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真的,差一秒鐘就從嚨里滾出來了,再這樣嚇我幾次,我估著壽命也得減短幾十年了。
我小心的從凍冰雕的巨蛇旁邊挪過去,中途還揪著心,擔心突然蘇醒過來把冰破了那我就死定了。
還好冷陌的冰夠牢靠!
距離正中間的臺子越來越近了,還剩下最后一個棺材,我現在進退不能,只能鼓起勇氣往前走。
我剛踩到第三個棺材在的地方,棺材的蓋子就彈開了,從里面跳出了兩只只有骨架,面貌猙獰的巨狼。
冷陌正和夜冥在手,兩只巨狼瞪著我,我大氣不敢,慢慢的,很慢的,退后了半步,再退半步……兩只狼猛地朝我撲了上來!
我本能的跑到橋邊躲閃,其中一只跑過頭了,另外那只反應太快,跟著我轉了方向再次撲了過來,橋下是滾滾巖漿,我只能抱住橋邊的柱子,巨狼爪子抓破了我左手臂的衫,柱子有隙,我在最邊緣,差點一腳就踩空掉巖漿下去了。
被抓破的左手臂在流,好疼,我現在也顧不上了,另外一只巨狼也過來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而我本又沒什麼能力,只能對著外面廝打在一起的男人大喊:“救命!”
夜冥是此時距我最近的,聽到我的呼,他扭頭來看我,宋子清的白劍正好朝他砸了下來,而夜冥做了件超出所有人意料的事。
他竟然沒去防宋子清的白,而是直接朝我裹著火焰的過來,在巨狼撲向我的最后一瞬間,燒死了那兩只骨頭巨狼,燒的他們連灰都不剩。
也因此,他被宋子清的白打到了后背。
他跳到橋上,順帶勾了我的腰把我從邊緣帶了回去,帶回了橋中心。
我看到他后背黑袍破了個,有流出來,他們三人打那麼久都沒有傷不分伯仲,可如今夜冥竟然為了救我,傷了,我整個人都呆了:“你,怎麼……”
他并不在乎自己后背的傷,反倒是扯了他袖子一條下來,給我包扎了我傷的左臂:“我說小妮子,你還真夠蠢的。”
我還是一臉懵:“我去拿劍,你怎麼……不阻止?還……來救我?”
“是你去拿劍,又不是他們,我阻止了干嘛。”他垂著眸,語氣散漫,卻認真小心的給我包扎好了傷口:“行了,去拿劍吧。”
他這樣子,不像是在做戲。
可他對我……他經常對我說些曖昧不清的話,那不都是為了刺激冷陌惹怒冷陌嗎?這下又怎麼會……
這時冷陌也落到了橋上,與我們隔了段距離,眉頭深蹙,眸波瀾四起。
我下意識把胳膊從夜冥手中了出來,退后兩步,低頭小聲對他說:“謝謝。”
“是不是特別?要特別干脆跟我在一起甩了那面癱吧,小妮子。”他還是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態度。
我心有些復雜,沒吭聲。
冷陌走上來:“胳膊,給我。”
我乖乖的出傷胳膊給他,他把夜冥袖子拆開,扔下懸崖,檢查了遍我的傷口,然后換上他自己的袖子,給我包扎好,我下讓我看他:“被夜冥了?”
唉,這男人霸道病又犯了,我沒忤逆他,好好的回答他:“沒有,但他好歹救了我,我跟他說聲謝謝,不足為過吧?”
他瞇了瞇眼,睨向夜冥,君臨天下般的氣勢:“這次我欠你個人,救我人的人。”
夜冥聳聳肩:“得了吧,你不就是在向我宣布對的主權麼,不過你可有想過的心是否向著你?或許有一天,的心,會站在我這一邊。”
“呵。”對此冷陌只是淡淡一笑,重新向我,眸深如淵:“的心會站在誰那邊,可不是能決定的。”
冷陌的眸太沉,仿佛是要穿我靈魂似的,我莫名心虛,別開了腦袋。
“小妮子的事解決了,我可不想陪你們繼續玩了,我去拿劍了。”夜冥說完后,忽然閃電般的手了下我的臉,然后飛跳出了橋梁。
冷陌氣炸了,在夜冥過我臉的地方又了一下,力道不輕,疼死我了,我剛想抱怨,他卻俯下來,在我臉頰的地方親了一口,惡狠狠的樣子:“死人,等會兒收拾你!”
喂喂喂,關我什麼事啊?!
看著冷陌飛出去再次和夜冥打在一起,我郁悶的要死,捂著被疼的臉頰,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冷陌的溫度。
啊啊啊我在七八糟的想什麼啊!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拿那把劍啊!
三個棺材里的怪都被解決了,我一路舒暢終于跑到了中央。
這里是懸空在懸崖正中的平臺,我小心的踩上階梯,站在了劍的前面。
這是一把黑漆漆的長劍,在一個小池子里,池子里有些黑的不知道是水還是什麼東西,很渾濁,看上去很惡心,劍柄上著個黃帶紅條的符,夜冥就在不遠地方和冷陌打,他也要來搶這把劍。
我忽然覺得,夜冥拿這把劍,本不是用來毀滅世界。
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的直覺,沒憑沒據,我也不敢肯定。
宋子清在另外一側,站冷陌的冰橋上,對我大聲的說:“劍上的符就是你要找的風水符,摘下來,才能拿劍。”
原來這就是我來古墓要找的東西,我出右手夠了半邊去拿符,剛上符,這道符卻忽然發出一道,我到右手猛地一陣刺痛,手心被符劃破了,一下噴了出來,噴在符紙上,噴在劍上,順著劍滴到了小黑池子里。
太疼了,我把符紙扯下來裝回口袋里,捂著右手退了兩步,還好背包里準備了繃帶,我趕忙坐地上翻背包給自己包扎右手。
劍忽然亮了起來,我一開始還沒看到,怎麼覺得越來越亮,等我抬起頭的時候,那把在小黑池子里的劍竟然懸浮了起來,劍上發出耀眼紅的芒,劍在微微的震,很快,紅芒就把整個地下巖漿給覆蓋住了。
冷陌,夜冥,宋子清同時停下手,宋子清驚呼:“神劍滴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