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的有些久了，林慢語的手腳開始麻木，那繩索比半個手掌都要，纏了好幾圈，要弄斷不太容易，周圍還有些黑，聽見的隻有老鼠爬過的稀碎聲音。
不過依稀知道零，綁來大抵是要錢的，老孫的對話裏有林遠舟和公司的字眼。
倒是不太擔心，那兩個一看就是不敢殺饒，靜臥在地上，忽的想起，那雙和如出一轍的眼睛。
林語從就乖，和不太相同的就是，有一對的梨渦，笑起來很甜。
“慢慢，姐姐抱抱你呀。”
這是笑著對自己的最後一句話，那時的林慢，大抵終日都是沉著臉的，不笑，看什麽都帶著三分冷意。
林慢語的蹭到了什麽尖銳的東西，被劃了個口，費力的低著頭去看，地麵上凹起的地方鑲了金屬的碎片。
抬遮住了碎片，蜷著腳，嚐試把繩索移到上麵，奈何久久接不到。
老孫拿著個手機走進來，放到邊，道：“句話。”
“顧漓，你別怕。”
沉默了幾秒，忽的喊出口，喊的聲音很大，老孫踹了一腳，道：“臨死了還想著那男的呢？”
林慢語的呼吸有些不穩，看著老孫的目裏很平靜，靜的有些嚇人。
老孫並沒有察覺到，他收了手機走出去。
不多時，佇立在警局門口的林遠舟手機響了，綁紡聲音很明顯是理過的，金屬的合音，他道：“我隻要兩百萬，給了就放人，晚上般，放在沿海的石灘，讓那個顧漓的送過來，
如果有警察，明就來領你兒的。”
白姝晚奪了他的手機，對著那端，道：“別我兒，我給你五百萬。”
“林夫是大方，那就請你們老實點，畢竟你也沒有第三個兒了。”
電話直接被切斷了。
電話錄音隨即停止，站在旁邊的警察拿了錄音進去，梁遠皺著眉聽著錄音，道：“定位到了嗎。”
剛才接電話的時候，警方的人在查通訊地址，奈何綁匪好像注意到了，掛的很快。
目前的線索很微弱，很確認的幾乎隻有綁紡人數。
“顧漓，你別怕。”
林慢語的聲音清晰的從錄音帶裏麵傳出來，顧漓低垂著的頭，霍然抬起，他盯著那盤錄音帶看了許久，似是在思索。
“隊長，綁匪應該是帶人出省了。”
坐在電腦前段的警察抬頭，電腦屏幕上的紅點輕閃，梁遠皺起的眉頭幾乎都沒放下過，他道：“麻煩了。”
“不對，他們都還在這裏。”
顧漓重放了那卷錄音帶：“仔細聽周圍的雜音，有海浪聲，還有話的聲音，有回聲。”
林慢語是刻意的，喊的那句話，在空的廠房裏回，很明顯。
周圍的海域空曠的廠房不多，應是很快就能找出來了，顧漓繃的神經鬆了些，他一遍一遍的聽著錄音。
他過，讓林慢語別怕，不怕，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