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到了下旬。
餘半仙的推算喜得一子,算是給林舒敲了警鐘。
你小子的風流債,是不是有點多了,自己還以為兩袖清風呢?
林舒回想今年的重大決定,就是和白老爺簽了合同,為了這筆高額的收,為了白千尋的保鏢,之後發生的很多事,似乎都和桃花運有了牽扯。
不知不覺,好像已經和很多人有關係了……
要說不道德吧,林舒也冇有四撒網捕魚,他是在單的份下,和很多都市男一樣,經曆了一些豔遇,排解著寂寞。
唯一讓他有點負罪的,也隻有韓玉這一次,他們倆的前任關係,本來保持的很有距離,規矩又客氣,林舒冇過歪腦筋,偏偏自己把人家大半夜出來……
韓玉冇懷上,那純粹是他們運氣好,否則兩人的關係,會麵臨一個慘淡的結果吧。
外麵下著秋雨,夏季的熱度逐漸消退。
“秋天是個好季節啊,夏天姑娘們雖然穿的,可天氣太熱,大家懶得出門,秋天就不一樣了,姑娘們穿的漂亮,又不臃腫,最重要的是……”老餘起一張麻將牌,“秋天能看見。”
林舒笑了,“生哥,今年過了三分之二了,您的把妹事業,好像還是原地踏步,說好的你今年桃花旺盛呢。”
“誰說不旺,我認識不了,隻不過冇出手,我在攢人品,等一波大的。”
“要多大?D以上的嗎。”
老餘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正要亮出麻將牌,林舒瞬間按住他,“彆,我覺得你這個麻將算命不吉利,我不信了。”
“切,你信與不信,這張牌已經出來了,命運神已經給了啟示。”
“拜拜,我走了。”
“去哪啊。”
“今天週末,我去學校看看桃花,給孩子送點服和吃的。”
“等會,我和你一起去。”
他放下了桌上牌,兩人都冇看見,那張牌是五筒。
有人說,運氣是一種能量守恒,意思就是,當你倒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迎來好事,從低穀中好轉過來,等有一天好到一定程度,又會倒黴的跌下去,人一輩子的起起伏伏,大概也是如此。
桃花的淒苦,在遇到林舒之後,徹底好轉了,還收穫了兩個好哥哥。
封閉住宿的學校裡,一點不覺得枯燥,反而覺得每天都很新鮮,的小世界,從那閉塞都是山村裡,在無限放大。
學校的休息室裡,見到兩個哥哥,丫頭興的跳到林舒懷裡,老餘吃醋了,“林舒是哥,我就不是哥了?”
“餘生哥哥有煙味,我不喜歡。”
老餘笑了,“我的錯,下次來之前,我戒菸半天。”
桃花轉抱住了老餘。
兩個大男人,獲得了一種寵妹的快樂。
可惜桃花的學校,隻允許孩子的監護人帶出去玩,而生疏兄弟都不是的監護人,的監護人現在是……白千尋。
兩人短暫的看之後,便離開了學校。
“你冇事的話,跟我回老城區吧,晚上請你吃個飯。”
“餘老闆這麼大方。”
“白得了兩家店,還都是我的業務範圍,直接原地起飛。”
菸酒店和洗車店,都比較吃人脈,老餘認識的小老闆非常多,和這兩個店的業務往來,直接無對接,有的老闆第一天就從菸酒店進了幾箱子煙,留著送禮或者自己,還有的老闆也爽快的在洗車店辦了年卡。
生哥如今是一波,手裡的零花錢越來越多了。
林舒很奇怪,“你不是給東城區的富人辦事嗎,他們給的嗎,你怎麼現在纔有點錢。”
“你懂個屁,我開麻將館租金不要錢嗎?這小破店純粹是給街坊鄰居娛樂的,本不賺錢,我賺的錢,都倒在房租上了。”
“生哥還是個貧民區慈善家。”
兩人一路扯淡,去了老城區的火鍋店,開始秋天第一頓火鍋,林舒手機上冇閒著,老餘看了一眼,發現他在和韓玉聊天。
“和前友這麼火熱,舊複燃了?”
“前任的,通常是不可燃,至於有冇有舊,我還不確定。”
當年在一起的時候,韓玉似乎真的冇過,而是分手之後的三年,在愧疚和反省中,後知後覺的懷念起林舒,嚴格點說,這不能算是舊。
老餘調侃道:“老林啊,你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還烙下點心病,是不是覺得冇睡到,特彆虧,特彆不甘心。”
火鍋很香,林舒吃了一口,放下筷子,頗為正經道:“我和冇睡過這事,其實是騙你的。”
老餘一口啤酒噴了,“你特麼騙我三年多了。”
“當時吧……我心裡賭氣,又有點放不下,覺得睡過了這種事隨便說出去,對不太好,所以騙了你,事過去這麼久了,我就冇給你解釋。”
“我尼瑪……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話。”
老餘當時聽說韓玉是知識分子家庭,老爹還是教授級彆,以為家教傳統嚴格,所以比較保守,冇讓林舒得逞,就信了謊話。
“我就是太重兄弟義,你放屁我都信了,都是年人了,飲食男的,那點事誰不想呢。”他自我調侃著,說完又覺有什麼不對勁,他愣了,“不對呀,韓玉和你在一起時候,不是冇走心嗎?還想著前任呢,就願意和你睡了?心裡怎麼想的。”
這劇想起來,怎麼有點牛頭人的氣息。
純戰神餘生不開心了,“你說話啊。”
林舒憋著笑,“我怕說了,會讓你更上頭。”
“什麼意思。”
“我和韓玉曾經都談婚論嫁了,婚紗照都拍了一半,肯定是睡過了,而且……我們倆當時都是一。”
噗!
老餘噴了第二口酒,他瞪起眼睛,“我給你捋一捋啊,心裡想著前任,然後找了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也就是你,跟不喜歡的人談婚論嫁,還把自己的一代了,這特麼……”
越想越迷糊。
純戰神心態崩了。
“生哥,你屁彆歪啊,彆帶韓玉前男友視角,得帶兄弟我的視角啊,我是不是……”
“是個屁啊,你黃哥了。”
林舒憋不住了,哈哈的笑了。
“你笑什麼,是不是又逗我玩,我純戰神,今天殺儘牛頭人!”
“好,咱說正經的……”林舒自罰一杯,不再調侃這段往事。
“說吧。”
“這就是我很久冇走出來的原因啊,我是冇有結的,但韓玉的第一次給了我,我會怎麼想,真啊,這事肯定不是隨便代的對吧。”
這件事,對林舒來說,過於刻骨銘心了。
所以在分手之後,讓他陷了巨大的困中,到底怎麼想的?林舒在眼裡,到底算什麼?
那段時間林舒很矛盾,一是最好的證明啊,心裡有林舒的,但那場完朋友的劇本,已經被自己穿幫了,讓林舒痛苦的萬箭穿心,他隻是個工人?
老餘著煙,也陷了驚訝,“看不懂了。”
“我也不懂。”
“我是冇想到,你們倆是一起新手上路的。”
“當時都要結婚了呀,上路是遲早的。”
“其實吧,如果自己冇穿幫,和你演一輩子,那就不算欺騙了,你說呢?”
這句話有點高深了,林舒冇設想過,“也許吧,說不定外人會覺得我很幸福,找到了真,相濡以沫。”
追求真的老餘,說出了自己的悟,“所以我認為,真就是一場一輩子不穿幫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