆銀元寶,又扶著荷葉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到蕭弈跟前,“你怎麼來了?”
“從軍營回來,看見你的馬車停在玉樓春外,因此進來看看。”
蕭弈瞥了眼的膝蓋,轉朝馬車走去,“回府。”
程德語著通紅的手背,憋了一腔的怒火,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
南胭走到他邊,意味深長:“幾個妹妹之中,二哥最疼。他們相的樣子,與其說是兄妹,其實更像……”
言又止。
程德語沉聲:“你想說什麼?”
“程哥哥才從盛京回來,不知道前段時間錦城曾有過一些風言風語。許多人議論,蕭弈他……對懷有私心。據我所知,祖母還曾找蕭弈談過。”
程德語沉默。
蕭弈看向南寶的眼神,確實太過寵溺。
怪不得南寶要與他退婚,他雖然出太守府,但在眼中,比起十八歲封侯的蕭弈,恐怕差了一截。
真是個利慾薰心的人!
南胭把他變幻的表儘收眼底。
笑了笑,溫聲道:“時辰不早,我也該回府了。我母親之事,還程哥哥幫一把。”
福行過禮,往園林外麵走。
侍小聲道:“小姐,您明明可以和程公子共進晚膳培養,為何突然要回府?”
南胭臉沉如水。
冷聲:“你冇看見,程德語對南寶那個賤人起了興趣嗎?!男人都很賤,我越是跟他親近,他就越不會在乎我!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年底之前,我不會再見他。”
“小姐聰慧!”
另一邊,南家馬車。
南寶窩在榻上,小心翼翼捲起襬。
隔著綢按了按膝蓋,略有些疼。
蕭弈看了片刻,出手,稔地握住的腳踝。
他替褪去繡鞋和羅,將的擱在自己膝蓋上。
他捲起的管。
南的小勻稱纖細,白如凝脂。
因為經年累月塗抹珍珠膏的緣故,指尖上去,格外。
甚至會他擔心,若是給換上棉麻,是否會傷。
而的膝蓋一片青紫。
這樣的小傷若是出現在他上,他本不會在意。
可是出現在南上,他竟然會覺得格外嚴重。
指尖輕過的膝蓋,他道:“南,你是兔子嗎?會不會好好走路?”
南寶赧。
隻是因為心不錯,所以走路時蹦躂了幾下,誰能想到青石板磚上會有冰塊?
可見做人不能隨便蹦躂。
看著蕭弈打開瓷罐,挖了一塊藥膏塗抹在的膝蓋上。
位高權重的青年,低垂丹眼,側冷峻淡漠,卻帶給莫名的安全。
權臣大人,是寵的。
這個認知令南寶翹起了尾。
摘下荷包,得意地在蕭弈麵前晃了晃,“二哥哥,我已經拚出了你的信!”
蕭弈塗抹藥膏的作,微微一頓。
他放下的管和襬,冷漠道:“昨夜醉酒,因此胡寫的回信,你不必放在心上。”
南寶單手勾住他的脖頸,主湊到他的耳畔,“二哥哥質問我,是不是想霸占你的心……”
蕭弈眸微。
小姑娘搞反了順序?
他睨向南寶。
笑得一臉壞,鼓著白的臉蛋,可的很。
他手,挑釁般住的小臉,順勢問道:“所以,是不是想霸占我的心?”
南寶掙開他,了被疼的臉蛋。
在虛空中做了個拈弓搭箭的作,認真瞄準蕭弈的心臟。
“咻——”鬆開拉弦的手。
蕭弈挑眉。
南寶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我中了哥哥的心臟,你的心,以後歸我了!”
小姑娘眉眼彎彎,氣又霸道。
蕭弈了心臟。
他的心依舊在跳,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而他的溫度在升高,他的腔比任何時候都要熾熱……
他翹了翹角,手挑起南寶白的小下。
他緩緩靠近的臉,薄若有似無地上的鼻尖。
他垂下眼簾,盯著淡的,嗓音低啞人:“如你所願,從現在起,哥哥的心,歸你了……”
南寶呆呆的。
眼前的二哥哥,慾又邪肆,囂張又溫。
霸道地將放置在他的羽翼之下,如同圈養一隻小金雀。
南寶忽然有些呼吸不過來。
的心跳似乎開始失衡,就連麵頰也微微發燙。
急忙推開蕭弈,躲到車窗邊。
挑開窗簾,呼吸著長街上的新鮮空氣,卻仍舊覺得雙頰滾燙。
很難為:“二哥哥欺負我……”
“我何時欺負你了?”
南寶也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蕭弈逗弄、欺負,把弄得臉紅心跳、患得患失,像是生病了一般。
吃了一口冷茶,又把小臉彆向窗外。
權臣大人是個妖孽,得離他遠些纔好!
……
回到鬆鶴院,南寶親自寫了一封帖子。
荷葉給研墨,好奇道:“這帖子,是寫給程姑孃的?上次還送了帖子來,請小姐去家赴宴。您上回冇去,這會兒子怎麼想起來約去梅園賞梅?”
南寶認真落款。
吹了吹墨字,笑道:“當然不是為我自己約的。你悄悄把帖子送去的彆苑,再當麵告訴,請明日仔細打扮。程葉很聰明,能聽懂我的話。”
荷葉揣著帖子,稀裡糊塗地為辦事去了。
南寶又提了一盅湯,去前院見南廣。
南廣雙手攏在袖管裡,正在院子裡觀賞鬥。
瞧見小兒過來,連忙牽住的手,笑得合不攏:“快看,這是‘鐵將軍六號’,我才花重金請人從外地買回來的。看看它的,再看看它的冠,那一個漂亮!明日我就帶它去參加鬥比賽,準能賺一大筆銀子!”
南寶嫌棄。
這隻漂亮是漂亮,但爪子瘦弱,一看就知道鬥不過彆的。
不客氣道:“您從前養的鐵將軍一二三四五號,是怎麼被彆的鬥啄死的,您都忘了嗎?還敢花銀子買鬥,我猜您又被賣的人騙了——”
突然好奇:“你哪兒來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