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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
秦府。
大雪覆蓋,銀裝素裹,景怡人。
放學的不悔、如晦在保鏢的保護下才踏進名園,就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怒喝:“都跪下。”
聲若驚雷,炸得如晦、不悔同時一個哆嗦。
自從秦父秦愿醒來,在醫院又休養兩天后,在他的執意下回了秦府療養,可能是躺的時間長了,初回府時要坐椅,后來慢慢的用拐杖走路。
因秦琛、連翹都不大好,所以不悔、如晦暫時住在秦府,兩個小家伙每天放學的首件事就是到名園看爺爺、。
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那聲若洪鐘的聲音果然是爺爺發出來的?
昨天聲音還沒什麼力氣的說?
今天媽媽出院,來了秦府……
不悔大眼睛轱轆轆一轉,快步往主樓跑去。
“請家法。”
不悔才踏進大廳,就聽到爺爺再度聲若洪鐘的說了三個字。
如果說別的孩子也許不懂什麼‘請家法’,但不悔是誰?小小的腦袋中裝了幾百部古裝劇、現代劇、懸疑劇。隨著爺爺那‘請家法’三個字落地,腦中首先出現的是戒尺,然后是鞭子。
想著那戒尺、鞭子一下下的打在人的上,那個痛……
不悔打了個寒噤,看向地上跪著的三個人。
爸爸、媽媽、!
不悔的眸驟然瞪大:我的天,爺爺威武。
跪在地上的秦琛,看到他的小寶貝兒放學歸來,看到他的小寶貝臉上的震驚,他的臉近扭曲:我的形象,我的形象啊,我是小寶貝兒的英雄啊啊啊!
秦父本來怒目看著跪地的三人,一見不悔回來了,他臉上的戾氣全無,對著不悔一招手,和藹可親、笑容滿面的說:“寶貝兒,來,過來。”
爺爺今天似乎、大概、也許、八……
好吧,見機行事。
如是想,不悔沒有遲疑的走到爺爺面前,一把抱住爺爺的,抬著頭,大眼睛眨啊眨的看著爺爺,賣萌的說:“爺爺,你今天的聲音真響亮,我在外面都聽到了。”
秦父‘嚯嚯’一笑,一把將不悔抱了起來。
現在他雖然能夠大了,也能丟掉拐杖了,但仍舊不能長時間出力,所以在抱起不悔的同時,他坐在了后的太師椅上,然后將不悔放在了他上,和藹的問:“今天在學校高興嗎?”
“高興。但我更想早點回來陪爺爺。”
秦老爺子再度‘嚯嚯’一笑,低頭親了不悔的小臉蛋一口,說:“爺爺一整天也都想著小寶貝呢。”
不悔‘啵’的一聲親在了爺爺的上,說:“我覺到了啊,覺到了爺爺肯定都想我一天了,所以一放學我就快點往家跑。我還想著,免得爺爺明天也想我一天,要不干脆給我請個假?我明天就不去學校了,在家里陪爺爺?”
如晦眼角微:這個逃課的理由,真是冠冕堂皇的祖宗了!
秦父倒還真將它當回事的想了想,最后說:“陪著爺爺固然好,但上學更重要。所以,不能請假。”
不悔‘哦’了一聲,小臉上略有失,的看向地上跪著的三個人,然后問:“爺爺,、爸爸、媽媽犯錯了嗎?”
“嗯。”
“他們在家陪你一天都犯錯。我這個不陪你的是不是越發的錯了?也要去跪著?”
“小寶貝兒沒犯錯,不用跪。”
“那他們犯的是什麼錯?”
隨著不悔的話落地,秦琛抬頭說:“爹地。不悔還小,能不能讓回避回避?”
秦父瞪著兒子,半晌,手一招,說:“送小小姐去書房。”
“爺爺。”不悔不依了。
“乖,先做作業去。等會爺爺你來和爺爺一起吃晚飯。”
爺爺今天好像生了很大的氣?!
好吧,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兒媳婦,照說不至于打得模糊。
大人的世界真心難懂。還是不要淌這趟子渾水的好。
如是想,不悔在心中替跪著的三人舉了無數個小手臂:加油。
“小小姐,請。”
“爺爺,那我先去書房了哈。”
然后,在去書房之前,不悔跑到跪著的三人面前,一一親吻了一下三人的臉頰,說:“住。”
秦琛輕輕的拍了拍不悔的小屁,“快去。”
待不悔被仆人領下去后,秦父這才再度看向地上跪著的三人,那雙察秋毫的眼讓秦葉心怡心中一寒。
該來的,終究會來。
“葉心怡,你是第一個。”
秦父負手而立,手執著仆人剛剛送來的長鞭,鞭子一米多長,藤條編就,上有倒勾。一看,就嚇死人。其上暗紅斑斑,不知道的以為那是鞭子本來的,知道的就會知道那是浸染而。
秦葉心怡眼中紅,眼中已有眼淚涌出,聲帶哭腔,說:“我可以解釋。”
“解釋?無需解釋!”說話間,秦父的手揚起、落下。
長鞭帶著凌厲的風直擊秦葉心怡上而去。
秦葉心怡嚇得一聲驚,捂著頭趴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雖然響起,但沒覺得疼,抬頭,便看到若山般擋在面前的秦琛,驚了聲‘琛兒’。
原來,在長鞭落下的時候,秦琛替秦葉心怡擋了一鞭。
因鞭帶倒勾,所以落下的那一下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鞭子離開的瞬間,那是連服帶皮都往下拉。
“秦愿。你好狠的心。你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質問間,秦葉心怡又急急的去扶著有點微抖的兒子,關切的問:“琛兒,你還好嗎?你怎麼這麼傻,干嘛要替我罪?”
“你是我媽。”語畢,秦琛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父親,說:“爹地,無論是媽媽還是匪匪,們的罪,我來。”
“不,秦琛。”連翹跪著上前兩步,直的看著秦父,說:“爹地,錯的是我。和秦琛、秦媽媽無關。要罰,就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哦?”
秦父將手中的鞭子又抖了抖,剛從秦琛服上撕下的碎布料連帶著許皮就那麼抖到了地上,腥味四散。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罪?”
“五年前,我不該承認罪責,不該置秦府、秦氏、爹地不顧而去替人背黑鍋,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爹地當初不要命的救下我,為的是什麼?為的難道就是要我承認罪責去坐牢?不,爹地當初救下我,是想讓我好好的活著。可我呢,辜負了爹地的厚,更差點毀了秦氏、秦府。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爹地,要罰,就罰我。”
“好。很好。你倒也知道錯了。”
隨著秦父執鞭的手抬起,一眾仆人都抖了抖。
仆人們都是這府中的老人了,曾經看到過老爺子對連翹的喜,別說打,那是罵都舍不得罵一句的。那是捧在手中怕飛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主啊。
可現在……
這一鞭真落下去?嘖嘖嘖,看看爺那背上的痕就知道了。
“爹地,你打我可以。但能不能打了我后不要再責罰秦媽媽、秦琛?”
“秦氏家法,不會因任何人而例外。”語畢,秦父手上的鞭子在抖了一下后,重重的落下。
‘啪’的一聲,響在廳中,沉悶中似裹挾著驚雷。
本一直扶著秦葉心怡的秦琛,突然飛躍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住了連翹。毫無懸念,秦琛背上又多了一條鞭痕。
哪怕是手都不打麻醉的錚錚漢子,此時也悶哼了一聲,額頭的汗涮涮而下。
“秦琛。”
“琛兒。”
秦葉心怡和連翹一左一右的扶住了秦琛略抖的子。連翹的眼潤了。秦琛對搖了搖頭,說:“沒事。”
看兒子臉蒼白,想著兒子上的暗傷、刀傷還沒好徹底,秦葉心怡抬頭,憤怒的看著秦父,說:“夠了嗎?你的威風耍夠了嗎?”
“你認為我是在耍威風?”
“從小到大,你不就拿鞭子說事,琛兒捱了你多鞭子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心疼?既然知道心疼,就應該以作責,不要犯錯。同時還要監督著自己的兒子不要犯錯?可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麼?”
秦父說話間將鞭子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子亦有些抖。他甩下兩鞭子時也是用了全的力氣的,要不然秦琛也不至于痛那樣。兩鞭子過后,他的力氣也沒多了。他只得以手撐著桌子,又問:“你這個母親,婆婆,居然污蔑自己的兒媳婦?居然將一眾輿論引導向你兒媳婦是殺人滅口?你這般行為,配當母親?配當婆婆嗎?”
秦葉心怡尖聲道:“植人的是我的丈夫。被廢的是我的。被流掉的是我的孫子。我要罪,我想要坐牢,有什麼錯?”
“你……”
“如果當初你沒植人。你知道自己的孫子被流掉了,你會怎麼想?啊,你又會怎麼做?你還會和原來一樣寵著、縱著嗎?你是不是也會懲罰、恨?”
“我再怎麼懲罰、恨,那都是我秦府的事。而不應該拿到外人面前人云亦云。”語及此,秦父又執著鞭子來到跪在地上的三人面前,定定的看著秦葉心怡,又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葉心怡,你的一輩子,從來不會認錯。”
“爹地。”秦琛將秦葉心怡護在后,說:“母親有錯,兒子來。”
“好,好,你還真是的好兒子。你要的罪,也得先將自己的罪理清。”
“是。兒子有錯。錯在不該在匪匪承認的罪責的時候不去管,恁在監獄中呆了五年。恁不悔在孤兒院中了四年的苦。”
“好。很好。你也知道自己的錯了。我秦府百年世家,還沒出現會置自己的家人不顧的家主。秦琛,你是第一人。今天這一鞭是要告訴你。哪怕我秦府的人真殺了人、犯了法,哪怕他自己都放棄了自己,但做為家主的你不能放棄他。這是我秦府能夠屹立百年不倒的最本所在。家主,不是簡單的地位,而是一凝聚力,明白嗎?”
“是,爹地,兒子錯了。來吧。”
“好。有擔當,好男兒。”
眼見著秦父手中的鞭子又舉了起來,秦葉心怡一把推開秦琛,擋在秦琛面前,跪看著秦父,聲帶凄厲,“秦愿,求你,琛兒他……不住了……求你……”
秦琛背上已是模糊,不可能再經得住那家法了,連翹的眼都紅了,亦擋在秦琛面前,說:“爹地,求你了,別打了,好不好?別打了。”
“來人。”
很快,上來四個仆人。秦父說:“把們兩個拉下去。”
“不,秦愿,秦愿,琛兒,琛兒……”
“不要,爹地,不要。”
秦琛,干脆將上破裂的上撕掉,出結實的上半,單膝跪地,說:“來吧。媽媽和匪匪的,都算我上。”
“這是你說的。”秦父咬牙道。
“是。無論們有什麼錯,今天看我替們罪。想必以后都不會再犯。無論我有什麼罪,那都是我應該的。來吧。”
秦父點了點頭,道:“阿勉。”
“是,老爺。”
“算一算,他要捱多鞭?”
阿勉是秦府的管家,一直陪伴在秦父邊。更掌管著這秦府的家規,可以將家規倒背如流。他說:“當家主母,污蔑族人,罰一。夫人,替人過,罰三。爺有失家主職責,罰五。爺已兩鞭,余七鞭。”
一鞭,皮開綻。
三鞭,躺床三天。
五鞭,一個月只怕都下不了床。
若剩下的七鞭都罰在秦琛一人上,秦琛背上將再無完好的皮不說,能不能抗得住那大面積的染才是最主要的,抗不住那就有丟命的可能。
“秦愿,琛兒是你兒子,是你兒子啊,他還小,還年青,知錯能改的啊,求你,不要這麼狠心,不要……”秦葉心怡淚流滿面的哭求。
“爹地。”連翹跪著行到秦父邊,一如以往的抱著秦父的,一如以往的撒,說:“爹地,不打了,好不好?我們不打了。”
這要放在原來,這語氣,這舉,這神,哪怕是要秦父替摘天上的星星,秦父二話不說也要捋起袖子去干。
但現在……
秦父手,抖著著連翹的頭,說:“你知不知道,你將來是這秦府的主母?”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現在以討好秦父為首要,說話間連翹連連點頭。
“沒有規矩何方圓?家主、家母不正,以何正族人?”
連翹聞言一愣,而秦父已是咬牙一把將推開,手中的鞭子再度執起。
秦父一直是縱著的、寵著的,從來沒有這樣推開過……
連翹在傷心的同時,心氣也上來了,倔強道:“爹地,你罰秦琛可以。但是,如果秦琛因此命不保,我去陪他。”
秦父聞言,臉上神容,不知是喜是悲,但接著,他臉上的神扭曲,說:“好,很好,威脅哈,威脅都用上了。”
秦父指著連翹,手抖著,終是一咬牙,又道:“阿勉,家規中,威脅長輩是什麼懲罰?”
“掌,十。”
“爹地。掌,亦我。”秦琛說。
今天無論什麼罪、什麼苦,都值了,因為連翹的這句話,都值了。他眼的看著連翹,說:“別怕。沒事。”
連翹的眼睛一直是紅紅的,聽了這‘沒事,別怕’后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來,“秦琛,對不起,對不起。”
放在原來,以渾不囹的格,肯定要繼續對著干。
但現在,不能。
不能再沖了,不能再做事不計后果了。
爹地說得對,是秦府未來的主母,有責任。
維護秦府就是的責任。
主母不正,何以正族人?
秦父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維護秦府。
要想秦府屹立不倒,規矩不能廢。
今天第一次領略到了:家規的威嚴。
七下,還有七下……
連翹抖著,看著秦琛。
“別怕,沒事。”安了連翹后,秦琛看向秦父,說:“來吧,早打早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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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是兩大更哦。所以,妹子們,懂的哈,抱抱!
如果還覺得不過癮,那繼續推薦我的完結文《夫子栽了》,老生長談一次又一次,別拍我哈:可能夫子一書更符合當年的形勢,但心的共鳴還是非常有看頭的。文荒的妹子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一定要多看幾章,開頭可能有點啰嗦,但靜下心看一定會看出味道。
《夫子栽了》一書主旨腹黑師徒,當年在瀟湘還獲得過一些榮譽,我還因此書被邀參加瀟湘年會!
啊啊,一說好久遠了!
妹子們,走起哈,有時間瞅瞅去!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