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我會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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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睡之前,都會發短信跟他說晚安。

墨時謙有時候回,有時候不回。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會回。

他去墨西哥的第十七天,晚上十一點,例行發了條短信過去。

【我睡啦,晚安,你要小心,也要照顧好自己。】

短信顯示發送功后,舉著手機等了大概五分鐘,還是沒等到他回的短信,心里有些失落,但也還是放下了手機準備睡覺。

剛關了燈不到兩分鐘,手機就叮的一聲響了。

立即拿起手機查看,果然是一條短信進來的,但——

不是墨時謙的。

收到的是照片。

池歡驀然坐了起來,手指戰栗的將照片點開加載放大。

咬著,呼吸紊急促而不穩,瞳孔更是的放大著。

照片有四張。

第一張像是拍的,背景是應該國外比較高級的娛樂場所,主角是沐溪……和一個男人。

線很暗,只能勉強辨別出沐溪的臉,穿的不算暴,中規中矩,但那一服……不是池歡眼毒辣,而是那一名牌想不被認出來都難,加起來值好幾萬。

坐在男人的上,腰被圈著,很明顯是被強迫的,因為小臉上滿滿都是不樂意,而且手還抵著那男人的膛。

男人的臉沒有鏡頭,穿的黑的長和黑的襯衫,口的扣子敞開著,出小片的鎖骨。

第二張不是拍的,應該是從監控攝像里截的畫面,是——

風行舉槍……殺了一個人。

站在離他四五米距離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子彈他的口,鮮淋漓。

第三張,是酒店炸的照片……

遠距離拍攝,炸酒店二十米的前方,攝進去一輛黑的轎車……

第四張就是墨時謙上那輛車的畫面……

如果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墨時謙住的酒店……炸了。

雖然他先一步的離開了。

可是池歡還是覺得自己全都涼了。

以為他留在墨西哥是為了找沐溪……

難怪他不讓去……

為什麼,不是說人販子集團被圍剿了麼,他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危險的事……

池歡還在呆滯中,電話就打進來了。

毫無疑問,打電話的就是給發照片的人。

是勞倫斯。

接了電話。

不等那邊開口,已經率先的出聲,“沐溪在哪里,勞倫斯,你如果顧念一點點的父子,如果你有一點點的謝沐家替你養大了兒子,你把的下落告訴墨時謙!”

沐溪那麼小,還是個高三的學生,甚至還沒有滿十八歲。

子簡單向上,無憂無慮,無論如何也不能流落到……

不可以。

勞倫斯蒼老又力的嗓音淡淡的笑著,“你關心的重點好像是錯了,跟沐溪比起來,你是不是應該更擔心時謙一點,他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那兒。”

池歡的心被攥住了,“你什麼意思?”

“你看不出有人要殺他?”

強自冷靜的道,“他跟我說那個人販子集團已經被圍剿了。”

“的確,做的很漂亮,他認識維和軍隊,國際刑警,甚至是國FBI的人,還能在這麼短時間聯系部署妥當,比我想象的更厲害。”

勞倫斯不不慢的語調,竟然還有些贊賞的意思。

池歡冷漠的道,“你是想告訴我,有余黨報復?”

“你看到風行殺的那個人了嗎?”

的心莫名一,但聲音還是維持著冷靜,“他殺了人,警察不放過他?”

“那個人是墨西哥最大的一個毒梟,蓋爾的親侄子,據說他一生人無數,但未婚無子,就只有這麼一個侄子……”

勞倫斯淡笑了下,“現在被風行殺了,有什麼結果,你應該不用我說也知道——他已經放了話,這輩子他不死,就一定手刃仇人。”

池歡閉上了眼。

“風行在那次圍剿行中也中了一槍傷的很重,已經被時謙送去國的醫院了……他還直接打電話給蓋爾,要報仇就找他,所以他短期是不會回國的,因為一旦回來……蓋爾的人會追到蘭城,到時候被連累的,就只有你,他當然舍不得。”

良久,池歡淡淡的笑了,“步步為營,我真是不得不夸上一句,老謀深算。”

他送墨時謙進監獄,可是一個字都沒出現在新聞上,Clod—Summer繼承人的聲譽不能損。

他讓人打墨時謙,可不能讓他死讓他殘,只能點傷。

各自心知肚明,勞倫斯在劣勢,他不可能給墨時謙毀滅的打擊,他們也知道他不能。

“沐溪是不是在你手里?”

“沒有,的確是自己逃出去的。”

池歡譏誚,“一個小姑娘,手再好,對方人多又有槍,怎麼逃得出去?”

“我只是適當的給了一點幫助,對于一個足夠機靈又有功夫的小姑娘,也夠了。”

“讓墨時謙傷,沐溪被綁走,再故意放走,讓人販子在贖人的時候不出人,所以風行以為他們已經撕票,一怒之下殺了人……以這樣的方式惹上大毒梟,這樣,墨時謙就是真的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只有Clod—Summer才足以跟那個毒梟抗衡,是吧?”

甚至想起了一句可笑的臺詞——

這不是演習,這是實戰。

勞倫斯淡淡的笑,“池小姐能想的這麼清楚,是個明白人。”

池歡沒說話。

“他是我兒子,我今天能保他,等我死了,Clod—Summer是別人在做主,就不會再跟他有關系……當然,池小姐要是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無論如何都能大難不死,就當我今天只是好心的告訴你他現在的真實境,我猜,他應該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我知道你不是好心,也不會當你是好心。”

池歡側首,看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除了玻璃上模糊的屬于自己的影子廓,安靜的臥室里,還聽見自己的聲音。

安靜,淡然,寥落。

說,“我答應你,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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