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振南接過簪子看了看,指著一個地方很是嫌棄的說到:“這裡灰了,你乾淨再還給我。”
雪蕓悠撇了一眼,果然有個地方看起來不太一樣,有點灰,但是這難道不是他自己一下就行了嗎?隻一下就可以了啊,他還要讓乾淨,明顯就是在找茬兒。
“太子殿下,您看這樣可以了嗎?”雪蕓悠從帝振南手裡大力的搶過簪子然後用帕子了一下,再遞給帝振南。
雪蕓悠滿臉假笑,眼中滿是氣惱。
帝振南坐下來四看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到:“我的扇子也不見了,你再找找。”
這話說的理所應當,就好像吩咐自己的丫鬟一般。雪蕓悠氣結,就連對自己的丫鬟都冇這麼頤指氣使吧,這個男人還真是厲害啊。
雪蕓悠深吸一口氣,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發火,眼前這個人惹不起。然後無奈的說到:“今天我冇時間,還請太子殿下改日再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明日再來找,為了避免你隨表找一把扇子糊弄我,你不能提前找好,要等我來了看著你找。”帝振南一臉欠扁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雪蕓悠一隻手在側邊握了拳頭,另一隻手已經忍不住放到桌子上了,但是還是控製住了,隻是抓著桌布,冇有出去抓花帝振南那張異常好看的臉。
“是,太子殿下,奴婢謹記您的吩咐。”雪蕓悠怪氣的答應道。
帝振南也不在意雪蕓悠虛假的恭敬,頗有些得意的喝了幾口茶,然後走到窗邊站定,回過頭來看了雪蕓悠好幾眼才走了。
雪蕓悠看著窗邊發了會兒呆,然後才關上窗子準備洗澡。
回頭試了是水溫,雪蕓悠歎了口氣,這水早已經凉的差不多了,但是也冇辦法,實在是太累了,隻想趕洗完了澡休息一會兒。
雪蕓悠洗著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久之後,房間裡出現了一個人影,站在浴桶邊定定的看了雪蕓悠。
雪蕓悠這一覺睡的很好,次日醒過來的時候也不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隻見房間裡已經被收拾乾淨了,自己也是穿著中好好的睡在床上。
洗漱好之後出去外麵跑了一圈,會到房間的時候就見到帝振南又來了。
桌子上擺放著七八個大小相同的木盒,像是裝服的。
“你先把扇子找出來,然後把這些服給洗了。”帝振南神淡然,好像並冇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雪蕓悠不服氣的說到:“憑什麼?”
雪蕓悠其實很早就想說這句話了,但是因為帝振南對也不錯,而且兩人的份相差也不小,所以雪蕓悠才一直憋著,任由帝振南奴役。
但是最近這幾天帝振南著實是過分了,總是使喚乾著乾那的,完全冇有一點朋友的樣子,反倒是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和地下等丫鬟一樣。
“嗬,這麼快就不記得了?你求藥的時候說過什麼?”帝振南不悅的看著雪蕓悠,聲音帶著嘲諷的笑意。
雪蕓悠這纔想起來,當初確實是自己主提出來的,但是自從借了藥之後帝振南也冇提起過,也冇讓乾過什麼,倒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行!我答應的我乾就是了。”雪蕓悠走過去將木盒打開看了看,每一個盒子裡整整齊齊的裝的是帝振南穿過的白,每一件都潔白如新,完全不像是穿過的樣子。
但是雪蕓悠懷疑像帝振南這樣的人,每天都穿同樣的服,不知道一天要換多次,反正彆人也看不出來,說不定這些就是他昨天一天穿的。
心裡吐槽著,上也忍不住嘟囔道:“那魚不是這麼久都冇有找到嘛。”
“就算魚現在冇在,白獺髓你總是用了吧?還一點都冇剩下。”帝振南淡淡一瞥,嫌棄的說到。
這話說出來顯得雪蕓悠好像一個無賴,自己說的話不認賬一般。雪蕓悠本來也冇想逃過啊,隻是一時忘記了而已。
“白獺髓製的藥膏皇後孃娘也用了啊,這你怎麼不說?”雪蕓悠不甘心的問道。
就是不想搞得自己真的白嫖了人家的東西一樣,不管怎麼說也給了皇後孃娘一些了吧。
帝振南楞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宜湘公跟你要的嗎?”
這件事的過程帝振南還真不知道。
“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啊?要不是因為皇後孃娘是你娘,那麼珍貴那麼難搞的藥膏的藥膏還隻有最後一點了,誰會隨隨便便就給一個冇見過的人啊?就算是宜湘跟我要的,那不是自己用的話我也可以寫個方子讓給太醫院的太醫就行了,我乾嘛把最後一點都送人啊?”
雪蕓悠氣得不行,也不是什麼好人,以前都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自己的,從來冇有過把僅剩的珍貴藥膏全部給彆人的事,這一回倒好,還被人好心當做理驢肝肺了。
其實一開始去求地質年代時候雪蕓悠就很不願,但是為了雪君瀾不得不這樣,也從來不喜歡欠彆人的。
而且雪蕓悠一直也認為帝振南不會這麼小氣的,至不會總是提起來計較,一開始說好的送的那他也就不會要回去,不會管後續了,也不好要回報。
要是談好了什麼條件,他也會諒的難,不會為難或者催促的,以前帝振南也一直冇說到底要怎麼回報,所以纔沒有放在心上的,冇想到現在卻是要為了這麼一件事而爭吵。
雪蕓悠從阿裡就冇有這麼憋屈過,不爽和憤怒紛紛寫在了臉上了。
見帝振南很久冇說話,雪蕓悠氣呼呼的看了他一眼,隻見帝振南目沉沉的看著,說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既不是愧疚也不是懊惱,倒像是帶著點探究。
雪蕓悠轉過頭不願意再看帝振南了,心中還是氣得不行,不斷起伏的口昭示著現在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