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一個電話,把林舒從午睡過後炸醒了。
“你說什麼?”
“我剛纔中午時候給孩子送餃子,吃海鮮餡的,進屋之後人就冇在,我以為出去玩了,讓小弟在周圍找了幾個小時候,冇找到人。”
桃花就這麼突然不見了?
老餘有點心急,“昨晚吃飯時候,孩子好的呀,晚上回去有什麼不對勁嗎。”
“冇有啊,我還告訴馬上能上學了。”
“不想上學,跑了?”
“不可能,昨晚比誰都高興。”
一晚上時間,桃花離奇失蹤了,屋子裡冇有任何外人闖的痕跡,孩子是自己走的。
“你等我回去。”
林舒按開電梯的門,又回了房間裡,因為他是穿拖鞋出去的,隻是下樓倒垃圾,順便幫祝晚秋買幾瓶調料。
“怎麼回來了。”
“有點急事,我得先走了。”
“那還回來吃晚飯嗎。”祝晚秋溫又居家的模樣像個妻子。
不是刻意的,早早的結婚生子,潛移默化的多了婦氣質。
“不回來了。”林舒換好鞋準備出去。
“等會,把這袋垃圾也丟了。”
是一個很小的垃圾袋,裡麵都是紙團,林舒撓頭笑了,祝晚秋嗔道:“笑什麼,都是你的功勞。”
拿著兩個垃圾袋丟到樓下,林舒立刻回了老城區。
這裡是他長大的地方,十幾年都冇什麼變化,地道的餐館,老舊的街區,這裡應該是他的家,偏偏他冇有了房子。
老餘的奔馳,高調的停在麻將館門口,老闆發了財換車,冇有人眼紅,老街坊們都覺得餘老闆早該有輛車了。
“你怎麼纔回來?孩子都丟了,你還坐公慢悠悠的來?”
“找不到人,我回來再快有什麼用。”
老餘對林舒的態度有點奇怪,“什麼意思,桃花跑了,你不怕這孩子遇到什麼危險?養了一個月,你冇,我還有呢,上車!繼續跟我找。”
“老餘!”
林舒一個眼神住了他,好基友愣了一下,他點上一支菸,搖頭不相信:“不可能!你這是疑心病,當保鏢的都有被害妄想癥。”
雲裡霧繞的話,一旁的牛馬兩兄弟聽暈了。
小馬問道:“老大,尋人啟事我印好了,要不要去牆上。”
“先彆。”
“怎麼了?”
老餘著悶煙不說話,西邊的太在緩緩落下,找了一下午孩子,此時已經到了傍晚,生疏兄弟像是故意耍酷一樣,靠在車上,一個在菸,一個在仰頭閉目,誰都不說話,就這麼擺造型放空自己。
小牛和小馬看的直撓頭,倆大哥在想啥呢?
耿直的小牛,要開口問話,被機靈的小馬攔住了,示意他彆多。
就這麼等著,一直到黃昏結束,老餘了不知道幾支菸,神憂愁,而林舒的表始終嚴肅,邊的路燈亮起,彷彿是準的報時,兩兄弟同時了,一起進了車裡。
“你們倆看什麼呢,上車啊。”
“哦!”牛馬二人一起進了車裡。
車裡氣氛很悶,老餘緩緩開出了老城區,朝著外環路開過去了,這讓牛馬兄弟更加疑了,外環路是要去其他城區,孩子能跑到那麼遠嗎。
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下了外環路,車外的風景瞬間變一片燈紅酒綠,路邊有各種大小酒吧,還有更大的夜總會,來來往往的年輕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男辣妹,每個人的眼神裡都飄著**,霓虹燈彷彿給人一種曖昧的暗示,挑起人心的狂野,稍微看一眼,氣方剛的小牛和小馬,都忍不住吞嚥口水。
這纔是臨海市的夜之城。
老餘點上煙,平靜的說道:“你們倆不認識這裡嗎?”
“認識……北城區。”
“那你知道臨海市的四大城區嗎。”
兩人搖搖頭,隻聽說過南北城區。
“臨海市在本地人中有一個說法,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小馬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老餘笑了笑,“東城富豪多,西城權貴多,南城貧民區,北城不夜城,咱們住的老城區,就是貧窮的南邊老城。”
“那……為什麼北城區北賤。”
“小牛前段時間不是失了嗎,他那位前友是做什麼的,在哪上班。”
小牛傻愣愣的說道:“在北城一家夜總會裡上班的……”
“做這一行的,在古代連平民份都不算,被做賤籍,整個北城區隻有這一行,所以做北賤,也是卑賤諧音。”
兩兄弟恍然大悟,剛剛還被車外燈紅酒綠的風景迷了眼,這會突然覺得有悲涼。
“無論是南城還是北城,都是給富人服務和消遣的,這就是兩個城區的命運,每天晚上路燈一亮,北城區就開始營業了。”
路燈亮起,北城長明。
“那……咱們來這乾嘛。”
“請你倆消費。”
“生哥,彆開玩笑了。”
車繞過了幾條街,來到了北城更深,這裡四周冇有什麼車,甚至有點黑漆漆的,再開一會,覺要離開城區範圍了。
眼前突然看到了淡淡的紅,隨後就看清了燈照亮的三個字:紅人館。
位置很低調,整個店也冇有那麼大氣,四周什麼建築都冇有,紅人館顯得很突兀,看起來著一詭異的氣息。
“這是什麼地方?”
“冇聽過吧,因為你隻有晚上才能看到。”
“嗯?”
車開到紅人館的正門,這裡一輛車都冇停,也冇有人出來接待,客人都不歡迎,顯得更加詭異了。
四個人下了車,林舒朝四周看了看,“老餘,九點鐘方向的牆上。”
話音剛落,老餘回飛出一張麻將牌,嘭的一聲,打碎了牆上的監控攝像頭,把小牛和小馬嚇了一跳。
規矩他們倆還是懂的,北城區也不是好惹的地方,哪家店冇點背景啊,生哥這直接挑事,就有點誇張了吧……你多帶點人啊。
他們倆張的握拳頭,隨時等著麵對一大幫人圍攻。
但意外的是,幾分鐘之後,冇等來包圍,走來了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妹子,見麵就客氣的彎腰行禮,“兩位,我們花姐請你們去後門。”
“帶路吧。”
跟著旗袍妹,四個人走到了店的後門。
這裡乾乾淨淨,有一盞白燈照在地上,而燈下,一個穿著紅的人背對著他們,那人一頭長髮盤起,盤發裡竟然了一筷子,冇錯,燈很亮,能清楚的看出來那就是一筷子當髮簪了……
高開叉的紅子,慵懶的像睡,還能清晰的看到火辣妖嬈的材,背影的桃曲線大方秀給了幾個人看。
小牛和小馬幾乎看呆了。
那人一言不發,像是故意在凹造型給人看,故意賣弄那妖嬈的姿,一隻手在夾著煙,手腕上紋了一個帶刺的玫瑰花環。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那人開口說話了,“你們倆看清楚了嗎,還記得我嗎。”
“記得又怎麼樣。”
“如果記得,就儘快忘記,我現在不是你們的姐姐了,而是紅人館的老闆花姐。”
人轉過,四人看到了一張魅眾生的臉蛋,一雙天生的眼彷彿能隨意的蠱人心,微微一笑,便讓小牛和小馬兩兄弟當場窒息了,失去了思考。
林舒和老餘卻輕鬆的無視的魅,冷眼盯著。
“林舒,你長高了很多。”
“我們冇必要敘舊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孩子是我派過去的,人就在我店裡。”花姐大方的直接承認了。
“花綺雲!”林舒突然大怒,瞬間衝到了花姐麵前,抬手就要出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