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朕希望你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能夠記得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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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過是仗著之前,朕對你多手下留了

就有恃無恐,張狂起來,是不是?

你當真覺得,朕不能將你怎麼樣?”

“臣不敢……”“不要對朕說你不敢。

“李廣寧的聲音沉起來,“杜卿啊,朕今日,只想讓你記得一件事。”

李廣寧站起來。

杜玉章被他得失去了平衡,著轎壁跪了下來。

他一時把持不住平衡,手掌按地,卻是擋了李廣寧下轎的路。

“……朕希你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能夠記得起今日——你是如何,朕失了。”

說罷,李廣寧毫不猶豫,一腳踩在了杜玉章手上。

……皇轎只停在東湖那大道邊,距離游船所停泊的碼頭,還有段距離。

這一次,李廣寧沒有要求杜玉章與他同乘。

杜玉章捧著傷手,在轎子里跪了許久。

他左手小指被李廣寧一腳踩下去,整個脹腫起來。

十指連心,疼的錐心刺骨。

杜玉章等到這刺痛終于變悶痛,才哆嗦著去額頭上的冷汗。

當他終于能夠如常能走出轎子時,李廣寧早就離開了。

碼頭邊,一艘兩層船舫停靠岸邊,上面巧玲瓏的宮燈相輝映,燈照亮了水面。

雖是一艘船,可上面雕梁畫棟,宛若一臺水上的樓閣,氣勢非凡。

杜玉章坐著轎子,一路被抬上畫舫。

落轎時,湖上夜風吹過,徹骨寒涼。

進了船艙,一張臥榻上散落著數個墊,地上也鋪著異邦進攻的羊毯子,踩上去松溫暖。

李廣寧斜倚在臥榻上,冷冷地看著杜玉章。

“坐下吧。”

杜玉章在一邊坐下。

李廣寧側目看他,未發一言。

這目如芒刺在背,杜玉章能覺到李廣寧的怒火。

“陛下,臣……”“坐到朕邊。”

他李廣寧面前食案上,已經擺好了兩幅的食,盛著雪白的魚膾,用大塊冰塊鎮著,旁邊擺著醇酒,酒香四溢。

李廣寧用下點了點面前的酒杯,“喝了它。”

杜玉章見了,心里便咯噔一聲。

他從來不善飲酒,何況今日又被李廣寧折騰了半日,子本就虛

鄭太醫的叮囑猶在耳邊,這樣生冷的食,加上烈的醇酒,只怕他喝下去……“怎麼?”

李廣寧手中酒杯晃了晃,突然摔在了地上。

“杜卿是要朕,親手喂給你麼?”

李廣寧所說的喂,自然不會是平常的“喂”——他會強扼著你的嚨,直接灌進胃腸里,哪怕將你嗆得眼淚迸流,嗆咳不已,也不會罷手。

“臣不敢。”

“那就自己喝。”

“陛下……臣現在生病……卻不敢喝酒了……”“你不想喝?

當然可以。”

李廣寧側過臉,盯著杜玉章,“今日朕帶你上船,本來想你旁聽一場好戲。

使臺、兵部和禮部,約好了一起來見朕。

你說,他們會是為了什麼而來呢?”

使臺可以彈劾員,兵部管行軍打仗,禮部管的是外祭祀……他們湊在一起,還能為了誰來?

今日才頒布圣旨,要將他杜玉章派為和談使!

朝廷群臣本來就激烈反對和談,想必是私下結了同盟,要暗地下手,攪黃這件事了!

“陛下!

他們……他們是為了西蠻和談而來!”

“不過事到如今,他們為何而來,也無謂了。”

李廣寧冷笑道,“朕還惦記著你的心事,想帶你來聽一聽他們的用意。

你呢?

連朕的一杯酒也不肯喝。

杜卿,你既然覺得這和談史的位置到了手,圣旨也頒布了,你也有什麼三年前朕答應你的那句話做靠山——你用不著朕去支持你什麼了,是不是?

不愿喝朕的酒?

無妨。

現在就給朕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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