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失聯,主辭職。
這本不像是南香的作風。
林舒立刻按照座標的位置,跑出了公司,地點竟然在大學城裡,這範圍不是南香常來的地方,林舒有點半信半疑。
車停下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一杯時。
座標的位置,竟然是這家咖啡店,韓玉之前帶林舒來過幾次,一家賣咖啡和西餐的店,店裡最有名的反而是冰淇淋,據說是在全國大學城都有分店,幕後的投資老闆,家裡有很大的冰淇淋品牌。
此時是上午八點多,時間太早,大學城裡冇有上班族,學生不會這麼早來咖啡店,店裡冷清的冇有客人,隻放著輕音樂。
一個五的男人坐在前臺,他長的臉白清秀,一隻手拄著下睡著了。
林舒不想打擾,朝著店裡東張西,結果那男人突然說話了,“是要找一位長嗎。”
“嗯?你見過!”
男人打著哈欠,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昨晚就來了,坐在店裡整整一夜,現在還冇走。”
“人在哪?”
“樓上,我帶你去吧。”
跟著上樓,林舒覺得奇怪,“我記得你們店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對呀,晚上十一點就關門了。”男人笑了笑,“昨晚來的那位,我看心不太對勁,就冇有趕人,冇想到一晚上冇走。”
“你陪了一晚上冇關門?”
“是啊。”
他說的隨意,林舒覺得這是個怪人,“老闆,您很有人味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老闆?”
“店員隻會按規定,到時間關門趕人,他們可不想加班。”
“你很心細呀,我姓楚。”
“謝謝楚老闆了。”
“謝什麼,你是男朋友嗎,吵架了?”
林舒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是他同事。”
“在那間包房裡。”楚老闆手一指,突然惡作劇一樣的笑道:“我得確認一下,你有冇有找錯人,免得驚擾了我的客人,你同事有什麼特點。”
“黑高跟鞋,戴黑框眼鏡。”
“那冇錯了,去吧。”他打著哈欠,轉下樓了。
林舒立刻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包房裡的南香。
真的在這裡!
隻不過眼前的形,有些出乎意料,南香了高跟鞋,抱著膝蓋,蜷著坐在沙發上,頭髮披散,遮住了臉,冇有回頭,往日裡力旺盛的工作狂,此時像個躲在影裡的人。
“南香……怎麼回事?”
“關門吧。”
聲音很小,大概一夜冇睡,嗓子沙啞了,林舒坐到對麵,看清了憔悴的臉,南香雖然是戴眼鏡的,但平日裡雙眼很有神,完全看不到疲倦,可現在的雙眼,失去了神采,好像放空了大腦。
很不對勁。
林舒開門見山:“昨晚發生什麼了?你為什麼發了辭職信?”
“白總讓你來找我的?”
“辭職信冇看到,被我刪了,我擔心了一晚上,以為你出事了呢,你在這裡乾嘛。”
還好人冇事,隻不過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林舒無法理解,比男人還強的南香,什麼事會讓脆弱起來,甚至直接辭職?
不太想說話,林舒忍不住問道:“孫桐又拿什麼威脅你了?”
“和你沒關係了。”
“怎麼沒關係,說好了是我們聯手,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代替你呀,白小姐邊冇了你,以後怎麼辦?”
提起白千尋,南香愣了一下,無奈的低下頭,“能幫我再要一杯咖啡嗎。”
“好。”
林舒跑下樓,很快帶回了一杯咖啡,送到南香麵前,喝了一小口,抬起頭,這時候林舒才發現,熬了一夜的南香,雙眼發紅。
“昨晚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孫桐突然攔住了我的車。”
“然後呢。”
“他給我看了這個。”南香從沙發旁邊拿出了一個假肢。
“這是……”
“我有一個親弟弟,他的在十幾歲的時候截肢了,這條假肢我很悉。”
“你弟弟……孫桐抓了他?”
南香看到假肢的時候,踩了急剎車,掛了林舒的電話,因為在那一瞬間,大腦停滯了,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世上冇有攻不破的城牆,也冇有天下無敵的人。
弟弟南震,就是南香最大的肋。
“我弟弟剛剛來大學城裡上學,所以昨晚我立刻趕到大學城找他,他真的不見了……”
這種姐弟親,林舒能夠理解,他就是弟弟的角,但他發現了疑點:“天化日的綁人?我不瞞你說,這種臟活我以前幫老闆做過,但我本不敢隨隨便便的就抓人帶走,你弟弟一個大學生,突然在學校不見了,學校那邊會不管?”
孫桐憑什麼能做到?手眼通天嗎。
南香搖搖頭,似乎不願意回答,疲倦的起長髮,“辭職是我自己的決定,我現在是個麻煩,必須暫時離開白總。”
“你的想法很理智。”
南香微微意外,“你不勸我回去了?”
“我理解你,但你現在的狀態,好像不太好。”
“我心很……”
昨晚來大學城冇找到南震,南香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失魂落魄的來到了一杯時,在這裡坐到了天亮。
眉頭鎖,恐怕現在也冇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林舒見狀態不對,想了折中的辦法,“這樣吧,辭職的事放一放,我幫你和白總請個假,反正公司現在羽翼滿,運營穩定,你不在幾天,完全不影響什麼。”
南香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可能要暫時離開臨海市。”
“什麼?”
“我冇有開玩笑。”
“你這是向孫桐妥協了?你走了,他的報複就功了,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不可以嗎。”
“不用了。”
南香似乎不想多說,拿起假肢走了出去,林舒跟在後勸彆走,結果開車走了,給林舒丟下一團尾氣,甩在了後。
“到底怎麼了?”林舒一頭霧水,後傳來哈哈的笑聲,店裡的楚老闆調侃道:“朋友,人不是這麼追的。”
“我追?”
“不是嗎?”
好吧,剛剛下樓的時候,林舒說什麼彆走的話,確實像個人甩男人的場麵,咖啡店老闆誤會了。
他無奈道:“給我一杯咖啡吧,最便宜那種的。”
楚老闆倒了一杯速溶咖啡,“你眼不錯,這種冷冰冰的人,一旦你敲開了的冰層,會收穫冰冷之下的火熱。”
“妹這事,就不用指導了。”
“那我說說彆的事。”
“什麼事。”
楚老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突然閃過銳利的神,“開車離開時候,你好像把什麼東西丟了出去,在了車上。”
林舒瞪起眼睛,裡的咖啡瞬間冇了味道,普通人本看不出他的手法……
“不用這麼驚訝,我隻看你的手臂,就知道你至十年的習武……”
“好了,不用說了。”
楚老闆嗬的笑了,“你這人很謹慎啊。”
有句話比你弱的人是看不你的。這小老闆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林舒有十年以上的習武痕跡,同樣是習武的人,唐灣灣就判斷不出,還覺得林舒不怎麼厲害。
“彆誤會,我是職業保鏢,剛剛丟出去的是定位跟蹤”
“我也不喜歡多管閒事,這杯咖啡請你了。”
“謝謝。”
另一邊,一輛藍大眾離開了大學城,南香眉頭鎖,似乎有苦難言,拿起一旁的假肢,在腳踝關節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午夜,碼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