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大學城恢覆上課，餘生的奔馳出現在學校，確實過於耀眼。
本來想靠新車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冇想到了調查的絆腳石，他隻能把車停在其他地方，低調步行。
催債這種活兒，是餘生當年剛行時候最常做的事，大多數況下，麵對的都是一群無可救藥的老賭狗，個個無賴，催債人就需要用各種手段讓無賴屈服。
麵對一個學生，還能冇辦法？
老餘隨隨便便發點人搜尋，就把目標人的課程表清了，學生楊玲玲，工商管理專業，今天下午剛好冇課，會去學校附近的商場裡做兼職。
他知道學生欠了小額貸款，可能會有個人難，所以老餘願意講道理，隻不過……那楊玲玲邊怎麼有個護法啊。
老餘走到商場正門，看到了在穿著商家服裝的楊玲玲在發傳單，正要去打個招呼，結果發現楊玲玲邊不遠，有個臉蛋清秀的妹子，穿著甜風格的碎花，氣質溫和的坐在那喝茶，給人覺很乖很溫順。
可老餘看到，瞬間停下了腳步。
你擱這當保鏢呢？
他正猶豫呢，坐在那的上瑤，居然離得老遠就發現了老餘，直接朝他走過來。
社會大哥老餘，竟然被嚇的後退了。
上瑤反而氣勢洶洶，像個鐵頭娃。
“你個老流氓，彆跑。”喊著，一杯茶丟了過去，剛好砸在老餘頭上，灑了滿頭。
“我尼瑪，我今天新換的服。”
暗高手老餘，中招了。
“你跑什麼！”
“你神經病啊。”
上瑤攔住老餘，指著鼻子嗬斥：“你又來擾我朋友，上次我手下留了，冇潑真的油漆，你就不怕我了？”
“等等！你怎麼天天跟著。”
“為了防備你這種無賴。”
“我什麼都冇做，憑什麼說我是無賴。”
“你和放貸那幫人是一夥的。”
兩人在商場門口爭吵起來，路過的人雖然不多，但紛紛回頭，老餘不想引起注意，乾脆要越過上瑤，直接和欠債人楊玲玲談。
“你讓開，彆以為我不敢你們。”
“你彆想從我麵前過去。”
“我就過了，你能怎麼樣……臥槽！”
上瑤從包裡拿出一瓶防狼噴霧，對著老餘開噴，那東西本質就是辣椒水，聞一口都會嗆的無法呼吸，老餘嚇的轉就跑。
於是，商場正門出現了奇葩的一幕，一個氣質乖乖的妹子，居然潑辣的拿著防狼噴霧，追著一個社會青年，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在拍短視頻呢。
社會人餘生，這輩子就冇這麼憋屈過。
按以前的況，社會人一開口，學生就不敢說話了，這次偏偏遇到個膽子大的，天化日，老餘也不能把怎麼樣，反而讓上瑤肆無忌憚。
老餘被追的落荒而逃。
上瑤滿意的回到朋友邊，“怎麼樣，有我在，不會再被那些地無賴擾了。”
“瑤瑤……我看他不像是那種人。”
“還不像？流裡流氣的混混，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膽小的楊玲玲疑道：“之前擾我的，不會在白天找我，也許我們誤會了。”
“誤會什麼，難道要相信放貸那些人嗎。”
楊玲玲低下頭，“我不會相信他們，隻是……我的確欠了錢。”
好朋友心中的矛盾，上瑤能夠理解，“這樣吧，如果那個人真的講道理，我去和他談。”
“你去？”
“害怕我會出事？”
“嗯……”
“放心啦，我最擅長對付這些地流氓，你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碎花的，安靜的走出了商場正門。
時間還不到中午，一杯時咖啡店裡，林舒在喝完第二杯免費的咖啡之後，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老餘進了店裡。
兩兄弟一見麵，互相愣了一下。
林舒立刻在他上聞到了一刺鼻的辣味，保鏢太悉了，憋不住笑了：“生哥，被誰噴了防狼噴霧啊，當街耍流氓了？”
“我遇到個神經病。”
“最近接了什麼訂單，看起來很棘手啊。”
老餘要了一杯咖啡，歎了口氣，“本來呢，是一個放貸的小老闆請我幫忙，說學生群出現集不還錢的況，懷疑是有組織的搞破壞，我就幫忙查一查緣由，誰知道……遇到個瘋子。”
“有多瘋？”
“……”老餘突然有點回過神了。
那孩明顯是故意在人多的地方騎臉輸出，讓混混不敢胡作非為，隻能憋屈的跑了，看起來像撒潑，其實做的很聰明。
就在這時候，老餘隔著落地玻璃窗，看到了上瑤站在了馬路對麵。
出白白的手指，指了指老餘對麵的林舒，餘生在驚訝中心領神會。
“你還有事嗎。”
林舒當然有事了，他現在必須去解決南香的問題，總不能看著白小姐邊的高管辭職吧，他放下紙杯，“有心幫你，但我現在不開。”
“小事，不用幫忙。”
“那我先走了。”
兩兄弟擺擺手，十月初，各自遇到了頭疼的事。
林舒走之後，馬路對麵的上瑤觀察了幾分鐘，才緩緩過了馬路，進了店裡，坐在了餘生對麵。
他算是正式看清了上瑤的臉蛋，長的很白，是那種標準的乖乖氣質，也是最容易迷直男的長相。
但老餘對印象極差，行為激進，滿帶刺，他很討厭帶刺的生，因為極難相。
上瑤對老餘，也是充滿敵意，那眼神裡簡直是從頭到腳的嫌棄，完全是大學生對混混的看不起。
這讓老餘極為不適應。
他們互相看了一會，上瑤先開口了，“把手放在桌上。”
“憑什麼。”
“你想不想談。”
老餘無奈，把雙手放在桌上了。
上瑤從包裡拿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又拿出了一個口紅大小的電擊棒，還是的，明顯是士專用，然後又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工刀。
三種防用品擺在桌上，像示威一樣。
老餘看的眼皮直跳，“要不你把我綁上得了。”
“好啊。”真從包裡拿出一個塑膠綁帶。
“我服了你了，咱們好好說話行嗎，彆把我當犯人。”
“你這種社會混混，難道離罪犯很遠嗎。”
“你這是歧視，偏見。”
“是又怎麼樣，你們難道是什麼好人嗎？跟蹤一個大學生，隨時隨地的擾。”
終於回到正題了，老餘快扛不住這丫頭的牙尖利，立刻反駁道：“你同學楊玲玲是不是欠了錢？”
“是。”
“那你還說什麼廢話，我就是來討債的，而且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我是誠心誠意想問問況，和你們講道理。”
“手彆，放在桌上！”上瑤警惕的瞪起眼睛。
老餘要氣暈了，隻能放下手，“你把我當混混，我冇意見，但我需要知道你們欠錢不還的理由，真有什麼難，我替你去和債主說說。”
“花言巧語，混混的裡冇有一句真話，我不會相信你的好心，我來找你是告訴你，你們這夥人彆想得逞。”
“什麼我們這夥人，我和你債主不是一夥的，我是雇傭而來，尋找問題的原因。”
上瑤眨了眨眼，怪不得這人說話驢不對馬，一副傻憨憨的樣子，原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清楚放貸的人做了什麼？”
“能做什麼，不就是利息高了點嗎，不用還利息了，本金還了就可以。”
“他們騙了我朋友，拍了照片。”
老餘愣了，“冇穿服那種？”
“閉上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